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之菊的事件对于到道道尔学院的学生来说,就像是一场演习。除了天照大蛇两人在商业街害得许多学生受伤住院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他们并不知道,阿瑞斯在结界那里巡查了好几次,而灭掉了好些黄泉之菊成员的洛基他们更想不起来,至于谁打败了黄泉之菊的老大……这谁知道……
总而言之,当第二天该隐用口令打开结界,悠闲自在地进入学院之后,完全看不到任何负面的情绪。这些温室里长大的新生代,简直就是玷污他的眼球。虽然说黄泉之菊确实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些最厉害的都还没有封神的家伙来说,黄泉之菊可是大敌人!
嫌恶地拉低帽檐,该隐打算先找到自己那个完全算不上完美的弟弟荷鲁斯,这么多年过去,他虽然还记得学院的大体布局,但是却完全不知道赵公明他们住在哪儿了……当年的宿舍,已经没有人住了吧?
该隐是在医院找到荷鲁斯的,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弟弟参与了当时商业街的混战,天照太闪了……于是荷鲁斯悲剧了。目前正在治疗中……
“愚蠢的弟弟,你怎么会连天照,大蛇那样的家伙都打不过?竟然沦落大如此地步,啧……”该隐站在床边,把手放在荷鲁斯的头上,神色不屑,他可是直接让那个菊花老头完败的,可是自己弟弟居然被俩小喽啰给收拾了……真是奇耻大辱,偏偏他还没个自觉。
“哥?你怎么来了?”看不见的荷鲁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和声音,不由问道。
“哼,听说我的几位老友都在这里安心休养,我也忍不住要回来看一眼了……”该隐在荷鲁斯的床边坐下,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弗雷变弱了,还被植入了黑暗属性的力量,这件事是真的吗?”
荷鲁斯愣怔了一会儿:“哥,弗雷现在就挺厉害的啊……不过听说他以前更厉害……他现在的确是和哥你一样的黑暗属性没错,哥你打听他的事做什么?”
该隐眯起红瞳:“他现在在哪儿?我想去见见他。”
这次荷鲁斯是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出来:“哥你还不知道吧?弗雷现在就在这间医院里,他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死了……总之废了很大的劲才稳住情况,现在都还没有醒。”
该隐心下一惊,不过面色上却是很快地将这份惊讶隐藏了起来:“差点死了?他不是没有出战么?”
“啊,他确实没有出战。就是黄泉之菊来的当天,在商业街出现那两个家伙之前一两个小时,洛基在我们上课的时候忽然跑过来要挑战弗雷。他是尽了全力,不过和弗雷还是差得很远,所以弗雷没有下很重的手。就是弗雷要结束这场挑战的时候,洛基忽然使出了一个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直接贯穿了弗雷的身体。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武器,反正弗雷的伤势不乐观……”荷鲁斯说着,声音慢慢地小了下去,直到听不见。
“这样啊,看来他确实变弱了。”该隐淡淡地说。“但是……那个洛基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力量,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荷鲁斯很老实,从小他谁都不怕,就是打从心里不敢违背自己这个唯一的哥哥的意思。
“那么,洛基现在在哪儿?我很想看看他那个特殊的武器是什么。”该隐说。
“……听说洛基一伤人就走掉了,干净利索,估计是早有准备。”荷鲁斯说。
“……”
为什么他想要找谁都这么不顺利啊?
该隐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弗雷还在昏迷当中?谁在照顾他?”
