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亚大利蓝山分部的事儿,我难辞其咎。”教宗道。
“你不会说你以前不知道吧?”花极天睁着大眼睛道。
“一开始,我的确不知道。”教宗道。
“这……”花极天有点无语。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出了大事,老大不知道,然后一推六二五,处理几个手下就好了。
不过,花极天看到教宗的神情,觉得教宗没有说谎,而且,教宗也没有必要说谎。
教宗从储藏空间,掏出了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红衣,放在了他和花极天之间,正是象征着红衣主教身份的红衣。
两个人都坐在祭坛边缘,距离一米有余的样子,这个距离,是普通关系的人谈话的距离,太近,则显得过于亲密,太远,又显得陌生。
“你可以不相信我,因为主并没有说,你必须相信我。”教宗道。
“无论是你们的主,还是我们华夏的漫天神佛,都是教人向善,如此而已。”花极天道。
教宗点点头:“这是索罗枢机主教的衣服,他今天下午,将红衣与枢机主教令,交换给我,辞去了教廷的一切职务。”
红衣主教,正式的称呼,其实就是枢机主教。只是因为身穿红衣,才被形象的称为红衣主教。
花极天有点意外:“为什么,是要为澳亚大利的事情负责吗?”
教宗摇头:“不算是。更主要的是,为了你。”
花极天更是惊讶:“为了我?”
教宗道:“你和管道朝还有渐九,是同一类人,甚至可能还要比他们优秀。”
花极天哈哈大笑,声音在大殿堂里回荡,许久才逐渐消失,黑暗中,有几双眼睛亮了起来,教宗摆了摆手,这几双眼睛,重新又隐藏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只有祭坛前半圆栏杆上的长明灯,被花极天的笑声震的,忽闪忽闪,还没有停止。
教宗又摆了摆手,长明灯的灯焰,变得稳定。
长明灯虽然有九十九盏,却算不上灯火通明,只照亮了祭坛和青铜华盖周边不远的地方,大殿堂的绝大部分地方,都是幽深黑暗,看起来黑洞洞的,似乎隐藏着无边的恐惧一样。
“我比管道朝和渐九还优秀?不见得吧。”花极天道。
“自从上个月知道你的存在,我也调查了一点,管道朝和渐九做到的事情,你全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你也能做到。”教宗道。
“是吗?”花极天不置可否。
“是。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的血脉,和他们不一样,应该超越了他们。”教宗道。
花极天道:“说到血脉,就要说到控制土著的控制契约了。那控制契约真的是索罗红衣主教在不可知之地发现的吗?”
教宗点头:“不错。他得到之后,并没有立即开始研究,而是交到了教廷的书院里,也是前几天,我才知道,他交书的第二年,也就是差不多二十年前,就借出去了,再没有归还。而且,索罗还偷学了华夏文字。”
教宗的手上,出现了一本黄色小册子,上面全是华夏文字。
花极天瞄了一眼,看到了封面上的几个字,物御契约。
花极天道:“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教宗道:“知道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在我的治下发生的事情,我就要负责。”
花极天笑道:“你要怎么负责?”
教宗也笑:“还没想好。”很明显,教宗此人,勇于承担责任,但他不是圣母,更不是圣母婊。
花极天看着那本物御契约道:“这书……”
教宗将书递给了花极天:“给你了。”
花极天道:“谢谢。”
教宗道:“黄金钥匙和这本物御契约,还你一座灵气转化阵,不算过分吧?”
花极天借助长明灯的灯光,拿出计算器装模作样算了半天,严肃道:“还不够。”
教宗有点愕然,道:“差多少。”
花极天道:“嗯,索罗红衣主教离开,难道没留下一张地契什么的?”
教宗道:“索罗留下了地契,不是一张,是一沓。”
花极天有点激动:“是澳亚大利沙漠某处的地契吧。”
教宗道:“是。”
他的手上,出现了一沓子澳亚大利官府的文件。那么大一块地,当然要有各种文件来理清,一张地契根本不够。
花极天故作正经的道:“嗯,加上这个,差不多了。”
教宗将地契扔给花极天,道:“那就三座灵气转化阵好了。”
花极天敲钉转角,道:“成交。”
至此,教宗已经连续给了花极天三件东西。
第一件,就是那黄金钥匙,本来是管道朝之物,管道朝放在这里当做信物,却没有取回。肯定不是忘记了,而是因为某种别的原因。
第二件,是那本控制契约。有了那本物御契约,如果花极天想,假以时日,他也可以控制一些特殊血脉的人,比如图拉马楞等澳亚大利土著。不过,花极天不打算这么干,他只是想借此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来为血脉研究做一点贡献。
第三件东西,就是澳亚大利沙漠那本地契了。这时索罗红衣主教同意的东西,教宗这种牛逼人物,当然不会耍赖。
花极天许给了教宗三座灵气转化阵,也不会耍赖。
当然了,超等能量晶石块的租金,还是要收的。
花极天说完租金和灵气收费的事儿,教宗摇了摇头。
“超等能量晶块啊,我也有几个,可以循环使用,就不用使用你的超能晶块,所以也没用收租金了。”教宗道。他拿出了几块超等能量晶块,里面的能量,都差不多没了。
“哎吆我去……教宗大人果然不凡,卖了上百座转化阵,超等晶块的租金都收了几十亿,像你这么风骚操作的,没有一个。”花极天夸奖道。他心道一定尽快把教宗提供的超能晶块给弄坏喽,让他租着用。
教宗哈哈一笑道:“你这是夸奖吗?”
花极天道:“是的是的。”
接下来,花极天又像教宗讨教了血脉问题。他发现教宗对血脉的理解,也是非同凡响,不亚于赵唐风这种老妖孽,甚至不亚于前神武株式会社大供奉德川家康。
花极天打开了和徐不呆的聊天室,让徐不呆也听听。
“这白人老头,厉害。”这是徐不呆对教宗的评价。
花极天和教宗,一小一老,相谈甚欢,大部分都是教宗在指点,花极天在学习和倾听。教宗颇有一些不吝赐教的意味。
不知不觉夜已深,有两名修女,来换了长明灯的蜡烛。长明灯是很粗的大蜡烛,有一尺多长,两寸粗细,一般三天才换一次,今天晚上,蜡烛见底,正好应该更换了。
换蜡烛的时候,教宗和花极天依然谈天说地,没有停止的意思,两名修女换着蜡烛,眼神不住的瞅向花极天。就算是红衣主教,也从来没有以这种轻松的姿态,和教宗聊天。
尤其是教宗,坐在祭坛的边缘,这时修女以前不敢想象的。在她们的心里,教宗就算比不上主和耶和华之类,也是圣彼得一般的人物,但是现在,教宗好像一个可爱的普通老头。
两名修女换完蜡烛,也没有打扰花极天和教宗,只是在半圆栏杆外,对着教宗行了一个礼,偷偷看了花极天两眼,便离开了。
聊完了血脉,花极天又想起了传送阵的事儿,便问道:“你说管道朝帮助教廷,是因为传送阵。这传送阵,是传送到哪里去的。”
教宗道:“传送到那里,谁也不知道,不过,有这么几个猜测,一个猜测是……”教宗还没有开始说那几个猜测,突然抬起来头,朝着教堂外的方向看去,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花极天也有感觉,抬头望去,只见圣彼得广场上,有七八个人,都是老头和老太。
“弗朗西斯科,请出来一叙。”其中一个老头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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