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妘其实也不是要去外面消食。
体内储存的植物系异能没了,她总要去再修炼出来一点。
没了丧尸晶核供她修炼,苏依妘眼睛瞄上了庄子旁边的潭柘寺。
那里,香火鼎盛,树木葱郁。
她趁着黑衣偷偷上山,找到潭柘寺后院的一颗参天古树,往下一坐,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潭柘寺的僧人起床之后大惊失色。
不过一晚上时间,拥有一百多年树龄的古树一边竟然干枯发黄,有了要死的趋势。
一时之间,全寺震动。
始作俑者的苏依妘笑眯眯地拿着从寺院厨房拿来的几个大馒头,笑眯眯地下山。
体内植物系异能达到顶峰,又有这么好吃的馒头,她以后是不是要多去寺院里面多转悠转悠?
早饭时间,苏言晟想到今天听到的八卦新闻,好奇地看向苏依妘。
“大姐,听说潭柘寺的百年老树一夜之间枯了半边,所以我们一会儿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苏依妘刚刚拿起的肉包子骨碌碌落地,她疑惑的看着苏言晟。
“半边?”
苏言晟点点头,把自己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苏依妘把包子捡起来,有强迫症的她默默地在心里面考虑,不如今晚换另外一边睡觉?
枯了一边,也不对称啊!
小包子要上山,好姐姐苏依妘自然同行,却没想到在山道上遇到了信王的队伍。
“哇,你也要去凑热闹么?我看你孤单单的,不如一起同乘如何?”
苏言晟觉得不妙的时候,苏依妘已经飞快地跳下了车子,钻进了信王的车子里面。
潭柘寺方丈据说医术非常,寺里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无法再闭关。
所以他亲自求上门来。
只是没想到,路上又遇到苏依妘他们,有了之前苏依妘的帮忙,他倒是没那么排斥她。
前提是,她不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话。
“哇,只一天没见,你怎么又好看了这么多?不如我今天请你吃肉?”
刘璿正要拒绝,就听旁边的小姑娘嘀嘀咕咕的声音。
“有你这张脸看着,我估计能多吃几碗饭吧?”
额头的青筋又有朝外面绽开的欲望,刘璿咬牙切齿地开口。
“对不起,我不是下饭菜。我们孤男寡女共乘一车,似乎有点不好。”
所以你下车可好?
“哦,没事。我不介意!”
末世女汉子怎么会在意这些?而且,刘璿可是自己看上的男人。
“我介意!我还要娶妻生子,苏小姐这样耽误了我……”
“这个,你确定你能活到你成亲的时候么?你确定自己能生得下孩子么?”
她狠狠地在刘璿的心上捅了一刀之后,又撒了一把盐。
直中要害!
刘璿只感觉怒气上头,挥出一张朝着苏依妘打了过去。
苏依妘下意识地“抓”住了刘璿的手。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又毒发了?你是不是傻子,我都已经跟你说了,那个温泉什么的不能用。”
热胀冷缩,温泉泡多了只能加剧剧毒扩散。
刘璿也觉得自己是傻子,特么自己怎么会脑抽地决定今天来潭柘寺?让人去请方丈不好么?待在家里不好么?
他脑袋里面乱哄哄的,却忽然感觉自己手腕处又传来那种凉丝丝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源头,只感觉手心里面一阵滑腻感,让人不觉心中一荡。
苏依妘“咦”了一声,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我了解你的样子。
“我知道的,安了安了!”
“你又知道了什么?”
刘璿下意识地开口,只是握着苏依妘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凉凉的,好舒服,好像全身都轻松了一样。
“闷骚属性,口嫌体正直,嘴里说着不要不要的,可身体很诚实。”
刘璿再也顾不得什么舒服不舒服,像是手里抓了一个炸弹一样,飞快地扔掉了苏依妘的手。
“你闭嘴!”
“恼羞成怒?放心放心,我懂的。”
苏依妘笑眯眯地拍拍刘璿的肩膀,挤眉弄眼,只可惜瞎眼的刘璿看不到。
“救救她,救救我娘子!求求你们,救救她。”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声。
刘璿找到借口,让苏依妘去外面帮他看看怎么回事。
苏依妘不疑有他下了车子,刘璿急忙让人赶车走,却听外面苏依妘的声音尤其响亮。
“这都是信王的功劳,你们要谢的话,都谢他吧!”
刘璿嘴角狠狠一抽,外面就响起百姓们不绝于耳的称赞声,让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甘。
最后只能逼格满满地站出来,安排了队伍送刚刚那男人的妻子上山之后,重新进了车子。
幸好,苏依妘不知为何没有上来,让他狠狠吃了一惊。
刘璿奔着方丈而来,进了潭柘寺之后直接往方丈后院走去。
方丈摸着胡子给刘璿把脉,许久之后才收回了手。
“信王您最近还有没有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感和痛感?”