“嗯,应该是赵公明吧……”荷鲁斯若有所思。
“对了,赵公明和弗雷应该都换了地方住吧?以前的宿舍呢?”他忽然心里一动,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荷鲁斯点点头:“嗯……应该是换了地方。据说是弗雷以前宿舍的那一层楼被赵公明一直包着,至今没有人进去住过。”
“好吧,你安心在这儿养伤,我去一趟原来的宿舍,回来就给你治疗一下……记得不要接受奇怪的治疗。”该隐停顿了一下才补上最后一句。以道道尔斯基的恶趣味,要是不提前预防着,到时候一定会后悔……反正他是领教过那种厉害,那样的黑历史他不想再弟弟身上重演……
那什么……他这个弟弟已经够不完美了,再在黑历史上添上几笔可怎么得了……
【但是该隐殿下您忘了,荷小斯的黑历史已经够多的了……】
其实荷鲁斯对黑暗的幻镜很熟悉,他从小就是夜盲症,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世界他早就习惯了。现在只不过是把另一半的光也变成黑暗而已,他不害怕。但是听到该隐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暖。
“知道了,不会接受奇怪的治疗的。”荷鲁斯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此时此刻的东神族与阿瑟神族边界。
眸光灵动的娇俏“少女”一袭紫色长裙,站立在平原的尽头。他从送信的鸟腿上取下送信的竹筒,随后将里面卷的很细的皮纸展开,用心地阅读上面的文字。他知道,这封信正是远在道道尔学院的赵公明写来的。
要从道道尔学院送信到这个平原来,倒也不算太远,估计这封信不是昨天早上发的就是前天晚上发的。
“少女”含着不明显的笑意展开信纸,却只看到这样一行话:
“琼霄,状况有变,速归。——赵公明”
“速归?”琼霄不解地放下信纸,速归当然是指回去,东神族不可能,那就只有是道道尔学院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公明哥哥要这么着急?信笺的右下角还有一个特殊的图腾,那是代表动用蓬莱的标志……
难道是东神族开始找麻烦了吗?还是说赵公明遇上了难以解决的麻烦?
琼霄不想再想下去,直接戴好面纱,纵身飞掠,方向正是道道尔山谷。
极速的话,再算上中途休息的时间,明天天亮之前他就可以赶到了……但愿在那之前不会有什么事……
道道尔学院,宿舍楼。
该隐已经忘记自己曾经在这样的楼梯上来回多少次了,那毕竟是无法计算的事,也隔得太过久远。而那幽深的走廊,虽然以前也很宁静,然而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没有人居住的地方,是没有生气的。
由于几乎没有人来这里,所以也没有人打扫。地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垃圾之类的东西,但是积了厚厚的灰尘。做工精致的纯白靴子踩上去,会留下一个不甚明显的足印。
处处都是没有生机的迹象。
该隐试着推了一下自己从前宿舍的门,讶异地发现居然没有锁好。而推开门,则是另一番景象,虽然没有亮灯,可是凭着出色的夜视能力和依靠黑暗的感知,该隐几乎要错觉自己回到了从前。
整洁的地毯,布置整齐的家具,还有精美的茶具……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他还没有离开的模样。顺手打开灯,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客厅展露无遗。是谁,还在执著地打扫这里?弗雷吗?他是最有可能的。
环顾四周,四个房间都紧闭着房门。除开空房两间,剩下的两个房间就是他和弗雷各自住过的了。凑过去看,居然连当年他接完荷鲁斯回来的时候在弗雷房门上看见的便签都还在。
优美的花体字和黏在门上的纸张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脚步匆匆而丢失往昔,它们依然停滞在当年的那个午后,游离于时光之外。
那张便签,估计是弗雷临走的时候怕该隐弄不清情况,最后交代了一下宿舍的事宜以及护卫队的事,直接拍在门上的。他都不得不离开了,居然还有心思弄一张便签来提醒同宿舍的人。
该隐默默地站在弗雷的房门前,任凭早已蒙尘沉寂多年的记忆在脑海里翻腾,肆意叫嚣。回到这间宿舍,好多以为早已不再记得的事情都回到了脑子里,像是生锈的钝刃,割得他的神经生生地疼。
他离开的时候收拾掉了一切自己曾在这里停留过的痕迹,仿佛是发了疯一样。而那一天,他在弗雷的空房间里呆了好久,出来的时候,轻轻地带上门,仿佛那里沉睡着一个阳光般的少年,只要再度回来的时候,推开门,他就会在尘封的时间里醒来,露出一如往常的温和微笑……
该隐已经再次到来了,可是,那个沉睡的金色阳光,依然在沉睡。
该隐摇了摇头,他在想什么啊……对弗雷,不是一心想要超过的么?那个沐浴着光的少年,他一直想要超过他,将高高在上的他超过。
但是即使是这样想,该隐还是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推那扇看起来并没有锁的门。
房门打开的瞬间,门内外的两个人都是一惊,随后摆出了格斗的架势。
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谁,该隐不由得放松了些许:“是你啊,赵公明元帅。”
“你回来了啊,该隐。”赵公明脸上没有往日的嬉笑,令人生畏。
他站在和当年别无二致的房间里,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威严:“朕不想在这里动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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