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蹙眉,伸手握住左乐衍的手,果然,他手毫无温度,冷的像是冰凌一样。
左乐衍微微一愣,问她,“怎么了?”
夏慈音眉头微蹙,轻声说道,“阿衍,就写到这里吧,我们把这些孔明灯放了,然后就下去吧。”
“为什么?”左乐衍歪了下头,细声询问,“还剩一半没写呢。”
夏慈音摇摇头,“不写了,你的手好凉,再写下去你要生病的,就到这里吧。”
左乐衍似乎是有些犹豫,他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可是……”
夏慈音猛地抬手,将指尖轻轻地按在左乐衍的唇间,她仰着头,潋滟的眸子里微微凝了灯光,“我不想你生病,小寻肯定也不想,如果他的姐夫第一次来看他就生病了的话,他一定会自责的。”
左乐衍没有说话,可瞳孔却因为‘姐夫’这两个字而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姐夫啊,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两个字竟然这么好听呢。
他浅浅一笑,抬手握住夏慈音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指尖,嗓音低醇的说道,“好,不写了。”
十几盏孔明灯放飞还是用了些时间的,等二人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
夏慈音担心左乐衍会生病,所以回到房间后急忙让他去冲了个热水澡,还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要了一壶冰糖炖雪梨。
可尽管如此,凌晨一点的时候,左乐衍还是发起了高烧。
彼时的夏慈音正因为失眠想要起来偷偷抽一支烟,她挪动了一下身子,还不等坐起来,却突然被身旁的人一把拥入怀中。
她只呆滞了一秒钟的时间,便已经发现了左乐衍的不对,他胸膛太热了,几乎可以用滚烫来形容。
“阿衍。”她有些惊慌,嗓音紧绷的喊了声他的名字。
“慈音,慈音……”
昏暗的房间里,她听到他用低哑病态的声音轻唤她的名字。
夏慈音心口一紧,她急忙起身,打开了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下,左乐衍的病容丝毫不落的映入她的眼帘。
他原本呈冷白色的脸现在因为高烧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没了原本的颜色,而是变成了不见血色的惨白,带着很明显的病态。
薄唇微张,呢喃的全都是她的名字。
“我在,我在这里。”她抚摸着他灼热的额头,慌张的拿过手机,拨号时指尖颤抖的不成样子。
半个小时后,医院的医护人员敲响了酒店的房门。
夏慈音在拨打120时已经很清楚的讲明了左乐衍的病况,因此医生来之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测过体温后,便将吊瓶架起,准备给他输液。
“医生,他有血友病,可以直接输液吗?”夏慈音站在床边,声音因为着急紧绷的一塌糊涂。
医生手下动作不停,为夏慈音解释道,“您放心好了,输液的同时我们会让患者口服凝血酶的。”
他说着,将银色的针头埋进左乐衍右手手背的血管内。
左乐衍的手很好看,冷白色的手骨节分明,手背上有几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泛着淡粉色的指甲永远都是修的整洁圆润的模样。
夏慈音舍不得这么好的手有针头埋进去,她只要一想到床上的这个男人是为了陪她放孔明灯才发这么高的高烧,她心里就难受的紧。
她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捧着一杯滚烫的热水,将双手焐热后,再小心翼翼的将左乐衍的手裹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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