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握着手机特傻的又看了看手机屏幕,看到陌生的数字试探般叫出他的名字,“……连隽?”
“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找我?”
连隽还很有理的样,压低的音儿里说不清的恼火,“祝精卫,谁教你的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我什么时候擒过?”
我发着懵,反应过来也是一肚子气,“啊,你还好意思说我啊,我那晚上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说一个月之内不给我打电话我就不搭理你了!电话呢!你打丢了啊!”
“今天刚好是期限的最后一天。”
连隽的音儿又压低了几分,郁郁的,“祝蛮蛮……我很想你。”
“……”
没出息的,我居然抿唇还很想笑,“啊,你到了最后一天才想起给我来电话啊,还想我?快想不起来了吧!刚才还整的挺吓人的……故意的是不?”
“为什么不给我来电话?”
“这……我手机初始化了!”
提到这自己还有些上火,“买完围巾回来的那晚我弟弟就借了我电话去打,回来时就不小心给我恢复成出厂设置了,你给我发的短信当时就没有了,号码我也没来得及存,我气的都差点给我弟弟掐……反正要生气也该是我生气吧,连隽,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凭啥就得我找你?!你知不知道……”
“你想我么?”
“我……不想!!”
我抿了抿唇角,低头踹着脚边的小石头,多动症似得,“你,你在哪了啊。”
“想见我?”
连隽的语调里忽的就多了一丝笑意,“嗯?”
“才……”
我也不知道自己忸怩个什么劲,心一横,“啊,想见!你在哪了,我现在能见吗!既然现在见不着你就不要问这种话,我一会儿就要上课了,你就故意气我吧……”
“校门口。”
“?!”
我是发现了,一撞到连隽咱就彻底成了个神经病,睁大眼,“你在校门口了?现在?!”
“对。”
他一应声,我抬腿就朝着校门口跑去,:“你别骗我啊!”背着个书包就玩上了百米冲刺,跑到一半儿自己还挺气,祝精卫,你就不会矜持点!
脑袋里想着,腿还倒腾的挺欢,完完完,祝精卫你彻底废了你!
……
气喘吁吁的跑到校门外,四处的看了一圈,只有来来往往的行人,别说连隽了,连他那扎眼的摩托车也没个影儿啊!
“你在哪了?”
整个人都有点说不清的小焦躁,“连隽,你是不是骗我呢!”
‘嘀嘀~~’
车笛响了两声,提示般。
我循声看去,一辆黑色轿车顺着街旁慢慢地滑行到我身前,微一停稳,加密的车窗就缓缓的降下,连隽墨色的眸眼逐渐的露出,唇角戏味儿的翘着,手机还附在耳边,“祝精卫,我要骗你的话,你会怎么办?”
“揍你!!”
我简单干脆的,对着车里的连隽眉头高挑,手机还神兮兮的在耳边放着,想着两次见面,都见到人了,互相还是打电话的模式,谁都不知道要挂,什么毛病!
中午的风说柔就柔了,阳光很强,秋天的蝉还在树枝上激荡着最后的鸣音儿,阴影窄窄的落地,我看着连隽的脸,心里,是说不出的安宁。
明明,我还是有气的,但一见到他,心里就荡起了美滋滋儿泡泡,随着这秋蝉的叫音蒸腾的飞起,愉悦的,自己都说不出清。
“嗯,那我应该晚点出来。”
对视了一会儿,连隽轻声的出口,略微的忍俊不禁,:“祝精卫瓦列里娅的拳法我还是挺怀念的,只是,她头发没你的长,很像天使爱美丽,你长得倒是跟她有几分相像,这位女同学,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
我抿着唇憋笑,又来,是吧!
“连续剧里的男主角都喜欢失忆,难不成阁下这部大剧的男主也被编剧给痛下杀手了?”
我欠欠的张口,“那我想请问一下,您是车祸了,还是跳楼了,抑或者是,家族破产,遭受了某种重创?是不是一看到我,就觉得头疼,脑海中隐约的会闪烁什么画面?”
连隽眸底的笑意轻闪,“会,哎,你要不要打我一拳,让我恢复一下记忆?”
