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小宝贝乖乖。”见小婴儿喝饱了,白语放下装羊奶的碗,抱着他站起来,轻声的哼着歌谣,哄他入睡。
白语站起来摇了一会儿,见他灵动的黑眼睛慢慢闭上,她轻笑,小家伙挺能吃,她变了好多碗羊奶才喂饱了他,现在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时候,真可爱。
轻柔的将小家伙放在地上,白语站起来,看来那只凶兽暂时是不会回来的了,想着,她转过身,赫然看到那只长得像老虎的凶兽就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白语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差点倒下来压倒小家伙。
“你没事吧。”
诶?好嫩的声音哦,白语站直了声音,好奇的看着凶兽,长相这么可怕声音这么嫩,难道是还没有长大吗?
凶兽见白语盯着自己看,以为是被自己的这副样子吓到了,他看了看自己,然后眼睛一闭,变成了一个比白语还要矮上一个头的小孩子。
“噗。”白语忍不住笑了,原来所谓的凶兽就是这样一个小孩子,怪不得声音这么嫩呢。
“你为什么笑?”他很不明白,歪着脑袋,两个虎牙长出来露在外面,再加上小小的身子,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因为你很可爱啊。”白语毫不犹豫的这么回答,“这么可爱的你,让人忍不住搂在怀里一阵蹂躏呢!”
还是很不理解,但他却没有先问,而是走过去抱起了白语身后的小婴儿,看着小婴儿甜甜的睡着,他的嘴角也弯起了浅浅的笑容,他抬头看着她,“他喜欢吃那些白白的东西?”
“那是羊奶,而且,他不是喜欢,是他这么小只能吃那些。”白语对他的问题感到好笑,她伸出手指戳戳乖乖睡在他怀里的小婴儿,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他又是你的谁呢?”
“你又叫什么名字?你又是谁呢?”他也学着她,伸出手指戳戳小婴儿的脸颊,好舒服的感觉,他面上的笑容更深了,颊边梨涡绽放出天真可爱的花朵。
白语觉得有趣,这个凶兽小朋友很可爱很天真,她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浅笑着说道:“我叫白语,不是什么人就是人,到你了。”
“我叫梼,他是我弟弟杌。”
梼杌?白语表情略略惊诧,原来传说中的四大凶兽之一的梼杌就是……眼前这两个可爱的孩子?
“白语,可不可以告诉我,杌能吃的羊奶哪里有?”梼抬起头看着白语,自己稍有些烦恼,“我寻遍了这里,但我寻来的东西,杌都不喜欢。”
梼这么说,白语就好奇了,像他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到底知道寻什么吃的给弟弟呢?这么想着,白语也问出了口。
“梼你寻了些什么吃的给他?”
“就是我们身体里那种红彤彤的汁液。”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白语,问道:“我像杌这么大的时候,就是吃的那个,为什么杌不喜欢吃呢?”
红彤彤的汁液?我们身体里的?白语想了想,大也只有一样东西符合梼的叙述了,那就是血,白语忽然就觉得梼好可怜,一个小孩子,像杌这么样只有婴儿大的时候,居然就靠喝血。
怜惜的揉揉梼的头,白语端起了地上,方才杌还没有喝完的羊奶,递给梼,说道:“梼,你喝喝看,或许你就知道杌为什么不喜欢喝血了。”
血?梼疑惑着,接过羊奶,慢慢地往嘴里灌,杌剩下的不多,但却足够梼尝到羊奶的滋味。
白语从他手上拿过空碗,然后用衣袖替他拭去嘴角的羊奶,笑看着他疑惑的神情,“梼,好喝吗?”
梼点点头,问道:“白语,哪里可以弄到羊奶?”
闻言,白语有些犯难,她搔了搔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得去问爷爷,梼你可以带着杌出去吗?出去的话,或许好弄一点。”
“不想离开这里。”梼说着,看着这阴暗的环境,莫名有些情绪,“这里是我和杌的家。”
“这样啊。”白语想着,说道:“那这样吧,我先变出一些羊奶来,你们慢慢喝,至于其他,我慢慢想办法。”
梼点了点头,对着白语浅浅笑着,“谢谢。”
“以后就唤我姐姐好了,不要叫什么白语的,太生疏了。”她摸摸他的头,然后开始变羊奶。
见她酝酿着,梼也不好打断,实际上他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她,什么是生疏?身体里红彤彤的汁液叫血吗?
白语在酝酿着,她觉得一碗一碗变太麻烦了,所以她想要一下子变出一大缸来,这样就可以喝很久了。
“言灵,羊奶!”
努力的指着一边,白语尽力想象着一缸羊奶,在她的努力下,梼面前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大缸,从缸里飘出羊奶的香味。
“好了,梼,这些羊奶你们先喝着吧。”白语揉了一会儿梼的头,忽然想起来爷爷对她的要求,于是略带着些不舍,她说道:“梼,姐姐还有事,今天就先离开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梼点点头,他心中有一点奇怪,似是这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但他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所以就只能愣愣的站在那儿。
“下次姐姐会过来教你一些应该知道的事情。”
白语笑着对梼挥挥手,然后从突然出现的光门中迈了出去。
白语离开后,梼带着杌慢慢坐下,靠在一颗巨大的石头上,眼睛缓缓闭上,浅浅睡去。
“呼,梼真可爱,接下来该是第五层了吧,不知道里面会是谁呢?”白语有些兴奋,见了如此可爱的梼、杌,她觉得每日三层也不是什么苦难,若能天天见到这些可爱如同家人一样的人,她觉得无论让她做什么事情都愿意。
走上一边的台阶,白语到了第五层,熟捻的走入光门。
“师父师父,你在哪儿啊?”
