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齐大非偶 > 六、七、八、九、十、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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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梁仁想:要是这么吃下去,就变成一个打饭平伙了,所以,总还是要引入一点主题为好。于是,就开始从社会问题说起。当然,先就是评论衣食住行,工资收入了。他说:现在公务员的门还真不容易进,就说我们吧,原本是一个清水衙门的,但是人们还是趋之若骛呢。我进门的时候,居然是二百二比一。还好,我的课程没忘,而且呢,学校的牌子也是一道光嘛,不过,比起你来就差远了,你的学位一拿到,专业又火红,人又聪明时尚,不知有多少人来聘请呢。

  祈娴说:你不要光哄我了,我知道,太专业化了,门也就特别窄,比方说:会计专业吧,那一个单位不发钱呢,所以,东方不亮西方亮,随时可以跳槽的,我的专业呢,不是专门的研究单位,谁要你呀,是不?

  梁仁马上说:你肯定是现在就有人预约了吧,人才难得呀。

  祈娴说:到是有一两家来约过,不过,还想等一等,总是要挑选一下的。

  梁仁说:你走的单位当然是大地方了。祈娴笑笑不说话。

  吃完算帐的时候,居然是一百八十余元。

  祈娴说:我作东吧。

  梁仁说:哪儿行呢。

  祈娴说:要不,咱们来个AA制。

  梁仁马上说:你说什么,咱们谁跟谁,别说生分了。

  出了“七十三行”,梁仁说:下午怎么安排,悉听尊便。

  祈娴说:你说呢,其实,也可以回家的。

  梁仁说:你不是说听我安排吗?不如咱们去看一场电影吧。

  祈娴说:电影难看死了,电视剧也没有看头的,不如到前面的公园走走,也许林荫树下,满悠闲的,电影院,空气也太污浊了。

  梁仁说:雅兴雅兴,说得真好。还可去品品茶呢,其实,我还真懂一点品茶之道的。

  在一个公厕的地方,祈娴说:我还要去一下洗手间,你先慢慢走吧。

  梁仁说:你看,我真粗心,怎么没想到这层呢,对不起呵,包给我吧。但是,没有得到理会。

  在洗手间,祈娴看了一下自己,真是显得风度满足的,只是似乎火锅把内火勾引冲了出来,身份的一些部分显得有点张扬。于是,就突然想起‘冶容诲淫’的古语来,想到妈妈叫这样穿,真是不好,幸好没有进电影院,在黑暗中,如果梁仁动起手脚来,真不知道怎么对付呢。虽然这样想,但是,对着镜子,她还是轻轻用纸巾擦去额上的汗渍,又轻轻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真到满意了,才出去。

  梁仁在太阳里等着她,祈娴说:你在树荫下吧,很热的。

  梁仁说:不怕,你不很累吧,在哪儿休息休息。

  祈娴说:不用的,前面公园快到了。走吧。

  公园似乎挺美,小桥流水,曲径静幽,有石舫、拱桥、假山、水池,而且绿树盎然,花漫遍地,还有什么垒石木屋,奇花异草。在一个林荫深处,一对男女正拥着在相互啃脸,使祈娴心跳加快,赶紧几步走过那个地方。

  梁仁说:这儿的景色很优美,我们去坐一坐吧。

  祈娴说:口有点渴了,还是去听你讲茶道吧。

  梁仁于是说:也好,拐过这儿,就是茶园了,名字特有趣的,叫做‘水帘洞’的。

  祈娴说:好吧,怎么孙猴子这儿也有家呀!

  进了茶屋,人不是特多,找了一个临窗的小桌,两人对面坐了下来。

  梁仁开始还讲一些茶道的,之后,看见祈娴打不起精神来,于是又大讲其山海经,之后,又说一些社会的奇闻逸事。突然他想,这种机会不多,如果再不作一番表白,说不定是错失良机。他想,人们常说,十人男儿九粗心,我会不会对她的某种言语或者表示理会不深呢,不过,女孩子总是脸皮薄的,特别是知识妇女,说不定是会装假的呢。试想,今天她如约来了,而且,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打扮的,你看这种穿着,说是什么妈妈的指示,鬼知道是不是一种托词呢。于是他想起了‘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哲人之语。而把‘不怕牺牲’取掉了,干什么要说得那么血淋淋的。

  “娴娴”,一举口的称呼,就是叫人推不了,一副套近乎的口吻。

  他似乎看见祈娴有点诧异的望着他,就低下头来,一个劲的说下去。

  “说一句可能令你生气的话,不过,不说我有点压制不住了。我们认识已经九十多天了,老实说吧,我自以为是一个相当高傲的人,对人呢,有时也难免有点挑剔,问题在于遇见了你,一方面令我总是把持不住自己,心里有一种很强的冲动,另方面呢,我又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似乎感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总是这么大,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我自己是一点主张也没有,真不知道怎么了。”他做出一种无可奈何之状,却用眼角偷偷地去瞧祈娴。

  祈娴说:你究竟想谈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似乎受到了鼓励,梁仁说:说得不好,请别生气,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祈娴说:有点快了吧,你究竟了解我多少?当然,我对你的了解也不多呀。

  “你说得很准确和精密呀,不过,你对我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呢,似乎看见了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什么都了解了,你似乎纯洁、透明,你的什么善良、美好都从你那心灵的窗子,你的眼睛透露出来了,不是吗?你自己不明白,你多好。”