“……哪有人喜欢被打的……”
我唇角控制不住的扬起,扭头就冲向手机话筒,“连续剧,你就是个……大!傻!子!!”
“……”
连隽没回话,在车里看着我就是笑,不生气,很惬意,眉眼润泽的,如时雨之化,三月桃花冶艳,春风如沐,枝杈摇曳,而又不失矜贵雅致,刚柔并济,大气坦然,看的人心驰神往,心头会莫名涌起一句诗词——
为君沉醉……又何妨?
没在说什么,对看着,就是笑。
我傻得有些无措,手无端的想要挠头,酝酿着想说什么,怪他些什么,却又觉得不重要!
看到他,很多气,都生不起。
是因为……长得好看,所以有理?
连隽也翘着眼尾,放下手机又仔细端量了我一阵,眉头轻轻的蹙起,“祝精卫,你脸色很差。”
“是吗?”
我傻乎乎的摸了摸脸,肯定是连续撞到脏东西的原因啊,一中午的能不虚么,想着,我嘴里还是道着没事!
“小臂又怎么了?”
扫描啊!
“啊。”
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随即又大咧的应了一声,“没事,上午就是在班级里刮了一下……哎,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学校?”
赶忙岔开话题,关键是说不清楚,我在乎的是没打电话,又没联系,他怎么找来的?
“你学校好查,祝好这俩字重名率很低。”
连隽淡笑的回我,视线还是在我小臂伤痕处游走,“正好,我奶奶和你们学校的一位领导相熟,刚才我给他去了个电话,他说你没交住宿费用,也没有办食堂的饭卡,那中午肯定是要回家的,所以我就在这等等看,本来想送你回下家,结果……你做什么去了?”
诶,问题扔给我了是吧!
“我就是……办点事儿啊!”
我应着,吴丹的事儿不能说,齐老师的,更不能讲了,“连隽,那我要是不开机怎么办?你就一直在这等?”
等到地老天荒呗。
“办点事?”
连隽拧眉,不爽感说出来就出来了,“你一个学生,有什么事,需要不开机的去做。”
“不开机是忘了!”
没完了!
“我是跟我们班主任在一起,这不是第一天报道么!”
我还真有耐心和他解释,:“你既然给过我们学校领导打电话,那你也肯定知道我没参加军训,不参加军训是因为我家里要给奶奶烧七,然后就今天才来的学校,中午我就去班主任的休息室和她聊了一会儿,一不小心,就聊晚了……”
说了一通我才品出不对劲儿,等等,他为了我给我们学校的领导去了电话?
乖乖~我有这么重要么!
哎呦呦,祝精卫你怎么又美上了。
“解释的我很满意。”
连隽颔首,“既然中午一直和老师在一起,饭吃了没?”
“正要去吃呢……”
我说着,肚子还配合的叫了几声,有些尴尬的轻咳掩饰,“这不正想给我爸发个短信,你电话就打来了么。”
“上车。”
连隽没废话,“我先带你去吃饭。”
“不了,来不及的。”
我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上下午课了,我不能迟到。”
说话间,我还拍了拍书包,“而且,我还得提前回去找个地儿把校服换上呢。”
“这样……”
连隽的眼一深,扭头在车里和司机说了几句什么,那司机看着连隽的脸色还有些难看。
这车窗降得低,俩人聊什么我完全听不到,就见这司机点了下头,率先下车后绕到连隽的车门处帮他把车门打开,嘴里还小声的叮嘱,“连少,你小心。”
我好奇的朝旁边侧了两步,车门一看,也有些微的惊讶,最先出来的是一支拐杖,紧接着,是一条打着石膏的腿!
“连隽,你这是……”
我心紧着,“腿怎么了?”
不会被我乌鸦嘴说中了吧!
“没事。”
连隽云淡风轻的应着,在司机的帮助下从车里出来,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只上身外搭了件黑色的薄针织外套,在我身前拄着拐站定就看向司机,“你抓紧时间,我在这等你。”
“好。”
司机还很担心的看了一眼连隽的腿,应声就回到驾驶室,车子启动后就开走了。
我怔怔的,抬眼还看着连隽,“你腿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伤的。”
“车祸而已。”
“车祸?!这么大的事儿你还而已?”
