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廷,教宗是传白衣或者黄衣的,红衣主教以下,一般都是黑衣,修女可以穿白衣。
不过修女的白衣,一般都没有修饰花纹,比较简单。
教宗的白色衣服和修女的不同,是有各种繁复纹理的,象征着神圣与无暇。
祭坛上的白衣人,是个老者,身份简直呼之欲出。
花极天装作没看见,拉着露茜公主,扭头就走。
“哎呀,天色不早,咱们回去困觉觉吧。”花极天道。他的声音不小,只要祭坛上的老者不是个聋子,肯定能听见。
“呃,祭坛上的老人,应该是教宗。”露茜公主小声道。她是从服饰上判断出来的。
“别说话。”花极天也小声道。
他们刚走了两步,就听见那老者说话了:“花极天小友,相请不如偶遇,请过来一叙。”
花极天停住,尬笑两声:“啊哈哈,大殿堂里黑咕隆咚的,聊天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明天吧。”
那老者道:“我是佛朗西斯科。”他的个子不高,一个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嘴角微微下沉,看起来整张脸有一点点歪,也就是传说中的鞋拔子脸,但是看起来极为和谐和慈祥。
花极天打个哈哈:“哦哦哦,很好的名字。”
露茜公主小声道:“教宗,教宗,现任教宗的名字的就是佛朗西斯科。”
花极天早就知道了这老者的身份,只是不想承认而已,现在人家衣服穿得对,是教宗的衣服,又自报家门,名字也对,他就不能再装晕。
所有的一切都表明,祭坛上的白衣老者,是教宗大人。至于假冒,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因为这里,是教廷最为重要的地方。
“原来是教宗大大。您老赶快休息去吧,老年人熬夜不好。”花极天道。
“哈哈,偶尔熬一熬夜,也没什么,老了,总是睡的少。小友,请你的小女友先去休息好吗。”教宗大人道。
“也对也对,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将会长眠。丽卡妹子,你先去休息吧。”花极天从善如流道。他前面是对教宗说的,后面是吩咐露茜公主回房间。
露茜公主已经知道,花极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见教宗,所以即使她不情不愿,也还是回房间。一个白衣修女,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带着她走了。
花极天道:“多谢教宗大人。”
这里虽然是圣地,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大晚上的独自在这里,还是会恐惧。教宗考虑到了这一点,让修女送露茜公主回房,所以花极天表示感谢。
“来。”教宗对花极天一摆手。
花极天无奈,走过去,绕过了装着长明灯半圆形栏杆,站在青铜华盖的一根柱子旁。
所谓华盖,就是古代车子的遮阳棚,类似于四角亭的模样。白首如新倾盖如故的盖,就是这个盖。
大殿堂里这个青铜华盖,极尽繁华之能事,四根柱子后,是螺旋柱状,上面的盖子,也是各式雕花,十分漂亮。
祭坛只有教宗能上,所以花极天站在祭坛外。
“上来。”教宗继续摆手。
“算了,安东尼他们看见,又给我穿小鞋。”花极天道。祭坛只有教宗能上。花极天随便上去,肯定会引起教廷弟子的不满。
“你怕他们给你穿小鞋?”教宗慈祥的脸上,似笑非笑。
花极天挠了挠头,道:“怕倒是不怕,就是怕麻烦。”
教宗哈哈一笑,走下祭坛,然后坐在祭坛上。他伸手示意,花极天也便坐在祭坛边沿上,好像坐在台阶上。
这样一来,教宗更显得亲近和平民了,这是安东尼凯奇等人无法想象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眼见你吗?”教宗问道。
花极天看了看教宗苍老慈祥的脸,道:“猜到了一些。”教宗找他,并不仅仅是为了血脉,而是别的,可能和扶桑大供奉德川家康的理由,差不多。
教宗头发和络腮胡子,都是雪白,和他白色的肤色相比,是另一种白。
“你知道教廷的来历吗?”教宗道。
“不清楚。”花极天摇头。
“来历并不复杂,无非就是信徒们传颂的那些,网上都有。我想给你说的,是教廷的两次危机。”教宗道。
花极天目光灼灼,看着教宗,道:“我猜,有一次是在四百多年前。”
教宗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四百多年前。那个时候,华夏有个璀璨耀眼的剑道高手。”
花极天道:“应该是管道朝。”
教宗拿出了一枚黄金钥匙,递给了花极天,点头道:“不错,就是管道朝。当时丁山议会迅速壮大,图谋教廷。教廷岌岌可危,管道朝正好来到欧罗巴,他力挽狂澜,压制了丁山议会。”
花极天不解道:“管道朝为什么会出手?”他说着话,把玩了一下黄金钥匙,正是九枚钥匙中的一枚,也是教廷教徽上的那枚。
教宗道:“当然是因为传送门。”
花极天道:“原来真的有传送门。”
教宗道:“已经废弃了,管道朝曾经想要开启,没有成功。”
“管道朝就算再厉害,也不能以一己之力压制丁山议会吧?”花极天道。
“当然,他当时代表了整个东方势力。别说丁山议会,就算整个欧罗巴,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不过,他也没有过于难为丁山议会,而丁山议会,也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进驻梵蒂冈。”教宗道。
花极天点了点头,管道朝和教廷,并没有什么情分,也不沾亲带故。所以管道朝随手帮教廷一把,已经算是不错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教廷对于管道朝神奇的能力,有所了解。
教宗继续道:“后来,教廷又遇到了第二次危机。依然是丁山议会,这一次帮助教廷度过危机的,还是你们华夏人。”
花极天道:“什么时候?”
教宗算了算了:“差不多一百年前。你应该知道那人是谁。”
花极天道:“渐九。”
教宗点头:“不错,正是渐九。当时他提出,在适当的时候,会使用你手上这把黄金钥匙。所以我猜,你也需要。”
修炼界说大不大,看起来各个国家纷繁复杂,可是最终都是拧巴在一起,所以管道朝和渐九对欧罗巴修炼界产生了些微的影响,丝毫不用惊奇。
当然,东西方的影响,不如本地修炼者彼此之间影响大。比如华夏修炼界,对扶桑和高句丽修炼界的影响,就超大,反过头来,扶桑和高句丽有了一定的发展,又会对华夏,产生影响。
“这把黄金钥匙哪来的?”花极天问道。
“是管道朝留下的。为了向丁山议会证明他会出手而已。他本来说要取回的,可是一去不返,这黄金钥匙,就留在了教廷。”教宗道。
“你们将黄金钥匙弄到了教徽上,其余华夏修炼者,应该会发现是我们华夏的黄金钥匙吧?他们为什么不讨回?”花极天道。
“呵呵,黄金钥匙那个时候已经算是无主之物。而且,我猜想除了管道朝和渐九,没人知道黄金钥匙的用法。”教宗大人道。
“那倒也是。”花极天同意教宗的分析。因为他也是从德川家康那里,才知道了黄金钥匙的用法。
“你知道黄金钥匙的用法吗?”教宗问花极天。
“算是知道。”花极天道。
“我只是猜测,应该和不可知之地有关。”教宗道。
花极天默然,德川家康和管道朝关系密切,所以知道黄金钥匙的用法,没什么问题。而教廷这边,关系只能算是一般,而且听教宗的意思,打交道并不多,不然也不会将信物放在这里,一直没有取走。
“那这把黄金钥匙……?”花极天问道。
“归你了。”教宗干脆利落的道。
“很好,下一个问题,说说教廷的澳亚大利分部的事儿。”花极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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