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在的时代，并不是双龙的第一次共同现世。
而早在秦末，就已经出现了这样的局面。
并且其中一方，已经确认为了另一个而死。
这就是第一次下了海底墓，救出了守龙族长的屠龙族长。
叶凡认出了这两个人，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心。
那个几乎对着他耳语的声音似乎注意到了叶凡这短暂的沉默。
他刚要说些什么，想要从这个突破口上，打破叶凡的这层防线。
但是，叶凡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不是，你从哪里学来的病娇和油腻的霸总发言啊。”
“能不能没事儿少看些霸总文学？”
“怎么说也活了两千多年了。”
“还越活越倒退了。”
“徐福。”
在叶凡耳边的那个声音出现了片刻的安静。
有那么短暂的两秒钟，就好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
叶凡有这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这个家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下一刻，他眼前的画面便产生了变化。
场景重新回到了古墓当中。
一个非常中规中矩的古墓。
叶凡还站在刚进入墓室入口不远的地方。
面前的墓室只有一间教室的大小。
正中间的地方，放着棺床和棺材。
棺材是一口厚重的青铜棺材。
而整间墓室里面，一张供桌都没有。
叶凡轻飘飘地吐槽道：
“没有供桌，没有贡品。”
“你的人品，是真的不行。”
“是工匠把你的贡品都偷吃了吗？”
终于，刚才消失的声音，再次回到了叶凡的身边。
这声音是一声悠长地抽气的声音，似乎是在自己调节情绪一般。
这人整整抽了漫长地一分钟的气。
才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
随后，再开口的时候，就已经不在叶凡的耳朵边上了。
而是在叶凡的身后不远处。
而且，也已经不是叶凡的声音了。
而是一个听起来非常苍老的声音。
听起来，至少已经有六七十岁了。
“屠龙族长。”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看到你还是你，老朽感到很欣慰。”
叶凡哼笑一声，说道：
“你最好还是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好。”
“这算是我发挥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给你的忠告。”
“要不然，你会输的很惨。”
而背后那个苍老的声音也开始嗤嗤地笑了起来。
在叶凡听来，他的声音真的很老。
这样的笑声，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一般。
因为经久失修，里面已经落满了灰尘。
叶凡也笑了一声。
那个苍老的声音问了叶凡一句：
“你笑什么？”
叶凡说道：
“你知道我从你的笑声里面听出来了什么吗？”
苍老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思考了片刻。
是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回答道：
“听出了我的身份？”
“还是听出了我的目的？”
叶凡听见这两个问题，又笑了两声。
“徐福，你狼人暴跳，我还用从你的笑声里面听出你的身份？”
“你的目的，不也早就昭然若揭了吗？”
“不是这些。”
老头儿的声音又安静了片刻。
“听出了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目的？”
叶凡摇了摇头，直接公布了答案：
“我听出来了你身上至少三种肺部疾病。”
老者安静了片刻，再次抽了一口悠长的气。
这口气，似乎比前一个抽气的时间更加漫长一些。
叶凡听着这抽气声中的颤抖，不由有些感慨。
现在并不是在直播现场。
也不是在自己的熟人面前。
叶凡完全不介意自己不尊老爱幼这非常没有素质的一面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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