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裴斯与竟然还觉得，嗯，他这副样子看起来挺顺眼。
见鬼的顺眼。
裴斯与还是觉得，江瓷救了自己的一命的事，对自己的影响非常大。
也罢。
看在这救命之恩之上…
裴斯与看向他，“过来吧，我允许你替我上药。”
江瓷，“……”
她叹了一口气。
果然不管怎么变，他依旧任性如常。
少年蹲在他面前，一股甜香味儿顺着他的鼻腔，进入他的感官里。
裴斯与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心情有些放松。
他低头看了过去。
江瓷很白，大概是在地下监狱待久了。
他的手臂和手指都很细白，五官精致柔和，皮肤很好，
看起来又乖又好欺负。
个子也不高。
裴斯与很难想象，这是他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
对着自己的错位的骨头生拉硬拽，眉头也不皱一下，一刀捅死敌人的男人。
他轻笑一声，忽然觉得有些有趣。
这样一个人，
哦，或许还把他当仇人的人，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舞厅，
恰好撞见了他的枪战，不惜受伤，恰好救了他呢？
裴斯与冷静下来，眼底满是玩味儿。
江瓷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看起来非常可爱的绷带缠绕法。
裴斯与挑了挑眉，“有时候你看起来真的很像个女孩子。”
江瓷，“……”她就是谢谢。
陈玉楼进来的时候，恰好就看见自家少帅衣衫不整的盯着人家小少年瞧的画面…
他眼皮跳了跳，出声，“少帅。”
江瓷冷静又礼貌的后退一步，“我先回去了。”
陈玉楼见他还在看，心中隐隐猜测越来越坐实。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多年来靠近少帅的女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不会是因为少帅喜欢男的吧。
裴斯与语气轻飘飘又带着笑意，“盯着他。”
仿佛一头冷水把陈玉楼浇了个透心凉，是了，他忘了，
裴斯与并不是什么普通男人，
他是容城的神，是手段残忍，心无旁骛的杀神。
是他想岔了。
想来少帅应当对这少年还并不全然相信。
陈玉楼点点头，“我知道了少帅。”
同时，把他原本要给裴斯与的密报拿了出来，“少帅，陈志有异动。”
上次离开了地下监狱。
裴斯与就让陈玉楼去办事了。
陈志除了是容城的军阀，还同时在容城经营着地下赌场，贩卖毒品和军火。
裴斯与随便让陈玉楼端了一个，那就足够让陈志大出血了。
在容城，可不是什么随便的阿猫阿狗就妄想能和他裴斯与攀交情的啊。
陈志显然是知道了是裴斯与动的手。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裴斯与好看又冷厉的眼睛弯了弯，“若是他有动作，顺便铲除了就是。”
字里行间，仿佛把陈志这一方势力当成了垃圾。
陈玉楼点头，眼里全是不屑。
不过是为了营造所谓的平衡让容城的人看的罢了。
陈志居然还真的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能和少帅比么？
——
容城的街头，一如往常的繁华热闹。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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