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以念不可思议。
沈氏集团执行总裁明明就只有她一人!
“怎么可能!你昨天见过?她是谁?”
“沈家的大女儿——算了。”前台懒得看她一眼,“我跟你这种人说那么多干什么?你怕是连沈家大女儿的面都没资格见。”
苏沁语?
居然是苏沁语!
沈以念回过神来,气得牙齿打颤,“你才是胡说八道!苏沁语在沈氏,连边缘人物都算不上!她刚回沈家没多久,哪来的资格去当执行总裁?”
前台根本不想听她多言,不耐烦地挥手,“把她赶出去。”
保安立即动手,挣扎期间,前方蓦地传来一道不满的声音。
“怎么了?闹这么大动静,我在楼上都听到了,万一有客人过来,形象多不好?”
前台看到来人,马上恭敬地解释:“蔡经理,是这个女人胡言乱语顶着执行总裁的名头,想来白嫖房间,我才让保安把她赶出去的。”
蔡德一扭头,跟沈以念视线撞个正着。
沈以念眼中涌动着欣喜,蔡德是她一手扶持过来的,自然认得他。
“蔡德,你快跟他们说清楚我的身份!”
蔡德表情微妙,“你们都松开吧。”
等保安松开了手,他神情略微有些僵硬,“沈小姐,你怎么来了?”
沈小姐?
对于这个称呼,沈以念愣了一下。
“我今天在朋友家中待的有点晚了,刚好在附近,就想在酒店住一晚上再回去。”
“是吗。”蔡德吩咐前台,“给沈小姐开一间房,记在我账上。”
记在我账上。
这句话,沈以念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好像是她占蔡德的便宜一样……
“等一下。”沈以念开口阻止了前台的动作,“蔡德,我刚才听到前台说,昨天沈沁语来了,还顶着我执行总裁的名头,这是真的吗?”
蔡德表情五彩纷呈,他缓和了一下,平静着说:“这不重要沈小姐,不早了,你让前台给你开房卡,你早些上去休息。”
沈以念瞳孔收缩,“这怎么不重要?执行总裁是我的位置!既然是我的那就是我的,沈沁语这辈子都绝不许染指!”
蔡德看了沈以念一眼,流露出的讽刺,让沈以念僵在原地。
“沈小姐,我看你还没有搞清楚情况,我劝你搞清楚了以后,再来说这种大话。”
“大话?”沈以念瞪大眼睛,声音微妙的颤抖,是因为气和不解“什么意思?”
蔡德不耐烦说:“你非要刨根问底,那我就说了。执行总裁的位置,早就已经不是你的了。就在半个月前,董事会的一致决定执行总裁由沈大小姐担任。”
半个月前?
沈以念瞳孔剧烈地振动着。
半个月前,她还在因为小腿筋骨断裂而住在医院,而公司已经迫不及待摘掉她的头衔,给沈沁语入公司做嫁衣了吗?
全身气息像是紧缩在一起,沈以念被愤怒与悲痛袭击,手指开始无意识的抽搐,她咬紧牙关:“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居然至今都被蒙在鼓里,好蠢!
“沈总说了,你只需要相夫教子,嫁给徐少爷,公司的事,不必通知你。”
沈以念嗖的一下,像是浑然间被抽空了力气,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无力的闭上眼,浑身又冷又烫,仿佛陷入了潮冷的深海。
沈毅政,她真不知道作为父亲,他到底要做出多少恶心,令人发指的事情。
在她眼里,自己就真的仅仅是沈徐两家合作的工具吗?
她是他的女儿啊!
“沈小姐。”蔡德耐心消耗到极致,不厌其烦开口:“如果你不住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不比你清闲。”
沈以念抬头,看着蔡德毫不掩饰嫌弃的脸色,只觉得遍体生寒。
“蔡德,你确定要这么对我吗?”
沈以念直直看着他,很失望。
“你还是酒店保安的时候,是我一手将你提拔,才让你坐到大厅经理的位置。我不求你念我什么,但你对我的态度,有必要跟生人似的吗?”
蔡德脸色难看不少,却不是因为被沈以念戳破白眼狼行径。
蔡德语气不善,“沈小姐,你话这么说,我可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是你一手提拔?如果我没有能力,你会看重我吗?说到底,是因为我个人能力优越,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靠的不是任何人,是我自己!”
