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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儿最勾魂的地方是她的腰部,她的腰很细,也很白、很嫩。看上去,有一种未经开发的纯洁之美,也有一种埋藏着无穷**的罪恶之美。
迪厅里的灯光不停地闪烁着,搞着人有些眼花缭乱、头晕脑涨。每个人都在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肢体,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造形。很多人说,蹦迪不叫跳舞,蹦迪就是疯狂的抽筋儿加上胡乱扭。不过,刘冬子却坚持认为,蹦迪是舞蹈,并且还是最纯粹的舞蹈。远古时期,人类庆祝丰收或者举行祭祀之类的活动时,跳的应该就是这种舞蹈。
后来,人类的思想繁杂了,渐渐忘掉了最纯粹的欢乐或者恐惧。于是,人类就连什么是舞蹈都不知道了。严格的说,现在的民族舞、拉丁舞、交谊舞等等,全都不叫舞蹈,那只能叫装屁,只有蹦迪才是舞蹈,只有蹦迪的人才是真正的舞者。
刘冬子偶尔会来蹦迪,在他感觉身体和心灵最疲惫的时候,他会选择在这刺耳的音乐和刺眼的灯光中发泄一下、放飞一下自己。但是今天晚上,他没有下池子,而是从头至尾坐在吧台里,静静地看别人蹦迪。
事实上,他的目光很集中,一晚上了,他目光里只看到了一个人。当然,能吸引刘冬子花一个晚上去观赏的,除了电脑,便只有女人了。严格的说,这还是一个女孩儿,一个并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女孩儿。
刘冬子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在她那高耸的胸膛下面,一定是一对海绵乳罩。因为,从她的身体其它部位来看,她的胸完全不应该这么醒目和坚挺。所以,这肯定是假的。
他已经观察了她一个晚上,一开始,她穿着一件绿色的圆领毛衣在池子里蹦,后来热了,她就将毛衣脱掉,露出了里面的短腰T恤。
她的腰肢露出了一小段,是那么细、那么白,那么的让人心动。以至于让刘冬子有些失态地盯着她看了一个晚上。
那女孩儿可能是跳的有些累了,便停了下来,抹着额头上的汗,向刘冬子这边走过来。
“喂,大哥,累不累?”女孩儿走到刘冬子身边时停了下来,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刘冬子被问愣了,下意识地答了一句:“不累。”但是答完之后,他还是没明白过来女孩儿为什么会这么问。
“哦,不累就好,”女孩儿随手从吧台上捡起一张餐巾纸,一边擦着脖颈上的汗,一边说,“盯着我看一晚上了,我怕把你脖子给累着。”
刘冬子被她的话给逗笑了,他扭了扭脖子,说:“还行,没感觉到累。”
“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女孩儿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说,“你知不知道一晚上都死盯着别人看,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并且也容易长针眼。”
“是嘛?”要换做文涛之流,被这个女孩儿损上这么几句话,肯定早就无地自容了。可是,刘冬子跟文涛不一样,他这人没脸没皮,不仅没觉得害臊,反而得意洋洋地说,“我没觉得不礼貌,只觉得自己还挺有眼光,挺懂得欣赏你呢!”
女孩儿冷嘁了一声,说:“拜托,大哥你年龄不小了,再装成这小痞子的口气,可就没劲了哈。”
“对不起,你误会了,我是一个很正派的人,不是什么小痞子。”刘冬子一脸正经地说。
女孩儿被他的假正经给逗笑了,一边将擦湿了的餐巾纸丢到吧台上,一边说:“这里边太闹了,说话听不清,咱们到隔壁的酒吧里去坐一会儿吧!”
“行啊,乐意奉陪。”刘冬子说着,站了起来。
“喏,我衣服和包在那儿放着,你帮我拿着吧!”女孩儿指着不远处吧台上的一堆衣物说。
“不好意思,我这人有个毛病,手儿懒,您还是自己个儿拿吧!”刘冬子一边嘻皮笑脸地说着,一边径自朝隔壁的酒吧走去。
女孩儿在背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迪厅和酒吧属于一家,装修风格也非常近似。不过,酒吧里显然要安静许多,没有刺耳的劲曲,音响播放着一支柔和的、淡淡的萨克斯吹奏的曲子。
刘冬子和女孩儿选了一张靠近假山水池的桌子坐好,女孩儿自我介绍说:“我叫秦小娅,你呢?”
“刘冬子,文刀刘,冬天的冬,老子的子。”刘冬子说。
“孙子也是这个子吧!”女孩儿调笑着说。
“大姑娘家家的,不允许出言不逊呀!”
“哪儿有哇,孙子不也是一位历史名人嘛!怎么叫出言不逊了?”
“靠,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刚才说的那是几声吗?”
“刚才是开个玩笑,别生气。说实话,我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所以才过来给你打个招呼。”秦小娅说到这里时,噗哧一声乐了,又说,“我还从来没遇着过像你这么死盯着人家看的,这一晚上,好嘛,俩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要是胆小点儿的女孩儿,还不得被你给吓出点儿毛病来呀?”
