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定情玉蠋丢失的事,程家后来再也没人提过。
小五特意让手下弄了辆车,唐钰没去警局,电话处理了程冰的事,开车和程玺一起去墓地。
“姐,程冰那边我折中了一下,拘留时间控制在三至五天,算给她个教训,既不掉咱们面子,也方便你继续见程家人,毕竟你们还要演一段时间嘛。”唐钰偏了一下头,邀功似的问:“我这是不是有一种学霸控分的味道?”
程玺坐在副座上若有所思。
“倒不用考虑这么多,要我说,单纯你心善。”
“我找了几个可靠的人,让他们帮忙查程家,姑奶奶既然选择了我,她受到的伤害,我得给她一个交代。”
她在七年前差点被害,这笔账她总要讨回来。
唐钰:“信上说她遭到控制和虐待,精神病院那边应该是个重灾区,但给的线索说多也不多,精神病院那么多家,上面没有提到具体名称。”
程玺看着车外,“她说,回国后从没离开过程家。”
唐钰立刻明白过来。
“程家的精神病院?”
程玺“嗯”一声,“但程家表面上还没有涉足医疗领域。”
唐钰:“程家的秘密资产,查起来应该不难,我把你的意思传达下去。”
收拾程家,她顺手的事。
但母亲和外公签的那份合约,目前毫无头绪。
她考虑的正是这个。
按姑奶奶的想法,那份合约对母亲不利,也极可能成为她的隐患。
如果合约在程家,那种不利于母亲的东西,为什么没见外婆和程正宇他们用上?
可如果不在程家,又会在哪……
心烦地打开手机,一条条推送看得程玺眉头直皱。
#司南同志#
【惊爆:天盛集团官方声明,总裁竟是同性恋!】
【司南子嗣无望,还能否守住继承人身份?】
#翘屁嫩男可撩#
点开词条,评论区可谓精彩。
“这是真的吗,司南真的真的是同志吗?虽然这个消息是天盛官方爆出来的,但换个角度说,司南的性取向就不能由我安排吗?”
“为了掩护那个女人,司南真是拼了啊!”
“拼个屁,要不是同,他怎么可能至今没女朋友!”
“对!你看他身边那个保镖,一脸的奶膘一看就是小受啊!”
“对对,司南喜欢屁股翘的,阿泽散打三连冠屁股肯定好翘好翘(✧∇✧)”
“唔唔,我的南玺CP啊,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暴风哭泣嘤嘤嘤。”
“摸摸我泽哥翘屁,唔唔遭老罪了……”
网上看了一圈,程玺说不出什么滋味。
以司南的性子,别人说什么他或许不会在意,说不定还庆幸给天盛赚了一波巨大流量……
可他从来不是恣意妄为的人。
就算他不在意流言,也不可能不顾司家颜面。
她以为司南只是敷衍她,才说要从同性恋角度公关,撇清她被他扛进客房的事。
没想到他真这么干了。
他明明有很多方法,却偏偏用了最伤害自己的一种,他图什么?
总不会单纯为了让她开心吧?
如果他真为她做到那一步……
爆:#绿帽子#
程玺:“……”
本就不多的感动戛然而止。
全网司南的瓜,为什么被鞭尸的又是她程玺?
*
西斯酒店地下停车场。
司南戴上墨镜走出电梯,坐上驾座后排。
不知在想什么,手下意识碰了碰唇。
他第一次知道,“感觉”这种看不到摸不到的东西,会从躯体上表达出来,并且延续那么久。
那种被亲吻到又麻又胀的感觉,似乎直到现在还停在唇上。
似乎程玺的唇,也还在他的唇上。
“唉——”何泽没立刻开车,茫然地握着方向盘。
“南哥,那张嘴您到底要摸到什么时候?”
司南回想当时的场景,目光很远:“何泽,你偶尔会感觉到小时候挨打的疼吗?”
何泽生气:“我只有在被人造谣是你小受的时候,才会屁股痛!”
司南:“可我为什么,会觉得唇上有感觉,像被人吻了一样?”
何泽:“因为您的唇肿了啊!”
“您在哪磕的?”
“……”
从没愉快地聊过天。
二十来岁的男孩子愁出了一张苦瓜脸,“南哥,网上都在怀疑我是您的翘屁嫩男呢。”
司南推了推墨镜:“说明你条件不错,好事。”
何泽:“……”
男孩子的名声不是名声吗?他以后要传宗接代的好吧!
司南:“你怎么不开车?”
何泽心痛:“我刚被司叔骂了一顿,他说大清早收到贵客的电话,那贵客刚来咱国,准备去拜访司叔呢,说您真不见外,送了他这么一件大礼。”
司南双腿交叠,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打火机。
“你司叔怎么说?”
何泽:“他说您给他的老脸丢尽了,已经连夜从老家调了三十名好手来抓您,让您当着全家人的面,证明您不是同性恋!”
司南长眉微皱:“怎么证明?”
“您堂哥追加一亿悬赏,广招各路侠女出手,下面的您猜。”
“吧嗒!”
司南敲上打火机盖,桃花眼里浓浓的戏谑,“没问题。”
何泽咧了咧嘴,心道南哥总算想开了,终于不在程玺一棵树上吊死……
司南:“以你的本事,打三十个没问题吧?”
何泽:“……”
“对了南哥,我们去哪啊?”
郊区陵园。
外公和姑奶奶的墓相邻,在地势最好的半山腰,靠山面水。
程玺送上鲜花,给老人家磕头。
早上起来还晴空万里,不过一个小时功夫,天空阴云密布。
接过唐钰递来的毛巾,程玺蹲在墓前一点擦拭,过往点滴从脑子里浮过。
记事时外公已经不在了。
她对外公的印象,多是从母亲和姑奶奶嘴里拼凑来的,外公很疼她,哪怕身体不好,每次见她都要抱她,背着母亲给她买很多好吃的。
带她看小人画,陪她坐直升机。
跟她在一起的外公一直很快乐。
现在回看过去,那可能是外公最痛苦的一段日子。
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身前是一个个忙着“尽孝”的后辈,身后是不知何去何从的庞大家业。
考虑到产业的延续,就必须选出一个主心骨。
可他深知某些家人的劣根,一旦偏颇,轻则内部分裂,重则自相残杀。
为了家业,外公选择了让母亲来承担这些。
母亲是他最疼爱的子女……
天空飘起雨,程玺抬头时雨点落在脸上,她像预感到什么一样,忽然看向身后。
“唐钰,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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