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偃嗤笑，压根不信儿子能这么快搞定程玺。
“能有多心疼？”
司南：“问问你保镖，他们挨打有多疼，程玺对我就有多心疼。”
他微眯着眼睛，脑子里满是程玺的模样。
不知不觉嘴边的笑又甜了几分，“爸，看清一个人，不要看她说了什么，而是看她做了什么。”
开车的何泽“切”了一声。
那他挨过的打算什么？
受过的羞辱和玩弄又算什么？
自从程玺和孙霖翻脸后，一向英明神武的南哥不复存在，仿佛一个爱倒腾的老嫂子，不仅学会了织布，还学会了给自己裹小脑！
司南：“所以爸，我暂时不能回老宅。”
为免司偃反应过来后挨骂，司南紧接着又问：“对了爸，杨先生现在到哪了？”
杨先生就是司偃说过的那名贵客。
前些日子杨先生已带着小女儿来到国内，代表年迈的父亲逐地拜访故友。
司偃想了会儿，“好像要先去一趟宁城？”
司南嗯一声，一秒不带停顿的，“正好，我更不能回老宅了。”
……
程家别墅。
程玺进门时，程老夫人正在抄经书。
之前老夫人收到眼线消息，得知程玺会回程家时，她难免惊讶。
因为按她的推测，程玺扫墓后必然会带着从程雨房间弄到的东西，直接回夜城。
不回，说明程玺还有别的事要做。
虽然她还没弄清程玺在程雨的房里到底发现了什么，但此时此刻，期盼程玺离开的心比得知那件事还要迫切。
程玺留在这越久，说明她图的事情越大，对程家越不安全。
“外婆抄书呢，”程玺从老夫人身边经过，随意道：“我先上去洗个澡。”
“好。”程老夫人目送她上楼，老辣的眼神添了一分冷。
这丫头，到底还想做什么……
正猜疑着，孙霖后一步进门，脸色比昨天还要明媚。
孙霖一派斯文地走到老夫人身边，打量桌上的笔墨，“字迹流畅，运笔老到，外婆好书法。”
老夫人写了半上午，听到夸奖心情自然不差。
“你这张嘴啊。”
孙霖笑道：“我小时候练过几年字，外婆功底强不强，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老夫人正想跟他交流一下写字心得，刚上到二楼的程玺停下脚步，扒着栏杆看下来，“外婆，麻烦您让厨房给孙霖煲一份祛风除湿的药膳，他上大学时跑步伤了腿，阴雨天关节容易疼。”
老夫人脸色一沉，“好，我马上让去做。”
一句简单的关心，却叫孙霖心头一疼。
要不是程玺提起，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毛病。
已经三年没再犯过了。
那三年里，每到阴雨天气，总有一份热腾腾的药膳在家里等着他，他不在家时，钟点工也会及时送到公司。
他到底有多糊涂，居然会为了顾雪三年不曾碰她，还同意和她离婚？
他仰头看向二楼上的程玺，眼睛红透。
程玺对他露出个笑，转头后一秒变冷，边走边骂了声“傻逼”。
程老夫人再看孙霖时，眼里已有几分嫌弃。
以为孙霖当真有真材实料，才能得到程玺三年青睐。
没想到竟被程玺哄得团团转！
她本想帮孙霖重新回到程玺身边，以方便从孙霖手上得到程玺更多信息，达到控制程玺的目的。
可今天上午程玺的反击让她意识到，孙霖只会被程玺当成工具，她越利用孙霖，孙霖越会被程玺利用。
既然如此，这人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孙霖坐在客厅里等汤时，郑阳来电。
顾虑老夫人在，孙霖挂断，到了主楼外的走廊里才回电，“什么事？”
郑阳：“离上诉期只有两天了，你还没提交上诉状。”
孙霖想想却笑了：“程家一家都在帮我追程玺，而且程玺对我改观不少，今天还让厨房给我煲汤，现在还有必要利用上诉来拖延时间吗？”
郑阳强调：“你们的离婚案子，里面还涉及到财产争议，”
“不上诉的话，两天后你跟程玺就真没关系了。”
关于财产，孙霖确实后悔。
当时他不知道程玺身份，在离婚协议里明确了对彼此财产没有任何异议，互不分割。
如果想再争财产，除非他能提供程玺故意隐瞒身份和财产的证据。
可他能不能拿出是一回事，法官会不会采纳也是一个问题。
而他一旦提出财产争议，和程玺的现有关系必定崩碎，再也没有复合的可能。
孙霖对此多少有点遗憾，“没有意义了小郑。但只要我把她追回来，我们什么都有了。 ”
郑阳无语，声音已经极不耐烦：“好的孙哥，我祝你成功。”
夜城西区。
出租屋里，郑阳用力挂断电话，对枕在他胳膊上的顾雪冷笑一声：“听到了吗？他还自以为魅力不减，能把程玺追到手。”
顾雪没什么好说的。
之前孙霖和她说过，只有追回程玺才能解除她的封杀令，解决孙家目前的困境。
还有被关在看守所里的周宏斌。
可她毕竟爱了那么多年，可他转头又要跟前妻纠缠不清，她心里五味杂陈。
郑阳脱掉衣服把顾雪箍在沙发上，“你真相信，她追到程玺后还会要你吗？”
顾雪摇头，“他不会。但是，能给我足够的钱也可以。”
人没指望了，她总要得到一样。
郑阳笑她可爱：“他根本追不到程玺，你人没有，钱更没有，阿雪，除了我你早就一无所有了。”
“不可能……”
顾雪刚想反对，郑阳用一轮近乎疯狂的节奏把她死死压住。
“如果他敢背弃你，回来后，我帮你收拾他怎么样？”
“……”
……
程玺洗完澡后换了身简单的休闲装，走下楼梯。
“外婆我出去一下，今天会稍晚。”
老夫人正欣赏自己的墨宝，闻言转头看去：“去哪啊？”
“跟人约架。”
“……”
老夫人的脸立马寒下来：“女孩子学什么不好，要跟人干架！”
程玺没回她这句，扫视一眼客厅，“对了外婆，怎么没见林姨？”
老夫人目光停在默写的落款上，眼神变得不可琢磨，“她回老家了。”
程玺：“嗯。”
这时老夫人收到一通电话，她笑着接听。
“老夫人对不起，林姨在半路上被人截走了……”
老夫人老脸一沉：“什么……”
“外婆您忙，我先走了。”程玺乖巧又礼貌地从她面前过去，一转头，笑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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