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烟一脸好奇的看着白灵雁。
“没什么，不过是让他添把火而已。”白灵雁淡淡的道，“褚承嗣呢？在府上吗？”
“王爷在书房。”霏烟道，“您要去找王爷吗？”
这么多天以来，王妃还是第一次主动去找王爷，这让霏烟莫名的有些高兴。
“不了，累。”白灵雁抿了抿唇，还是回床上躺着来的舒服些。
“可是王妃，奴婢一早听说王爷身子不爽快，还要出去办事，这会儿也不知道会不会更严重了。”霏烟状似无意的道，“他这会儿还要在书房，唉。”
白灵雁停下脚步，眉头微皱，“我有时候觉得你更适合侍候他。”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王妃恕罪。”霏烟一下子跪了下来。
“你别紧张，我说认真的。”白灵雁让她起身，“我这边左右也没什么需要侍候的地方，你……”
“王妃，奴婢万万不敢，奴婢也不想，奴婢只想跟着王妃您。”霏烟没起身，反倒是直接给白灵雁磕了个头。
她知道在哪侍候都没有在王妃身边来的舒坦有尊严！
“王妃，奴婢只是想您去看看王爷，他毕竟是您的夫君，床头打架床尾和，……”
白灵雁在霏烟絮絮叨叨的劝说下，让她拿着现成的鸡汤去了书房。
“王妃，您来了！”越平阳找到白灵雁，一张脸瞬间笑开了花。
天知道他这几日当差有多累，王妃的脾气就跟个三岁娃娃一般，阴晴不定，时喜时怒，这其中怒多啊！
他都想给自己抹脖子一了百了了。
“嗯，他在里头处理公务吗？”白灵雁淡淡的问了句。
“嗯，王爷一下朝便进了书房，忙到这会儿都没停下。”越平阳心疼的诉说着褚承嗣的辛苦。
“既然如此，我就不去打扰了，这鸡汤你等会给他送进去。”白灵雁示意霏烟将鸡汤给越平阳。
“不，不是……”越平阳极了，他说王爷忙，是想让王妃进去看看啊！而不是让她别打扰啊！
“唉，王妃，您，你别走啊！”他见白灵雁转身就要走，急忙拦下她，低声道，“王妃，王爷在忙，这见面的时间总是有的，您进去看看王爷吧！属下怕他身子吃不消。”
“王妃。”霏烟也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白灵雁。
“那你去通传一声。”
“王妃您来不用通传。”越平阳嘴角咧着笑，将霏烟手中的鸡汤直接塞给了白灵雁，“属下正好有点事想找霏烟姑娘帮忙。”
白灵雁瞪了眼越平阳，他还真是没一点见外。
“嗯。”
霏烟两人见白灵雁真的推门进去了，才相视舒了口气，“这两主子还真是让人操不完心。”越平阳低声感慨了句。
“可不是吗！他们都冷了好几天了，我眼瞅着这快入春的天都比他们暖和。”霏烟搓了搓手，“你刚说有事找我帮忙？是托词？”
“这……还真不是。我确实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另一边。
白灵雁刚推门进去，褚承嗣冷冷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本王不是说了，不准进来打扰！”
“他们说你身体不适，我过来看看。”白灵雁淡淡的回了句，“你若不想被人打扰，我把鸡汤放下便走。”
“雁儿……”褚承嗣抬头看去，眼底柔和了一些，“所以你是特地过来看我的？”
“嗯，总不能我给你治了那么久，回头你一折腾，我前面的努力就都给糟蹋了。”白灵雁说话间，让他伸出手准备诊脉。
“你就只因为这个？”褚承嗣将手收了回来。
“担心你。”白灵雁瞅着这个别扭的大男人，给了三个字。
褚承嗣的嘴角瞬间柔和了，乖乖的伸出手，还主动拉起了袖子。
“没多大毛病，别再熬夜就行。”白灵雁道，“鸡汤喝了，暖身暖胃。”
“嗯。”褚承嗣乖巧的点点头。
“处理完公务就出去走走，别一直闷在书房。”白灵雁道，“我先回去了。”
“你等我喝完鸡汤，我们一起去走走。”褚承嗣开口留她。
“我身子不爽快，想回去休息。”白灵雁淡淡的回了句，起身往外走。
被褚承嗣一把拉住了，“你就这般不愿意跟我呆待在一起吗？就因为孩子？”
“就因为孩子，所以你不是也一样吗？”白灵雁眉头微皱，突然想到什么，冷声道，“白凝安有了孩子。”
她说完，便挣脱了褚承嗣的手，直接转身要出去。
“嗯？你都知道了？”褚承嗣一个闪身，人已经挡在了白灵雁的前面，“所以这会过来，不是为了给我送鸡汤，是为了白凝安的事？”
从杜琴心进府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只是他听说白灵雁把杜氏送进了大牢，还以为她跟他是一样的心思，没想到……呵！
“你们褚家还真是一脉相承。”白灵雁深吸一口气，道，“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要回去。”
褚承嗣瞬间就反应过来了，白灵雁不是为了白家求情，也不是跟他置气，她不过是因为孩子。
褚文耀为了自己，连孩子都不敢认。
他呢，他说过，哪怕白灵雁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会亲手杀了！
“雁儿，你当真这么喜欢孩子？”褚承嗣咬牙看着她。
“是！”白灵雁坚定地看着他。
褚承嗣抿着唇，眸色带着令人看不清的沉重与复杂，他低声道，“这件事，你给我些时间。”
他妥协了。
他不想她冷落他。
“你……”白灵雁想问他，给他时间，这时间多长。
可话到嘴边，她咽了回去，她知道这个答案他给不了。
又何必问。
平白让自己难堪呢！
“雁儿？”
“白凝安害你，你就不该手软。”白灵雁恢复了脸上的冷意，“不过我想她应该没有没有那个胆子和脑子。”
“这件事我让人查过了，是她一人所为。”褚承嗣道，“我没有手软，只是不是脏了手。”
“她自己？她有那个胆子？”白灵雁有些不信，但褚承嗣的能力她不怀疑。
“嗯。”褚承嗣道，“家宴上我曾下过她面子，还让她被赶出皇宫，许是因此记恨上了吧。”
“没想到宫宴上还出了这种事。”白灵雁都不知道有这件事，嘴角都不由得弯了弯。
“我以为你会怪我对白家出手。”褚承嗣垂下眸子，低声说了句。
“你对白家出手，也要看看是哪个白家。”白灵雁道，“我不是以德报怨之人，也不是有仇不报之人。”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心思重，记仇？”白灵雁看着褚承嗣，问的十分认真。
“我是这种人。”褚承嗣回了一句，轻轻将白灵雁拥入怀中。
他们之间好久没这般温存了。
如果能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褚承嗣想，如果她能不提孩子。
白灵雁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九个月的时间够吗？
“你……”
“你……”
“雁儿你想说什么？”四目相对的瞬间，褚承嗣觉得心里那片柔软被轻轻触碰了一下。
“我师兄在城西开了间药铺，你明天要来看看吗？”白灵雁低声问了句。
“那间铺子不是你的？”褚承嗣皱眉问了句，“那你之前一直在那边。”
“我只是去帮忙。”白灵雁道，“更何况那铺子是我的，以后师兄赚了钱也不会亏了我。”
“本王有钱。”褚承嗣低沉着嗓音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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