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道极具压迫感的目光逼视下，刘绮凤面色瞬间煞白如纸，再多的咒骂都被堵了回去。
“好，我发誓！我，刘绮凤，听我女儿的话，这辈子不再触碰赌博！”
“女儿”两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偏偏她又有火不能发。
“还有一句。”女人不理会刘绮凤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目光，出声淡淡提醒。
今天要是不逼刘绮凤发誓戒掉赌博，还会有今天这样的一天，恶性循环，无穷无尽。
“你就非得这么狠吗？”诅咒她下半辈子没有荣华富贵的日子过？
刘绮凤痛心疾首地看着沈璃，失望的眼神里，布满了责备，然而，她只从那女人眼底看到了坚定。
“我发誓，我要是违反了刚才的誓言，下半辈子就没有荣、华、富、贵的生活！”
恶狠狠说完，刘绮凤看也不看沈璃一眼，拉着沈明珠的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女人身旁站立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惊诧之色，他倒没想到这女人在最后会用这样的方式处理这件事情，没有他最初以为的圣母心。
他怎么忘了，三年前的她，明媚精致，一张小脸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却是一只会伸出爪子的猫，别人伤害了她，她也会伸出自己的爪子的。
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弧度，男人长臂一伸，大手环住女人的腰，“跟我走。”
......
沈璃被厉斯寒一路揽着肩膀，带到了景园。
“去洗澡。”主卧里，两人走进来，男人的大手松开女人瘦的过分的腰，清冷地命令道。
沈璃的心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反驳，男人却像是洞察了她心底的挣扎，先她一步开了口，“别忘了，是你自己说的拿你自己偿还那一千万。”
垂着脑袋的女人，紧张地双眸赫然瞪大，被层层衣料包裹住的身子细细地抖着。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怎么能不明白这男人这句话里的意思，正是因为明白了，她才感到巨大的恐惧。
“厉总。”她缓缓而又艰涩地抬起头，一双死水般的眼睛，死死地凝住眼前的男人，“我、我会还你钱。”
男人锐利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害怕的颤抖的女人脸上，深邃的眼眸，缓缓滑到女人握紧的双手上，寸寸下移，青筋暴起的手背也不放过。
男人黑眸瞬间眯起，宛如看蝼蚁一般，睨着眼前的女人，薄唇勾起冷笑，“沈璃，你该明白，我是个商人，商人做生意，是要收利息的。”
说完，男人便在沈璃震惊的目光下，转身冲着卧室外面走过去，顺手带上门之前，男人停住脚步，却没回头。
“二十分钟。”
卧室门关上，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站在沙发边的女人，却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身子软软地滑在了地上，发出“砰”的响声。
这一刻，绝望，羞辱，愤怒，疼痛......许多种复杂的情绪，毫无预兆的涌上心头，每一种情绪，都能够令地上的那个女人窒息。
恶心！
肮脏！
一千万，她把一无所有的自己卖给了他，这样的自己，跟那些是男人床上玩物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沈璃，你真恶心！真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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