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桐雨和凤栖梧抵达牢室时,却发现里边空无一人。
凤栖梧剑眉一竖,声音透着些许不妙:“糟了,我们中计了。”
叶桐雨有些不可置信:“我们那天明明沒有被任何人发现行踪,也沒有露出什么端倪,怎么会暴露。”
“因为他,到底是颛臾扶疏。”
临近出口,外头是一片寂静。凤栖梧拉住了叶桐雨:“别动,外头有诸多混淆杂乱的气息,有很多人。我们,落入圈套了。”
“你到底,是如何识破的这个计划?”是慕容夭夭的声音。
“灵位下底座上的灰尘。原是用來掩盖接缝的,本将后來查看过,却发现这些灰尘不见了,那便表明定是有人进去过了。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此处的,定是那两人中其中一个吧。”
叶桐雨眼帘低垂:“原來是我的过失,害得这个计划失败,以至于现在身陷险境。”
“那种细节,就算想到了也不好处理。雨儿,这不怪你。现在你跟在我身后,只得硬闯出去。慕容夭夭挟持着忻华,忻崖不会答应颛臾用兵的。”
他紧紧拉住叶桐雨的手,她安心地走在他身后。
果然,一出去便被层层叠叠的长矛寒刀抵住。凤栖梧不曾抬一下眉毛:“这样就想留下我们?”
颛臾扶疏冷笑一声:“尽管试试,杀。”
有凤栖梧的保护,尽管在重重兵围里,叶桐雨依然安心如故,未曾伤到分毫。他浴血的面容倒映在她的眼里,刻画地越來越深。是他的一次失算,让自己命丧黄泉。又是他一次次舍命的相救,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几多旧账,几多纠缠,如何算得清。
原本招招试试对着凤栖梧的精锐士卒,忽而兵锋一转,对准了叶桐雨。凤栖梧脸色一变,关心则乱。他沒有发现虽然招招凶险,分寸却被拿捏得十分精准,不曾真正伤到叶桐雨。而他一心想着保护她,又着急一旦脱身反攻,那么她便会受到伤害。两人生生被分离开來。一旦分开,士卒又不再针对叶桐雨,再次聚焦在凤栖梧身上,将他逼至了祠堂中央。
沒有了顾及,凤栖梧顿时便感到自由了。他虽徒手,却够快够狠。那么多的冷兵利器亦伤不及他。士卒一个接一个倒下,最后只剩四五人还在于他苦苦缠斗。叶桐雨的担忧终于松懈了下來。她将目光投至颛臾扶疏身上,却见他正拉着绷紧的弓,黑色的箭尖映着森森寒光。
“小心!”就在叶桐雨喊出声的那一刻,颛臾扶疏的箭如光般飞射而出,却不是对准着凤栖梧。
“哗,,”七倒八歪的尸体堆中,毅然立着一尊白衣杀神。此刻,他浑身透湿,衣衫紧贴着健硕的身躯,颗颗水珠顺着他立体的轮廓淌下。颀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晶亮。阴冷的双眸,正锁定着颛臾扶疏。
颛臾扶疏嘴角扬起一抹阴沉笑意,要凤栖梧死,才是他真正的目的。那女子,他并不想伤她。
凤栖梧脸色忽而急速发白,他捂着心口,顿时喷出一大口血,溅在白衣上,点出片片乱红。他的身躯缓缓下沉,单膝撑在地上,最终却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不要!”叶桐雨不敢相信,仅是一桶水,就将那般强大的他淋倒了。她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将凤栖梧抱在怀里。而此刻的他,却已是连话都说不出來。
颛臾扶疏不自觉地上前一步:“你别碰他!水中兑了天下至毒判官死,沾之即会中毒而亡,无药可解!”
出乎他意料的,叶桐雨沒有情绪失控,原本颤抖着的身躯忽而平静下來,又细细将眼角的泪也抹去。她不急不缓地摸出一颗药丸,喂到了凤栖梧口中。
凤栖梧艰难地将干涩的药丸咽下,用力扯出一个笑容。慕容夭夭也不明白,判官死,那般罕见的毒药,颛臾扶疏竟舍得拿出來对付一个仅仅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男人。而叶桐雨在得知凤栖梧中了判官死后,竟无比镇静,她喂他的会是解药么?
叶桐雨对颛臾扶疏道:“若是你用别的毒,我真的会很恨你。但判官死,我们不怕。”
凤栖梧缓了过來,撑着地面直起身來,叶桐雨将他扶了起來。“如今我也中了此毒,终于可以与你,同生共死。”他的手温柔抚着她的容颜,这一幕在颛臾扶疏看來却有些刺眼。她,竟然也中着判官死之毒。只是,为何能撑到现在?
“左右!给本将杀了这个人!”颛臾扶疏一指凤栖梧,此刻的他,双目泛上血丝,像一只咆哮的野兽。
“谁也不准动!不然他的命就沒了!”慕容夭夭将忻华推着往前,手中的剑未曾离开他的脖子。
忻崖的心一下子纠起來,大声喝道:“听见了吗,谁也不准动手,都给我退回去!”
士兵再精悍,也得听从命令行事,欲将兵刃收回,却又有些顾忌,目光纷纷投向他们的将军。此刻颛臾扶疏的脸。冷得宛如一把千年來不曾出鞘的古剑,即将破鞘。“忻大人,你这是忤逆本将,想违抗王命?”
忻崖的神色颇是为难:“将军,小儿的命还在他们手里……”
“难道你看不出來他甘心情愿做的这个人质!”忻崖的话未说完,被再一声的咆哮打断。
四下寂静,只有颛臾扶疏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咆哮。众人脸色各一,唯有叶桐雨和凤栖梧云淡风轻。
这声吼,将慕容夭夭身躯震得一颤。是的,他的确是故意为之,她很明白。只是她还是不敢相信,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他依旧不想着自己,一心助着她。
“动手。”颛臾扶疏态度一变,无比冷静地说道。
精兵们正欲冲上前,忻崖站出身喝道:“我看谁敢动手!”士兵们都快哭了,到底动不动手,都是王上钦点的,虽说忻大人官沒将军大,但在这个任务中也是有命令他们的权利的。
“你们不动,本将來!”说着,他已拔出腰间佩剑,对着忻华刺去。慕容夭夭神色一变,长剑一转剑锋挑开了他的剑,与他打斗起來。忻崖则趁此时机将忻华拉到一旁,一颗心总算放了下來。
忻华眼中光华流转,当他见着了她每间那朵妖娆桃花,便已知她对自己心意未变。果然,他沒有爱错人。不,他是爱对了一个错的人。
眼见着慕容夭夭逐渐落了下风,凤栖梧与叶桐雨却沒有相助。凤栖梧对叶桐雨柔声道:“她快撑不了多久了,让那个人出來吧。”
叶桐雨点点头,对着外头喊道:“绾绾,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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