第三十五章 不想多牵挂
水无痕也想知道真相。
水霓裳闭了闭眼，再次说起了这些事儿。
每说一次。
她的心就会痛一次。
但是没办法。
她还是要说。
听完，水尚书沉默了。
水无痕也沉默了。
水霓裳扬着声调问，“爹娘，现在，还阻止我给桃红报仇吗？”
这下，二人都不说了。
水霓裳是在为亲妹妹报仇，他们为何还要阻止？
水夫人反应过来什么。
立刻抓着水霓裳的手，眼神坚毅，“把水芙蓉交给我……不，她现在不是水芙蓉，桃红才是我的芙蓉……”
水霓裳，“娘，桃红喜欢现在的名字，她不会愿意改的。”
她说，这是她娘给她取的名字。
她很喜欢的。
水夫人，“好，那就芙蓉，咱们家的姓氏反正是不能给她了。”
她凶恶的说道，“芙蓉让燕王害我的桃红，我杀不了燕王，还折磨不了她吗？”
她要狠狠地折磨芙蓉。
这样才能为她的桃红报仇。
至于之前说的要爱她一辈子保护她一辈子的话……
那也是基于她是自己的亲女儿，若不是，便什么承诺都不作数了。
水霓裳并未说什么。
反正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让她娘慢慢折磨芙蓉也好。
至于燕王……呵呵。
她也不会放过的。
水尚书，“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桃红入土为安。
夫人，安排桃红的后事吧。”
水夫人一听到这话。
又转头趴在桃红的身上嘤嘤嘤的哭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啊，娘最爱的孩子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娘的心好疼啊。”
水霓裳没参与桃红的葬礼。
只是听说后来桃红的养父母在桃红的坟前哭得几近晕厥。
爹娘感念他们一家人对桃红的好，让她有了一段很快乐的人生。
所以安排桃红他爹在庄子上做了管事。
桃红的哥哥在娘的一家陪嫁铺子里做掌柜。
桃红的妹妹被娘收做了义女，以后便是水家的三小姐——水潋滟。
水潋滟进府的第一天便跑来找水霓裳。
她瘦瘦的，小小的，小麦色。
眼珠子还是红红的，里面有很多的红血丝。
“大小姐，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她死的痛苦吗？”
虽然水家的人已经暗暗认回了桃红。
也把她埋在了水家的祖坟。
但并未对外公开。
也没有告诉桃红养父母，桃红真正的死因。
水潋滟那么爱自己的姐姐。
只想知道真相。
水霓裳轻叹一声，看着水潋滟，便想到了桃红从前说她的好。
她单纯，善良，真诚，是个好孩子。
她不想破坏潋滟的本质。
于是道，“你姐姐是为了我而死，死因……我没办法告诉你。
但是你相信我，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会为她报仇，让伤害她的人，百倍还回来。”
水潋滟咬着下唇。
想哭又倔强的忍着。
低头许久后，再抬头。
她说，“大小姐，我想和你住一个院子，我想住姐姐从前住的屋子，可以吗？”
这样，她就可以骗自己，姐姐还在。
水霓裳，“嗯，好，我已经让人把你姐姐的屋子收拾好了。
你想住随时都能住进去。
还有，你已经是娘的义女，以后便叫我一声大姐姐便是。”
水潋滟，“大姐姐，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水霓裳当然不会拒绝。
点头。
“好，你说。”
水潋滟，“我不想做水家的三小姐，我想接替我姐姐的位置，伺候你。”
她不是个做小姐的命。
她自己心里清楚。
‘三小姐’的身份，是水家的人补偿给她姐姐的。
她不该占了姐姐的位置。
水霓裳却淡淡的摇摇头。
她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不想有别的牵挂。
“不必了，我身边不缺人伺候。我不知道娘会收你做义女，如果你不想……”
水潋滟摇摇头，“不，我愿意。”
姐姐是水家的小姐。
水家大小姐又这么好。
他们家其他人肯定也都很好。
她愿意和他们成为家人。
水霓裳没再强求。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
她管不了。
让蕙质带水潋滟去桃红的房间。
水霓裳便坐在书桌前。
继续看书。
她看的是针灸书。
她最喜欢的，除了练武便是针灸。
外面，丫鬟们才在雪地里走来走去的呀吱声像雅乐。
让水霓裳的心很快便镇定下来。
“主子，二少夫人来了。”
水霓裳从书中抬起头。
放了书。
“请她进来吧。”
她找自己是替水无霜打抱不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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