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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沙莎打电话给承星,央求她陪她去跳舞。
承星想起白天在望江亭看见的一幕,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现代人,有了心事都爱往酒吧舞厅散心,不知先古年代的人们是如何排解郁闷的呢?男人总是有去处的吧,可是女人呢?
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天空好,女人拥有了男人同等的自由。
“多带几个朋友,你有没意见?”承星电话里说。
“随你,只要你能到就行。”
承星随即约上亦峥,白天无故惹她默然离开,心有歉意。
还有乔尔多,那个可爱天真的男生其实并不令人生厌,今天的告白并不妨碍她愿意继续跟他做朋友。乔尔多也应该不是小心眼的人,如果是,那便位倒。更重要的是沙莎并非为想跳舞而去舞厅,买醉的女人并不好侍候,乔尔多会是一个可靠的好帮手。
舞场是个太复杂的地方,一般的舞厅治安欠缺,风气糜烂,单纯的女子都会敬而远之,承星太了解这一点,所以她带他们来到市区最大也相对最安全的歌舞厅——新世界夜总会。
当然,承星并不单纯,更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15岁那年,她带头在“雄风”跟当地的社会坯子大打出手,几乎掀翻整个舞场,导致双方多人挂彩,谁也没讨到好处,结果还是柳健雄出面和解,雄风老板当面道谦才了结。此事平息后,承星却名声大噪,黑道对她也敬让三分。不过,当晚柳健雄第一次严厉地训责女儿长达三个小时,并强令她转学,以此绝断之前种种。从那以后,承星收敛轻狂。
新世界,总面占地三千平,舞厅设于底楼,主池硕大宽敞,多边型的舞台正对大门,舞池两侧设有许多暗座,舞台后面是无数大小不等的华丽包厢。
承星带着众人进场时,舞厅门口已是华灯高烧,音响里放着激情洋溢的舞曲,震耳欲聋,舞池里霓彩裹着人影飞闪,舞客们尽情地夸张地扭摆着身体,仿佛那身体根本不属于自己的。
侍应生过来招呼,他们捡在吧台前方空位半围而坐。
不等坐稳,沙莎拉起承星,不容分说道:“陪我跳!”语气霸道。
“你们也来吧?”承星侧过身对亦峥及乔尔多说。
亦峥忙摇头,微笑。
乔尔多不忘承星特意交待,不敢独自享乐,说:“你们先请,我们正好先点吃喝。”
待他想到应该还要问她们喝些什么的时候,她们已经下到舞场了。
“咳!真急!”他唠叨着,又转头对亦峥说:“那么,我们只好先吃先喝了,哈哈,你想来点什么?不要客气!”俨然一副他是东家的样子。
“一杯清水,谢谢!其它的你作主就好了。”亦峥道。语毕,也不多理他,只闷闷地转过头,寻着舞场中的人影。
很快,她就看见了沙莎与承星舞动的身影。啊——!亦峥抬手掩住嘴唇,惊得呆住,那激情火辣的撩人舞姿,简直让她觉得脸红心跳!她们靠的那么近,双手还握在对方腰间,昏暗的闪灯中使人看不清距离,不由的令人心驰神荡,浮想联联……
亦峥心底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乔尔多点完小吃后看见亦峥不太自然的表情,顺她目光望去,立即拍掌惊呼:“哇噢!真是舞林高手!”
亦峥瞥一眼乔尔多,不禁觉得是自己小心眼,想的太多?忍不住又将目光转向舞场,只见她们周围的一些舞者已然主动给她们让出更宽的位置,有人甚至退出两步站立着向她们行注目礼。
不敢相信的是,众目睽睽下,她们反而跳得更加大胆放肆,她们的身体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以至于不知腰部以下是否还有半厘的距离?或者根本就是贴身而舞?真要命!
只见她们时而此进彼退,时而彼仰此俯,时而蔓藤绕缠,时而颈项交合,时而翻旋,时而伏地……忘情的她们舞着各种高难而露骨的动作,那如蛇一般柔韧的腰股无比默契地配合着,甩摆,激dang……俨然一体,似分难舍!仿佛,是音乐在随着她们的律动而奏弹震击!如此天衣无缝,叫人血脉喷张!
亦峥收回目光,满目的震撼织缠着满腔的失落。她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跳这样露骨的舞呢?她们有这么熟吗?她们……哎!自己一定不会跳这种舞的吧?
蓦然间,亦峥意识到,自己跟她们真的不同。也许她们只是因跳舞而跳舞,而自己却一定会因为舞姿而有所顾及。这就是区别,这就是天生性格的不同,无法逾越。
这比起上次望江楼上那沉默的侧影更让她感到挫折。
不知过了多久,承星牵着沙莎回到座位坐下,香汗淋漓。
乔尔多连忙递上纸巾,还不忘打趣着说:“沙莎,你可真叫人嫉妒。”
“什么?”沙莎擦着汗,没听清楚。
“怎么讲?”承星笑着问,她可听得明白。
乔尔多话锋一转:“我是说,你们的舞技真是叫人嫉妒。”
此时侍应生再次走过来,满脸堆笑。
“一瓶75年圣玛丽干红。”承星对他说。
“我要三杯火烧野原。”秦沙莎说。
“不加冰。”她又补充道。
“你是打算今晚不醉不归?”承星笑道。
“说好陪我,不可返悔!”沙莎亦望着承星笑。
“醉了没关系。”乔尔多自告奋勇的说,“有我在,扛也能把你扛回去。”
“你要是敢占我便宜,明天一定让你消失。”沙莎笑着瞪他。
乔尔多立刻做委屈状。亦峥以手掩口,禁不住笑出了声。
承星发现亦峥面前只放着一杯清水,担心地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亦峥笑笑,“我只是对酒精过敏。”
“哦,那…你今晚不能喝酒,可要多吃点东西我才心安。”承星说道,看她清秀斯文的样子,暗想也许今晚真不该带她来舞厅。
“其实我好想喝酒的,闻起来那么香。”亦峥一边说一边望向承星,眼里不自觉的闪着晶莹的光。
沙莎抬头,正好收录眼里,转过头看看承星,却只见她目光投射而去的是近乎无情的清澈和淡定。真是难为了有心人。不禁暗自凄然一笑,端起酒杯对大家说道:“来!承星,亦峥,耳朵,谢谢你们今晚抽空时间来倍我,我先敬你们一杯!”说完,不等别人开口,她一扬脖子,酒杯立刻底朝天。
承星叫了杯干姜水放在她面前,说:“要醉也不是这样的,太猛伤身。”
沙莎摇摇头:“伤身算得了什么……”说着又要伸手去端另一杯。
承星拉起沙莎,“你不是想跳舞吗,来。”
此时的音乐已换成蓝调。
沙莎猛的站起,只觉一股激流迅速串向全身,随之强烈的酒精刺激味似要从七窍冲出,呛出了眼泪,全身几乎要失去力气。
酒,其实真的太难喝。
承星拥过她,用湿巾替她擦去泪水,带着她在外场轻挪着舞步。
“带我进去。”沙莎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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