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全福公公好心的解释。
“苏小公子,郡主说的人是你啊。”
苏言晟懵逼地抬头,就见苏依妘果断地点头。
“是啊,我在说你傻啊!毕竟你以为我跟你那么傻,其实我没你傻。”
当着皇上的面说皇帝傻了,这不是寿星公上吊,找死么?
皇帝被这两个人有趣的对话给逗笑了。
“所以你刚刚想说什么?”
“哦,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全福公公伺候您这么好,他怎么能去跟公公抢饭碗?”
“所以?”
“公公当不了,当个宫女也可以啊!”
苏言晟欲哭无泪。
“姐姐,我是男的!男的!”
“哦,我没瞎!”
众人:……
所以她以为他们都是瞎的么?
皇帝发现,自己每次遇见苏依妘的时候,总能被她给逗笑,前提是她不呛死自己时候。
外面忽然传来整齐有序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大家都熟悉的身影闯入众人眼帘。
“微臣就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成国公单膝跪地,花白的头发被汗水打湿。
皇帝还没开口,就听苏依妘“咦”了一声。
“那个,成国公是吧?皇上这不是微服私访么?为什么他在这里的事情,您会知道?什么测什么踪来着?”
苏依妘转头看向苏言晟,光明正大地使眼色。
快啊,这时候不出头,什么时候出头?
苏言晟半点不想说话,可还是被苏依妘犹如实质的视线逼得低下了头。
“那叫窥测帝踪!”
苏依妘猛地一拍手,高兴极了!
“是是是!就是这个词,就是这个词。皇上,您看我的弟弟不错吧?您宫里面如果不缺宫女的话,不然也给个什么郡主啊之类的做做?”
不但给钱,还给房子呢!
要知道,前世她这么不敏·感的人都知道帝都房子好贵的,尤其是那种四合院,听说都是天价,她一辈子都赚不来。
苏言晟:……还说自己不瞎,她是瞎子吧!是的吧?是的吧?
皇帝:……感情是在这里等着呢?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地信王“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惹来苏依妘一个横眼。
“信王殿下这是想要吐血么?正好,您自己找死呢!多吐吐死的快,下面这么多老百姓们陪着你呢,到了下面不孤单。”
苏依妘阴阳怪气地噎了他一句。
“大胆!苏依妘,还不闭嘴!”
眼看皇帝脸色沉了下来,成国公急忙怒斥一声,也不知道是生气苏依妘目无尊长污蔑自己,还是生气于苏依妘找死,去招惹信王。
“不必!苏小姐这是无心之失,而且她说的不错,原本就是本王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刘璿绝美的面上多少闪过一抹落寞。
这一幕落在皇帝眼中,又激起了他尘封的记忆,所以再看刘璿的时候,淡淡的愧疚和自责浮上心头。
他也没有惩罚苏依妘,而是轻叹一声,把手落在刘璿的肩头。
“父皇总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
刘璿点点头,可面色依旧是之前的清冷模样,心中同样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他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只可惜,在他心里,自己不过只是一块磨刀石而已,怎么会是孩子?
废话不说,成国公解释自己到来的原因只是凑巧见到了窗子里的人,而街面上地混乱也在朝廷大臣府邸的家臣们和顺天府的配合下解决了。
就在众人准备启程护送皇帝回宫的时候,就见远处一个歇斯底里的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殿下!殿下!”
“额,今晚出来的殿下还真是多啊!不过究竟是哪个殿下这么不凑巧,竟然遭遇了不测?”
苏依妘心有余悸。
太子面色漆黑地瞪着苏依妘,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来一个窟窿。
别告诉他,她听不出来这声音是谁!
皇帝也听到了,皱眉让全福去问问那是谁。
结果全福面色诡异地回来看了太子一眼,尴尬地表示,是丞相府四小姐,被当做良媛嫁入太子府的那一位。
皇帝停下了脚步,转头上上下下打量了衣衫褴褛的苏依婵一眼,面无表情地看向太子,声音毫无感情波澜。
“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
太子表情突变,像是便秘了几百年一样。
苏依妘拍拍旁边站着的苏言晟,凉凉地教育。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你好好吸取一下经验,免得到时候也跟殿下现在这样,还没去呢就被人哭的要去了!”
太子终于忍不住了。
“苏依婵,你给孤闭嘴!”