  祈娴说:你说得是很好的,我听了也很感动,不过,我也不是第一次头昏脑胀听见种说法了。老实说,我们都是成人了,在考虑和对待问题上,似乎都需要多理性一点,你说是吗?老实说,现今的人,太会说话了,听起来,蛮好的,但是有人说,海誓山盟都不很可靠的,所以,又有一种说法,是现代的女孩缺乏一种安全全感,以至有人说,如果都听说话,那么,有时人容易变成被人卖掉的时候,还在给人很尽心的数票子的境地呢。

  梁仁听了有点儿沮丧,说:一切证明,都是需要机会和平台的,但是生活是很平淡的,我想,我们不应该都希望有什么情况,比方说,为什么要我们去扮演一场什么剧目来证明嘛。

  祈娴叹了一口气说:谁说不是呢?这样吧,我们都再给对方一些时间吧,起码,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态的。因为大概是半年之前吧,我有了一位彼此都多少有点好感的——男朋友吧,不知怎么,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他就去了,其实有的时候,我感到他也很平常,谈不上什么特别优秀,但是,他的去了,倒使我反而有了感觉得失去一位很不错的朋友呢。

  梁仁说:对不起,我可以想得到,能够被你认为不错的人,肯定是很优秀的,只是,我想生活在继续,人总是不能生活在某种记忆的阴影里,你注意到了没有?老百姓有一句很富哲理的话,叫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生活之树常绿,不对吗?

  祈娴又叹了一口气说:也许是的,我们都努力接近对方吧,你说得对,如果不进ru角色,到是说不好什么的。

  大约是受了鼓励吧,梁仁就勇敢的去握着祈娴的手,不知是不是自己心头发热,他感到祈娴的手有点冰凉,又有点儿潮湿,不过一两秒种,祈娴把手抽走了,恍惚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心里在想,这小子不会做其他什么嘛。

  这时,突然又进来一个青年人,看来似乎也是‘棒棒军’的一个人物,他径直走到一个桌前,端起一个盖碗茶杯就一口气把茶饮尽了,又去端起另一碗,在饮尽之后,又用手把茶叶送在口里,也许嚼得太快了,使得绿色的茶叶,从嘴角流了出来。一位服务员过来说:“哎呀,干什么,外面自来水不花钱,去吃一个够嘛,讨厌。”青年人倒是不吱声的走了。

  两人都目睹了这一情况。祈娴叹了一口气:人啦,真是难说,不就是因为困难吗,不但喝了人家的残水,就是茶叶也吃了,还被别人说呢。

  梁仁说:有气节的人还不食‘嗟来之食’呢,你看看,是不是显得太没有教养了,如果人没文化,没有素养,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是吧。

  祈娴说:也许是太困难了,古人不是说仓廪实而后礼义兴吗?

  梁仁主:你的心也真是太善良了,总是非常体谅别人的,所以,我你处久了,就会变得善良和慈悲起来。但是你要知道,当今这个社会,光这样也不行的,所以,有时人也应该刚强一点,要有‘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勇气呢。

  太阳偏西之后,暑气尚未消去,饮茶的人,有的就慢慢走了。

  梁仁说:“娴娴,我们也走吧,该去晚餐了。”说着就用手去拉祈娴。

  祈娴说:“有一点早了吧。”

  梁仁不知道是指拉手这件事还是吃晚餐这件事,就有点儿尴尬。

  不料祈娴说:‘这样吃,肯定会长胖的。’不过,倒是顺势的站了起来,也没抽手的意思。

  梁仁就凑过去说:“现今你是一个骨感美人,真是再丰满一点,不知会多么迷人呢。”

  祈娴说:“是吧,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讨好也要有个度呵。是不是没有安好心,说吧。”就嘻嘻的笑了起来。

  认为是一个机会,梁仁一放手,就去搂着祈娴的腰,但是祈娴推开了:“你想干什么呀?”

  梁仁说:“哎呀,对不起,我忘情了,不过,真是,怪不得人说,漂亮的人,心总是硬的,我怎么办呀。”

  七

  在一个小小的酒店里出来,夜幕已经降临了。在店里,祈娴又在啃了几个卤的鸡爪,觉得香喷喷的,真有味道。梁仁倒是又饮了一瓶啤酒,还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在这个过程中,不知怎么,祈娴就觉得自己穿着高跟鞋的脚就在接受梁仁那传来的信息,不知怎么,她竟懒得抽回来,凭他传递。

  在啤酒喝完,牛肉面吃光时,祈娴突然觉得梁仁深情瞧着自己的眼睛里,竟不断的闪烁着一朵一朵的火花,于是浅浅一笑说:“这么虎视耽耽的,想吃人呀。”

  梁仁一言不发,买了单,又在一张发票上抠出了10元钱的奖票,所以出门的时候,他一手提着自己的背包,一支手就牵着祈娴的手,似乎受了感染,祈娴根本没有抽出的意思。

  在一个僻静的转角街边,路灯似乎已经被人打掉了。

  祈娴说:“怎么,这儿灯也不亮了。哎呀,就是中午的兔头,晚上的鸡爪,真是满嘴生香呢,谁叫你不吃呢。”

  梁仁说:“是真香吗,我闻闻。”于是,他甩掉背包,一下抱住祈娴,随之就把嘴凑在祈娴的脸上。祈娴本能的想挣开,但是梁仁的力气太大了,她似乎没有力量反抗,进而,不知道怎么,她又让梁仁的舌头放在自己口里,她感到自己乳房被顶得有点儿发胀,正想挣开,但是梁仁的一支手已经掀开裙子,从她的大腿向上滑到根部。似乎有点昏眩,她的双手也就抱住梁仁的腰。

  这时,突然一个威严而低沉的断喝:“干什么的,混蛋!”又一个嘻皮笑脸的声音:“也不看看地方,这是狗连裆的地方吗?”