刘璿想了想,那次在温泉里的确有,明明水温很热,而自己全身却像是掉进了冰窖里面一样。
但是这两天,似乎没有。
“方丈!方丈!外面出事了!出事了!”
刘璿还未开口,就听外面小沙弥冲了进来,语气里满是惊慌失措。
“何事如此惊慌?”
“剖腹,有人把孕妇的肚子剖开了!”
方丈想了想和刘璿告辞,而刘璿也好奇地让人推了自己跟在后面。
大庭广众之下,还在佛寺当中,谁敢这么凶狠暴戾,不敬佛祖?
只是他人还未到,就听远远地传来苏依妘的声音。
“聒噪!你以为老娘喜欢做这些么?再废话,老娘让你们一个个都尝尝剖腹的下场。”
苏依妘这是真急了,那可是孩子啊!
在末世里,孩子多难得?代表着生的希望,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尸两命自己自己面前葬送而无动于衷?
“言晟,你守在门口,谁来打谁!”
她来不及想太多,交代弟弟一声之后,抱着女人直接踢开门进了屋子。
“方丈,方丈来了!”
“信王,还有信王!”
两个人的出现像是量凉水浇在了热油里面,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说起了苏依妘让人发指的救人办法。
原来苏依妘把自己和苏言晟的马车借给了快要产子的妇人,而自己则在旁边陪着加油打气一直到了寺院中。
只是胎位不正,妇人难产,苏依妘自告奋勇地要给人接生。
可她随即让人去找来了刀子、针线等的东西,告诉那妇人的男人,她要剖腹取子。
于是,那男人愤怒地对苏依妘动了手,想当然,他当然是不是苏依妘的对手,于是只能出来找外援。
能上山拜佛的人不管心里如何,面上都有一份仁慈,于是苏依妘倒了大霉。
面对大伙的愤怒,她用强硬手段打伤了几个男人和武僧之后,还要去给妇人做剖腹。
刘璿心里一动,忍不住握了握自己的手腕,似乎那种清清凉凉的感觉重新浮现在心头。
他猛然记起,之前苏依妘和自己在破庙当中遇见的时候,那人就曾经凑近了自己的耳边,缓缓开口。
“如果,我能治好你呢?”
他心中一跳,急忙把这个荒谬的想法摇出脑海。
那边,方丈已经做了决定。
“阿弥陀佛,来人,把女施主从厢房里面带出来!”
只是,面对众位武僧们的逼迫,苏言晟皱紧了一张小脸,直直地站在门前,倔强地看着他们。
“我不会让开的,大姐说,你们不能进去,就是不能进去。”
人命关天,几个武僧只能对苏言晟动手。
苏言晟拿着苏依妘给他的棍子不停地挥舞着,带着家丁们拦在前面,一步都不退。
“阿弥陀佛,人命关天,让小施主受点委屈。”
方丈看着事情不对,急忙出手点了苏言晟的穴道,让人进去救人。
几个武僧脚步还未踏进去,就听婴儿嘹亮地声音传了出来,他们脚步一顿,马上转头看向方丈。
他们还要不要进?
似乎于理不合啊!
只是苏依妘根本没给他们太多时间考虑,一块破布包裹着一个还带着血的婴儿朝他们扔了出来。
大家七手八脚地接住,又给了孩子的父亲。
可妇人的男人却没想太多,他抱着孩子扑通一声跪下,朝着产房里面“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头,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珍娘,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围观众人也忍不住唏嘘不已。
原本是一件好事情,却不想,一个新生儿害的一个女子丧命!
不过因女子生产,一尸两命的也大有人在,所以大家沉默一段时间之后,都安慰男人要振作起来,好好抚养孩子。
一旁面无表情听着这一切的刘璿慢慢收紧了拳头。
不,一定不止如此。
她还没出来,苏依妘还没出来!
所以,会不会有什么转机?
这个想法一出现,他不由轻笑一声,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还从未遇到过剖了肚子还能活下来的人!
他简直是被苏依妘那句话给弄魔怔了!
太医们几十年没治好的毒,她怎么可能治得好?
“切,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真孬种!”
苏依妘的声音毫不客气地传了出来。
外面一瞬间像是堆在一起的炮仗,一点就着。
男人嚎啕大哭,众人群情激愤,里面忽然传来虚弱的声音。
“二郎,莫哭,珍娘忍得住!”
顿时,一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所有人面面相觑。
他们,听到了什么?
莫不是鬼?又或者,他们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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