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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王凤霄终于要回苗疆了,他当然是要带着烈山韬对他的借兵许诺整理行装的,同时他也是带着对凤瑶的信心,因为对凤瑶自行将驿馆改为瑶台的事烈山韬并未出声,而这种默许在宫内宫外人眼中无疑代表着一种暧mei的气息。
而此事烈山韬对我只字未提,我也从未问过,我们都心如明镜的知道凤瑶是他和苗王博弈无论胜负都晚景凄凉的棋子罢了。
苗疆一役凤霄如果胜了,不日就会被魏周吞并,凤瑶的郡主客居身份会立刻变成阶下之囚;如果败了,烈山韬更不会想见一个让他时刻联想到挫败的人,那时恐怕苗疆也没了她的立锥之地。
但那一切都是后话,时下苗王和魏周暗中达成的默契,还是如强大魏周的锦上之花,辉煌绚丽。
我慢慢朝天阙五层上着,因为最近天气闷热难耐,我唯一想到舒服的地方便是可以四面过风的天阙。虽然爬上去累些,但想到能享受一整天自然风也很值得。
上到天阙五层李内侍一见我便吃了一惊,面上有些变色地上前道:“凤姑娘,您怎么上这儿来了?”
他担忧什么我明白,上次烈山韬的雷霆之怒他们都是受害者,便安抚性地微笑道:“我是来借风凉的。”
李内侍听了这话啊了一声,随即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偷瞄了一眼身后紧闭的门,脸色越发难看了。
我一下明白过来,里面有我不该见也不能见的人。
为了不让李内侍为难,我扯了个理由就下楼去四层的练武房了,说实话四层除了些兵器外一无所有,又不会打扰烈山韬,实在是乘凉的好地方。
见我选了四层,不在为难的李内侍立刻命人给我拿来了软垫,小几,和几盘吃食。
他们退下后,我便逐一把窗户打开通风,万没想到绕到衣架后,脚下被什么一绊几乎跌倒,幸好被下面一个半躺着的人扶住了。
“你怎么躺在这儿?”我抚着怦怦乱跳的心,看着半撑着身子的烈山诺。
“你说是我来这里合适,还是你来合适?”烈山诺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
我心道他说的也对,这里本就是他们兄弟习武,阋墙的地方,倒是我鸠占鹊穴了。不过,还是嘴硬道:“你是几时摸上来的?怎么连李内侍他们都不知道?”
“昨晚府里热得厉害,便想起这里凉快了。”
那么说他是半夜就入宫喽,看来喜欢这里风凉的人绝不单单我一个。
我正想着,外面的李内侍隔着门道:“凤姑娘,您没事吧?”
烈山诺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说他在这儿,我便朝着外面安抚了一句。
见无人进来,烈山诺起身坐在了李内侍给我准备的软垫上,然后对我的水果和糕点大快朵颐起来。
“你吃别人的东西也不打个招呼吗?”
他也不理我把东西吃了个七七八八后,才抬眼上下打量了我几遍,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我身上后道:“你要做凤姑娘做到几时?”
我的脸腾一下红了,知道他一定是听说我怀孕的事才有此问的,但这个问题不是我该考虑,我愿考虑的。所以尽管脸上发烫,我还是半开玩笑道:“因为我还是凤姑娘,所以你还可以在这里乘凉。”
他边轻拍掉手上的糕点残渣边冷道:“你以为你是凤姑娘,我们就可以这样共处一室吗?”
“那一定是因为你是苍梧王爷,我们才可以在这儿了。”我消遣他,有时候烈山诺让我觉得他像我在这个时空中朋友,但很快他一句话,就让这种感觉消失了。
他抬眼一双鹰眸一错不错地看着我道:“原因是你是你,我是我。”
是啊,因为他是苍梧王,我是凤姑娘,我们是满天下烈山皇帝最心尖上的两个人。我低下眉想着,想着我的孩子会不会是他心尖上第三个人呢?他会爱他,如我吗?
在我沉思时,烈山诺已经自衣架后拿出一本奏章,出了练武房。
我才要安心纳凉,就听见一阵细碎的银饰相撞声,随即是烈山诺朗声道:“凤姑娘好早啊。”
又一个凤姑娘?那一定是那个凤姑娘了,可烈山诺的声音为什么这么清晰?他究竟想让我听得多清楚啊!
“哦,今晚陛下为我王兄送行,我来一是代我王兄感谢陛下,二是想让陛下看看我是穿苗服出席好,还是着宫装好?”
他们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自然的全然没有几乎成为夫妇的尴尬。我在门后听着倒觉得有丝好笑,精神气一松倦意便袭了上来迷糊了。
过午后,我打算去找烈山韬讨午饭,没想到门才打开烈山韬竟站在门口。
看我吓了一跳,他微笑道:“饿了吗?”
“你知道我在这里!”
“来了有一个时辰了吧!”他说着就要拉我进去,没想到楼下传来个声音。
“陛下,臣刚刚忘了禀告一事。”说话的人是烈山诺,原来他去而复返。
他说着突然看见我便停了下来,似有隐衷,我心道今日来的实在不是时候,便要转身进去,这才发现他愣住原来是因为我在流鼻血,我伸手一擦,竟然是黑色的?怎么会是黑的?
顾不得这些,我偷偷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停,不要引起烈山韬主意。我实在不想在引起另一场风波。
烈山诺会意,继续道:“臣忘了禀告陛下雷拓已经进京,是让他今晚在宴会上觐见,还是改日再见?”
雷拓来了?
我们分别已经近十年了吧!当年那个青涩少年今日又该变成什么模样了呢?他是否已经原谅了我当年的无心之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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