  他们迅速的清醒了过来,发现居然站着三个大人。

  梁仁说:“你们干什么,我们是朋友。”话未说完,突然一支手电就愰在他的脸上,他还在眨眼的时候,就听见那个低沉的声音说:“这不是那个鸡婆吗?怎么这儿做起生意了。拉到那边去,送派出所。”梁仁还想争辩什么,突然啪的一声,就觉得满眼金花乱冒,马上就闻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这时他听见祈娴在叫,你们干什么,把我拉痛了。随之听见一个声音:妹儿,一会儿就会快乐的。梁仁就觉得似乎应该拼了,但他还未站好,手就被反剪了起来,随之腰上的手机也被抢了下来,一个声音说:他妈的,你不快逃命,老子废了你。在腰上又挨了一拳时,他又被叫脱掉裤子,脱掉鞋子。低沉的声音说:你敢去报案,老子杀你全家,滚吧。梁仁似乎还看见祈娴在挣扎,但是,顾不了许多,他只好抱头鼠窜的走了。

  祈娴一面挣扎,但是口被人用手封住,不知怎么奶就被人握住,裙子也被扯开了,她想:完了,完了,是妈害了我了,今天来会什么梁仁。这时,突然堵住嘴的手松开了,她就拼命的叫了一声:救命,杀人了。于是口又被堵住,一支手已经把她的文胸扯了。

  一个声音叫了起来:抢人呀,混帐东西。这时,她恍惚看见一个高个子手里拿着一根棒棒跑了过来,这一瞬间,祈娴又叫了一声‘救命’。马上嘴就被自己的奶罩堵住了。

  阴沉的声音说:“棒棒,闲事少管,走路伸展,滚吧,坏了老子的美事,老子把你给废了。”

  不料这时棒棒说话了:“人不能伤天害理吧,你把这女人放了。”

  阴沉的声音:“废话什么,她是你家的人呀,她是鸡。”

  棒棒说:“鸡也好,鸭也好,三对一总不行吧。”

  听见了那位说话流声流气的人说:“多说什么,老子让你刺刀见红。”

  祈娴看见一把闪光的刀子在愰动,但突然听见晃啷一声,又继之以一声‘哎呀,老子的腰。’她才看见棒棒挥舞着手里的棒,一个歹徒已经跌坐了下去。

  棒棒一面挥舞着棒,一面又大声叫:“快来人呀,这儿有命案了。”

  似乎就响起了警车的报警器声响。祈娴听见一声:“倒霉快跑。”这时,一个人就突然扑在了她的身上,她在拼命挣扎,但这个人并无多大的反映,而且,她感到似乎有什么粘乎乎的东西流在她的腿上,她觉得,完了,随之也就眼泪流了下来。

  很快,她看见了警车呼啸而至,一个平行的光柱照着自己。

  她听见有人叫:‘不准动,’又听见‘快追’。这才发现倒在自己身上的居然是还拿着棒棒的那位“棒棒”,血正从他什么地方流了出来。

  在祈娴听见“送医院,录口供”的声音后,她的神经随之松弛了下来,也就十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经过回忆,她似乎觉得这几个人有点儿印象,特别是那位说话声音你沉而嘶哑的家伙,哦,记起了,大约是夜宵的酒店吧,她和梁仁进店时,似乎就听见了那与从不同的口气,以及继之而来的不断闪射的目光,哦,那人似乎留着一个小胡子,头有点儿亮,不过,似乎又不是,她想,这件事还未了呢,公安机关都惊动了,未必这样算了吧,还得再想想清楚。

  在派出所的笔录中,有一个简单的对事情的过程以及当事人的简况,作了如下描述。

  2006年5月29日晚9时15分,我们收到一无名的人从公共电话厅的电话,说是在大西街、窄巷子的一人巷附近,发生了抢劫强jiān的事件,我们即派巡警083号车前往,在10分钟到达现场后,似作案人员在受到当事人的坚决反抗及另一当事人仗义搏斗下,据此三作案人已逃离。现场有行人背包一个,男裤一条,皮带一根,手机盒一个,皮鞋右足一支,另有一弹簧刀,一小匕首,另有一挑夫所用工具,即一“棒棒”。

  当事人祈宪(娴),女,28岁,本市人,为三城大学理学院生物分子系女硕士生,未婚。当事人称:9时左右,她与男友在大西街一酒家用餐后,漫游于案件发生地点,即突遭三暴徒袭击,其男友梁某则逃离现场,旋被三暴徒扯衣堵口进行亵渎,由于本人三次大声呼救,即有一当事人仗义救助,幸免于被强暴。该人仅胸bu、腿部有肌肉及软组织受伤,已送医院治疗,其腿部有血迹,经化验,系另一当事人受伤所致。

  另一当事人豆庸(容),男,24岁,系城郊七圣乡农民,高中文化程度,目前在城区作挑夫工作。当事人称,其本人路过一人巷道口时,听见有妇女呼救人,即前往阻止,经格斗,作案人员之一似已受伤,其刀具被打掉。在此过程中,因我警车及时到场,致未发生强jiān已遂事件,但三作案人逃串中,该人臀bu被弹簧刀扎伤,深度三厘米,长四厘米,血流稍多,我们到达时,该员已处于半昏迷状态,也已送医院治疗。

