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照慕言瀮的计划,消息全部都散了出去,皇上下令说一个时辰以后再把解毒的消息放出去,可外面刚得到皇上中毒的消息,不到两炷香的时辰,就安排了人手过来拦截皇上。
老三杀掉身边的一个人,明看马上就能回京了,半道弄了这一出,他有些烦躁的问:“首领,这样一直被动下去不是个办法啊,要不请皇上现身,反正皇上现在的功力也恢复了,只要由皇上亲自出马逼退这些三教九流之徒,那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不行,皇上的功力才刚刚恢复,现在还需要好好的休息,这种杂碎根本就不用皇上亲自动手。”邢枫可没想拿着皇上的功力来冒险,现在皇上体内的毒刚解,万一再出现什么意外,只怕他们所有死士赔上自己的性命也都于事无补。
老五也靠在邢枫的身旁,很明显对方绝不止一路人马,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冲着皇上来的,还是冲着蛊人来的。
老五有些头疼的说:“首领,要不现在就把皇上已经解毒的消息散出去吧,要是真等一个时辰以后再散布消息,谁知边塞会派来多少人闹事。”
他们这些死士,还真不把这些武功平平的小兵们看在眼里,可是就算他们武功再高,也挡不住对方的车轮战啊。
“下令现在就放出消息,就说皇上的毒已经用蛊人的心头血解了,并且把盛蛊人心头血的药碗放出去,本首领就不信他们能看出什么破绽!”这一次来的人不多,毕竟现在离京城不远了,边塞的那些人也不敢太过嚣张。
老三点了点头,这件事由他来办!
确定没有漏网之鱼以后,慕言瀮下令道:“今夜每个人都给我打起精神,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萨木拓的手段邢枫可是见识过的,那夜皇上想要喝酒纯属巧合,可偏偏萨木拓就能得到消息,并且快一步的给他准备好毒酒。这样看来,虽说萨木拓他们不敢接近他们,但对方一直在暗地里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难保这样下去,萨木拓了可能会察觉到蛊人根本就没有死的这个消息,只要蛊人一天不死,皇上的身边就一天不得安全。要是对方办成他们中原士兵的模样,混入军中对皇上不利,那就不好玩了。
老三那故意放了一个人,叫对方带着沾着蛊人心头血的碗还有他们刻意放出的消息一同离去。在暗处看着那个人灰溜溜逃走的模样,老三那不屑的冷哼一声。
“首领,用派人跟上去,看看究竟是谁派人过来暗算皇上的吗?”老三转身询问着身旁的首领。
“不用,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只要把皇上安全的护送回宫,那些人就对皇上构不成什么威胁。”这么多年了,边塞从未战胜过中原,而中原也一直无法拿下边塞。
边塞已经自成一体,想要轻易的拖垮他们也不容易,但是对方要是敢到中原来闹事,邢枫保证要叫对方不死也脱一层皮。
而另一边东云翎和另外几位国主一直在大殿中等着士兵们的消息,现在只有蛊人能救下他们的性命,在得知蛊人就在慕言瀮手中的时候,他们几人就已经起了念头。
可就是因为顾忌慕言瀮和身边那些高手的功力所以才一直没有动手,但是这些天他们无意间得到消息,说慕言瀮实则已经中毒,功力尽失。
大家一直在暗中打探,但谁也不敢先下手,毕竟这消息是真是假还不好说。可是在听到对方军中传言的时候,他才开始相继出手。
因为慕言瀮他们一行人,已经离中原很近了,这几个人害怕前方有军队接应,所以才不敢大手笔的进攻,只能派人夜间偷袭,不管慕言瀮是死是活,只要能把蛊人抢回来即可!
可是他们等来等去,等到的竟是蛊人已死的消息,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三位国主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其中还是茂青国的国主先发话:“不可能,这绝对是对方的计谋!根本就没有这么巧的事情,慕言瀮难不成能掐会算,他难道已经算到自己回京的路上会被人下毒,所以才费尽心思抢到蛊人,就是为了给自己解毒?”
