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雁定定的看着褚承嗣，她当然知道他有钱。
可他的钱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与孩子之间，她选的只会是后者。
“怎么了？不相信？”褚承嗣看白灵雁的神情，眉头微微一皱，十分郑重的道，“我带你去库房。”
白灵雁一把拉住了他，“我相信，只是……这一码归一码，师兄的店开张，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去。”
“你若不去便不去了吧！你去了反倒显得有些不对了。”白灵雁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能公开，这以什么身份去呢？
堂堂摄政王怎么可能会去城西给一个医馆捧场呢！
“既是你的师兄，那也就是我的师兄。”褚承嗣道，“我岂会不去呢！”
“我师傅收徒条件可严苛了，这师兄你怕是认不上了。”白灵雁嘴角微弯。
“那就叫小……师舅子。”褚承嗣眼眸眯了眯，嘴角同样挂着弯弯的弧度。
“便宜师兄要是听到你这么叫他，非得给你扎两针。”白灵雁笑的更欢了，小狮鹫子吗？
“你师傅收徒严苛，那他那两针肯定很厉害。”褚承嗣佯装怕怕的往白灵雁身上靠了靠。
“你不相信？”白灵雁道，“我师傅到现在为止就只有我和师兄两个徒弟。”
说起来师傅收徒确实挺严苛，得讲缘分，还得看他心情。
她和便宜两个就是师傅半路捡……呸呸呸，半路救回去的。
“那不知你师傅叫什么，现住何处？我好登门拜访，感谢他培养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徒弟。”他这话是真心的，他也相信她师傅厉害。
毕竟连太医都诊断不出他身上的毒，可白灵雁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对比高下立判。
“我师傅的名讳布可说，他现在何处我也不知道，她出门游历了。”白灵雁抿着唇，有些失落，一年之期过去这么久了师傅还是没有给她来信，是又忘了还是出事了？
褚承嗣轻声道，“连我都不能说吗？”
“我是真不知道，我若知道他在哪，我就让他来给你看看了。”白灵雁无奈的道。
“嗯，那我帮你找……”褚承嗣这话都还没说完，就讪讪的笑了一下，既不知姓名又不知去处，这跟大海捞针有何区别呢！
“我与师傅有一年之约，他应该快回来了。”白灵雁道，“你先喝汤吧，都要冷了。”
“不冷，雁儿送的都是暖的。”褚承嗣看着鸡汤上头结的一层薄薄的油，一口气直接喝完了。
“走吧！”
“去哪？”
白灵雁疑惑的看着他。
“你不是让我出去走走？”褚承嗣道，“怎么，大夫又要换说话了？”
白灵雁白了眼褚承嗣，“那还不快走？”
……
入夜时分。
褚承嗣看着飘飘扬扬的雪花，想起白日白灵雁在雪下堆雪人，砌雪屋的情景，脸色不由得柔和了下来。
若是时间能一直停留在那刻该多好。
“王爷。”越平阳一走进来就发现自家爷在发呆，一时凑近了一些唤了句。
“做什么？”褚承嗣眸色一冷，掌风轻出，越平阳就往后退了几步。
“王爷恕罪。”越平阳跪下请罪。
“本王不听废话。”褚承嗣瞥了眼越平阳，装模作样，明明知道他不会为着这小事罚他。
“王爷，谷神医徒弟的踪迹已经查到。”越平阳低声道，“他的医馆将会在明日开张。”
“明日？”褚承嗣一下子想到了白灵雁的便宜师兄。
以白灵雁的医术来看，难道她是谷神医的徒弟？
“是，明日。王……”
“雁儿师兄的医馆也开在明日。”褚承嗣打断了越平阳的话。
后者明白他的意思，缓缓的摇了摇头，“王爷，谷神医徒弟的医馆在东街。”
“你如何确定的？”褚承嗣眉头有些皱着。
“祥妃母家有人去求证过了。”越平阳道，“那大夫虽然十分低调，但还是隐晦的承认了是谷神医的弟子，且他答应去给三皇子治腿伤。”
“他们求证的，你呢？”褚承嗣道，“你既说他低调，又又怎么可能明日才开张，祥妃的人就已经去找他了，而且谷神医对自己的徒弟保护的那么好，世人只知他有徒弟却不知其名，他徒弟又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跑去东街搞了个铺子。”
“这……”越平阳挠了挠头，“会不会是祥妃同我们一般，也是先确定了那大夫在京中，这一来二去的才求证了或许城西那家医馆他们也去过呢？”
“这件事明日本王亲自去弄清楚。”褚承嗣道。
“王爷，那贺礼呢？需要分别送一份去东西两街吗？”越平阳小心翼翼的询问了句。
“往西街送一份。”褚承嗣道，“至于城东那一家……就不需要了。他若真是神医的徒弟，日后补上便是。”
他还是不相信低调办事的谷神医会收了个张狂的徒弟。
“是，王爷。”
次日。
城西城东同时开了一间医馆，一家门可罗雀，一家门庭若市。
“你们听说了吗？西街那一间铺子连个坐堂大夫都没有，就靠着个不着谱药童守着。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底气开医馆，也不怕医死人。”
“怎么可能，我听说西街很多人都是那家看好的呢！”
“就那些人那些毛病，随便去山上拔着野草回来也能治好。”
“真的假的？这草药也是能随便乱吃的吗？”
“我们府上就有个丫鬟是从西街出来的，那些话可是她亲口说的。这还能有假？”
“啧，如此说来那个大夫岂不是就是个摆设？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这背后的东家是谁，竟这么蠢，相信一个只会偷懒耍滑的药童。”
“快别管西街了，这里开始免费赠医施药了，快点排好队，免得被人给寄出去了。”
西街那边，便宜正在唉声叹口。
“师兄，你能不能别‘唉唉唉’，听着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白灵雁掏了掏耳朵。
“我能不唉唉唉吗？你瞧瞧这外面，从开张到现在，也就进了两个问路的人。”便宜一副生无可恋的用手撑着下巴，“你当初非要用这间铺子，现在后悔了吧？”
“有什么好后悔的，这间屋子我本就是装装样子用的。”白灵雁声音道，“难道之前桃子没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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