  作案人员据介绍共有三人,一人声音苍老嘶哑,似年纪稍长,另二人似乎青年人。由于该巷无路灯,三位犯罪嫌疑人面目都不清楚,其凶具等已收集在库。

  另当事人祈宪称之某男友,据称其单位为市科技监督局副科长,公务员,电话联系不上,拟择期传唤。

  八

  医院里,祈娴在讯问完毕后,签了字,并要求借用警员的电话。她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这事如果妈妈知道了,不知道会是如何的兴师动众,搞得不亦乐乎,而对于梁仁,则要保密,也许是梁仁是在被脱去长裤赤着一支脚去打了报警电话,但是,我竟遇见了奇迹,有一个什么人来演绎了一场英雄救美的事情,他未必知道,因此,梁仁此时的心态意态如何还要考察一番,所以,电话是打给了那一位知已小妹,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的,阿君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姑娘,心地好,是不是也在步入大龄女青年的范围,还不清楚,所以,两人总爱说点体己话,彼此有一层憐我憐卿的味道。

  祈娴说:阿君,你仔细听好了,我以下说的事,你照办得了,任何人也不透露一点消息的,第一,你立即带上现金2000元到这个联合医院来,我住在外科9室32号,当然,多一点更好。第二,你给我带一点洗刷用品和换洗衣服来,马上。这之前或之后,任何人的电话来了,问及我,一概不说,知道了,好的。

  祈娴问:公安同志,在一般情况,这事我应该怎么处理,破案是一回事了,还有当事人吗,有没有告诉我的消息呢?

  已经换成了一位女的公安,年纪稍大一点,她说:“你是小祈吧,我们看来,这无非是一起常见的治安方面的案件,似乎有几名犯罪嫌疑人要企图劫色,由于有一位叫豆庸的青年救了你,在他和犯罪嫌疑人搏斗过程中,使歹徒的罪恶目的并未得逞,不过,他也因之受了伤,只是没有什么生命或者残疾的危险,还有,在现场,我们还有一些物证,东西我们已经收集在一块了,你的手提包可以退给你。现今呢,你知道,我们也忙,待你呼叫的人到后,我们就走了。你呢,你自己和那位青年,你们要自己办理一个入院手续,交一些费用。以我的观察,那位青年是听见你的呼救而去的,不应该是一个不好的人,估计伤好了,了不得再给一点误工费用、营养费用,也没有什么问题,至于犯罪者,我们一定要严加追究,他们也要受到制裁的,而且,你的勇敢,自我保护意识,我们也是很欣赏的。”

  祈娴对最后的几句话并不感兴趣,但是,逃过了一劫,蚀财就是小菜一碟了,所以,她仍然保持着一种面带微笑的姿态,就问:“他住哪一个病室和病床呢?”

  女警官说:在下面一层的外科18床吧,没有这儿的条件好。他是在清创之后,又缝合了八针的,但是部位不重要,在臀bu上。

  在阿君急急忙忙的赶来时,看见祈娴面容虽然平静,但总有几分憔悴的疲惫的样子,不知怎么,这个多愁善感的姑娘,眼睛里竟包不住泪水。

  祈娴说:没有什么,警官,谢谢了,我会按你的安排,一样一样安排好的。

  阿君想得周到,就去打了一盆热水来,合上门,为祈娴擦身子。在擦到xiōng部时,祈娴有点禁不住叫了一声,阿君说:怎么了。祈娴说:你不知道这些家伙多坏,肆意的捏拿呀。阿君问:xiōng罩呢?祈娴:被坏家伙扯下,又塞在我嘴里,作为物证,公安已收了。现在不带吧。在腿部,也有一些红印。祈娴说:还好,内裤还未扯下来,所以下面没什么,大腿当然被捏来捏去的。

  阿君问:没事吧?

  祈娴说:有事还能这样,三个人,你想还会这样,可能已经被搞死了。我这儿不重要了,你呢,记住我的床号,再到下面的18号床位看一下是一个什么人,而且,把我们两人的住院费都交了。当然要分开填票的,如果方便在看一下的同时,帮我谢谢一句,而且,请他不急,也别多说什么,我要负责到底的,只是如果说多了,没有什么意思的。

  阿君问:当时梁仁怎么了?

  祈娴鄙夷地说:还能怎么,似乎挨了一耳光,在勒命脱去长裤皮鞋之后,就逃跑了。现在不说他的事,你快把刚才的住院手续办好了,再说其他吧。哦,今夜你来陪陪我,我还有些话要交谈一下呢。

  阿君一走,祈娴就感到一种轻松,之后又是疲乏,于是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什么时间,阿君来了。

  祈娴说:你也上来休息一下吧,把你也累了,幸好明天礼拜,不过,还要拜托你给我做很多事呢。

  阿君说:娴姐,我觉得嘛,这事真有点不对头,让我睡上来再谈吧。

  这就引起了祈娴的狐疑:什么,你发现什么情况了,我们合计一下,说不定对破案有好处的。

  阿君说:我也是瞎估计,一点根据也没有的,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事有点儿蹊跷了。比方说,这第一,这是一个很帅男子,用现今的话说是气宇轩昂、风度不凡的人,与我们一天看见的棒棒不同。所以,身份就说不准。而且,并不十分多话,说起事来,问三句答一句,话说得准确、文雅、简短,有点儿像过去大家崇拜的日本演员高仓健的作派。这第二,说不是棒棒吧,他的作业工具,那一根棒棒就顺放在他的床头,我问他干什么职业,他就皱了一眉头,指了一下床头说:棒棒。第三,我说你是一位漂亮的女士很有责任感的人时,决定要为他的受伤负责到底时,他说,谢谢了,她还没有一走了之。不过,我不会赖任何人,能走动,我就会出院。我说,怎么会呢,她是一位高学历的女士呀。他微微一笑:我不在乎她的职业,我是在拯救被伤害的人。我说,明天她会来探你的。他却没有答腔,不过,他要求我了,他说,有点饿了,如果能买几个馒头就好了。待我为他买了一袋点心面递给他时,他一面说“太奢侈了”,一面又要去掏钱,当然我没有要钱的,而是我付了,本来还想问点什么的,他却说:如果允许,我想休息了,因为有点累,其他的情况,公安已经问过了,我只好出来。

  祈娴不知怎么就有点不明白,问:阿君,你感到怎么了。

  阿君说:他们不会是一伙的吧,故意演出的一出英雄救美的把戏吧。

  祈娴说:为什么?

