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每出轨一次,都会送我一块手表。
结婚四年,我攒够99只,原谅了她99次。
这次她出差三天,回来买了一块价值千万的百达翡丽手表。
我知道,我该和她提离婚了。
……
1
许媛回家时,我正将‘胃部切除术后注意事项’扔进垃圾桶。
三天前,老婆‘出差’时陪初恋过生日。
当看到生日礼物是百万房子时,我情绪激动晕倒,醒来后被告知要做手术。
刚出院回到家,看着收纳盒里的99块手表,我没遵医嘱点了炸鸡和冰可乐。
许媛走过来将炸鸡可乐丢进垃圾桶,责备道:
“你胃不好,不让你吃冰的,你怎么还吃?”
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块昂贵手表。
“专门给你买的,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
我瞥了一眼。
居然是百达翡丽。
罕见的款式,估价要大几千万。
许媛没说谎,这款藏品级别的百达翡丽确实不好弄,她估计费了不少人脉。
若是婚前收到这个手表,我会高兴到跳起来亲她,可如今我不仅没有半点欣喜,甚至连试戴的欲望都没有。
许媛见我不说话,弯下腰看我:
“生气了?是不是那天我没陪你去墓地看你妈,要不现在陪你去?”
我微微垂眸,平静道:
“不用了,三天前是我妈忌日,现在过了。”
婚前,我和许媛达成共识。
任何节日我都可以不过,但是我妈的忌日她一定要陪我见我妈。
前三年,她都专门抽出时间陪我。
可那天下班后我打她电话,她语气温柔地说早上去了外省出差,问我什么事。
我算了算,今天只剩晚上十点的航班,许媛赶也赶不回来。
最终,我一个人来到墓地。
在我妈坟前,我得知许媛‘出差’是为了陪初恋过生日,她豪送百万房子当生日礼物。
那一刻,我气得当场晕倒。
“那天是咱妈忌日?抱歉老公,我忙忘了。”
许媛诧异地看着我,她眼底的意外不像是装的。
她内疚地半跪在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哄我:
“老公,我买东西补偿你好不好?”
“要不再买一个更好的百达翡丽?这个手表两千万买的,我再买个三千万的手表。”
从第一天谈恋爱至今,许媛每次做错事都会先低头认错。
接着,她会给足情绪价值,再狂爆金币。
相恋的这六年里,我没见她发过一次火。
外人眼里,她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三好老婆。
只有我知道,这段表面华丽美好的婚姻,内里有多么腐烂不堪。
我刚想提离婚,肚子突然咕咕叫。
许媛心疼地揉揉我的头,哄小孩一般的语气:
“我先煮粥给你喝,你慢慢想是要手表,还是其她的。”
许媛刚进厨房,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我拿起手机。
是何云洲的消息。
“媛姐,谢谢你送的大house,这三天很开心。”
我心微微颤抖,点进何云洲的朋友圈。
男生的背景图是她和许媛的合照。
两人站在山顶,太阳高高升起,男生面对镜头帅气一笑。
许媛背对着他,右手抬起,甜甜地比耶。
我指尖微颤,开始往下翻阅她的朋友圈。
男生近三天更新的内容,都和旅游和许媛有关。
“跟着总裁姐姐旅游,全程闭眼享受!”
“今天的九宫格都是我们!”
“给大家开开眼,这是男明星和他的霸总女友!”
他的每一条朋友圈,许媛基本都点赞了。
最新的一条,男生发了许媛送我的那只帝皇绿翡翠手表。
“啧,好老气的手表,送给我我都不要。”
只有这一条朋友圈,许媛没有点赞。
手机突然再次振动。
“许媛姐,你一走我就喝多了,今晚能来陪我吗?”
