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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在院里战战兢兢地向横厅里张望。
“吴妈,发生什么事了?”林小如沉声问。
“公子,您可回来了,不知哪家夫人正找莲姑娘哩。”吴妈一脸着急,看到林小如像看到了救星。
“少华哩?”林小如听吴妈这样说,料她也不知来者何人。
“聂公子和阿荣去店里了,公子您快进去吧!”吴妈虽已知道林小如是女儿身,仍习惯称她“公子”。
“知道了,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林小如略一思忖,走进横厅。一瞥间,厅里的情形已清清楚楚。
客座上是一位年轻的少妇,白皮肤,容长脸儿,丹凤眼,打扮贵气。她身边立着名中年妇人,梳了个圆髻,穿着整洁利索,看样子是个身份较高的妈妈子。
两名身材高挑的丫环正一左一右钳着莲儿。
莲儿满脸涨红,两眼汪着泪花。
“莲儿,发生什么事了?”因为还不清楚状况,林小如压着心底的火气,径直走到莲儿身前,沉下脸盯着那两个丫环,冷冷地说,“放开她!”
那两个丫头被她这么一盯,瞄了眼端坐的少妇,迟疑着松开莲儿。
“莲儿,告诉我怎么了?”林小如心疼地牵着莲儿问。
“我也不知道,今天这位夫人突然就闯到家里来说我,说我……”莲儿鼻头红红的,满腹委屈,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林小如安抚地扶着她的手臂在主位上坐下。
“请问夫人是谁,这种架式上我门来所为何事?”林小如也不客气,冷着脸问那少妇。
“你是谁,竟敢用这种口气和我们夫人说话?”少女身边的妈妈子上前一步质问。
“你不知道我是谁,跑到我家里意欲为何?”林小如勾勾嘴角,嘲讽地说。
“哼,我们夫人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勾引我家公子的不要脸的狐媚子长什么样!”一个丫环鄙夷地说。
“绿珠,不得放肆!”少妇轻喝道。
勾引她家公子?林小如又惊又怒,她相信莲儿绝不是那种招惹是非的人。
“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公子!”莲儿又羞又气地辩解。
“请问你家公子姓什名谁?”林小如强压心头怒火问。总得知道那个导火索男人是谁吧!
“别装蒜了,你们吃着我家公子的,住着我家公子的,现在竟说不知道我家公子是谁?”绿珠满脸不屑。
“你说什么?”林小如心里一震,急急追问,“你家公子是谁?”
“我家公子姓齐。”绿珠倨傲地说。
“姓齐?”林小如失声道。
“外子齐雪。”少妇轻声曼语。
齐雪?!
林小如一时又惊又窘又气又羞。
来者竟是齐雪的妻子!人家找上门揪“小三”,原来是找她,莲儿却在这里替她背黑锅,受侮辱。
“我知道夫君有个喜欢的女子住在这里,想着既然这位妹妹和夫君两情相悦,不如接回去住,我们姐妹一起也互相有个照应。”齐夫人脸上浮起柔美的笑容。
在齐家人眼里,她原来竟是齐雪的外室!林小如只觉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莲儿看着林小如,又是担心又是气愤又是难堪。她想起曾去求齐雪娶林小如,现在看来自己那时是猪油蒙了心才做出那么荒唐的事!她想安慰林小如,却不敢叫破她的身份。
“齐夫人,你今天来齐公子知道吗?”林小如冷冷地问。她要弄清事情真相。因为关系到齐雪,她不想做得太过份。
“他很忙,不过这点小事想来他也不会反对。”齐夫人语气笃定,隐含轻慢。
“夫人是有十分把握齐公子会同意这么做?”林小如再问。
“我们夫人做事,公子从来没反对过!”齐夫人身边的妈妈傲慢地说。
林小如淡淡地看着齐夫人。
齐夫人对上她的眼神,微怔,然后点头。
“那好,请夫人的两位姑娘给这位姑娘道歉,因为夫人要找的人是我!”林小如平静地说。
“什么?”齐夫人惊讶地问。
林小如神情平静淡漠。
“你们要找的人是我,请向她道歉!”林小如强调。
齐夫人惊疑地看着她,林小如眼神锋利如刀,盯着两个丫头。她从来就不是个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迎上去的人。
两个丫头大概没想到“勾引男人”的“狐媚子”会如此高调,看着自家主母不知如何是好。
齐夫人微蹙眉不出声。
林小如等待着。屋里是难耐的沉默。
“姐姐,算了吧!”莲儿低声说。
“她们欺负你,当然得道歉。至于找我的事,另算!”林小如不肯让步。
“妹妹何必要这样,不管怎样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齐夫人不想失了面子。