  阿君说:如今,什么坑蒙拐骗的事没有?

  祈娴说:休息吧,你也累了,我们来瞎想也不行呀。

  不久,阿君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而祈娴就用那研究分子生物学的治学理念来推断这件事,而且,想明天一定要去见一见这位或者是好人义士,或者是什么同案犯罪者的。

  九

  天已大明。在床上,祈娴就把尚在呼呼入睡的阿君叫醒,请她代办一件大事,那就是去一下学校,说自己的身体不适,不能马上上课,而要求先去记点阅读指导老师写的书单,要认真学习一番。其次,如果可能,也与梁仁通一下电话,不过,要闪烁其词,不说自己的具体情况,这样也是试样和检验一下梁仁的态度。因为一方面,梁仁做起一副信誓旦旦要把自己保卫呵护到底的态度,一面,遇见真事,还抱头鼠窜而去了,那些护花使者的语言,也就失去了含金量。

  在阿君走了之后,她就考了体温,应付了查床的医生之后,就又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自己,决心要去会一下这个尚待核实的人物身份。不过,阿君捎来的衣服,也多少有点张扬,而不能体现自己是一名学者的风度,不过,总不能又上街去买的,她又想,一个真正的“棒棒儿”,也未必对风度和气质的内涵有多少了解。

  出了病房,看见过道里也有不少的病人,才知道天气一热,病人就自然多了,看来人的心火一旺,病由滋生,也不怪了。于是,她又返转几步,在自己的病房前一望,才发现有一个“甲高”的字样,知道世界是分等级的,连害病也这样,我披了甲高的病床,自然不同了,也许,自己在向警官报名的时候,就说了自己是一硕研的关系。

  及至到了这位叫什么豆庸的房间,门敞开着,她看见18号的床位上,曲身卧着一名男子,从卧床的姿态看出他的身材高大。豆庸侧着身,上部是几乎赤祼的,所以,十分发达的胸大肌和胳膊上的肌肉,就觉得很有一点健美的味道。闭上的眼睛,令你不知其大少,但是剑眉微皱,就知道平日有一份英武的气质,最漂亮的到是那端正的高高的隆鼻,下面是稍嫌宽大的嘴,忽然,她的心里就有了一点来电的感觉,于是,她就用手去推了一下他的肩头说:有事呢。

  豆庸看了一下她,用的是一副疲惫的略带忧郁的眼睛,而且简单的说:“有事请讲吧。”

  祈娴说:对不起了,昨夜就是你救了我,使你也受了伤。你放心,我会负责到底的。

  似乎说得很诚挚,她以为会有良好反映的,不期豆庸说:你怎么负责呢,来帮我流血和受痛吗?

  祈娴就不知道怎么说。

  “这就对了,这事不应该你负责任的,你放心好了。过几天,我也许好了,稍好一点,我就会自动出院的。”

  祈娴说:正好相反,我想说的是要求你答应我另外几件事,都是好意的,不会不答应吧。

  豆庸做了一个困惑的表情,却没有吐一个字。

  祈娴想了一下:你心情不好,想必没有休息好吧。十点的时候我再来看望你,你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发生事情我没有办法,但是,进行一些补救,也不为过吧,再见。

  豆庸倒是轻轻应了一声,再见。

  十时,祈娴在街上办完一皯事情之后,准时的到了豆庸的床前,这时,不断有人出出进进,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

  祈娴这次说:小豆,请你协助办好几个事,一个是,你马上搬到2楼32号的一个病房,环境好一点,手续已经办好了,过会儿就有医护人员安排的。二个是,我为你请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农民来护理你,比如吃饭用餐,打针换药,叫个人什么的,费用问题也解决好了。三个是我因为没有什么大事了,明天就要开始我的论文撰写了,所以我得离开这儿,为了我们可以互相联系,这儿为你准备一个小灵通,我的手机号码已经输进去了,你的号码我也记着了,这样,你有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知道,也便于处理的,希望你早日复恢健康。

  豆庸说:你是祈女士吧,昨晚上那位女士告诉我了,按理说,你的安排也有点过了,对于我们棒棒来说,这就太高看我了。我们只是在这儿来找一碗饭吃的,不时也会遇见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我们都可以处理的。所以,我很难于接收的,受人的恩惠要报答的,我一个棒棒,今后何以为报,这不是难为我吗。

  祈娴听完之后,笑着说:这算是我的报答吧,来试一下手机。她把小灵通递给了豆庸,随即用自己的手机掀按钮,豆庸的手里就唱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乐曲。祈娴也就一笑而去了。使得旁边一个农民模样的病人说:你是遇见菩萨了。

  这一次,手机响的时候,豆庸已经在上面的病床了。那位老农随即告诉他:那位女先生说:叫我好好伺候你,吃什么告诉我,不要看我年龄大,我的手脚蛮灵活的。

  “小豆吗?我是祈姐,安排好了吗?一切都别急,家里有什么事要我代为转达吗?如果可能,我下午再来看你。”

  “谢谢祈女士了,我是一个乡下人,父母在地里刨食的,没有什么人可以告诉的,医生说,伤口愈合得很快,我的命贱,至多就一周吧,别来看我,你忙你的论文吧。”

  祈娴说:“知道了,只是——”

  豆庸说:“请讲吧。”

  祈娴有点迟疑:“如果可能,你不能改口叫我祈姐吗?”

