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是层峦叠嶂。
叶凡此时，就像是站在一个很高的地方一般。
山的后面，还是山。
但是这些山看起来，又不像是在同一个空间之中的山。
叶凡看见了整片都是绿色的苍山，看到了覆盖了皑皑白雪的雪山。
甚至还有满是灰黄色的岩石，没有任何植被，只剩下死气腾腾的山。
甚至没有任何的契机，叶凡忽然想起来，自己当初在他父亲的电话里面听到的话。
关于那个已经将近百年的老爷子三天三夜给自己算的风起云涌的一挂：
午梦千山，窗阴一箭。
虽然当时听起来有些离谱。
但是现在看来，这老爷子好像也并不是完全的空穴来风啊。
“这是什么地方？”
因为这里只有他自己，所以叶凡便直接开口问了系统。
然而，回答他的，却并不是系统那机械的女声。
而是他自己的声音。
“这里，就是你死去的那些地方啊。”
叶凡微微蹙眉。
这个声音，并不是像系统一样，会在他的脑海里面传出来。
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趴在他身上，正对着他的耳朵边说的！
与此同时，叶凡也看见了面前这些山上的变化。
变化并不是在这些山的本身。
而是这些山上，开始出现了不同的人。
按理说，这些人离叶凡现在都是很远的。
但是，叶凡却能够清晰地看见此时正在山上的那一张张的脸。
“是不是很惊讶？”
“看见他们的样子了吧？”
耳边的声音现在听起来竟然愈发地病娇了起来。
尽管这个声音本来就是叶凡自己的声音。
但是叶凡还是忍不住将眉心皱的更深了。
他说道：
“不惊讶。”
耳边的声音立刻发出一声质疑：
“什么？”
随后，又很快想通了什么似的，释然又轻蔑地哼笑了一声，说道：
“你嘴硬。”
“我不信。”
叶凡本人的声音却非常地自然闲适：
“这有什么惊讶的？”
“我不是之前获得了黑瞎子的还原度。”
“拥有了黑眼镜的视力了吗？”
“能看清这些脸，有什么问题吗？”
尽管叶凡知道，对方的重点，其实并不是自己为什么能够看清这么远的画面。
而是现在他们眼前画面的内容。
那些正在这些山上的人，都跟他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有的是穿着现代的服装，有的穿着民国的短衫，有的穿着几百年前的战甲。
甚至有的是跟他一样年纪的年轻人，有的是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有的是明显已经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但是这些人的状态都是已经濒临死亡的状态。
而且看起来，都是在山里面勉强带着一口气逃了出来。
但是很明显这口气是撑不了太久的。
这样的自己，有几十个。
此时，叶凡再次对自己曾经非常看轻的数数技能发出了羡慕的眼神。
然而。
虽然他不能瞬间数清楚具体的数量。
但是，他还是感觉有其中两个，自己是认识的。
一个，是在王莽墓里面，主墓室里面见到的无穷尽的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当初在王莽墓里面留下了青铜面具的族人记忆里面的小族长，原来是货真价实地存在着的。
另一个，是在群山环绕的海边。
只有两个个人。
但是只有一个活着的人。
活着的人拿着的，正是惊蛰。
这让叶凡想起来刘伯温在棺材盖上面记载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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