“齐夫人真有把握可以对齐公子的事置喙?”林小如真的不想毁掉和齐雪的交情。
“我们公子的事,夫人没有权利谁还有权利?”那妈妈再次笃定地说。
“那么齐夫人今天前来到底想怎样解决?”林小如心里很疼,有些东西她不想失去,可是留不住。
“我原想着把妹妹接回家里去,咱们姐妹一起有个照应,妹妹也可以帮着好好照顾夫君。”齐夫人温柔地说。
就像光着身子在闹市,林小如心中除了耻辱还是耻辱。她想扇齐夫人几耳光,更想扇自己几耳光。
“齐夫人,看在齐雪的面子上,你今天上门来的事我不和你计较。请你的人向莲儿道歉,然后离开!”林小如冷硬地说。
齐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哟,老婆子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从没看到过抢人家相公抢得这么趾高气扬不要脸的。”她身家那婆子脸上挂不住了,阴阳怪气地说。
她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接着“哎哟”一声惨叫。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定睛细看,厅里已多了一个人。
那婆子惊恐地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人。是个年轻的男人,长身玉立,只是绝美的脸上像结了一层冰,浑身更是散发着冷凛的气息。
“小如!”来人看向林小如,脸上的冰融化了,露出温柔的神色。
“那老虔婆满嘴喷粪,你怎么不轰出去?”他说着满脸杀气地看了几人一眼。
“这位是齐夫人,人家今天来看看齐雪在这里养的外室!”林小如苦笑。她今天丢脸丢得可真到家!
“外室?”秦风双眉一掀,冷冷笑了,“齐雪,他真不嫌丢脸!”他牵起林小如的手,朝齐夫人说,“你就是齐夫人?你凭什么认为我秦风比齐雪差,我秦风的妻子要给他齐雪当外室养着?”
“你说什么?你,你是风公子?”齐夫人坐不住了,刷地站起来!
“在下秦风,小如是我的妻子!齐夫人不会想夺了我秦风之妻吧?”秦风冷冷地说。
“你是风公子,她,她是秦家二少夫人?”齐夫人不敢相信。
“齐夫人,我家小如喜欢在外面走走。你不妨回去问问,齐家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顺,还有谁的功劳?”秦风一哂,“秦风不想再看到与我家小如无关的人,齐夫人一行是秦风送回去哩,还是让齐公子来接?”
齐夫人失去镇定从容,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几个丫头婆子更是瞠目结舌,没了先前的气焰。
齐夫人向林小如和莲儿屈膝道:“秦夫人,小妇人今天冒犯了您,还请夫人别放在心上。还有这位姑娘,适才多有得罪,真是对不住了。”
林小如叹了口气,不想多说。经过今天这一出,她和齐雪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心无芥蒂了。
“风公子,秦夫人,小妇人不敢打扰二位,告辞!”齐夫人匆匆向外走,出门时被绊了一下,差点跌倒,两个丫头赶紧一齐扶住。几人逃也似地出了院子。
“小如,以后有人敢上门来挑衅,你只管乱棍打出去。”秦风扳过林小如,面对面看着她。
“我不想让齐雪太难做。”林小如苦笑一下。
秦风眼神一暗。
“风,今天谢谢你!”林小如看到了他这个细微的变化,感激地说。
“你不怪我?”秦风看着她的眼睛,小心地问。
“不是看在齐雪的份上,早将她们轰出去了。你不怕丢面子维护我,我怎会怪你!”林小如摇头。秦风当着齐家人那样说,如果她们相信,就会以为他的妻子竟然就是女扮男装住在景玉巷的林公子,传出去对秦家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你本来就是我妻子,是我秦家人,我又没撒谎,为什么怕丢面子?”秦风将林小如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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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感冒了晚上在医院输液,所以更迟了。天热伤不起,吹了空调感冒更伤不起啊!亲们,多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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