  “为什么?我不就是一个棒棒吗?”

  “那你同意了,叫一下吧?不叫,下次吧。”

  豆庸觉得,这么一位漂亮的女士,她怎么了。

  下一次铃声响起,豆庸就知道是谁,但是打开手机,却听不见声音,有点儿奇怪,就喂了一声,还是不见回声,就叫:“祈姐吗?”

  突然就听见咯咯的笑声了:“”小豆弟弟吗?你已经叫我姐了,下次不叫,我可不依你。”

  豆庸说:“我有点吓着了,怎么听不见声音。”

  “那就是说,你有点关心我了,是不是,不回答不要紧,上次你不是不肯叫我祈姐吗。我是问这件事,医院一个人不好受吧,要我来陪你吗?”

  豆庸说:“才不呢,你写你的论文吧,如果可以,给我带几本书什么的。”

  祈娴说:“喝,不简单,看什么样子的书,戏说的,琼瑶的,金庸的?”

  豆庸说:“不是这些,有曾国藩的什么文集之类的,比如谋略、日记、家书、奏章什么都行。”

  祈娴说:“想不到,小豆弟弟,自己当棒棒挣钱糊口,却要读曾文正公的书,我这儿正有一本阿君的这种书,我下午为你送来吧。”

  豆庸说:“天太热,明天吧。”

  祈娴这次是和阿君一道来的,俩人都是素面朝天的打扮,祈娴显得阳光,阿君倒是充满书卷气。

  谈话似乎主要是阿君和豆庸之间进行,而祈娴大多数时间来看着豆庸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而且注意听着豆庸自己身世的部分。

  原来他不过是一个农家子弟,高中毕业之后,一方面没钱可以升大学,另方面,父母又有一个意思,让他及早成婚为家里找一个劳动力回来,而且,妈妈也迫切的想要一个孙子,在这种情况下,他就离开家里了。不过,他仍然是一个有孝心的人,遵循着‘父母在,不远游’的信条,所以,并没有离家多远,他的活儿还多,所以也有一点小小的积蓄,晚上有空,就在网上看看书,也许,有朝一日我也去求一点儿发达吧。

  不知怎么这就有点打动祈娴,于是就问了一句:“其他活儿不好吗?为什么就去当‘棒棒儿’呢”?

  这话似乎刺激了豆庸,他就白了祈娴了眼:起码自由度大不是。

  阿君接着说:如果家境好你想报考中文系呢,还是历史系?

  豆庸说:我的梦已经醒了,我都二十四五岁的人了,你们在我这个年龄早就大学毕业了,我看这些,不过是不想无聊吧。”

  阿君说:呵,蛮好,咱们还是老庚呢,哦,最近你读过一本没有……

  忽然祈娴站了起来说:“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来看你”。在把手伸了过去,豆庸有点迟疑,但是到底还是握了一握。

  在祈娴还在体味这支有点粗糙的手还是有力度的时候,又只好让位于阿君,因为阿君的手也伸了出来。

  医院门口,阿君问:娴姐,不是可以多玩一会儿嘛,干吗急于走呢。

  祈娴一笑:和帅哥谈话很好吧。只是我想和家里联系一直,也许,有一些关于梁仁这小子的什么信息的。

  “也是,这小子怎么了,忘记这桩事了?”阿君有点奇怪为何这样急忙的离开,也有点奇怪,梁仁怎么居然就消失了。

  祈娴说:他挺有心计,对他呀,三分真话都不能讲,一律含糊其词。

  十

  梁仁是从出事地点抱头鼠窜而去的。眼睛的一记拳头,使他的半边脸成了熊猫,腰下的一拳,也使他觉得很痛,不过,当他穿着一条短裤光着一支脚板在路上行走时也难堪不已,于是就上了一辆的士,在一个有公用电话可以投币使用的地方下了车,报了警,又上车回到家里,对着镜子一照,觉得狼狈不堪,连忙用冷水去敷了眼睛。心里就有点奇怪,全天都蛮好的,特别是在巷子前的那一刻,但不但舌头在祈娴口中转动了,手也达到了相当的部位,而且,祈娴也有了积极的回应,而在这时,却发生了情况。

  他记得听见祈娴说你们把我搞痛了的叫喊,以后还听见救命的呼声。但地,他知道那儿并不会是真的出事的地方。也许,几个家伙正在转移猎物,因为不是一个什么屋子或者床,怎么去享受战利品呢。

  哦,他想到自己的手机都抢了,于是就想从这儿获取点线索。可惜一拨,手机就叫忙的声音,他有点迷糊。如果如今祈娴还以战俘身份在那几个人的手里的话,可能已经不是残花败柳,而是玉碎香消了。

  他估计,自己的手机还有裤子、皮鞋,呵,还有那一包什么“繃极”的衣物,以后可能说不清楚了。他打开电脑,看本地的新闻快报,打开电视,看本地的各种消息报料,不过,居然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新闻和消息。

  想为祈娴那儿去一个电话,但是又怕出什么说不清的事情,于是,又穿上衣服,去街上,在投币电话那儿去拨打。在祈娴的住处,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在祈娴父母家,听见了她的妈妈那懒洋洋的声音问:谁呀。他赶紧的收了起来。他又去拨打祈娴的手机,却处于关机状态。这样,他就无从判定了。

