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萦纡的一番解释下,老鸨一摆手,“行行行,就按照你说的办。”
在经过一下午的忙活之后,花满楼里的姑娘当了一下午的苦力,本来可以好好地做个狐媚子,现在却当起苦工来了。
谢萦纡自然是知道她们心里有着不满的,但是却只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到底应该如何补偿她们,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好了妈妈,您可以去在外面张贴告示了,每人入场费便是二十两银子。而后倾城就先去房间里化妆了。”
“入场费?”老鸨有些不明所以。
“对啊,不然怎么能把有钱的人放进来呢。”
“好,你抓紧时间。”老鸨半信半疑地答道。
老鸨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谢萦纡又不肯说出她的计划来,所以心里也是战战兢兢了,别到最后不仅没有赚到钱,还把生意都搞黄了。
可是一万两的诱惑终究是太大了,还是不得不让她决定铤而走险信那丫头一次。
谢萦纡在一个房间里面化着妆,小指翘起来描着眉,便听到门外传来抱怨声。果然是有女子的地方都有些是非,谢萦纡耳朵里虽然听进去了,但是却并没有往心里去。
谢萦纡算是已经想开了,若是这辈子总是要为了流言蜚语而活的话,那还是不要活了。既然要活,便要活的轻松。
她谢萦纡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除了她实在是还不上了的。若是能还上了的话,无论如何她都是要还上的。
所以她才不在意她们说些什么。
渐渐地谢萦纡就能够听见外面的人慢慢多了起来,但她也不着急,仍旧是一笔一划不紧不慢地化着,腮红浅浅地扫着,嘴角带着笑意。
当老鸨过来催促第三次的时候,谢萦纡才将门打开,“妈妈别急,我还没好呢。不过还是要麻烦妈妈给倾城拿一套衣服来,要套素色的。”
老鸨一脸的焦急,“行行行,我去给你拿,你可要抓紧时间,外面可都是些公子哥,哪位都是惹不起的,你可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谢萦纡两只手按住老鸨的肩,向前推了推,“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叫欲擒故纵,这是计谋,您就只管按我说的做。”
“你这丫头真是……”老板无奈地说道,“我不懂什么计谋,反正不许拖延太久,不然我可不给你打圆场。”
看着老鸨走了之后,谢萦纡又回到房间关上门,梳子穿过乌黑的发丝,碧玉色的簪子在谢萦纡的手中简单一绾,便绾出一个飞天发髻来,但却又不是正宗的飞天发髻。
相比较之下,但多了些大方和素朴。
眼尾处谢萦纡用朱砂点上了一个醒目鲜红的泪痣,更是用了桃花色的眼影儿在眼睛周围打了一圈,妖魅,但任谁看了都只觉得想要保护她。
不一会儿老鸨便将衣服拿了过来,谢萦纡将衣服拿进来就把老鸨又推了出去关在了门外。
“你赶紧的!下面就快要控制不住了!”老鸨在门外气愤地敲门道。
谢萦纡在房间内大声的应答道:“知道了妈妈,我很快就会好的。”
每次来催她都是这样一句话,根本看不出来她到底是哪里很快就会好了。但是再喊也是没有用,老鸨便只好叹了口气下楼去了。
“妈妈,你说的倾城姑娘到底在哪儿呢,这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可就要你退了那什么入场费的!”已经有男人开始高声喊了。
“就是就是,再不出来就退钱!”
“……”
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喊着,慢慢地这种激愤的情绪便渐渐蔓延到了整个大厅。
老鸨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各位公子稍等,马上就开始了。我保证,各位公子绝对不会后悔今晚花的钱的。”
“可是人呢!”
“对啊,人在哪儿呢!”
老鸨干脆不理下面的叫声,赶紧跑上楼到梨潇的房间,敲敲门。
“谁啊?”梨潇的声音响起。
“是我,梨潇你快开门!”老鸨的话音刚落,门便“吱呀”地一声打开了。
“妈妈,您有什么事儿?”梨潇的脸上带着疑惑。
“哎呀,这个倾城也不知道是在搞什么鬼,下面的客人都已经闹翻天了,不然你先下去顶顶?”
梨潇的脸往旁边一偏,环起胳膊,“不是说了今晚不用我了吗?我凭什么要去帮她打圆场?梨潇不去。”
一看这边也开始闹情绪了,老鸨按耐住自己的性子,握着梨潇的手摇晃着,“梨潇,就当做是妈妈求求你,你赶紧下去救个场好不好?”
