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拿钱砸老牛头吧？”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老牛头是一个倔脾气的人，认死理，你给多少钱他都不会卖乌鸡的。”
李村长给叶凡泼一盆冷水。
两人说话的时候，到达村小学操场，在一些村民的帮助下，迅速搭起简易凉棚开始下乡义诊。
叶凡作为队长，医术最高的人，义诊的定海神针，他没有坐诊，而是在现场巡视。
遇到疑难杂症，其他医生处理不了的时候，才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
“你看，坐轮椅的就是老牛头。”
村里突然叫叶凡，指向不远处，一个头发接近全白的老头，一个人转着轮椅来到小学操场。
他也是来参加义诊的，排在一个队伍后。
村民们都照顾他，纷纷给他让位，让他走到最前面第一个，很快检查完毕。
“你说我治好他的腿，他会不会卖我一只乌鸡？”叶凡笑着问。
“你能让他站起来，别说送你一只乌鸡，就是把乌鸡全送给你，他也肯定毫无怨言。”
“但他已经瘫痪十年了，刚瘫痪的时候，县医院去过，市里大医院也去过，根本就治不好。”
李村长意外地看一眼叶凡，摇摇头。
在他看来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叶凡能成为带队的队长，其特长，应该不是医术，而是家庭。
有背景，而且背景很强大，才能力压其他人，年纪轻轻就当上队长。
“好，走，我们去给他治腿。”叶凡决定。
“叶队长，叶队长，你等等...”
李村长大吃一惊，就要拦住叶凡。
但他反应慢一步，等他去阻拦叶凡的时候，叶凡已经走出七八米远。
等他追上，叶凡已经到老牛头面前。
“老人家，想不想站起来？”叶凡开门见山。
“什么？”老牛头看看叶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他想不想站起来，这是什么眼睛？
没看到他坐在轮椅上吗？
是不是能站起来，他何必坐在轮椅上？
“老牛头，叶队长和你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李村长终于追上来，给叶凡打圆场。
他看不惯叶凡，可是叶凡是带队来义诊的。
如果闹出事儿，把关系闹僵了，肯定会影响义诊。
作为村长，他不允许意外发生。
“李村长，你认为我为什么能当队长？”
叶凡眉头微皱，这不是拆台吗？
“呃，当然是你医术高明。”
李村长违心地说，可是在心里恶心的都快吐了，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
“尽管我知道，你说的是违心之言。”
“可我要告诉你，我能当上队长，就是因为我的医术高明，没别的原因。”
“老人家，反正你两条腿已经瘫痪，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何不给我一次机会？”
“或许，经过我的治疗，你就能站起来。”
叶凡盯着老牛头，带着自信的微笑。
老牛头眉头紧皱，他看叶凡年纪轻轻，也和李村长一样，不相信叶凡有多高的医术。
但叶凡说的话有道理，他的腿已经瘫痪，已经是最坏情况，如果让叶凡治疗，能多一丝希望。
“我不信你，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你不用任何仪器，我看检查报告，看看我的腿，如果你能说对瘫痪的原因，我就让你治疗。”
老牛头犹豫片刻，想到一个办法。
叶凡被他逗笑了，这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
叶凡给老牛头诊脉，又检查一下他的双腿，全过程不到五分钟。
“你两腿瘫痪，是年轻时候留下祸根。”
“你年轻的时候，两腿受过外伤，很严重，没得到及时治疗，腿伤痊愈之后行动就不灵活。”
“等你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下降，双腿渐渐僵硬。”
“三个月之前，你左腿完全失去知觉，右腿也丧失大部分知觉，我说的对吗？”
叶凡侃侃而谈，就像老牛头的经历，是他亲眼看到的。
是陈述，而不是猜测。
“看来我误会你了，你的医术的确很惊人，说的全对。”
“尤其是左腿失去知觉，右腿也算是大部分知觉，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你是第二个知道的。”
老牛头大吃一惊，紧接着双眼露出希望之光。
叶凡不借助任何仪器，就把他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说明叶凡医术很高，真可能让他站起来。
“叶队长，看来我也误会你了。”
李村长就在旁边，以他对老牛头的了解，不可能配合叶凡演戏。
不是演戏，是真看出来了，足以证明叶凡的医术，很高！
此时，附近的一些村民也走过来。
有看到刚才的一幕的，对叶凡指指点点。
转眼间，聚拢过来二三十人。
正在坐诊的刘副院长，看到不远处有人聚集，又看到叶凡被围在中央，露出一丝疑惑神色。
“老牛头，叶凡很喜欢你的乌鸡。”
“如果把你治好，你会不会把乌鸡送给他？”
李村长决定帮叶凡一把，以弥补刚才他的亏欠，因为他误会叶凡是关系户，刚才的态度不好。
“卖？不卖！”
“但我可以送，只要我能站起来，能重新走路，我的乌鸡，除留种之外，全都送给叶队长。”
老牛头拍着胸脯表态，有什么能比重新站起来更重要？
不就是乌鸡吗？
大不了再养！
“老人家，重病用猛药。”
“你瘫痪这么多年，我必须用比较激烈的手段，可能会有些疼。”
叶凡拿出银针，让老牛头做好准备。
老牛头点点头，咬紧牙关。
叶凡看准机会，落针！
“绝命九针，第四针，通灵活络！”
绝命九针，一针就是一套针法，一针有一种作用。
第四针最大的作用，就是强行通经活络，是强行打通任何阻塞的经脉。
啊！
三分钟过后，老牛头终于没忍住。
发出一声惨叫，从轮椅上蹦起来，一下子窜出去七八步，让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这是老牛头？
都是一个村子的，谁不知道老牛头是一个瘫子？
别说跑，就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现在他居然一路小跑，速度还很快，这不是奇迹吗？
就在众人以为，老牛头的两腿已经被叶凡治好，老牛头却发出一声惨叫，腿一软向地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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