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师兄,谁是颜渊师兄啊?”
白语满脸不解,她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怎么会认识他呢?
“小丫头,我是鸑鷟,名颜渊。”颜渊见这样与白语说实在是说不通,只好换一个方法,他要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丫头怎么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鸑鷟?颜渊?白语不解极了,她不由得开口问道:“颜渊哥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从前的事情啊。”
“可以是可以,但是小丫头,你还是唤我颜渊师兄较熟悉些。”对于颜渊哥哥,他听着虽然亲切舒服,但这却有点不像小丫头的,颜渊略带苦笑。
“嗯,好的,颜渊师兄。”白语点点头,乖乖的笑着,然后问道:“颜渊师兄,从前我是什么样的呢?我身边的人都是什么样的呢?”
颜渊领着白语走到一处能坐的地方,然后带着她坐下,看着她的脸开始慢慢讲述了起来,颜渊对刚开始的白语是怎么样的认识并不多,他对她的认识以及了解都是从比试中开始的。
颜渊讲的不多,很简练,但白语听了之后,却是深思了好久,她犹豫了一下,问道:“颜渊师兄,难道从前我师父就收了我为徒,而且只有我一个徒儿的吗?那茵茵师姐又是谁的徒儿呢?”
“溯谪确实是只收了你一个徒儿,南宫文茵因为出手狠辣而且用暗器伤人,所以只有十二楼之机关楼的楼主收她做了徒儿。”听到白语这么问,颜渊也恨疑惑,茵茵师姐,“怎么现在南宫文茵是溯谪的徒儿吗?”
白语嗯了一声,然后对颜渊解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小语从幽冥出来,听闻楚国边城有妖魔作祟,便与姐姐一同去看,在那里遇到了师父,那晚师父救了我,便收我为徒了,来到白於山,就知道了师父还有一个徒儿,就是茵茵师姐了。”
听了白语的话,颜渊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忘记一切,而且这么快就来到第六层,必定是血脉苏醒不得不为之,而外面的情况,白於的情况,这么诡异,一定与这个南宫文茵脱不了干系。
“小语,师兄告诉你的这些事情,你先不要与别人说,尤其是外面的人。”颜渊对着白语嘱咐着,“还有,你不要对那个南宫文茵露出马脚,她绝对不简单。”
“是,颜渊师兄。”白语对着颜渊行礼,然后,其实她还有一个疑问,“颜渊师兄,什么是鸑鷟啊?”
闻言,颜渊哭笑不得,原来她还不知道什么是鸑鷟啊,怪不得听到自己介绍的时候,她满脸的不解还有疑惑呢,看来还是得和小丫头仔细的说一说,不仅是这个兽塔,还有外面原来应该是的样子。
翌日
天刚拂晓,暗暗的什么都还看不清楚,一道小小身影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从九虚殿出来,她左顾右盼,见无人,便要下殿。
“师妹。”
却听身后一声轻唤,她整个人僵住,动作机械的往后转,然后看着后面的人,笑容僵硬,“茵,茵茵师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被提到的人一抖肩,一脸无谓,“没什么啊,就是打个招呼而已。”
“哦,茵茵师姐早安。”打完招呼,白语转身准备下殿,这次没被唤住,她很顺利的下去了。
从九虚殿下来,白语虽然不觉得这里熟悉,但却隐隐有一种感觉,颜渊师兄没有骗她,他说的是对的,至于怎么印证,那就得按照颜渊师兄的说法做一下,看看她会有个什么样的反应。
“白语见过孟云师兄。”
白语朝着路过的柳孟云打着招呼,却见他神情呆滞,动作僵硬的往一个地方走去,丝毫不搭理她,心有疑惑,白语便悄悄的跟在他身后。
跟着柳孟云兜兜转转,白语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密道口,柳孟云用灵石打开密道的门,然后走了进去。
白语在外边儿犹豫了许久,直到门快要关闭,她才一咬牙,走了进去。
一个眨眼时间,白语便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排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而这些人都对着一个架起来的高台,架起的高台上,一人站着。
白语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躲着,心中有些害怕,但为了知道这一切诡异的真相,她还是留在这里没有离开,暗暗的施了幽冥的幽魂术,这样只要她没有运转仙气,她无论做些什么都不会被看到了。
“安静。”高台上的男人朗声道。
他的声音一传播开,所有神情呆滞,不停在原地踏步的人瞬间停下了动作,原本整个广场吵吵嚷嚷的脚步声忽然就消失了,安静的诡异。