刘冬子笑着挠挠头,说:“不好意思,多少有点失态了。”
“得了吧,你少装,肯定是欢场高手了吧你,要不然脸皮能这么厚?”秦小娅每一句话都那么张扬,刘冬子觉得眼前这女孩儿就像是一根红辣椒。
“过奖啦,欢场高手不敢当,小生至今未婚。”刘冬子挺认真地说。
秦小娅再次被逗乐,说:“拜托大哥,别让我吐了,好不?对了,你不想请我喝一杯吗?”
“好哇,想喝点儿什么?”
“Xo。”
“那可不行,给你杯啤酒凑合着喝吧!”刘冬子干脆地说。
秦小娅瞪眼儿了,好一会子才说:“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了?”
“就因为是男人,所以才不让你喝Xo。洋酒太冲,喝多了容易乱性。”刘冬子嘻嘻哈哈地说,“再说了,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有胆量拒绝女人的请求。”
“拉倒吧,怕花钱才是真的吧!”秦小娅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刘冬子一眼,说。
“我没有必要在你面前穷装,我承认,我确实是怕花钱,洋酒那玩意儿太贵,喝多了还伤胃,再说了,我本来也讨厌女孩儿喝酒。说吧,啤酒要不要,再不要可就换雪碧了。”刘冬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刘冬子原以为自己这句话能把秦小娅给气跑,可是没想到,秦小娅竟然笑眯眯地来了一句:“谁说我不要?”
啤酒上来以后,刘冬子马上便生出了上当的感觉。那是因为,秦小娅太能喝了。一小瓶啤酒,外面超市买两块,这里面买二十,没多大一会儿工夫,秦小娅便干下去了十多瓶。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整一瓶洋的,直接把她给灌爬下去得了。
“你是做什么的呀?”秦小娅一边悠闲地喝着啤酒,一边说。
“修理电脑的,你呢?”
“你猜。”
“学生?”
“倒,N年以前是学生。”
“给个大概范围吧,要不然没法猜。”刘冬子说。
“嗯就是不怎么用干活,但是还不少挣钱的那种。”秦小娅笑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公务员。”
“错。”秦小娅干脆地说。
“小老板。”
“错。”
“不猜啦。”
“怎么了。”
“反正也是猜不着,你直接告诉我得了。”刘冬子说。
“你这人太没耐性,才猜这么两下就不猜了呀?”秦小娅笑眯眯地说。
“嗯,我从小就不喜欢猜谜。”刘冬子也喝了一口啤酒,说。
“那好吧,我告诉你,”秦小娅放下杯子,特正经地说:“我是专职二奶。”
“操。”刘冬子差点儿把喉咙里的啤酒给喷出来。
“真的,我没骗你。”秦小娅斜着眼,很认真地说。
“你几岁啦,九零后的吧?别吓我呀小妹儿。”
“你没听说过吗?老牛都喜欢吃嫩草,现在的二奶,首要的一条就得年龄小。唉,没办法,吃的就是这碗青春饭。”
“我太阳,你喝高了吧你。”刘冬子嘻嘻哈哈地说,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儿不仅人长得有意思,说话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这点儿酒才哪儿到哪儿,离喝高还早着呢!”秦小娅挺牛X地说,“还没到说胡话的时候呢!”
“行,你厉害,我服儿了,”刘冬子一脸坏笑地说,“你都二奶这么高档的身份了,那这顿酒不如你来请吧!”
“那可不行,这是礼貌问题,哪儿有男人请女孩子喝酒还要女孩子买单的?”
“甭跟我谈什么礼貌啦、绅士啦之类的东西,中国男人有几个懂啥叫绅士风度的?都他竟瞎装,一年到头端着个绅士的架子,也不怕端出肩周炎来。”刘冬子齿冷般的说。
“你这人还挺愤青呢!”秦小娅淡淡地说,“得了,今天太晚了,要不然还想跟你多聊会儿,不过我该回家了,谢谢你的啤酒。”
“这就走啦?不留个电话什么的吗?”刘冬子坏笑着说。
秦小娅犹豫了一下,从桌子上的小包里摸了半天,摸出一管口红来,说:“伸手。”
刘冬子老实地将手伸了过去。
秦小娅将刘冬子的毛衣袖管撸了上去,然后操起口红,在刘冬子胳膊上写下一串手机号码,说:“这是我的手机,没事别打。”
“嗯。”刘冬子一边答应着,一边掏出了手机,按照胳膊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秦小娅包里响起音乐声。刘冬子将手机扣死,然后说:“那是我的号,有事儿也别打。”
秦小娅笑了,说了一句:“没正形儿。”然后,便收拾起衣物,套到身上,冲刘冬子摆了摆手,迈着弹性的步子向酒吧外走去。
看着秦小娅远去的背影,刘冬子心里莫明生出一种自怨自怜的感觉来。生活其实可以很美、很多姿多彩、很欢乐张扬,只不过自己这些年来,为了一套房子,都已经忘记了生活原有的颜色。
这么辛苦,值得吗?
没有人能够给他准确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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