我惊了一声,妈呀,我这嘴开过光啊!
身后满是陆续入校的同学眼神,事实上,打从连隽的车停到我身前这视线就已经开始在我背身处游走了,不过有先前在老城区以及商场里的经验在前,我选择直接屏蔽,爱看就看呗!
更何况,连隽属实惹眼,尤其是这伙计还穿着病号服,换下那种招摇的作风,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很病态的雅致味儿。
额,病态和雅致这俩词儿放在一起还真挺怪的。
我这边正在一惊一乍,连隽则看着我眉头微紧,“祝精卫,你脸色太不好,白的不正常,血糖低么……”
“啧!现在不是说我,是说你……哎!你干嘛!”
连隽没等我说完就拉过我的右手,旋即伸出三个手指平齐的附到我手腕内侧,微微严峻的脸色让我噤声,他这是,给我号上脉了?
什么毛病?
“连隽,你……”
“等我一分钟。”
连隽松开手就拿起自己舍得手机,拨出号码直接放到耳边,“云叔,给我开一个疗程的小建中,熬好,过后会有人去取,对,我在忙,先不说了。”
简单的交代几句放下电话,连隽的脸上又浮起笑意,“说吧,要问我车祸的事儿?”
“……”
我呆呆的,“你,你这……啊,车祸是怎么回事?!”
他的节奏太快,我跟不上啊!
“不是好好的么。”
连隽笑的朗清,“没给你去电话,只是不想让你知道,看到……连续剧的男主角,怎么能病歪歪的躺在病床上,寓意不好,也太难看。”
“不是,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看了一眼他腿上的石膏,连带着,又注意到左手腕上的彩色胶环,右手没待他应声就抓过来撸起袖头,小臂内侧还埋着留置针,“怎么埋这了?很严重的?!”
奶奶也埋过,因为用药太多,不可能在手背处扎来扎去,年岁大,血管也不好找,脆。
医护人员会根据患者情况给埋个留置针方便换药,但连隽这年岁,肯定不会是血管难找的问题,只能说是用药太多!
“埋在手背上难看……”
连隽笑的还挺惬意,“没看出祝蛮蛮心还挺细的,心疼我?”
“是你疼!”
我横了横眼,聊半天感觉啥都没唠明白,“什么时候的车祸!!”
“祝蛮蛮,你可以啊……”
连隽挑眉,夸张的,“凶我?”
“说!!”
我急了!
连隽见状反而更乐呵的样儿,“小样的,一个月前,摩托车造成的意外。”
一个月前?
我盯着他的眼,莫名确认,“是不是送我回家那晚?”
连隽唇角含着笑,“不是。”
“肯定是!”
我加重了下语气,“你车祸的肯定很严重,所以就没给我打电话,对不对?!”
“……”
连隽没第一时间应声,反而定定的看着我,好一会儿,唇角才慢慢地翘起,“蛮蛮,你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你个头!”
我也不知道气什么,“我就说过,骑摩托车很危险的,是,看起来很酷,可你就不能骑那么快啊!”
他还能笑出来,车祸想想就哆嗦啊!
“如果那天抱了三天三夜呢?”
我愣,“什么?”
连隽戏味儿的发问,“祝蛮蛮,如果那天真的抱了三天三夜,是不是就没事了?”
“额……”
我脸一烧,卡壳了!
“所以啊,下次你一定要听话,否则不光柱子会受伤,我也会受伤的。”
连隽故意气我的样子,“哎呀~祝蛮蛮,我好可怜的,你要不要抱抱我,连续剧也得发糖的,不然好难演的……”
我红着脸,辙!
头一回发现男的也能这么辙!
他这套路也太反其道而……
服!
“你别跟我来这套!”
我提了提气,“让你哥出来!我不爱跟你说话!你没个正经的!”
“我哥?”
连隽笑的戏虐,“你说的啊……”
“哎!!”
手臂忽的被他拉扯,我脚下一个趔趄就撞到了他的怀里,一股淡淡的清香混合着药味儿入鼻,“连隽!”
吓得我啊,他这一晃我都怕拐倒了再给他压趴下!!