茂青国国主站起身来,说什么也不信蛊人已死的这个消息,他一口咬定这件事是慕言瀮计划好的。
而晟云国的国主脸色略有些苍白的说:“本王也认为是慕言瀮的计谋,搞不好就连我们得到慕言瀮中毒的消息,都是他自己放出来的。中原人诡计多端,这件事绝对没这么简单。”
“就是啊!我们可不能上当,蛊人一定还在慕言瀮的手中!”茂青国国主不死心的说。
“行了!都别吵了,想知道碗中的血是不是蛊人的心头血试一下不就行了。”东云翎单头扶头,有些烦躁的说。
其实,那两人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常人的血干涸以后是深褐色,可蛊人的血干涸以后依旧是艳红色。这碗中的血早就干涸,但血迹看起来就像是刚流出一般,是不是蛊人的心头血早就一目了然。
“如何……如何试?”晟云国国主犹犹豫豫的问道。
“世人都知,蛊人的心头血是世上能解百毒的圣药,找一副毒药融入水中,再将毒水倒入碗中与蛊人的心头血相融合,水中的毒解了那碗中的血,就当真是蛊人的心头血……”东云翎闭着眼说。
因为这碗中的血迹只有碗底薄薄的一层,东云翎担心这么点的血,根本就解不了他们下的毒,所以东云翎下毒的剂量小了许多。
东云翎亲手将毒水倒入碗中,直到确认碗底的血迹真的融入水中,这才放心的把刚刚活着回来报信的士兵叫到了身边。
“国主,求你饶了小的的性命,小的愿意这辈子当牛做马来报答国主的不杀之恩。”小兵赶快的跪在了地面上,不停的求饶道。
虽说这个小兵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他也不傻,在东云翎叫他过去的时候,小兵就已经知道了这几位国主的意思。他们想知道碗中的毒到底解没解开,就必须找一个人服下碗中的毒水。而他,就是那个命苦之人。
东云翎冷着脸说:“呵,我们几人派出去那么多的士兵统统死于敌营,为何偏偏就你一人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要不是慕言瀮那些人有意放你一马,叫你回来给我们通风报信,你觉得你还会有命回来?”
“可是国主,小的……”小兵着急的想要说些什么,可偏偏东云翎说的都对。
茂青国国主没有一丝耐心的说:“行了,叫你喝下你就喝下,哪来怎么多的废话!”说罢,他就抢过东云翎手中的药碗,一只脚踩住对方的跪在地上腿,同时他用左手钳住小兵的下巴,右手把毒水强制的灌入对方的口中,没有一丝怜悯。
看到小兵喝下毒水以后,茂青国国主这才满足的把手中的药碗给撂在一边。三人紧盯着小兵的反应,而小兵不断的干咳着,原本想把毒水吐出,可咳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小兵一直胆战心惊的摸着自己的胸口,就害怕突然之间来个剧毒攻心,可时间慢慢的消逝,小兵依旧安然无事,小兵脸上面漏喜色,可那三个人脸色就不好看了。
晟云国国主嫌碍眼的一脚踹在小兵的胸口上,沉着嗓音吼道:“给本王滚!”
“是!是!是!”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小兵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大殿。只要离开大殿,他这条小命就算是保下来了。
“现在可如何是好?蛊人……真的死了?”茂青国国主一时之间没了主意,他有些慌张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可偏偏那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东云翎握紧了双手,没好气的说道:“能怎么办,如今蛊人已死,我们体内的蛊毒就只有萨木拓能解,可现在萨木拓下落不明,想要找到他着实不易。”
“那……那我们只能等死吗?”晟云国国主也急了起来。
东云翎站了起身,一脸无奈的说:“生死有命,这次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而躲在纱帘后面的赛月可是把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等赛月听到蛊人已死的消息时,她的步子也有些不稳的往后退了一下。
赛月双手握拳,一脸恨意的想,不可能!蛊人不可能死,蛊人要救的是殷楚怡的性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为了解开慕言瀮身上并不致命的毒,就杀了蛊人!
直到听到大殿上其他人都离开之后,赛月才慢慢的从纱帘后走了出来。赛月看到一脸疲惫的东云翎坐在椅子上,单手扶着额头,闭着眼睛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在赛月从纱帘后面出来的时候,东云翎就听到了赛月的脚步声:“你都听到了,妹妹你觉得蛊人到底死没死?”
“蛊人不可能死,慕言瀮费尽心血救出蛊人是为了殷楚怡,可现在却平白无故被慕言瀮服下蛊人的心头血,就为了恢复自己一身的功力,这……有些不可能。”赛月毫不犹豫的说。
听到赛月的话,东云翎睁开了眼睛,一脸赞许的说道:“蛊人的尸体还未发现,慕言瀮他们不可能带着一具尸体上路,而蛊人的身形怪异,常人根本就冒充不了蛊人的尸首。你所说的,蛊人还未死的消息,很有可能是对的。”
“那哥,我们……”赛月着急的说,如果要夺蛊人的话,最好现在就下手,等他们回到京城以后,就不好下手了。
东云翎抬了一下手,阻拦住赛月想说的话:“不急,殷楚怡答应你会为我解蛊,那我们只要静候佳音即可,没必要拼死争夺蛊人。况且我们和慕言瀮比试,只怕不会是慕言瀮的对手。”
“哥,你的意思是——等?”赛月十分诧异的说。
“赛月你先下去,这几天我会密切注意慕言瀮的一举一动,等他们回京以后再说。”东云翎站了起来,看着远方的天空,此事真的是要看天意了……
而赛月紧咬着下唇,希望她没有白信殷楚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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