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喻“咦”了一声,“我还当二哥你知情,原来沈以念没告诉你啊?”
“少说废话。”
严喻缩了缩脖子,陆忱席好像一碰到有关沈以念的事,情绪就会很失控。
“你知道沈家大女儿,也就是近些日子才回来的沈沁语吗?因为是沈毅政婚内出轨跟小三生下来的,所以沈毅政为了颜面,一直把她安排在乡下,从未接触过公司。”
“然而就在前几日,沈沁语顶替了沈以念,成为了沈氏集团的执行副总裁。”
陆忱席表情掠过一丝异样,“那沈以念呢?”
“当然是被冷处理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一山容不得二虎,你也有兄弟,不会不知道这些斗争。”
陆忱席眼神发沉,“可我听说沈以念是名校毕业,而沈沁语辍学不说,还从未做出实绩,沈毅政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因为沈毅政要沈以念嫁给徐晋亦啊。”
严喻悠悠地说:“徐家跟沈家最近打算合作一个项目,但其中的利害关系,外人不能触碰,所以就打算进行商业联婚以表决心。”
“这两个女儿中,自然是一心只想着徐晋亦的沈以念,方便作为商业联婚的牺牲品。”
“既然沈以念会嫁出去,沈毅政又怎么会还让沈以念拿实权?为了扶持沈沁语,别说是区区公司的执行副总裁,以后,沈以念都只能捡沈沁语不要的。”
陆忱席愣住。
他没想到沈毅政会是如此恶劣的父亲。
下一秒,脑海闪烁沈以念的脸。
更想起这女人说过的话。
“你相信我,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跟徐晋亦牵扯不清。”
“是沈毅政……是他为了我能嫁给徐晋亦,把我绑过来,想要让我跟徐晋亦生米煮成熟饭,好奉子成婚……”
“没有人想有个卖女求荣的父亲,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说的是假话,那样,我至少还有个家。”
他记得,当时沈以念眼眸里,全是悲伤……
陆忱席脸色难看。
难道……真误会她了?
“你照片从哪来的?”
严喻:“初中同学群,有人在酒吧碰到沈以念了,就拍下来发在群里,我也是偶然才看见的。”
那就不是沈以念单独发给严喻的。
陆忱席不知道为何,心中缓了一口气,又迅速套上衣服。
“地址给我!”
……
陆忱席赶到酒吧的时候,沈以念还趴在前台喝酒,不过跟照片不一样的是,她身边多了个男人。
从男人猥琐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并非善类。
沈以念却仿佛不知情一般,顶着醉意询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指着自己,“我啊,我可是沈氏集团的执行副总裁!沈氏集团你知道吗?就是那个主经营旅游行业的大公司,我是执行副总裁哦。”
“你知道有多厉害吗?我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他们都说,公司是拿我以第一继承人培养的呢!”
“是是是,你太厉害了!”
男人满眼都是沈以念有多美,只恨不得将她拐上床。
在听到这些话,心术不正的将身体朝沈以念靠了靠,“这里人太多了,我扶你去包间休息,你来好好告诉我,你在沈氏集团有多厉害,行吗妹妹?”
他兴奋地将手绕到沈以念背后,想要搂住沈以念的腰。
然而下一秒——
手腕蓦地被一股力道锁紧,连带着骨头都疼得好似裂开,男人尖叫地扭曲着脸:“痛痛痛!”
陆忱席甩手,薄唇毫不留情:“滚!”
男人冷不丁一屁股摔在地上,在众人的注视下,脸色五彩纷呈,瞪着眼睛故作凶狠,“你知道我是谁吗!让我滚?我看你是活腻了!信不信我弄死你!”
陆忱席眼神冷漠,厌烦跟这种男人打交道,“我不说第二遍,滚!”
男人撸起袖子爬起来,正要较劲。
沈以念迷离着眼睛,盯着陆忱席的脸,认出来。
“严喻?”
陆忱席瞥了她一眼,没有回话,男人却脸色一白,严喻?
不就是东秦那位……
男人意识到的瞬间,什么话也不敢说赶紧跑了。
这位爷,别说是他,放眼凉城都没几个能惹的!