听到这似乎开朗的声音,溯谪蹙了蹙眉,随后,朗声道:“我在清池。”
南宫文茵小跑着来到来到清池,见到溯谪在清池边坐着,便来到他的身边跪着,看着他,扯着他的袖子,“师父,徒儿最喜爱的簪子不见了,师父帮徒儿找找吧。”
“这是你的簪子吗?”溯谪从袖子里掏出一支木簪,放在南宫文茵眼前,言道。
“是,是。”南宫文茵不知道溯谪是怎么知道的,但他既然没有说破,她也不会承认,她接过簪子,很惊喜的说道:“师父是从哪儿找到的?茵茵找了这簪子好久呢!”
闻言,溯谪淡淡的说道:“在清池边见到,看是你的便收了起来。”
“谢谢师父。”溯谪的声音有些淡,南宫文茵不敢多说,直言告辞,“既然簪子找到了,师父若没什么事的话,徒儿便告退了。”
溯谪没有说话,沉默的态度明显是默许了南宫文茵。
南宫文茵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离开,面上表情是不着痕迹的怨恨,她计划虽简单,但也不应这么快就被识破,白语……
南宫文茵离开后,溯谪轻叹了一声,反省着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太忽略大徒弟了,竟然让她起了歪心,去陷害小徒弟?
而如果不是他不小心将那堆衣服碰落,捡衣服的时候见了这簪子,小徒弟岂不是要被他冤枉了?
“唉。”
叹了一声,溯谪是这么想的,他虽然觉得大徒弟的一举一动都很熟悉,仿佛他们从前是十分亲密的关系,但他也莫名对那些举动有烦躁的感觉,是以,自从让他有熟悉亲密感觉活泼可爱的小徒弟来了之后,他对大徒弟是怎么也亲切不起来。
他隐隐觉得,现在的这一切有点不对劲,好像……有那么点假。
与此同时,被溯谪挂念着的小徒弟白语。
“啊!救命啊!”
拼命往有遮蔽物的地方跑去,白语连回都不敢回头,只要一回头,速度有那么一点点下降,瞬间就会被击中,这么大的青色火球,要是被击中,她必死无疑了啦!
在跑的时候,白语有那么点哀怨,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色迷迷的老头,谁说兽塔之中的兽都是良善的?那这只青色的长得很漂亮像凤凰一样鸟是怎么回事?它要杀了她啊啊啊啊!
白语跑着跑着,没注意脚下的一块石头,嘭的一下摔倒了地上,而她的身后一个巨大的青色火球向她袭来,白语在心中大呼,这回死定了!
就在这时,一道靓丽飘然的青色身影出现在她身后,眼神一凛将火球挡开,然后转过身,冷漠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
原本洁白的衣裳已经沾满了灰土,白语觉得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她缓缓地爬起来,然后转过身,看着那个人。
冷艳。
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眼前的人,白语看着身着青裳的人,看着他眼底的冷漠,往后退了几步。
“出去。”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光门出现在白语的身后,他冷冷的说道:“以后不许再进来!”
声音很响,回荡在大山之间;声音很美,飘摇在微风之中;声音很冷,覆盖在脑海里面,白语觉得很冷,也觉得很……悲伤?
很奇怪的她居然会得出悲伤这个结论,但是看着那个身着青裳的人她就是有这种感觉,他很美,是一种高贵单纯的美,隐藏在冷漠的神情之下的悲伤,将这种美添为唯美,也是危险的美。
白语没有听他的话出去,而是静静的看着他,观察着他。
他也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与无双不同的是,他的眼里是冰冷,没有高傲之类的情绪,只是无尽的冰冷漠然。
他的皮肤白皙,是冷色系还带点冰蓝的那种感觉,很美。
“出去。”
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白语浑身上下抖了一下,冷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对着他喊了一句话,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我还会回来的。”
冷冷的看着她出去,青裳人化为那只青色如同凤凰般美丽的鸟儿向天地交接的地方,翱翔而去。
白语简直是逃出第五层的啊,本来是想直接去找色迷迷老头子算账的,但是一想自己既然答应了一日要去三层那就一定要做到,她从一旁的阶梯上去。
见到光门,这回的她小心谨慎,没有粗心的闯进去。
她进去之后,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着,然后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这个地方很像幽冥之前所居之地,深渊。
到处都是紫黑色的石柱,石柱之上刻着一些优雅美丽的符文,这些符文泛着幽幽的紫光,很美很神秘。
而在一堆石柱围成的八卦阵的中间,一身紫色衣衫的青年人盘腿而坐,眉间紫色的纹印十分美丽,他的身后,插着一柄紫剑,十分华美,一条紫龙蜿蜒其上,使剑增添了几分气势。
“谁在那里?”
声音如玉珠般净,紫衫青年睁开了眼,深紫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白语躲着的那根石柱。
正要逃跑的白语僵硬了一下,然后从石柱边弱弱的伸出头,看着紫衫青年,笑得有些心虚,“我叫白语,请问这位哥哥,你该不会像之前那位哥哥一样,追着我打吧?”
问的这么直接,实在是因为白语此时脑中满满的都是方才被追着打的时候,那个火球差点就砸到她身上了,好可怕的!
“小丫头?”紫衫青年站了起来,疑惑的看着她,“我是颜渊师兄啊,你不记得了吗?”
紫衫青年赫然就是一直对白语礼让有加的颜渊,在仙境中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一阵的召唤,然后就回到了兽塔内,只是小丫头,好像不认识他,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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