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现场，面对杨福斌院长的询问，没有人有异议。
去年义诊期间，发生的意外，影响太恶劣，受影响的不仅仅是义诊，还有同济医院的名声。
如果今年再出事儿，谁扛？
谁也不敢站出来说扛得起，叶凡的队长之位，再也没有人争抢，不是不想争，而是真不敢争。
“没有人有异议，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宣布两个副队长，内科刘副主任，骨科张副主任...”
杨福斌主持下，会议很快完毕。
刚离开的时候，他叫住叶凡，直接到他办公室。
“刚才会议上，有什么感觉？”杨福斌给叶凡倒一杯茶。
在同济医院，能享受这种待遇的人，除叶凡之外，就只剩下几个退休之后返聘回来的老专家。
“没什么感觉。”叶凡摇摇头。
“你倒是够冷静，非常好，我就需要你这种冷静。”
“关于内科刘副主任，资格够老，医术也很高明，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带队吗？”
杨福斌喝一口茶，等叶凡的答案。
“我怎么知道？我只见过他两面，从来没打过交道。”
叶凡和内科的刘副主任，一共才见过三面，总共说过五句话，全都是‘你好’‘下班了’之类的话语。
“我来告诉你，因为他的性格缺陷。”
“他的性子比较软，遇事不够冷静，也不够果断。”
“否则，以他的资历和医术，早就是主任甚至副院长了。”
“遇到紧急事件，不能当机立断，谁敢让他当领导？万一出事谁负责？”
“内科主任，已经是他的极限。”
杨福斌终于说出原因，不是他不想提拔刘副主任，而是刘副主任的性格，让人不敢提拔他。
叶凡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做领导的，在专业方面，不一定很强，但必须有临机决断的能力。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众人就出发了。
叶凡带队，在第一辆大巴车上。
内科刘副主任等人，分别在第二和第三辆大巴车上，还有一辆货车，带着一些仪器和药品。
早上九点，来到义诊地点卧牛石村。
李村长带着几个人，在村头迎接。
“欢迎，欢迎同济医院的领导和医生们...”
李村长得知叶凡才是带队的队长，很意外，因为在这个义诊队伍中，叶凡的年纪是最小的。
“李村长，你太客气了，我们...”叶凡笑着回应。
“你们坐这么长时间车，一定很累了，我马上安排...”李村长指挥村里人，把众人安顿下来。
卧牛石村作为一个村子，根本没有旅馆和酒店，但不缺住的地方。
很多村民进城里打工，是举家前往，房子都是空着的。
李家村周围景色不错，经常有人来游览。
村民们走的时候，就会把房子托给一些比较信任的人，让他们租给游客，多少也能赚一些。
同济医院的医生，就被安排在这样的房子里。
咦？
叶凡突然看到小河边，有一个胖子，带着一个年轻女人，正打开一个竹笼，把几只鸡放出来。
“是不是很奇怪？”
“我告诉你，他们在放生。”
“这几年以来，总有一些城里人，说是做善事儿，来放生。”
李村长看到叶凡意外的神色笑着解释，只是神色中多少带着一丝不屑，甚至还带着一些嘲讽。
“如果我没看错，他们放生的是饲养出来的肉鸡？”叶凡疑惑地问。
“对，就是肉鸡，就是在村里买的，他们白天放生，晚上村民就会抓回去，等再有傻子来买。”
李村长一点也不隐瞒，说话的时候，看着放生的人，像看傻子一样。
“你们村还卖蛇吗？”叶凡指着几十米外，有一个正拿着袋子往外倒蛇的人。
“该死的家伙，又来放蛇，你好，带两个人过去，把蛇都弄死。”
李村长脸色很难看，对身边的一个小伙子下令。
“让你见笑了，这些放生的人，如果放生鸡呀、鱼呀之类的，我不反对。”
“他们居然放生毒蛇，这就该死了，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李村长神色很无奈，他没有执法权，对放生毒物的人只能劝说，可有几个人听劝？
看他无奈的神色，叶凡也很无语，自以为慈悲的放生人，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吗？
放生毒蛇是怎么想的？
很快，众人就安顿好了。
叶凡作为队长，在安顿住处的时候，比较受重视，安顿在一个独门独户的青砖瓦房院落中。
“刘副主任，张副主任，把医护人员分成两队，每人带领一队，尽快开始义诊。”叶凡吩咐。
“没问题。”骨科张副主任笑眯眯地点头。
“我知道！”内科刘副主任有点赌气地回答，他始终认为，是叶凡抢走他的队长之位。
否则，他必然是队长。
义诊地点，安排在卧牛村小学操场上。
“咦，原来是一只乌鸡？”
走向小学操场的时候，叶凡看到一只浑身漆黑的鸡，羽毛黑的发亮，昂首挺胸地在路上走着。
“对，是老牛头养的，他养的鸡，可是方圆百里一绝。”李村长回答。
“的确是一绝，眼冒金光，五爪有力，气血旺盛。”叶凡点评，这根本就不是一只普通的乌鸡。
“是不是想买下来？”村长突然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叶凡有点意外。
“我当然知道，想买老牛头的乌鸡的人，太多了，几乎每天都有，我都被几百个人问过了。”
“有人甚至出价五千块，要一只乌鸡，倔脾气的老牛头就是不卖，我看你也别想了。”
村长看着跑远的乌鸡，露出羡慕的神色，五千块都没卖！
“五千就想买？”
“太便宜了，像这种乌鸡，可是特殊办法会养出来的，别说五千，五万都不一定能买下来。”
叶凡一点都不怀疑李村长的话，他看出老牛头喂养的乌鸡，是一种十分珍贵的药鸡。
从孵化开始，就和普通乌鸡大不相同。
要养成一只，需要投入大量精力，财力，再加上人力，所以非常珍贵，五千一只根本买不到。
“李村长，我想请教，你说的老牛头家很富裕吗？”叶凡看着消失的乌鸡，突然想起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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