“你把我听众赶走了。”沈以念瞥见,不满的扯住陆忱席的领带,慵懒的身姿半附在陆忱席身上。
仰起头的那一刻,领口下的风光,让陆忱席太阳穴一阵突突。
沈以念却毫不知情,只嘟嘴追责陆忱席:“你打算怎么赔我?”
陆忱席忍着火气,“你要我怎么赔?”
沈以念歪头思考了一下,双眼迷离地盯着陆忱席,越凑越近,忽然,她踮起脚来,啵得给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你……”
陆忱席猛然后退,这次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耳根染上些许热意。
“哈哈!”
沈以念得逞的笑,“我给你盖章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
沈以念冥思苦想,“我的……我的……我的仆人了!”
“仆人?”
陆忱席脸黑了,他第一次听这么荒谬的称谓。
“没错!仆人!”
谁让这张脸这么惹人生气,她光是看着,就一肚子火。
她勾了一下陆忱席的下巴,“仆人,来!陪我喝酒!今天我高兴,我请你喝很多很多酒!”
陆忱席瞥了眼桌子上许多空酒杯,凉凉地说:“你有钱请吗?”
这话一出,沈以念顿时不快,“你!看不起谁呢?我可是沈氏集团的执行副总裁,我怎么会没钱呢?你看我银行卡……”
她低头翻着手提包,忽然想起什么来,垂着头不动了。
“沈以念?”陆忱席皱眉唤她。
沈以念一下子过来抱住他,“我头好疼,仆人,今天你请客吧,我真的很有钱,我是沈家最得宠的小女儿,等我醒酒了以后,就把钱十倍,不对!百倍的还给你!”
陆忱席破天荒的没有推开她,“你也知道你醉了?”
沈以念用力摇头,“谁醉了?我没醉!”
“……”
陆忱席从钱包取出卡,交给酒保,“结账。”
结账之后,他拽住沈以念的手,将她带出酒吧,塞进车里。
沈以念却不老实,“好闷!我要出去!”
车门关了,她扒着玻璃要“越狱”,陆忱席不耐烦地把她按回去,“不许动!老实跟我回去!”
“回去?”沈以念歪着头,“回哪去?”
陆忱席眼眸掠过一丝情绪,“回家。”
“家?”
一直闹腾的沈以念忽然瞬间就安静下来,整个人愣住原地,仿佛在消化,眼神都是空洞的。
陆忱席望了她一眼,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只觉得心里莫名有点酸涩。
下一秒,只见沈以念轻轻摇头,“我没有家,没有家。。”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重复念着我没有家。
陆忱席直直盯着她,那只想伸上前的手,最终只是拨通了助理裴行的电话。
“世玉酒店的事,重新去调查。我要知道,沈以念是不是另有愿意,才出现在那里。”
将车子开回别墅门口,沈以念整个人就跟焉了似的,一声不吭。
陆忱席给她解下安全带,将她从车里抱到房间都没有反应。
只是刚准备放下,沈以念忽然搂住他的脖子,缠得很用力。
“别……丢下我。”
她哪怕克制,还是产生了细微的颤意。
陆忱席僵在那里,任由沈以念用力抱住脖子不撒手。
沈以念顺势将头埋进他怀里,闷闷地说:“我知道我在做梦,你走了,梦就醒了。”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沈以念睡了过去,陆忱席将她浑身酒味的衣服换下来,踱步去阳台。
外头冷风呼啸,他黑眸眺望远方,脑海不断又记忆重现,直至电话声响打乱思绪。
他低头看到来电,接下。
“陆爷。”裴行态度恭敬,“关于沈小姐在酒店那件事,已经查清楚了。”
“通过地下监控查到,沈小姐是被人绑去酒店的,而那些人,是沈毅政的人。”
“也就是说,整个事件,是沈毅政绑架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又将徐晋亦偷偷叫来,想要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好顺利发展沈徐两家的合作。”
陆忱席点燃香烟,黑眸被火光点燃又覆灭,只剩下一团即将散尽的白雾。
裴行在沉默中试探:“陆爷?这件事,需不需要给沈毅政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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