  似乎心理有些不自在,他去了一个酒店,要了两瓶啤酒,差不多一口气咕咕的喝完,心里还是不自在,就无目的走着,心里似乎在发慌、发堵。步履也有点儿不够稳健。

  他信步走着,看见一个叫“勿忘我”的美发屋,不知怎么就走了进去,一个打扮妖精的发廊妹出来:“先生,洗头呢,还是按摩。”并且先是笑迷迷,而后有点惊讶的说:“先生眼睛受伤了,快过来,我给你敷一下。”

  被牵着手,就进了一间有一张床的地方,发廊妹说:“不用怕,我给你用体温热敷一下。”梁仁不知怎么就想到此刻的祈娴,在这种情况下,祈娴在干什么。他突然一下就yùhuō上升,把这个发廊妹就压在身下,发廊妹似乎说了一句祈娴说的话“你把我搞痛了。”

  待他随手甩了两张百元钞票之后,梁仁就疾步的出了发廊门,他记得自己自始自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斗,一辆辆不时驶过的车辆,他想,我干什么了,今天是一个什么黑色的周末哦。

  回家之后,他似乎身上还有那发廊妹身上廉价香水的味道,于是,就用凉水使劲的冲洗自己,先是身子,以后又是头。

  倒在床上,觉得疲劳,就很快的入睡。

  不知怎么,他突然被惊醒。想到事情怎么办呵!他打开电视,把声响调至最低,本地新闻栏只见一片麻点的雪花。于是关了,又看电脑,找遍了社会栏目的文字,图片,却没有这方面的任何报导。

  于是,他又坐在桌上,一面想,一面又推翻自己的方桌,终于,问题被梳理清楚了。

  首先,假定祈娴最不济被人先奸后杀了,而且抛尸野外,那么,现代化的侦察手段,是能够让自己脱身的,因为自己有屋,何须乎在野外进行这些呢。

  其次,祈娴被奸后,犯罪者跑了,那么,或者和很多人一样,牙齿打掉了往肚里吞,自然和自己无关,就是去告发吧,更与自己无关了。

  或者110及时到了,而祈娴被救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犯罪者也逃之夭夭了,于是作为一个犯罪案件,总有公安机关来问自己的,到时,也可以答,自己无力反抗,被迫呀,身不由已呀!

  只是,怎么面对祈娴呢,自己不是当天就信誓旦旦的说了许多负责任的大话吗,怎么一遇见事又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一个丧家之狗一样,夹着尾巴逃跑了,这有点愧对女友呵!

  不过,似乎有一本什么书上有‘打击敌人,保护自己’的辩证法,一个是不保护自己,就无从有效的打击敌人,似乎下面一句,只有打击敌人,才能更有效的保护自己。到底应试怎么说,他有一点迷糊了。

  就是这些迷迷糊糊的问题,使他头脑发昏,怎么也清理不出一个眉目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明了,打开电视,仍然没有看见这一类型的新闻。打开电脑,也没有本地这方面的消息。他想:奇了怪了,莫非祈娴突然从人间蒸发了吗?于是,大着胆子,他为祈娴父母那儿去了一个电话,因为他知道,祈娴父母家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器,他们不会为他打转来的。听见的,仍是老太太不惊不诧的那懒洋洋的声音:谁呀!于是他马上挂了机。

  他向机关挂了电话,是另一个副科长接的。副科长笑着问:“梁大副有何指示?”他说:昨天感冒,下午就上床休息,还起不来呢。副科长关切的说:要送医院吧,我会安排的。

  梁仁说:“不用的,只是今天有人问起,就说我出差在外了,别的不说什么。”挂了。

  他又为自己手机去一个电话,却明白无误的被告知手机关机。

  没有其他办法,他突然想到是不是可以为祈娴的单位去一个电话呢,摇通之后,一个男人的声音,现在人还未到呢,过一会儿打来吧。

  这是怎么了,看来,没有这种缘分吧,只好拜拜了。祈娴女士,这既不是我用错了什么情,你生错了什么命:或者想反,你用错了情,我生错了命,只是彼此没有缘,算了吧。他又猛然想起怎么昨晚在喝了两瓶啤酒之后,就去了那个叫什么“勿忘我”的发廊,而且,糊糊涂涂的就干了那种怎么也不耻于去干的傻事。于今想起,当时似乎也很刺激,只是希望,果真如果那一个发廊妹,真是一个记得清楚我的眉眼上有一个青包的话,她假如能够“勿忘我”,会不会不麻烦呢。

  看来,这事也许会麻烦呢,一照镜子,眼睛的肿块,已经大部分消除,只是白眼球还有点充血的样子。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冷敷起了作用呢,还是那位发廊妹的热敷起了作用。他恍惚记得在红口白牙中,一支很长的舌头倒是舔了他的眼睛。

  一直到了黄昏的时分,他从街的对面去看一下“勿忘我”的发廊,偶而也有人进出,似乎没有一点异常的样子,他才放下心来,不知怎么他竟然想去再看一下尚在记忆不请的发廊女,不过,他不想多事。于是,走到了一个公用电话处,他名正言顺的为祈娴的一个女朋友叫阿君的去了一个电话。他觉得这个号码很有趣,竟与自己熟记的某个号码相似,只是头尾需要掉一个个儿。

  “对不起,阿君,今天怎么样,没有去看盾你的闺中好友祈娴吗,她好吧,今天我一直联系不上呢。”

  阿君笑着说:谁说不是呢,应该没有什么嘛,我和她通过电话,说是忙,想必是为毕业论文的事吧!