男人双手负在身后,看着广场上的人如此说道:“在里面闷了这么久,都出来吧。”
男人话音刚落,只见所有人都缓缓低下了头,他们的背部大概就是脊椎骨处忽然裂开一道大缝子,缝子里是暗红色的,带点儿的血腥。
从这个缝子里,一条蠕动的身上带着血丝的虫慢慢地,带着点儿吞食血肉的声音,挪了出来。
这条虫子通体净白,连它身体里的所有器官都能看清楚,那心脏一蹦一跳,将血液输送到全身各处,那种诡异的生命脉动,让人看得头皮发毛。
如果只是一只还好,但这里却是成千上万的人啊,一条又一条蠕动的虫,总共有上千条,而且就围在白语的身边,看得她头皮发麻。
“你们都辛苦了。”男人看着这一堆虫,叹着气说道:“但是为了她能够幸福,我希望你们可以忍下去,拜托了。”
听到男人的话,虫子们又缓缓地挪回了那副皮囊里,然后一个个弟子开始说话,最后有一位弟子代表所有人上前几步。
“主人,你将我们从深渊中救出来,为了您的幸福,我们做什么都可以。”这个弟子身上的虫一定较为厉害,所以才能演示的十分自然,从眼神到动作没有出半分差错。
“接下来,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们。”男人神色认真,对着这些虫子的眼神颇为真诚,“她讨厌的那个人又回来了,我需要你们制造出各种麻烦,以及事情,嫁祸给她,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溯谪对她的确宠爱甚至说溺爱。”
男人顿了顿,又说道:“但,溯谪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七彩琉璃珠,无论是谁,就连与他一向交好清彧只要一提七彩琉璃珠,他也会变了脸色,所以,你们只需要先嫁祸她,让她有偷盗的前科,然后溯谪见到她偷盗七彩琉璃珠,就会深信不疑。”
男人此话听的白语心凉,并不是因为他周密的计划,而是因为七彩琉璃珠。
“师父,不是小语做的,真的不是啊,师父,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小语,求求你!”
“闭嘴!偷盗神器七彩琉璃珠是死罪!你居然还打伤劝解你的师姐!你,你真的……”
“师父,师父小语没有啊,小语当时在洗澡,不是你让小语去洗澡,免得染了风寒的吗?师父,小语真的没有啊!”
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白语面色煞白,此时她是个幽魂,做什么都不会被看见被听见,白语慢慢地往后退,她好害怕,想要出去,但这时……
只听一声“嘭”,那个架在天上,被黑色符印封住的门里传出了人的声音。
“离卿烨,你这个狗娘养的,快放我们出去!”
高台上男人冷冷一笑,抬头看着那道被封住的门,“原来是琅琊掌门啊,不过你喊谁狗娘样的?你这么说,可是把已经死了的白於掌门离卿桦也骂进去了啊!”
卿桦哥哥?白语疑惑的看着,卿桦哥哥是白於掌门?那师父是怎么回事?
“你!离卿烨,你快放我们出去!”
“已经好几年了,没想到你们在里面还活着,不过想要出来?”男人眉眼间尽是玩味,等你死了,我或许会开恩,将你的骨灰洒在琅琊山上。”
“你!”
离卿烨对着门上符印狠狠一掌,符印绽放出光芒,然后里面传来了轰然巨响,大概是里面之人中招了的声音。
做完这些之后,离卿烨又转过身,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人,说道:“好了,你们各自回去啊,免得门派中仅剩的那些人起疑。”
“是。”
见他们离去,白语的心还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她心念一转,连着身体来到了幽冥,幽冥之中虽然很多好奇人好奇为什么主人突然回来了,但见她一副面色凝重的样子,便也没有多问,看着她。
“幽灵长老,幽灵长老你在哪儿?”
“小主人,你怎么回来了?唤我有什么事吗?”一位身姿妖娆的女人朝着白语走过来,到她面前一步远,然后跪了下来,恭敬的问道。
白语扶起她,面色凝重,然后拉着她走向一边的密室,关上密室的门。
“幽灵长老,我问你啊。”她看着她,第一次眼中有了质问的意思,“我从前十一年的记忆在哪里?”
“小主人,你的记忆已经全部被彼岸花所吸收,涤净,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在哪里。”实际上这些记忆已经被彼岸花用几年的时间使用弱水涤洗干净,她怎么可能告诉她这些记忆在哪里?
“幽灵长老,你如此厉害,一定有办法帮我找回记忆的。”白语知道幽灵说没有办法,这就是办法,既然说没有办法告诉她记忆在那里,那么就说明记忆还在,一定还有办法拿回来。
幽灵见她如此认真,不由得轻叹一声,言道:“小主人,你的记忆虽被涤净,但仍有一丝留在你的心中,只要你能抓住这一丝的记忆,找到一个机会,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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