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澳门之行(下)
“不过我也不是凭空这么做的,至少有了一些端倪,他们还是很希望合作的!没看到他们有两个职员还穿着咱们公司产的衬衫吗?说明他们内部就已经认可我们了,我们并不是什么优势都不占的,谈判不过是获得更大的利益罢了。”皇天龙停下脚步说道。
“那你怎么能在我们可以接受的价格上再让利一成呢?”张云缈索性将所有问题抛了出来。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不过你问了我就不妨透露一下,你老子的价格底限是现在价格的百分之八十五,这是我偷看他文件然后自己计算出来的,估计他任何人也没有告诉,省得很多人知道了麻烦,看来你爸一开始就已经考虑了很多的因素,那是他的杀手锏了估计不到最后关头不会使用的,所以我打九折你爸也能够接受。”皇天龙得意的甩了甩头发。
张云缈这才真正的认识到眼前的这个留着长头发的小流氓比他以前想象的厉害了很多很多,他不仅研究对方的心理同时还揣摩自己人的想法,这大概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吧!
张云缈不由的多看了皇天龙两眼。
他们两个漫无目的的说着走着,根本没有管前方的路是怎样,直到谈话结束才发现周边早就没有路人。
“无论是哪个城市,任它如何的明亮也会有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皇天龙喃喃的说道。
张云缈这才惊觉他们早已偏离的大道,路边的路灯十个坏了七八,光线阴暗,有些墙壁上喷着不知名标志的彩漆,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电影《古惑仔》里的情形,马路两旁有不少染着花花绿绿头发的人坐在栏杆上,不停的朝他们两人吹着口哨。
张云缈将身子稍微的缩了缩,有些胆怯的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皇天龙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反正老板要我暂时听你的,现在你说了算,那就回去吧!”
张云缈急忙原路返回,才走了没两步,就被六个人拦了下来。
“小妞别急着走呀,咱们打一把台球怎么样?”一个带头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张云缈有些慌张,急于脱身。
带头的笑了笑,一边伸出手想要捏张云缈嫩滑的脸蛋一边回头朝同伴说:“这个小妞真够水灵的。”
张云缈撇开脑袋让过那人的手,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脸上。
带头人愣了一下,抬手就要还给张云缈一耳光,半空中却被另一只大手拦截住,皇天龙将棒球棍扛在肩膀上,阴恻恻的说:“如果是平时,你打这个死丫头我高兴还来不及说不定我还会鼓掌叫好,不过不好意思的是今天我当班,只能帮勉强帮她了。”
皇天龙话音刚落一拳已经击在了带头人脆弱的鼻梁上,抬起腿又踢翻了带头的身侧的三个,棒球棍赏了最后站着的两个人每人一棍子。
皇天龙看到后面的人全部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拉着早已六神无主的张云缈大喊一声:“快跑!”
加上刚刚被打倒的六个,总共有二十人紧紧的追在皇天龙他们两个身后,穿过两个街区后张云缈终于跑不动了摔倒在地上,而皇天龙也一脸的冷汗捂着胃部。
勉强的走到一条黑黝黝的小巷子前,皇天龙停了下来指着身后巷子说:“沿着这个巷子一直往前走,连过了四个街区就可以看到葡京大赌场的后门,然后去酒店就不远了。”
张云缈看着身后黑不见手的巷子一阵犹豫,皇天龙急忙将手里的棒球棍塞进张云缈手里:“不要犹豫了,我堵着巷子他们肯定过不来的,我走之前已经记住地图上的位置了,肯定不会错的。记住不要把我的宝贝棍子给弄丢了,很重要的,现在……快走,无论怎样,千万不要停下,不要回头。”皇天龙一把将张云缈推进巷子,回身就给了最靠近自己一个小流氓一拳。
张云缈看到围在皇天龙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最终咬了咬牙,拎着棒球棍向巷子的深处跑去。
皇天龙闪身让过迎面的一拳放倒了第四个人后,立刻弯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汗水却如同浸泡在水中一般越来越多,脸色也变得煞白没有一丝的血色,最后单膝跪地用拳头抵着胃痛苦的说:“早知道如此,最后那串烤鱿鱼说什么我都不吃了。”
当皇天龙艰难的用胳膊挡住袭来的一腿后,一个酒瓶终于突破了他的防线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后脑上,鲜血立刻从皇天龙的鬓角缓缓的流淌下来。
皇天龙慢慢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手中还握着半截酒瓶的家伙,眼睛里不带任何的色彩,那人赶忙扔掉半截酒瓶向后跳了一步,嘴里却发狠的说道:“他已经快不行,大伙儿再加一把劲不要放过他。”就在他刚说完话,一个鸡蛋大小的石头就准确的飞进了他的嘴巴,他捂着掉了不知几颗牙齿的嘴巴痛苦的倒下了。
