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下注沈轻舟输了,由于不确定其他人的实力,他也就遵循了第一次的选择。
他不知道其他人的字如何,但对自家大哥是有信心的,何况锦儿也那般爱读书,想来字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万一她也脱颖而出,那就是有两个胜利者了,怎么看都赢面很大。
可惜他没算到沈玉锦并没有取胜的想法,她参加游戏是为了看刘子衡笑话的。
就算没有长风,她也会找其他的人来做这件事,侯府身手好的护卫还是有几个的,在这种混乱的场合,想要寻到时机下手并不困难。
赌注赢了的人连银子都懒得收了,他们都在苦恼要怎么去给刘子衡赔罪。
男子那边的抽签结果出来了,仍是喝酒,女子这边抽到的是脸上涂墨。
一众小姐们看到这惩罚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真倒霉,怎么偏偏抽中了这个呢,这可如何是好,要是真画了,万一被人瞧见真没脸见人了。
几人看向沈玉锦,想让她出面拦下此事。
她的身份在那儿放着,要是她不愿意,谁也不敢放肆。
她们完全没想过,沈玉锦有可能根本不在意。
其他赢了的人乐了,已经准备好笔墨,商量着怎么画了。
第二名和最后一名的惩罚是有轻重之分的,她们得想想。
有人碰了下李莺儿,指了指沈玉锦。
意思很明显,真的能给沈玉锦画吗?
李莺儿也觉得有点不妥,依她对沈玉锦的了解,她很爱干净,而且很注重自己的仪容,要是冒冒失失给她画了,说不定她会恼。
现在她没表态,是不是怕中途反悔没面子?
李莺儿在心中思索了一番,犹豫一下提议道:“不如给第二名的眉尾点一下吧。”
说完,冲沈玉锦微微笑了下,似在安慰她不用担心。
沈玉锦放下茶杯回了个感激的笑,然后便再没理会她了。
李玉珍一直在担心刘子衡,根本没看到李莺儿的小动作。
给脸上涂墨的事她并没有什么想法,和她心里装的事比起来都是小事。
最终商议的结果是,给第二名的眉尾点个黑痣,给最后一名画个山羊胡。
沈玉锦那边自然交给了李莺儿,其他人则分工明确,拿着笔走向了其他受害者。
……
刘子衡见又是喝酒心里有些抗拒,方才那一杯酒下肚,到现在还有些头晕,他不知道这杯酒下去他会不会立马倒下。
愁眉不展的几位“裁判”看见刘子衡皱起了眉,心中一喜,立马冲了过去。
“子衡的酒我替他喝!”
几人几乎同时站起,异口同声道。
见身边的人和自己打的是一个主意,几人目光一凝,立马警惕起来,一人为了抢得先机,推了身边人一把,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刘子衡的身边。
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兄弟情意了,酒只有一杯,抢不到可就没有了。
“子衡兄,正好我有点渴,这酒就让给我吧。”
说话间,他伸手去夺刘子衡手里的酒,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妈的,这个混蛋!”
其余几人被撞得东倒西歪,等站好看见他就要把茶杯夺走了,眼睛都红了。
就在那人的手即将碰到茶杯之际,一只手横插而来,牢牢钳住了他的手。
沈轻舟眉头一挑,笑吟吟道:“这位仁兄,说好的规矩可不能坏,要是你替了,对其他人岂不是很不公平?
我们还是好好下注吧,其他的事还是别掺和了。”
沈轻舟虽然在笑,但笑容却不达眼底。
他最讨厌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人,愿赌服输,既然同意参与,那就要做好输掉接受惩罚的准备。
刘子衡才喝了一杯而已,这些人便要上赶着破坏规矩讨好他,如果让他得逞,那是不是其他人也能让别人或者小厮替他们?
如此又有什么意思,不如趁早散伙各回各家算了。
“刘公子,这才第二杯酒,你不会连这点酒量都没有吧?如果实在喝不下,咱们还是停了游戏,各玩各的吧。”
听出沈轻舟话里的不快,那个代酒之人僵在了原地。
沈轻舟他得罪不起,可刘子衡他也想巴结啊。
怎么办,是坚持还是就此放手?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后退了一步。
好险,差一点这个两难的境地就落在他们头上了。
呸,活该!
很默契的,众人又默默坐回了原处。
刘子衡瞪了身边人一眼,笑着道:“既然是属于我的酒,又怎可让其他人代劳,至于酒量……还请沈二公子放心,再来这么十杯我也不惧。”
说罢,仰起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他将茶杯倒扣下来,笑看向沈轻舟。
沈轻舟挑了下眉,正要开口,却见沈斯年给他使了个眼色,还没等他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便听沈斯年上前一步道:“轻舟,够了,既然刘公子已经喝了,你就不要再罚酒了,咱们还要进行游戏,把刘公子灌醉人数可就不够了。”
沈轻舟一愣,大哥在说什么,他什么时候说要罚酒了?
“刘公子,轻舟他一向爱较真,你别介意,以前他和那些王孙公子喝酒时也是这个德行,谁坏了规矩就要再罚三杯,但那毕竟是在京城,咱们在这里不讲那套规矩,是吧,轻舟?”
沈轻舟还在蒙圈状态,听到自家大哥问话,下意识点头“嗯”了声。
嗯完他反应过来,迷茫地看向大哥。
他什么时候罚过别人三杯酒?
心里这般想,却也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拆大哥的台,将所有的话都憋了回去。
大哥的心思他猜不到,也不想猜,他想拿他做筏子那就做吧,反正他也没损失什么。
他抱起手臂当起了看客。
李文科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他感觉有些看不懂现在的局面了。
斯年是个很沉稳大度的人,按说绝对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为难人,怎么今日却一反常态了?
而且为难的还是玉珍的未婚夫,刘子衡。
他往年也是见过刘子衡的,虽说不喜,但见面总也会维持表面的客气,两人这些年来也没起过什么冲突,更没有过利益瓜葛,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画风就变了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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