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难处我都知道,我也不想为难于他,夫人是知道我的,我对世子一向一往情深,又怎么忍心伤害他呢。”
国公夫人在心底冷笑,嘴上说得好听,那她这副样子又是做什么?
正想着,只听白娇娇继续道:“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想正大光明嫁给世子并非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夫人总不想世子唯一的儿子被说成是私生子,或者被说成是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吧?
一想到孩子以后要受那么多的闲言碎语,我这心里就痛得厉害。”
说到动情处,白娇娇拿帕子擦了擦眼泪。
“我这次来就是想问夫人一个准话,这孩子您认是不认?
若是认,还请您多疼惜他,让他不要一出生就遭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要是不认那便罢了,我也不在府中碍您的眼了,往后我们娘俩是生是死绝对不麻烦夫人半分。”
这个贱人,又来这一套!
国公夫人心里恼恨至极,也只能在心里骂骂她,过过嘴瘾了。
也不知当初是谁给白娇娇报了口信,让这个贱人得知了峰儿的秘密,倘若那件事没有泄露,她敢仗着肚子在府中作威作福吗?
国公夫人越想越气,脑子里一刺一刺地疼了起来。
想她嫁进国公府二十几年,除了开始在婆母手上憋屈过,还没有给她这么大的气受。
这个贱人,等孩子生了,她定要扒了她的皮!
在这件事上,国公夫人只能妥协。
沈玉珠回来,便去找了顾青峰。
这一路上她想起许多和顾青峰之间的甜蜜,心里的气也就没那么大了。
祖母和母亲说得不错,这件事她的确处理得不够妥当。
昨晚小厮都过来说了,他是喝醉了才没回屋,她作为他的妻子,理应先关心的。
唉,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如果昨晚她没有那般大吵大闹,兴许说几句软话就把他哄回去了呢。
他作为国公府的世子,被她当众吼肯定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说了那些气话。
沈玉珠反省了一路,给自己暗暗打气,决定用自己的魅力将世子再度拉进自己的温柔乡中。
在这件事上,沈玉珠还是很自信的。
毕竟顾青峰之前对她可是百般讨好,还掏心掏肺说过只爱她一人。
想到曾经的如胶似漆,沈玉珠不禁脸红。
也许是他们这么久没见,彼此间有些生疏了,等亲近过后,一切一定能回到从前的。
下人看到沈玉珠又回来了,眼中神色皆是意味不明。
不是嘴硬说要让世子求着她,她才会回来吗?
这才离开几个时辰啊,就灰溜溜自己回来了。
早知如此,何必那般给自己难堪呢。
下人的眼神给了刚刚重燃希望的沈玉珠一个重重的打击。
想到祖母说的,只要在府中站稳脚跟,那便没有人敢再在她面前放肆,她心里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下来。
而要站稳脚跟,第一步便是将世子拉到自己的阵营,让她成为她的后盾。
哼,一帮狗仗人势的狗奴才,且等着吧,等我成为这府中真正的主人,有你们哭的。
沈玉珠不愿被人给看轻了,高昂着头颅,挺直脊背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门口,却有小厮将她拦了下来。
沈玉珠下意识就要教训挡路的人,想了下,到底忍住了。
她努力压抑住内心的冲动,对眼前之人道:“你去告诉世子,说是我来了。”
小厮不为所动,明显未将她放在眼中。
他虽赔着笑,但嘴上的拒绝却不容置疑。
“少夫人请先回吧,世子还在休息。”
沈玉珠手指紧了紧,咬牙道:“那我便进去找他。”
“少夫人不可,世子说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沈玉珠的耐心在和小厮的扯皮中逐渐耗尽。
“我就看一眼。”
说着,直接迈开了步子,然而小厮却是伸开手臂,脚步一转,又拦在了她面前。
“少夫人莫让小的为难,世子的吩咐小人可不敢违逆,少夫人不如先回去换身衣裳,等世子起了,小人立马让人通知您?”
沈玉珠额头青筋直跳。
她忍无可忍,一脚踹了出去。
正好踢中了小厮的命根子,疼得他弓成了虾子。
怕他的惨嚎声惊扰了顾青峰,沈玉珠给身边的丫鬟一个眼色。
丫鬟忙用帕子堵住了小厮的嘴。
冷哼一声,她跨过了院门。
哐啷
到了房门口,听到有瓷器碎裂的声音,沈玉珠推门的手颤了下。
莫不是还在生气吗?
心中有些打鼓,迟疑一下,还是决定先见到人再说。
“世子,奴才打碎了你最爱的花瓶,你可心疼啊?”
是男子的声音。
沈玉珠皱了皱眉。
不是说世子在休息吗,怎么里面还有别人?
而且这人说话为什么这么急促且压抑?
“不就是个花瓶,碎了就碎了,它哪有你重要……”
顾青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喘息。
沈玉珠直觉不妙,一把推开了房门。
看到面前辣眼睛的一幕,沈玉珠有片刻的怔愣,继而才反应过来里面发生了什么。
刺耳的尖叫声随即而起,沈玉珠捂了眼睛,立马跑出了院子。
丫鬟们见她吓成这样,还以为顾青峰又打她了,见她身上没伤,悄悄松了口气。
昨晚他们为了拉架,被战斗给波及了,身上还带着伤呢。
“小姐,您怎么了?”
就进去一趟,怎么像见了鬼似的。
沈玉珠惊魂未定,到现在都在恍惚,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脑中的记忆是骗不了人的,她稍一回想,脑中便浮现世子被人压在桌上的情形。
她忍不住捶打起自己的脑袋,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着。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那样,不会的……”
她对身边的询问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喃喃自语着。
“沈玉珠,你先进来。”
这个她最想听到的声音,此刻却带给了她更大的惊吓。
她恍若见鬼般往后退了退,目中满是恶心和厌恶,还有对自己未来的无助与彷徨。
沈玉珠望着面前的人,心里有浓浓的害怕。
她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会怎么对她?
惶恐了半天,听到丫鬟称她少夫人,她才想起,她已经是顾青峰的妻子了。
她是顾青峰的妻子了。
可他居然和男人混在了一起?
他怎么能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来?
此刻她倒不害怕了,内心却是被愤怒给填满了。
“顾青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撕心裂肺地大吼着,像只暴怒的狮子。
顾青峰眼里闪过不耐烦,命令其他人全部退下,上前抓住了沈玉珠的手腕。
“吵什么,有什么话进去说。”
沈玉珠却像是被什么极为肮脏的东西给缠上了似的,奋力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你个恶心的东西,别用你那肮脏的手碰我!”
啪!
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沈玉珠被打懵了。
他又打她。
他做了那等事,居然还有脸打她?
在侯府里嚣张惯了的她,哪受得了这个气,当下就要反击回去。
却被顾青峰一脚踹在了地上。
顾青峰居高临下。
“沈玉珠,你要再敢出言不逊,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沈玉珠抱着肚子,疼得直打滚。
却被顾青峰强行拖进了屋子。
屋内那个男人已经不见,只有满室的狼藉和空气中弥漫的气味,提醒着两人,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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