皇天龙想笑,胃里的翻江倒海却让他脸部的肌肉一阵抽搐,又是一棒子重重的击打在皇天龙的膝关节。
终于,皇天龙倒下了,身体却始终横在巷子口,实现了他的诺言,没有让任何一个人从他的身边走过,即便是他已经倒下,一阵急风暴雨般的拳脚夹杂着那些小流氓的无边怒气和郁闷毫无保留的击打在皇天龙的胸口、背后、脸上……
黑暗中恐怕只有皇天龙自己才能听见他说出的微弱话语:“七十、七十一、七十二……等着吧,我会给你们都算回来的。”
奔跑,还是奔跑,慌乱中不知撞倒了多少的路人,张云缈一直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他记住了皇天龙最她说的话,千万不要停下,同时手上也牢牢地抓住那支棒球棍,因为那对于皇天龙是很重要的东西。
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此刻已经凌乱不堪,张云缈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也不知现在跑了到底是三个还是四个街区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建筑物就在眼前。
张云缈耳中充斥着路人的议论与指责,同时也听到另外有些人谈论的声音:“刚才运气真背,我本来准备下注买庄家赢了,眼看着就要真的赢了,谁知道老婆一个电话过来打断下导致注晚了,失去了那个机会,要知道那一把几乎所有人都买闲家赢的,我可要赚翻了。现在好了,一直背到出门,全部输光了,真不甘心呀!”
这里就是赌场,空白了好一阵的思绪重新回来,张云缈绕着建筑物走向了前门,正是自己刚才来过的葡京大赌场。
自己总算安全了,张云缈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接近虚脱,这么长时间跑下来,距离不下有四五千米,恐怕整个大学也没有坚持跑下这么长的时间,低头又看向手里的那根棒球棍,张云缈心中暗暗叫糟:“如果皇天龙有这个武器在身边一定可以更加安全!他把这个给了自己岂不是赤手空拳。”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张云缈的肩膀上,张云缈想都没有想,回身就是一棒子敲了下去,半途却被一只手挡了下来,接下来就是一声极其严厉的喝斥:“云缈,你疯了!”
张云缈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钱正萧用手挡住了球棒,而自己的老爸张军正怒气冲冲的望着自己。
张云缈这才彻底的放心了,扑在了张军的怀里痛哭起来。
张军知道发生异常状况来不及安慰张云缈,就一把拉住她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云缈舌头像是打了结,我、我,他、他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还是张军看出了问题,开了口:“皇天龙呢?”
“被一伙坏人围起来了……”一提到皇天龙,张云缈紊乱的思绪终于清晰起来。
等到警察赶到张云缈叙说的现场时,只剩下皇天龙一人倒在血泊中,白色的衬衫全部染成了红色,头发上则凝结着一块一块暗红的血块。
“报告长官,在前面不远处发现几个可疑的人,他们抬着六七个人在走。”一位警察报告说。
“全部扣留!”长官下令道。
“Yes,sir。”警察下去了,几辆警车则呼啸着出去了。
皇天龙被救护车直接送进了医院。
半夜,抢救室的灯终于关上了,全身绑得像木乃伊一样的皇天龙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了?”张军焦急的问道。
张军听过哭哭啼啼的张云缈的说明才知道,有人企图调戏自己的女儿而后引发了冲突,而皇天龙是为了让张云缈离开,才舍身独自抵挡这么多人的围攻,如果皇天龙有什么意外,他心里一辈子都不好过,所以医生刚出来他就急忙询问情况。
“检测过了没什么大碍,除了左手骨折以外,基本上都是外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医生摘下了口罩回答,“不过现阶段还不能确定有没有我们没发现的内伤,所以必须留在医院观察一阵子。”
配合警方简单地做过笔录后,张云缈也来到张军的身边,旁边还有两名警察窃窃私语:“那小子的命可真够硬的,被将近二十个人整整打了半个多小时硬是一点内伤没有,只是一支胳膊骨折。相比较而言,那些打人的小流氓可就倒霉多了,一个小腿骨折,一个手臂骨折,两个家伙肋骨被打断两根,还有一个鼻梁被打骨折,最惨的一个满嘴只剩下一半的牙齿了,估计以后说话都要漏风。”
张军、张云缈、钱正萧来到皇天龙的病房里。
病床上的皇天龙的脸色还是那样的惨白,脸上也划破了几道,但是绝对不妨碍他帅气的外表。
皇天龙安详的躺着,呼吸声均匀而有力,如若不是缠着绷带,真和常人无异;他的左手固定住竹片打着厚厚的石膏,还被架子吊了起来,虽说显得有些滑稽,可是张云缈可没有心情取笑了。
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前来查房,对张军他们说:“对不起,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了,请亲友们离开吧!近两天最好也减少探视的次数,因为我们需要对病人静静的住院观察,病人也需要静养,最好三天以后来吧!”
