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这一趟咱们八成是讨不了好处。”
江北看着眼前的院落,院墙是栅栏的,能站在外面就看到里面的院子,院子里散养了几只鸡,此时正在院子里溜达呢。
却没有见到一个人。
他说着往后看了一眼,见何永国躲在后面不往前靠,随即撇撇嘴,要不是看在杨姨的面子上,他们才不来这一趟呢。
何永国见他看过来,也就当作没看到,理所当然的站在后面。
裴宴抿着嘴:“你在外面等着。”
“那可不行,万一打起来,我还可以搭把手。”
“啊!”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紧接着就是男人沉闷的声音,和女人柔声安抚的声音,皆是带着哭腔的。
裴宴两人相视一眼,眉间都带上了凝重。
屋里
“月儿,月儿乖,别害怕,是爹娘在这里。”
“造孽啊!真是造孽。”
女人搂着神情恍惚的小姑娘,眼睛都是红的,可见这几天没少哭了。
而被叫做月儿的小姑娘此时惶恐的看着外面,嘴里喊着别过来,双眼无神,身子一个劲儿的往后躲。
月儿爹见状,恨不得把那几个兔崽子直接剁了!
裴宴与江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你们找谁?”
月儿爹此时正是烦闷,看着眼前这两个陌生的人,语气绝对算不上好。
裴宴也不恼,只是温声请月儿爹到院子里一叙。
月儿爹看着月儿娘也疑惑的看着他,再看看自己可怜的孩子,他叹着气出去了。
到了院子里,月儿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何永国,气不打一出来:“你还有脸来!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今天我非得把你的腿打折了!”
月儿爹说着就到处寻找趁手的棍子。
何永国虽然也理亏,但是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的让棍子落在自己身上的。
他一边往裴宴与江北二人身后躲,还一边说:“都是小孩子不懂事,开玩笑的,我这不是来给你们赔礼道歉来了吗?你别动粗啊!”
江北真是服了这个何永国,这人说个话真是能把人气死的,这不是明摆着火上浇油的吗?
果然这月儿爹越听越生气:“不懂事?开玩笑?行,我也是给你开玩笑的!”
他说着就拿着棍子奔着何永国就过来了。
江北早就看不惯这何永国了,这一路上就没少让他恶心了,此时见他又是如此不明事理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叔,您消消气………”
江北故意佯装过去拦月儿爹,实则是让何永国无处可躲。
真是的,子不教父之过,这何永国就不是个多好的东西,还不如让月儿爹打几下,出出恶气的呢!
裴宴也正有此意,合该让他长长记性。
欺软怕硬的东西!
“你让开!”
月儿爹推了裴宴一下,裴宴借此便站到了一旁。
“哎呦!哎呦!你别打我啊!我是来解决事情的!”
没有了庇护,月儿爹的棍子很快就落到了何永国的身上,他本就腿脚不好,自然跑不快,几棍子都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身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宴儿,宴儿,快拦住他!哎呦………”
何永国一边跑着躲,一边喊着裴宴救命。
江北掩嘴嗤笑,真是活该。
月儿爹也上了年纪,此时累的气喘吁吁的指着何永国:“你不是来解决问题的吗?你把你家兔崽子给我叫来!老子杀了他!”
裴宴与江北相视一眼,看来月儿这件事情给这一家人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这事儿还真是不好办了。
何永国轻轻的揉着自己身上的 疼处:“你这喊打喊杀的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你…………”
“你闭嘴吧你!”
江北冲他吼了一声,这何永国就是个榆木,看来还是打得不够重。
何永国嘴角动动,站到一旁没再吭声。
月儿爹怒目瞪着他,随后又看向这两个面生的年轻人,想到他们是跟着这兔崽子的爹一起来的,想来也是一伙的。
江北见状,忙撇清关系道:“叔,我们跟他不是一起的。”
“真的?”
月儿爹狐疑的看向他,随后又瞧了瞧裴宴,“那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裴宴低声:“叔,可否借一步说话?”
月儿爹看看他,想了想便拿着棍子跟他走到了一旁。
另一边,何永国瞧着那边,小声嘀咕:“这个老东西下手真重,疼死我了………”
随后便听到江北嗤了一声。
何永国看了眼这个跟着裴宴一起的年轻人,他知道这个人,早年在镇子上的赌坊当管事,是个狠角色,近几年洗手不干了,听说是跟着裴宴一起搭理船运行,不过这几年过去,这人还是这样的不好惹。
一想到刚刚他故意把自己暴露出来,何永国就觉得这个年轻人不是个好东西。
再看看另一边,裴宴不知道跟月儿爹说了什么,看起来月儿爹的情绪比较激动,只是他不敢离得太近,听不太清楚。
只是见两人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何永国立马鼻观眼眼观心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另一边
“年轻人,这是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你别管,那个小兔崽子害了我闺女,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月儿爹咬牙切齿的说着,“我非得打死那个小兔崽子不可!”
裴宴: “然后呢?”
“什么然后?”月儿爹皱眉。
裴宴轻声道:“叔,我是说你杀了那小兔崽子之后呢?之后怎么做?”
杀了人自然是以一命抵一命的!
“叔,你为了这人渣把自己也搭进去合适吗?”裴宴声音淡淡,一字一句皆是诛心,“就算是那个小兔崽子杀了,给月儿造成的伤害也无法弥补,然后你呢?叔,月儿还小,这一家老小的都离不开你,你要是为了他把自己再搭进去了,这母女两个可怎么活啊!”
话说到这里,就见月儿爹眼眶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一个中年汉子。
“你是来给他们当说客?”
“不是,”裴宴摇摇头,“叔,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月儿爹迟疑的看着他,刚刚那何永国挨打的时候可是喊的眼前这个人帮他来着。
只见裴宴不恼不急的说:“叔,我真是帮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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