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笙仰着脸,对这话不置可否。
要靠欺骗维持的关系,本身就不应该维持。
只是她这话说出来,一定会激怒沈卿玦,他并不喜欢有人质疑他,否定他,更何况他现在根本不会放她走。
她抬起眼睛,目光清缓而淡定,“那殿下觉得臣女哪处可疑,您派人去查。”
沈卿玦静静地凝着她,一时半晌没有说话。
姜晚笙和他对视,目光无畏无惧。
“臣女告退。”她行过礼要走,却突然被门槛绊了一下,弯腰扶住门框,剩下一只脚在门内,抬不起来。
沈卿玦脸色微变,快步上前,他揽住姜晚笙的腰,扶稳她。
看她一眼,低下头,弯身抓起她裙裳,一层层绸布撩起来,看见她踝骨至小腿一大片淤青。
姜晚笙眼神里闪过慌乱,不情愿地,努力弯腰,将裙裳推下去。
罗袜松松垮垮,里面的几层,都被他拆散了。
“怎么回事?”沈卿玦冷着脸,沉眉怒目,他养的一帮奴才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姜晚笙看他一眼,眼神不言而喻,她艰难地抬脚,跨过门槛。
不想跟他交流的意思。
沈卿玦敛下冷峻的眉目,强行将她横抱起来,对外怒道:“宣太医!”
晚膳没来及吃上一口,太医院资历最老的那位何洪江,提上药箱,背着全家老小的性命来到了东宫。
“殿下放心,姑娘这脉象流畅稳健,只是有些忧思。前日来看诊的江太医是下臣的学生,他的安神方子最拿手,照原样煎药就好。”
何洪江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喘,生怕有差错,亲自去监督指导。
玄色长袍的男人走进寝殿里间,抬眼望向浅蓝鲛纱。
鲛纱帐里年轻的姑娘穿着粉白桃花裙,柔顺地坐着,一条腿自然下垂,一条腿支起,搁在矮凳上。
粉白的裙子挽到膝盖。
她紧蹙着眉头,将食指横咬进口中,避免自己痛呼出声。
沈卿玦冷了医女一眼,“轻一点。”
医女手一抖,掌心失力,结巴地回话,“是,殿下。”
姜晚笙听到动静,拧眉朝他看去一眼,收回目光。
她不担心何太医说什么。
她的伤都是实打实的,有意选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是去问,去调查,也全是她的人证。
沈卿玦在床榻对面的罗汉椅坐下,看了一会儿功夫,微微皱起眉,医女的手掌按在姑娘雪白的小腿和足踝,让他看的甚是不喜。
那平时是只有他才能碰的地方。
“行了。”沈卿玦冷下脸,将人唤起,“你退下。”
姜晚笙和医女同时愣住。
医女结结巴巴,连句反驳都不敢说,叩头便去找师傅了。
姜晚笙费解地仰头看他。
她分明记得医女说,揉上两刻钟,消肿化瘀,眼下忍忍痛,等里面化散开,会好的快些。
这也才不到一刻钟。
沈卿玦见她质疑,目光坦荡道:“她下手太重,孤已学会,孤来给你按。”
姜晚笙咬了咬牙,哑口无言。
冰凉的掌心贴上她小腿时,她害怕得缩了一下。
沈卿玦摁住她,“别动,不会弄疼你。”
她不信。
可是诡异地,沈卿玦居然还真会,手法和医女一模一样。
疼当然还是疼的,里面都是淤血。
宫中的膳房早就备好菜品,用过晚膳,姜晚笙却睡不着了,沈卿玦抱她放在榻上,人却未离开,就着俯身的姿态压上两片红唇。
攒了四天的劲儿要在一个吻上挥霍,用力地啃咬,吮嘬。
呼吸声逐渐加重,洒在她脖颈里。
姜晚笙措手不及,脑筋快速转动,正要想个什么办法——
沈卿玦抬起她的脸,往她额头吻,薄唇唇色绯红,下颌绷出利落的线条,他喉结滚动,“笙笙,从今天开始,学着喜欢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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