我皱了皱眉,厨房突然传来许媛温柔的声音:
“老公,快煮好咯。”
我将早就准备好的窃听软件传送到许媛手机上,下载安装隐藏后,我迅速清除痕迹,将手机放回茶几上。
许媛正好将虾粥端了出来。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精致的粉唇微扬起。
下一秒,许媛故作为难地起身:
“老公,公司那边有事,我得过去一趟。”
我若有所思地拿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
“要是事情多,你今晚在公司过夜吧。”
“好。”
许媛心底一喜,离开前还贴心地给我拿了一杯温牛奶。
2
许媛走后,我将百达翡丽放进收纳盒里。
每个收纳盒能放二十个手表。
这是第五个放满的收纳盒。
三年前,许媛公司传出她和男人玩暧昧。
当天她立刻放下工作,紧急回家和我解释。
她说,那都是逢场作戏、职场需要,她这辈子只爱我一人。
为了表示歉意,她买了第一块手表哄我开心。
那块手表价值两万。
可我收到时还挺开心的,因为那代表着许媛的态度,也代表她懂我的喜好。
直到后来,她送我的手表越来越多,价格也越来越高。
我慢慢就笑不出来了。
就在半年前,我生日那天,收到第八十只手表时。
我心如死灰地和自己说,攒够一百只手表,就提离婚吧。
半个小时后,我的手机传出男生磁性的声音。
“媛姐你来啦?好想你!”
这是许媛手机的窃听软件在连网窃听,并实时传送到我手机上。
许媛果真去见何云洲了。
“不是你让我过来陪你?喝多少了?”
男生哼一声,幽怨道:
“骗你的,我没喝,我就是不想你陪老男人嘛!”
那边安静几秒,许媛的声音有些阴冷。
“何云洲,不要这么说他。”
何云洲不屑地嗤了一声,似是有些不情愿:
“知道了,不能说他是老男人,哪怕他不在也不能说他坏话。”
“哎,他要是知道你这么维护他,不得高兴死?”
男生一串话中多少带着恼火。
许媛重重叹了口气,一把将他扯过来:
“别气了,过来亲亲,你不是想要?”
一阵黏腻的吧唧亲吻声传来。
随着关门声响起,窃听软件突然安静下来。
两人估计进了卧室。
半个小时好,手机传来两人微弱的谈话声。
“媛姐,你答应我的事情搞定了吗?球球都走三天了。”
何云洲嗓音磁性,满含期待。
“嗯。”
许媛有些犹豫,语气却依旧宠溺:
“明天我陪你去,记得低调点,别被陈枫知道。”
我狠狠皱眉。
球球是何云洲养的小狗。
它死了?
许媛答应她什么事情,还强调不能让我知道?
还没等我想明白,许媛就把手机拿回卧室。
两人一晚上啪啪三次。
我盯着天花板,一直睁眼到天亮。
很早之前,我就听过何云洲这个名字。
他是许媛的高中师弟、兼初恋。
两人在校园时期挺恩爱的,公开时却遭到许家人的阻碍。
听闻许母当年私下查过何云洲。
不知查到什么,许母和许父一致决定要阻止两人在一起。
许媛极力反抗半年,不料何云洲先妥协了,同年他被许母送出国读书。
许媛因此颓靡了几年,直到遇见我,她才慢慢放下何云洲。
我本以为,她和我结婚时,已经彻底放下了那段感情。
可我显然高估了自己。
我再次点开何云洲发的那张房产证照片。
这三年来,许媛给暧昧对象买过不少东西,但仅限于男士香水、球鞋和衣服。
还是她第一次买房子。
隔天一早,许媛回到家。
她看着我泛青的双眼,坐在床边搂住我,心疼道:
“老公,昨晚没睡好?”
“嗯。”我揉了揉眉心,有些抗拒她的接触:
“能帮我煮碗面吗?好饿。”
“当然,你可是我老公。”
许媛娇俏地亲了我的脸,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转身进了厨房。
我迅速拿起她的手机,打开她和何云洲的聊天框。
手机显示最新的聊天记录是十分钟前,
“你应付完他,就来接我去他妈妈的墓地吗?”
“嗯,保密,别给任何人说。”
“放心,媛姐,我封嘴!爱你!”
不知为何,这聊天记录看得我浑身发寒。
两人去我妈墓地做什么?
