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绣坊,做什么还要买酒楼?王府不喜欢你可以随自己的意叫人来改,怎地还要买院子?”沈司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我先回哪个问题?”寒露问道。
“随便。”沈司没好气地说,又瞟了一眼桌上已经空空如也的盘子,心里竟有些委屈。
“买绣坊的原因我就不说了,至于酒楼,当然是因为挣钱啊。秦家那酒楼的位置好,而且经营多年,有许多的老主顾,我若时而再添几个新菜,只会赚不会亏。”寒露笑意盈盈地说。
既然要说服对方拿银子,她当然让对方相信自己有还款的能力。
至于风险,自己默默地承担就好。
可别现在还没说服他借银子给自己买院子,倒使他先让自己把酒楼卖出去了。
因此,为了不让沈司再接着琢磨酒楼的事,寒露又道:“至于那个院子,你自己看过的,每一块砖都是精挑细选的,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即使不住,转卖出去也能挣不少银子。”
沈司听到最后一句,勉强认可,但还是问:“你很缺钱吗?”
寒露眨了眨眼睛,道:“我喜欢挣钱的感觉,更何况这明明可以挣的不挣,总觉得这心里特别地难受。”
沈司顿觉无语,不过寒露说只是为了转手挣钱,没说自己要住进去,这倒让他勉强可以接受。
“挣钱的感觉,是怎样?”沈司换了个姿势,侧身问道。
“如同你打胜仗的感觉。”寒露回。
沈司微微张嘴,这如何能比?虽然想像不出来这挣钱的感觉,是如何等同于打胜仗的感觉,但他也明白了寒露的意思。
于是,沈司决定资助寒露。
寒露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果真世间许多事,是大家自己想复杂了。
寒露坚决写欠条给沈司,在沈司黑脸之前解释,不这样,她就享受不到真正挣钱的感觉。
为了维护寒露的感觉,沈司接过欠条后,一脸嫌弃地收进了怀里。
第二天一早,寒露便让广丹去了秦家,而沈良则在一旁跟着。
到了中午的时候广丹才回来,原来他们把房契都办好了,据说是秦老太太的意思。
寒露对于秦老太太更是钦佩。
“我的意思你可跟秦老太太说了?”寒露问广丹。
“娘子,自是说了,不过秦老太太说他们搬家不需要一个月,半个月即可。”广丹回。
半个月?那也太紧张了些。
寒露虽然嘴上没说,但内心还是打算一个月后再去秦家那边收房子。
至于绣坊那边寒露不想闹得太过,把山姜并两个绣活好,且愿意过来的绣娘接到南荆府,然后将绣坊的名字改成“寒记披香绣庄”,就算是开张了。
寒露自己则专心地筹备桃花宴的事,只是没想到山姜带过来一个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消息。
陈玉涵带着赵安离开了水月湾,没告诉任何人他们去了哪里。
“娘子,其实您不接我来,我也是要来的。”山姜拿出一封信,“这是陈娘子让我带给您的,说让我亲自送到您手上。”
寒露接过那封信半晌没动,直到山姜离开了,那信还在桌上躺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陈玉涵原是想隐姓埋名的吧,因为自己的出现,她的这个愿望落空了。
“娘子,您不好奇陈娘子去了哪里?”广丹在一旁轻声问道。
寒露几乎能猜到这封信里写的是什么,但她还是取下发簪,打开这封信。
只是薄薄的一页纸,大都是叮嘱寒露要好好照顾三个孩子,关于她和赵安的去向,只有一句:去我们该去的地方,来日再见!
寒露将信递给怀扬和广丹,让她们自己看。
“陈娘子这是什么意思啊?”怀扬不明白地看着寒露,“该去的地方,这是哪里?”
“她说来日再见。”寒露一边将纸重新放进信封,一边道。
“也就是说,她还会回来?”广丹问。
“那干嘛还走?”怀扬看着广丹。
“或许是,有什么事要办?”广丹回道。
“那她自己去办不就行了,干嘛带着赵安?”怀扬又问。
广丹卡壳了。
“她说来日再见!”寒露看着二人焉焉地说了一句。
怀扬和广丹看着寒露,这一句她们自是看见了,现在讨论的可不就是这一句。
“她不会再回来了,所以,她会在我们要去的地方。”寒露用手额着额头,补了一句。
“我们要去哪里啊?”怀扬脱口而出。
“京都啊。”广丹回道。
怀扬恍然大悟,她一开始跟着寒露,想的就是她定是要跟着小王爷去京都的,只是后来发现寒露和自己认识的女子都不一样,因此这个念书就打消了。
不过照现在看来,确实如此,王府的主子们对寒露再不满意,那三个孩子他们不可能不见。
而寒露,是断不会让三个孩子独自去京都的。
“那就是说,陈娘子是京都人?”怀扬坐下来思索了一番,然后点头道,“说来也是,瞧陈娘子那作派,就不是一般的妇人。”
“娘子,您也别多想了,照陈娘子的说法,总会相见的。”广丹安慰寒露道。
“嗯,是!”寒露颇为敷衍地点了点头。
陈玉涵母子离开这件事,让寒露的确是心里有些失落,但却也无可奈何。
就算再重来一次,寒露也不能保证自己当时能目不斜视。
或许,有的时候,真的有命中注定吧。
还有两天就桃花宴了,披香绣庄里山姜带着她的两个绣娘通宵达旦地在绣丫环们穿的衣裙。
倒不是不信任之前秦家的绣娘,而是她们要保证绣庄的正常运转。
至于丫环们倒是好找,楚南王府虽然一直空闲,但毕竟是王府,能进这里的丫环别的不说,至少在南荆府来说,不管是模样还是规矩算是顶顶好的。
只是头几天,张恩道却来了一趟楚南王府。
说的事也简单,寒露举办桃花宴的那一天,通天观也办法会。
“办什么法会?”寒露看着张恩道,“是师尊让你来通知我的?”
“是!师尊大寿,想趁着大寿恩济信徒。”张恩道回。
大寿?哪一天的生日又不是临时定下来的,但这法会却似是专为着自己的桃花宴改期的。
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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