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天重年的请假申请才批下来。直属上司刘经理还把她叫去办公室循循善诱教导了一番,大意是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请假,公司每个岗位都是很重要的,一栋大楼是要靠一砖一瓦累积起来的,缺了哪一块都不行,不要看轻出纳这个岗位,这也是管钱的……
其实这位刘经理平日也算得上是一个随和的人,只是在工作上对待下属素来严厉,被人背后八卦“逞芝麻绿豆的官威”。重年不想节外生枝,态度摆得非常好,频频点头:“经理说的是。”
“小姜,你这是第一次请长假,我也给上头打了招呼了,所以这么快就批下来了。但也得给你提个醒,以后还是要以工作为重。”
“谢谢刘经理,以后我会注意的。”
刘经理终于满意了,点了点头:“那你去吧,记得电话不要关机,有事情好联系。”
回家的头一天晚上,郑铭约好了和她一起吃饭。这次重年没有带双年,她也不愿意去。是一家粤菜餐厅,熬的皮蛋瘦肉粥很好喝,大约心情好,胃口也好,重年很快就把自己的一碗喝了。
郑铭笑着把自己的一碗也推过去:“喜欢就多喝一点吧,我吃米饭。”
懂事以来,她几乎从不吃别人碗里的东西,总觉得不卫生,下意识地迟疑了一下,但望见他脸上的笑时,心里一暖,笑着拿起勺子就吃。
他已经不是别人了。
吃完了饭,他送她回去。到了公寓楼下,她要道别下车时,他突然喊了一声:“重年……”
她于是偏头望着他。
半晌他没有说话,一双眼睛专注地望着她,似乎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东西。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乱地低下头,手指在底下的座椅上轻划着,脑子里头乱哄哄的。
他已经俯身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下来。却不同于那次,过了一会儿也没有放开她,而是越吻越深入辗转,再也不是轻柔地在嘴唇上吮吸,双手在她的腰后也越收越紧,仿佛是不舍和牵挂。
终于停下来时,她连耳根子都红了,低着头就是不看他。
他有点好笑,摸了摸她的头:“我就这么讨厌?”却忍不住又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脸上轻啄了几下,“走吧,下车吧,明天你还要起来去机场。”他先下了车,走过去给她打开了车门。
她觉得脸上温度降了一点,望了他一眼,也下了车。
那一眼似乎有点不满,他忍俊不禁,拉着她的手:“明天真的不要我送?”
“不要,你要上班,我和双年一起坐机场大巴很方便的。”
“那再抱一抱吧,等你走了,就有一个星期抱不到了……”他说着果真就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望了望周围没有人,于是笑着把手环在他的腰上,头也埋进了他的怀里。
他摩挲着她的头发,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到家后就给我打电话,来之前也打个电话,我去机场接你。”
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好。”
她的声音嗡嗡的,似乎有一点甜糯糯粘在衬衫上。他忍不住又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脸上轻啄着。
纠缠着,前方突然有车灯照了过来,明亮的光线打在脸上,刺得眼睛几乎睁不开。郑铭下意识把她搂在了怀里。
车子已经停了下来,灯光渐渐弱了下去。重年从他怀里抬起头,推开他一点,刚刚站好,却听到叫唤声:“姐,郑大哥——”
重年望过去,果然是双年,刚刚从车上下来,笑嘻嘻地走过来。她倒有点奇怪:“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声音渐渐停了下来,望着双年身后。
双年侧着身子让开,笑嘻嘻地看了看身边的人,说:“沈大哥带我去吃饭了。”
沈大哥?重年有点不明所以,更弄不明白双年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但不好说什么,也跟着改了口,笑道:“沈大哥,谢谢你带双年去吃饭。”
沈家谦望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不用客气,双年已经道过谢了。”视线渐渐就转到了她的身边。
郑铭于是招呼了一声:“沈先生。”
沈家谦神色仍旧淡淡的,但微微笑了笑:“郑先生送重年回来?”
“是啊,很巧,刚刚到,你和双年就回来了。”郑铭笑道。
双年笑着接口:“郑大哥是嫌我们回来早了?早知道我们晚回来一会儿的……姐,你掐我干什么?”
重年尴尬得不得了,瞪了她一眼。
郑铭却笑了:“双年,你就别逗你姐姐了,她本来就害羞。”
“那要怪你,她害羞还不是因为你。”
双年这一句话弄得重年又瞪了她一眼。郑铭望着重年笑。
沈家谦突然说:“双年,那你和重年一起上去吧,我就回去了。”
郑铭听了,便说:“我也回去了,重年,你和双年上去吧。”
重年望了他一眼。他便摸了摸她的头:“好好睡觉,明天还要早起。”旁边的沈家谦转身就走了,他没再耽搁,笑着松了手。
重年笑,于是和双年一起进了公寓。等电梯的时候仍旧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扭头望了一眼。
双年瞧了她一眼:“姐,要是舍不得,你就跟他回去吧,反正……”
“别胡说,一张嘴就没边……”重年嗔斥着走进电梯。
双年也笑着跟了进去。
晚上洗完澡,躺在了床上,重年才弄清楚,原来双年是下午去学校见了同学后回来在地铁站附近碰见的沈家谦,他办了事后开车打那儿过,于是两个人晚上一起去吃了饭。双年说:“我看沈家谦比他姐姐要好相处,看上去待人冷漠,不怎么说话,其实熟了后就知道挺幽默风趣的,也是一个好玩的人。”
重年笑她:“怎么又变成沈家谦了?你前几天还热络地叫他沈叔叔,今天变成沈大哥,这么一会儿又成沈家谦。”
“姐,你真古板,这又不是当面,当面我肯定还是叫他沈大哥,是他今天说那个沈叔叔把他叫老了,要我喊他哥,我才改口的,还真看不出来他也会在乎这些。”
重年想起来了他那天晚上在电梯口的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按辈分的称呼而已,他不愿意就听他的吧。”
又说了几句话,双年就睡着了。重年闭着眼睛,想起来不知定好闹钟没有,又爬起打开床头灯,把闹钟拿来看了看,确定已经按了,才又躺下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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