“别动。”
他轻轻音儿,一手搂着我,一手还拄着拐,“一下就好,祝精卫,我很想你。”
我僵僵着,居然很听话的没动,也不太敢动,怕一推搡,他在站不稳倒了!
身后有压低的唏嘘声传出,万幸的是我没穿校服,这帮同学们没看清我脸,大抵也只是认为是校外人士。
不过话说回来,校内的又怎么样?我祝精卫怕看么?
咳咳!
只是一下,几秒都没到,连隽就松开了手,连带着,还帮我整理了下额前的头发,音柔和着,“祝精卫,我要是看不住,有男生惦记你怎么办?”
“不知道。”
我闷着脸,坑坑着,“你说怎么办。”
连隽拄着拐微微俯身,唇凑到我耳边,低低音儿,:“我多难受,他就得多难受……”
“……”
我半垂着脸不看他,抿着嘴,耳廓被他吐出的温气轻拂,浑身都有点发麻,憋了好一会儿,才抠着手指发问,“你是留下了?”
“我这样怎么走?”
连隽还晃了晃那打了石膏的腿,眸底又升起了孩子气,“再说,我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靠近战斗民族的,干嘛要走,去哪?暂时,我会留在这念大学,和你一样,属于借读,理解成交换生也可以,档案还在国外的学校。”
“那……”
我抬起眼看他,“是哪所大学,什么专业的?”
“你猜?”
连隽一脸的逗弄样儿,“猜对有奖。”
我紧着眉,想到刚才连隽给我号脉的样儿,他家是开药店的,他又懂锅底灰……
“中药!”
我笃定的样儿,“是吧,是中医药大学!”
家里干啥就学啥么,就像我似得,不然以后怎么接班儿,虽然他家是卖药不是产药的,只不过……这专业国外能学明白么,老字号的东西就得在出处学不是?
传承啊!
“……反正你肯定是学医的!”
吭哧瘪肚半天,我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
“对。”
连隽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法医。”
法医?
我缩了下肩膀,脑子里当时就映出了各种要被解剖的尸体,“连隽,你这是要中西医结合啊,这跟开药店,有关系么?”
需要被开膛破肚的尸体,大概没必要喝中药了吧……
“爱好。”
他轻着声儿,“你怕不怕?”
“我怕什么?”
我退了一步,“我又不会……呸呸呸!!”
连隽笑意盎然的,似乎逗弄我心情就会很好的样儿,转头,那司机开车回来了,下来后手里就拎着两个袋子,一个是装着纱布棉签的药袋,另一袋就全是吃的,“连少,买完了。”
“好。”
连隽接过就把吃的那袋东西递到我手里,“祝精卫,现在吃饭也没时间了,今天中午就先将就一下,嗯?”
将就?
我看着那一袋子吃的,里面有三明治,面包,牛奶,还有各样的小食品,得吃多久?
“我……谢谢。”
我知道推辞不过,接过后就半低着头道谢,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你就嘴上谢谢?”
连隽眉头微挑,“不涌泉相报一下?”
我听完就差点岔气儿,低着眉眼也不看他,连隽低笑着继续,“再说,要谢也是我谢谢你,忘了你帮我积过分了?”
洗衣液?!
想到这儿我还有点疑惑,“连隽,那天我拿着围巾回家,我二姨看到就不停的说是假的,为什么会有这说道,那就是围巾啊,我花了两百多,怎么会是假的?可是我怎么解释,她就是不信,还跟我爸要几千块去买。”
“不要理会那些人。”
连隽微微的正色,“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了,不高兴的话就不听不听,那围巾是你对妈妈的心意,与旁人无关。”
“那……是不是围巾真的好贵?我买的便宜了?”
二姨话里话外不就这意思?
连隽眼含笑意,“这不是好事么,要知道,两百块,是你能拿出的最多,你几乎拿出了你所有的钱,仅仅,就是买这条围巾,这么一看,你觉得便宜吗。”
“不便宜!”
我立场坚定上了,“好贵的!我心意无价!”