张军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皇天龙,转身离开,钱正萧在皇天龙耳边嘀咕了几句后也走了,张云缈刚要追随父亲的脚步,低头望了望刚才就一直抱在怀里的棒球棍,由于抓了太紧了加上手心汗水很多,握着的地方有些漆都掉了,张云缈把棒球棍摆在了皇天龙的床头,最后轻轻地叹气关上病房的门离开了。
张军他们离开没多久,皇天龙眉头忽然紧皱起来,裹着纱布的右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两片眉毛揪成了一块,接着猛得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病床上,抬头就看见了床边的棒球棍,不由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伸出右手抓住不远处墙壁上的呼叫器按钮就是一阵猛摁,嘴里同时嚷嚷:“护士,医生,院长……”
两天里张军同李楷泽的生意谈得非常顺利,到了第三天傍晚,张军带着张云缈和钱正萧按照护士的话再次来到医院探视皇天龙,却惊奇的发现病床上的被子早已叠得整整齐齐。
钱正萧摸了摸床单,也是冰凉的。
张云缈低头看了一眼病床前挂着的名字牌,确实是皇天龙无误。
伤得那么重为何现在没有了踪影,一种不祥的感觉同时在三人心头升起。
张军赶忙找来护士询问详情:“这张床位的病人怎么了?难……难……难道出事了?”
护士看了一眼皇天龙的床前名牌,无奈的说:“皇天龙。怎么说呢?本来按照常理,像他伤成那样的病人十天半月只能在床上躺着疗养,可是他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恢复能力,除了刚来的第一天晚上得了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折腾了我一晚上照顾他,打过消炎药后竟然没事了,一大清早就能下床自己拎着个棒子在医院里跑步。”
张云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没事了,刚来医院的时候跟死人没有二样,一个晚上就没事了?难道他是怪物?”
小护士继续说道:“昨天他更是不知道溜到哪里去玩了,直到很晚才回来。我估计他肠胃炎比他浑身的伤严重的多了。今天早上偏要出院,扛着棒子出去了,说是要找人锻炼,我们拦也拦不住,不过看起来他确实也没事了。”
“找人锻炼?”张云缈和钱正萧互望一眼,额头上冷汗顿时涔涔的往下直冒。
夕阳西下给夏日的黄昏增添一抹艳丽的金色,抚面的海风带着少许清凉与惬意,给闷热了一天的人们减轻了一点烦躁与不安,让紧张工作一天的人们多了一些轻松与欢乐。
就在大家享受美景的时候,有一个人却无暇欣赏,伴随着夕阳拉长的身影独自踏上了一条昏暗的街区。
皇天龙用腿夹住棒球棍,伸出右手将头上的绷带解开,又长了少许的头发将他的面容遮挡大半,左手依旧打着石膏由一条绷带挂在胸前,然后抓住球棒扛在肩膀上,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街道两旁靠着栏杆、打着台球、聊天的小混混看到皇天龙的到来渐渐的聚集在了一起足足有六十多个,其中还有几个脸上、头上贴着膏药,显然是三天前参加了与皇天龙“战斗”的人。
这一伙人显然是认出了皇天龙的模样,一个个咬牙切齿摩拳擦掌。
皇天龙大马金刀往黑压压的一群人前一站,棒球棍挥舞两下:“要不是那天吃坏肚子了,哪里有你们这群小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对了,哪个混蛋偷了我的筹码,赶紧交出来,否则我一个一个打到你们交出来。”
“好狂妄的小子,一支胳膊还敢如此嚣张,今天我们就打得你以后不能用手吃饭,上,兄弟们。”一个戴墨镜的人抢先冲了出去。
皇天龙看都没看一眼,一棒子就狠狠地敲在他的脑袋上,一条红印立刻显现在对方的额头前,接着对方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你们一起上吧,省得我一个一个追着麻烦,对于你们这些小虾米,我就是神。”皇天龙不再说废话,右手攥着那根球棒挑、劈、捅、抽、挡,将球棒的攻击长处发挥的淋漓尽致,如泥鳅一般游走在人群当中,并且专门找对方的关节部位击打,两棒肯定倒下一个人。
六十人的队伍转瞬之间就躺下了一大半,而反观皇天龙只是后背不轻不重的挨了几下拳脚。
身上有伤几个一直没有参加与皇天龙的混战,不过他们也清楚了皇天龙为什么敢单枪匹马的找过来,这就是实力!