  梁仁说:哦,可能是的,那再见吧。

  于是,他更加狐疑了。

  十一

  刚刚进ru宿舍,就发现楼下停了一辆警车,这种平日和自己并无关系的车辆,不知怎么竟使自己吃了一惊。他想,和自己有关的事怕要发生了,于是他一闪念之间,就思索到一种说法,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有一个说法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看来,昨天的一个约会,可能要变成自己的多事之秋了。

  突然一个警员从车上跳出,梁仁于是就本能的把两支手伸出去,他似乎在电视上见过,如果拒捕,可能不要吃苦头了。不过,对方倒是马上立正给他行了一个军礼,尔后又是一支手伸过来与他紧握着,使得梁仁莫名其妙,但他听到的声音到是:“梁同志,有一个问题,要你协助调查,请支持。”

  梁仁说:“我可以回去拿点东西吗?”,警员说:“就去寝室谈谈吧。”说完,就去了车旁,另外一位穿着便装的女警员也下来了。男警员似乎还提着一个较大的袋子。

  进了屋,并没有寒喧,女警员就问:“你是梁仁梁副科长吧,好,我想问一下,昨天,就是昨天晚上,确切地说七点到十点之间,你在哪儿?”

  梁仁一面考虑,一面作沉思的样子说:“下午和一个朋友在公园喝茶,以后一道去吃饭,九点左右吧,就分手了。”

  “是祈娴吗?你们什么关系呢?”

  “是,当然是普通朋友关系,认识不久的。”

  “请继续,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似乎饮了一点酒,头有点昏,又一道出来,大约在西大街的一个小巷子里,碰见了几个人,是非严歪非恶的那种人,我们有了一点争吵,我被挨了一拳头,腰上也挨了一下,就走了。”梁仁有点沮丧的说。

  女警员和颜悦色的问他说:你可以说和仔细一些,不要有什么顾虑。

  梁仁突然问:祈娴没有什么问题吧?

  男警员说:“请你配合,问什么答什么,不要打听其他什么与本案无关的事。”语句似乎有点我威严。

  梁仁就点头说:好,好好配合。

  于是,他就把当天晚上的事,说了一番,包括手机被抢,脱了裤子以及脱掉一支皮鞋的事。

  女警员问:还有其他东西吗?

  梁仁说:“哦,还有一个小旅行口袋,装着我的运动服,只是那双皮鞋,是我花去四百多元,是花花公子的名牌呵,手机则是原来买的。”

  女警员问:你认识豆庸吗?

  梁仁说:公安同志,我是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学生,是国家的公务员,还担负着一个领导职务,什么‘斗勇’‘杀人’‘行凶’的人,我都不接受的。

  女警员说:不是什么斗勇杀人,而是一个青年男人,名叫豆庸,具体说,他是一个‘棒棒儿’,作挑夫的。

  梁仁一个劲的摇头:我讨厌素质低的人,对什么‘棒棒儿’一类没有身份和教养的人,我是一个也不接触的,更不认识他们的,而且,出门我是打的的,从不要什么‘棒棒儿’搬运东西的。

  女警员问:昨天晚报警,从一个公共电话间打来的,是你吗?

  梁仁有点迟疑。

  女警员说:我们破案,总是要依靠广大人民群众的,你怎么没有向及时报警呢?

  梁仁说:我的手机被抢了,我穿着一条内裤,一支鞋,我只有打的回家,在路上,我确实给110报了警,只是说了地点,我就挂了电话。

  女警员说:情况基本了解了,在你的印象中,打你的头,抢你的东西的人,你有印象吗?

  梁仁说:一是天色已晚,二是在巷子里并无路灯,似乎是三个人,但我被一支手电把眼都愰花了,所以,一直是搞不清楚的,不过,有点印象的是声音,一个人声音低沉有点嘶哑,一个人是本地口音,一副流里流气的味道,还有一个声音有点粗莽的,其他不记得了。

  两个警员对视了一下,男警员打开口袋,说:这些东西你看看,是你的吧。

  梁仁检视了一下说:对头,对头,谢谢你们了,哦,祈娴没事吧。

  女警员说:多问什么呀,我们问的事,你也不可以说出去的,看一下,笔录有错没有,签个字。

  梁仁又看了一下记录,以为基本合适,就签了字,问:就这样吗?

  男警员说:一般而言,没有什么事,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有什么事,我们还再会找你的。”于是握了握手,女警也来握了握手说:“谢谢支持,打扰了。

  警员走后,梁仁一颗心放了下来,因为如果要他谈十点之后,他真不知道怎么说,比方说,打电话去探问祈娴的父母,到酒店去喝了两瓶雪花啤酒,以及还有不知怎么就窜进了“勿忘我”的发廓,幸好呀!

  他又照了一下镜子,决定明天时常上班干事,只是祈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不清楚。他估计,起码可能失身了吧。于是,心理不禁有了一点惆怅,自己怎么要去什么黑暗地方呢,恐怕也有点失策吧。

  放心不下,他又为祈娴拨了电话,这次是名正言顺,因为,公安同志已经说过没事了。只是仍是不通,还是关机状态。

  梁仁突然回忆起来,警察不是说过一个叫豆庸的名字吗?而且,身份职业是“棒棒儿”,他想,肯定其中的一员已经落网,他想,就是吃饭的状态,就可以推演这些“棒棒军”不是什么好的名堂,于是进而想到,落网的这个豆庸,肯定是那个说话流里流气的人。

  不知怎么,心理觉得老不是滋味,于是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有点疲倦吧,他很快的进ru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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