“既然是妈妈开口了,那梨潇上便是了。不过梨潇要先去补个妆才行。”
老鸨一把将梨潇拉了出来,“还补什么妆补妆,这样就挺好的了。赶紧随我下去。”说完老鸨便拉着梨潇便往楼下走。
“各位公子,由于倾城还在后面做些准备,就先由我们的梨潇为各位公子献艺。”老鸨说完便将梨潇推上了台。
梨潇是现任的花魁,要看她跳舞也是要不少钱的,算了,若是花二十两看她跳舞,纵是贵了些,但至少也是没有白花。
台下渐渐地安静下来,看着梨潇翩翩起舞,如一只蝴蝶般,在台子上飘过来飘过去。台下人便都暗暗惊叹,果然梨潇姑娘的舞艺超群啊!
既然楼下已经有了救场的了,那么老鸨便专注在催谢萦纡上了。
之前老鸨将衣服拿给谢萦纡,谢萦纡就知道她会对服装不满意,但是没有想到,比她想象中的那样还要差些。
这是一身白色内布外纱的罗裙衣裳,颜色还算是可以,虽然是白色,却丝毫遮不住它上上下下散发出来的一种俗气。
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谢萦纡提前在房间里找好了针线和剪刀,自己来改装一下。
终于,在老鸨已经敲了n遍门之后,谢萦纡才将房门打开,不等老鸨开口责骂,谢萦纡便朝着二楼走廊尽头跑去。
“哎哎哎,你往哪里跑呢!楼梯在这边!”
“妈妈你先下去吧,我不走楼梯!”谢萦纡头也不回地喊道。
老鸨感觉现在已经要被谢萦纡搞疯了,若是让她再选择一遍,她才不会再陪她这样瞎胡闹呢!
梨潇一舞舞毕,台下一片掌声。
老鸨才总算是呼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她的梨潇靠谱些。
梨潇刚走下台来,舞台上今天下午已经摆好的蜡烛突然全都熄灭了,一个火把从天而降,将蜡烛又都重新点亮了。
所有的蜡烛都是连在一起的,所以点燃一支其余的剩下所有蜡烛都是会一起亮起来的。效果十分震撼。
当然了,若是不震撼,谢萦纡也不会那么费尽心力地去摆设这些个复杂的东西。
正当台下的众人皆惊愕之时,一把古琴从天而降,最后稳稳的落在了舞台上。
就连老鸨都惊讶不已。
谢萦纡将手中的白线往下一扔,暗暗叫道,这把琴可真够重的,勒死她的手了。
还好她练过轻功,不然她若是把她也栓一条绳子,估计就需要那种粗大的麻绳了,而后……那条绳子在火光之下闪闪发光……
噫,光想想就是low 爆了,于是谢萦纡默默堵上了自己的脑洞,而后便从二楼跳了下去。
之间火光晃动之间,一个白衣“仙子”仿佛从天上坠落下来,最后稳稳的落到台子上。。
想不到花满楼还有这样的姑娘,台下的人都暗暗想着。
虽然刚刚的出场方式还算是完美,但是谢萦纡还是尴尬地发现,就在她旁边的那几盏蜡烛被她强大的体重振灭了。
不过还好只是几盏,并不影响大局。
谢萦纡微笑地冲着台下欠了欠身,就当做是行礼了。而后脚尖一点地,飞身跨过古琴,盘腿而坐。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当真有了些仙女的样子。不盈一握的纤腰,白如雪的肌肤,更入眼的,便是眼尾那一点猩红的泪痣。
“煮三分清酒,入五分痴缠,梦里劈柴月色阑干。笑她紫花罗纹,映了岚烟,曲九连弹不盈断了心弦。偎了寒衣,寒宵笔却顿……”
谢萦纡拨动着琴弦,流水的歌词缓缓地从喉咙里流出。
还好之前写歌,她的这首歌才算是派上了用场。
一曲完毕,台下的人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的意境之中,一个掌声一个叫好也没有。
谢萦纡冲着老鸨勾了勾手,老鸨正觉得十分满意,看见谢萦纡勾手叫她,便赶紧跑到谢萦纡的跟前儿去。
“妈妈,一会儿你就叫价,最高的才可与我共度一晚,起价是五百两。”
老鸨一听,这个办法好,于是便直乐呵呵地答着“好。”
此时台下最刺眼的两道目光正直直的盯着谢萦纡,一个是梨潇,想她也是个女子,看见倾城的这副模样倒也有些动心了,只怕是她这花魁的身份不保啊。
另一道目光则是来自——卜兮。
卜兮之前跟在谢萦纡身后,想看她究竟要去做什么,最后发现她竟然来了花满楼。晚上又是整了这样一出,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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