沈以念看着那张扭曲的脸又些许自满的脸,只觉得陌生。
可能真是她被人下了蛊,屡屡看错了人。
“蔡德,如果你觉得你一个初中毕业只能在这做保安的人,可以不靠我坐上大堂经理的位置,那我无话可说。”
蔡德听在耳朵里,表情一下子沉下去。
学历低一向是他的雷点,他如同被戳中似的,低声阴狠狠地说:“沈小姐,难怪这么久,没一个人心向着你,你做人跟沈大小姐比,真是差远了。”
“是,你以前是帮了我,但不代表我人就卖给你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向着真正能帮我的人,有问题吗?”
“反倒是你,在沈家这么久,居然连个刚回来的沈沁语都斗不过,短短几月,变成这副德行。”
蔡德言语里毫不掩饰鄙夷,同时抬高下颚,“我说实在话,我做事已经仁至义尽了。我知道你身上没钱,今天酒店的住宿费,我包了,但请沈小姐以后,别再来烦我。”
说完,蔡德趾高气扬要走,谁知先转身的却是沈以念。
蔡德像是被侮辱了般,又阴阳怪气地说:“沈小姐,你确定你不住下吗?现在你回不去沈家,身上又没钱,唯一选择可就只能露宿街头喽?”
沈以念攥紧掌心,指甲嵌在肉中发疼,但最终也只是平静地说:“不必,这里我高攀不上。”
她挺直腰背往外走,听到蔡德从后面发出的嗤笑声,只觉得头昏脑胀。
失望是失望,可他说的并不假。
沈沁语才来多久?她就被接连夺取多种东西,她算什么本事?
有什么能力?
又什么魄力让别人服从她?
在父亲那里,就已经说明了她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外头的风冷得要命,沈以念却没了知觉,闷头走到一家酒吧,她挪到前台,“给我来最烈的酒!”
很痛苦,她想放纵一下,想用酒精让自己想清楚,自己跟沈沁语究竟差在哪里。
更想不通,为什么都是亲生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难道自己就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吗?
徐晋亦也是。
沈沁语到底好在哪,能让他把几年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现在对她如此……
看到一杯杯递过来的酒,沈以念毫不犹豫的喝个干净。
殊不知角落有人偷偷拍下照片来,发送到群里去。
……
陆忱席从浴室出来,随手擦干净头发上的水渍,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凌晨两点。
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他却困意全无。
明天还有高强度的会议,陆忱席心烦的按压太阳穴,准备躺下。
“嗡嗡——”
就在这时,手机传来响声。
陆忱席点开,是严喻发的消息。
“二哥二哥!这是什么情况?你相中的金丝雀怎么飞跑了?”
“[图片]。”
陆忱席疑惑点开图片,只看到灯光晦暗的酒吧里,照片中心的女人正抓着酒杯往嘴里灌,而且从面前桌子摆放的空杯来看,已经喝下去了不少。
“二哥,这酒吧如果没记错的话,就在你别墅附近吧?”
严喻还在不停发消息,“难不成是你伤了人家的心?所以搞得沈以念去借酒消愁去了?”
陆忱席冷下脸,脑内已经形成了准确答案。
沈以念,她可真行!
不好好待在家里,跑到酒吧里喝酒玩乐,还给严喻发照片,真会装得可怜。
手机捏到指骨泛白,他不耐烦打电话质问严喻:“很闲?我手底下有个文件,等下发你,三点之前看完给我总结。”
“我靠……”严喻吓了一跳,“二哥,你吃枪药了?”
而且都快两点半了,三点之前让他总结完一个项目,这不是要他命吗?
典型的心情不佳,拿他来泻火!
陆忱席不悦:“有疑问?”
严喻叫苦不迭,连忙干笑:“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我只是觉得都这么晚了,都到了休息时间了,忙工作的话白天哪还有精力开会?”
“更何况,咱们现在聊天重点不是沈以念么?她一人待在酒吧,你就不怕喝醉了出事吗?”
陆忱席闻言黑眸掠过情绪,旋即冷漠地说:“半夜不回家休息,在酒吧买醉,就算出了事也是自作自受。”
严喻挑眉,“可是她不回家也很正常的吧,那个家哪里还容得下她?”
陆忱席皱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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