我刚吃完早餐,许媛说要回公司。
我不放心,去打印店打印了一份许母当年调查的,关于何云洲的案件资料,跟着开车去到墓地。
两个小时后,我刚进墓地,远远地就见到两人站在我妈坟前。
3
何云洲一席黑衣,他手里抱着骨灰盒,神情哀伤。
许媛站在他身边,指挥三个保镖挖我妈左侧的空墓地。
两人都背对着我,没见到我缓缓走进。
很快,空墓地被挖出一个深坑。
何云洲弯腰将骨灰盒放进去,哽咽道:
“我的球球,终于可以给你下葬了。”
球球?
骨灰盒?
下葬?
我脑子涨得发疼,几步走到何云洲面前,一拳打在他脸上:
“何云洲,谁允许你动这个空墓地的?!”
“我……”何云洲吐了一口血,不满又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是意外我的出现。
我咬牙切齿:
“立刻!马上!把这个骨灰盒拿走!”
我鲜少在外面发火。
当年我埋葬我妈后,斥巨资买下她左右两边的两块空墓地,打算留给我妈和我用的。
毕竟我妈临终前的唯一遗愿,是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葬在一起。
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何云洲抢先拿来葬狗!
何云洲被打得右脸高高肿起,他靠近许媛,整个人紧贴着她。
随即,委屈告状:
“媛姐,老男……他打我……”
许媛水眸闪过一抹异色,显然没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她往后退两步,避免和何云洲接触:
“老公,你先冷静冷静,你听我解释。”
许媛伸手想搂我,何云洲先一步横在我们两人面前。
许媛俏脸瞬间阴沉。
何云洲无辜地仰头,缓缓露出被我打肿的右脸。
许媛斥责的话语硬生生憋了回去。
“老公,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
我冷冷盯着许媛,只觉得现在的她很陌生。
“我不想听,你让他把他狗狗的骨灰盒拿走!”
许媛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故意将狗葬在你妈墓碑旁的,他找了个大师咨询,大师说这块风水好,利于狗狗转世投胎。”
“他心善,只希望狗狗投个好胎,他也答应我不立墓碑。大师也说先埋狗,后续不会影响人下葬,你看这样行吗?”
我气得浑身颤抖:
“不行,这个骨灰盒必须拿走!”
“许媛,你也知道我妈生前最怕狗!你如果放任他将狗的骨灰盒埋在这里,我们现在立刻去离婚!我妈肯定接受不了你这种媳妇!你也别忘了,我妈生前待你不薄!”
我第一次提离婚,许媛脸色凝重。
“老公……”
何云洲突然红着眼抽噎,像个可怜的小奶狗般:
“枫哥,我听媛姐提过你,不过你这么大年纪的人,怎么还那么小心眼啊?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可这么小的事,明明你通融通融就行了,你非要闹大。”
“既然你纯粹想要发火,那你冲我发火好了,我心疼媛姐……”
我目光冰冷,盯着她:
“你想让我冲你发火?行,我满足你。”
我抓起他的衣领,拖着他往保镖刚挖好的坑面前走,又猛踹了他一脚。
何云洲被迫屈辱地蹲下,咬牙瞪着我,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样。
我眼睛都不眨:
“你现在就把骨灰盒拿走,去我妈坟前和我妈下跪道歉,不然我能打到你哭爹喊娘!”
何云洲拿起骨灰盒,求助地看着许媛。
许媛俏脸骤然阴沉:
“行了,他狗狗的骨灰盒也没埋进去,你逼他向你妈跪下道歉,这样有些逼人太甚了!”
我气得心脏突突跳:
“我逼人太甚?究竟是谁先逼谁的?市里有那么多墓地,他不选,他假模假样找个大师说这里风水好,非要扰我妈清净!他居心何在?”
何云洲叹了一口气,故作妥协:
“枫哥,你别骂媛姐,我现在跪。”
许媛伸手制止他,心疼地帮他拿起狗狗的骨灰盒:
“不用跪,我先带你去把球球埋了。”
两人肩并肩转身离开,留我一人站在原地。
仿佛,从头到尾做错事的人是我。
我自嘲一笑,转身叮嘱三个保镖将挖空的墓地填满。
突然,我注意到我妈墓地右侧。
那块我斥巨资买下的空墓地,不知何时换了个新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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