其中一个有点心虚,小声的对另外一个说:“要不,我们把那个筹码还给他吧!”
另一个咬了咬牙:“不行,绝对不能认输!”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头,皇天龙又是一阵猛烈的攻击,现在站着的人剩下不到十个了,不过皇天龙身上也填了几道血痕,喘气也加大的频率。
“他快坚持不住了,我们上。”一伙人做着最后的反击。
一个家伙操起一根棒子就从身后打向皇天龙的后脑,皇天龙竟然回身看了他一眼,举起还带着夹板石膏的左手挡住了这一棒,粗大的左拳随手就朝对方眼睛就是一拳。
其余人惊呼起来。
皇天龙露出恶魔般的微笑,用右手解开左手的绷带,左手使劲抖了两下,石膏夹板全部被抖落在地上:“没人告诉你们吗?手打着石膏绷带并不代表是骨折了,缠着绷带一样可以作战,一群笨蛋。”
一枚晶莹透明的一百元筹码抛在了皇天龙的眼前,皇天龙上前拣起左右翻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早点交出来不就没事了,我差点就想把你们再打一遍了。对了,你们昨天还拿了我四千块的港币,一起还了。”
剩下的三个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其中一个急忙从自己以及同伴身上摸出皱巴巴的一叠一百元的港币一张一张数了起来:“三十八,三十九……”
刚数到三十九,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皇天龙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所有钱塞进自己的口袋,嘴里还絮絮叨叨:“数得这么费劲,差不多就行了。”
而后皇天龙又抽出一张十元面值的港币扔了回去:“给你们去医院的打车费。”
就在此时,几两警车拉长了汽笛从远处开了过来,皇天龙赶忙把球棒往杂物堆里一扔,自己躺在地上哼哼。
六十多人连带着皇天龙一起被带回了警察局。
“他们一致指认你是闹事者。”一位警官讯问皇天龙。
“警官,这种谎话你也相信?我可是受害者,我受伤可不轻,再说了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一个人去找六十个人闹事。要是你,你会去吗?这是现实社会不是阿诺?史瓦辛格的动作电影,我想就算是警察面对这样场面,至少也应该请求总部支援吧。”这种场面皇天龙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应付这种场面也不知有多少经验了。
“小老弟,真有你的。”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出现在皇天龙的耳朵里,整个办公室里的警察全部站了起来敬礼,原来李楷泽在局长的陪同下走了进来,李楷泽更是没有一个人不认识的大人物。
“李老哥也进来了。”皇天龙这次非常开心的笑了,有这尊大佛帮忙烧香根本就不是太大的问题。
“呵呵,是许多年没有进来了。我们出去慢慢谈……”听到李楷泽的这句话,皇天龙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亲昵地挽着李楷泽,同时不忘回头朝讯问自己的警官吐了吐舌头,接着走了出去……
飞机缓缓的降落在南京禄口国际机场,张军总算将心放了下来,这一趟澳门之行促成了一单将近两百万的生意,打好了和李楷泽的关系,同时自己的服装产品也逐渐进入了香港、澳门的市场,一举三得,再次回到南京的地面心情不由的畅快了许多。
张云缈可就不太爽了,皇天龙的一个个大背包又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看见皇天龙小人得志的嘴脸就一肚子火。
皇天龙则以左手刚刚骨折没有完全好为由,只拎了一塑料袋的澳门特产屁颠屁颠地跟在张军身后乐得清闲。
“你的那跟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棒球棒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张云缈把皇天龙的背包扔在了公司接大伙的车上问道。
“噢,你说那根破木棒呀,我看它油漆掉了不少,上面还有很多的缺口,所以我扔了。”皇天龙从背包里抽出一根尚未拆封的铁制的棒球棒得意的说,“鸟枪换炮,我买新的了。”
“那你为什么要我好好保留,还对我说什么棒在人在,棒亡人亡?你自己却随便的扔了!”张云缈头上已经开始冒烟。
“那没错,棒球棒是比你的小命重要了许多,可是对我来说就不怎么值钱了,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扔,换一根更好的也很正常的。”皇天龙爱不释手的摸着新的棒球棒,完全无视张云缈绿得发青的脸。
“混蛋,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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