苏依婵心里委屈至极。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她好好和太子在一起逛街看灯,可谁知道人越来越多,硬是把她和太子殿下挤开了,她不过刚转了个身子,面前就失去了太子的身影,一路上,她挨了好几脚不说,还被人推开挤去,怎么能保持之前的姣好面容?
“殿下……”
她泪水涟涟地走近,以前梨花带雨的时候还能惹人怜惜,可她并不知道,她面上沾满了土,这样一哭,再配上铅粉,啧啧,一张脸就跟花猫脸一样,横七竖八的污痕只能让人厌恶。
“滚滚滚!扫把星,果然没说错!”
太子不屑地推开苏依婵,自己独自上了车子离开。
苏依妘热闹看够了,笑眯眯地拉着苏言晟走人,却被苏依婵拦住,非要他们带她回家。
苏依婵实在拗不过去,点点头,然后在苏依婵惊喜的目光中抓了她腰间的束带,直接往身后的房顶上一扔。
“走你!”
把苏言晟送回家,苏依妘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再两个嬷嬷目瞪口呆之下跳过围墙离开。
她先到花满楼借了马车,再到信王府邸,已经半个时辰过去。
苏依妘心情不好,信王府邸的侍卫们自然遭了秧,一个个被人像是叠罗汉一样叠在一起,发出一阵阵闷哼声。
直到王府的管家找了过来,把苏依妘请了进去。
“他在哪儿?”
没了刚刚笑眯眯地模样,此时的苏依妘就像是一个煞神。
管家对上那双满是寒气的眸子,忍不住瑟缩一下,虽然知道于理不合,可还是把苏依妘带进了信王的卧室。
屋内。
热烫的地龙烧得屋里面热热的。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穿着单衣坐在桌旁,闻声转头“看”向门口,马上展颜一笑。
“够了!不要笑了!你知道你的笑有多丑么?对了!你不知道,因为你特么不但是瞎子,而且还是瘸子!你之前救了我几次,现在我们就画出个道道来,我为你做三件事,做完之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今晚一整晚,苏依妘心里都一直压着火。
如果不是有人在,她恨不得把人拖出去大卸八块。
“你在生气?”
明明是疑问句,却被男人说成了肯定句。
苏依妘冷笑。
“不不不,我干嘛生气?像是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如今半死不活浪费人民币!”
“人民币是什么?”
“额……”
苏依妘一愣后,直接一挥手打断。
“别给我转移话题,快,三件事情,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刘璿轻轻叹息一声,伸手去找苏依妘,却只摸到一片衣角就被苏依妘避开。
“自己动手,总比让人动手好。”
苏依妘没开口,而眉头却皱了起来,哪里出了问题?
“皇上?太子?”
“都不是!”
刘璿摇头。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刺杀我的人么?我查了,不是太子的人。”
更不是皇后的。
苏依妘跳脚。
“所以你上辈子是毁灭地球了吧?为什么这辈子人人都想让你死?还是他们嫉妒你条儿顺颜高体格好?”
说到底,苏依妘还是心疼了,她主动过去握着男人的手腕,感受着脉搏时有时无地跳动,暗暗磨牙。
“不要担心,我心里有数。”
“所以?不要说你知道皇帝出行,故意做的?”
刘璿默然以对。
“你混蛋!”
苏依妘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了他半晌,转头抬步就走。
有些事情,等看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无力。
就像是前世眼睁睁地看着医院院长被众多丧尸同志咬死,自己无能为力。
而这件事情也给苏依妘敲响了一个警钟,似乎,她对这个时代了解的还不够透彻。
脚步声远离,刘璿急忙运用轻功飞过去扯住人,可他无法行走,苏依妘的胳膊才刚刚拉住,他整个人就朝后面倒了过去。
结果,要走的人非但没走,还认命地把人公主抱抱进屋子。
“依妘,别生气。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从小到大,示弱已经成了习惯。
小时候发现父皇不想让自己死的时候他就开始这样做了,却不想这次欠缺考虑。
苏依妘凉凉地看了他握着自己小手的大掌,冰凉凉一片,她心也软了。
“为什么不叫太医?”
刘璿笑的明媚,只是那雾蒙蒙的眸子让人心碎。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这女人,干净又剔透,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是故意的?可偏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逼自己跟她保证。
所以他上辈子救了那个地球才对,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遇到一个愿意为他做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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