“对。”
连隽笑着点头,旁边的司机倒显得有些担心,:“连少,您这腿站的有些久了。老夫人那边要是……”
“没事。”
连隽声一淡,抬手看了眼腕表,眸底看我还是笑着,拐杖在腋下拄着,打开手里的药袋,让身旁的司机帮忙打着下手,“祝精卫,小臂伸出来……”
我听话的伸出胳膊,嘴里还不闲着,“那个,我回去自己上就行……血渍都干了,没事儿……咝~你轻点啊!!”
“小姑娘……”
司机有些看不下去的样儿,“应该不疼的,连少都病着呢,还给你擦药的,你别……”
“怎么不疼。”
连隽半低着脸,慢悠悠的给我擦着药的打断了司机的话,“老张,要不你伤个试试?”
司机尴尬,伴随着的,还有我红起来的老脸,愣是憋着不敢在发声啊。
“疼不疼……”
连隽见我不吱声了还有些来劲,掀着眼皮看我,“嗯?”
“我……”
我眼尾扫着这司机,清了清嗓儿还是点头,“疼。”
“疼就对了。”
连隽把用完的棉签递给司机吩咐他去扔了,这边看着我则抬了抬下颚,“疼,你才能记住,以后一定要注意,别弄伤自己了。”
我点头,脸红的就没下去,看了眼时间,“就剩十分钟了,我先回学校了……”
“等一下。”
连隽拉住我的手腕,“我让人给你开了副补身体的中药,一天三服,早中晚饭后喝,你清早上学时送药的人会在门口等你,看着你喝完去学习,中午上学也是如此,晚上送药人则是在门口等你放学,顺便,开车送你回家。”
“……”
我脑门木了一下,“我喝什么药啊,我没病!”
号下脉就得喝药啊,还早中晚让人给我送?要不要怎么麻烦!
“有虚症。”
连隽一本正经的,“你脉细弦,有虚劳而心中动悸,虚烦不安,面色无话,从现在临床可推断出脾胃不好,贫血,神经衰弱,给你开的是小建中汤,所治虚症,温中补虚,缓和里急,补脾益气,调和阴阳。”
“……”
我无话可说,还挺对的,这身体也的确不太好,就是……
“那也不用人给我送药,送我回家的,太麻烦了……再说,我爸要是看到有人开车送我回家,我怎么解释?”
“也是。”
连隽咝了一声,“这样,药还是送,至于你放学回家的事,我安排。”
“你怎么安排?”
我心悸着,他怎么比我爸妈还……
“别操心,你的任务就是听话。”
连隽看着我淡笑,呼出口气,“祝蛮蛮,你清楚你自己的本事吗?”
“啥本事。”
我都不明白他为啥对我这么好,最初的交集,也仅仅是我帮了连奶奶一下,然后,就是帮他藏了下烟,可这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我生活里了,很速度,很没预兆。
既没有细细流水,也没有积攒过什么交情,所以他的好,我接受时就会觉得紧张,没底。
“连隽,你为什么……”
“祝好!!”
我正要开口,身后就传出高大壮调高的声音,“我不是让你在操场上等我么!你怎么跑校门口来了?!让我一通好找!!”
连隽视线轻飘飘的就越到我的身后,“他是……”
“我同桌。”
我都懒得回头,“是不是特别像个猴?”
给高大壮咋唬的!
不知道俺俩多熟呢!
“猴?”
连隽听完反而牵起了唇角,“你这同桌……人很精致啊。”
精致?
这形容词我服!
“祝好,你……”
高大壮跑到我身边还倒着气,看到连隽还很疑惑的样儿,“他这是……”
“我是你同桌祝好的两小无猜。”
连隽没待我应声就朝着高大壮伸出手,“你好,连隽。”
“两小无猜?”
高大壮似乎受到惊吓,对比着大方的连隽人就很局促,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两小无猜’的话是他说出来的。
我也亦然,连隽这‘口无遮拦’的本事咱是见识了!
脸麻的看高大壮懵懂的握了下连隽的手,“啊,你好,我是高大壮……”
“高大壮同学。”
连隽颔首,脸上的没什么表情,“以后还劳烦你多照顾我家祝好。”
“……啊,好!不劳烦!”
高大壮抖了一下,“你是他……你们俩……是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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