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桑醒来,人已经被推到了病房。
孩子拿掉了,而她永远不能再生育。
病房里,她用仅有的力气,把手边能砸的的东西全部砸了。
许母在病房外,不敢进去,许梦桑现在谁都不见,许父一肚子的火,可女儿毕竟是自己亲生的。
陆家把事情做的这样绝,是不给她活路啊。
不行,他得去找陆家要个说法。
刚从椅子上站起来,电话响起。
说是许梦桑的新闻已经上了国际版面,公司股票一路下跌,已经快撑不住了。
许父嘴角颤抖,对许母说道:“你给我看好她,我去趟公司。”
“都什么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公司。”
女人抱怨的声音消散在过道里,无人回应。
房间里,孟伦站在许梦桑的床边,哪怕她往自己身上砸的是刀子,她都没离开。
许梦桑哭的没了力气,孟伦上前,把人抱在怀里。
温柔整理她的头发。
语气轻柔,“小桑,你没事就好。”
许梦桑猛地推开他,“孟伦,我他妈现在这样,还不如死了呢,我还活着干嘛。”
说着,拿头去撞柜子,孟伦的掌心接住她的额头。
“许梦桑,你闹够了没?”孟伦连名带姓的叫她,喉头一滑,眼眶微红,声音哽咽,“那也是我的孩子。”
许梦桑愣了一下,抱住膝盖,把头埋进去。
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陆宴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孟伦听到陆宴清的名字,恨得牙痒痒。
“小桑,你放心,我们的孩子不会白死。”
许梦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抬起头,眼底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对,孟伦,苏芷溪和苏小春是不是在你手上,我要杀了他们。”
孟伦摇摇头,“苏芷溪被其他人带走了,倒是那个苏小春现在在我手上。”
许梦桑冷哼了一声,“苏小春在你手上有个屁用,重要的是苏芷溪。”
“不,小桑,苏小春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在我们手上,别说苏芷溪,陆宴清都得跪在你面前道歉。”
许梦桑眸光一凝,“什么意思?”
孟伦弯腰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给她倒了杯水。
满眼心疼,事到如今,她应该已经对陆宴清彻底死心了,该醒醒了。
“小桑,你千方百计想让陆宴清离开苏芷溪,可你知道吗,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断不了。”
许梦桑不懂。
孟伦牵起她的手,放在脸颊旁边,闭上眼睛,感受她细腻光滑的皮肤,和拥有她的感觉。
许梦桑想抽回手,可她察觉孟伦好像知道些什么,就由着他。
“孟伦,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角,泪眼涟涟,看的让人心疼,“我现在只有你了。”
孟伦视线下移,看着他纤细泛白的骨节,扯了扯唇角,坐在床边,“乖,你先躺下,你现在需要好好休养。”
许梦桑见他不说,目光一冷,“孟伦,你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伦看了眼门口,他不能在这待着了。
压低帽檐。
俯身在许梦桑耳边。
门外,许母一直在等着没进去,她不喜欢孟伦,可那毕竟是孩子父亲,也许他能安慰一下许梦桑。
只听“啪”的一声,玻璃碎在地板上的声音。
“什么!”许梦桑整个人都陷在巨大的震惊中,嘴角轻抽,“你说苏小春是陆宴清的孩子?!”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许母实在不放心,推门进去,“怎么了小桑?”
“你出去!”
门外的人退出去。
许梦桑揪了揪头发,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苏芷溪对那个孩子过于的关心,也想过那个孩子不是冯荷生的。
或许是苏芷溪和哪个野男人生的,但怎么会是陆宴清……
事到如今,孟伦把查到的事情都和许梦桑说了。
病床上的女人脸色愈发的苍白,双手冰冷,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以陆宴清车祸失忆忘记的那个女人,就是苏芷溪!
而她竟然这么多年,一直陪在陆宴清身边。
是为了钱?
不对,是苏芷溪一直爱着陆宴清,即便他失忆了,也舍不得离开。
呵,难怪那个女人从不把她放在眼里。
而陆宴清,竟在失忆的情况下,再次爱上这个女人。
许梦桑像是一个从头到尾被玩弄的傻子,那个苏芷溪就在旁边看着。
仰起头,擦掉眼泪。
许梦桑当下心底做出决定。
抓住孟伦的手,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孟伦,你也说了,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们的孩子是陆宴清害的,是他把我从舞台上推了下来,不然我们的孩子不会死。”
孟伦盯着她的肚子,一滴眼泪从男人鼻梁上滑下来,滴在被子上。
“你想我怎么做?”孟伦攥紧了拳头,他没打算放过陆宴清。
许梦桑替她擦掉眼泪,凑上去,吻住了孟伦薄薄的唇。
片刻分离,“我要他们的孩子,给我们的孩子偿命。”
夜色如墨。
孟伦离开医院,去不同的商店买了各种黑色塑料袋和绳子,来到陆氏集团附近。
趁着没人,偷偷溜进停车场。
苏芷溪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睁开眼,看见屋子里有男人的身影,猛地惊坐,以为是陆宴清。
陆西洲见她醒来,嘴角上扬,“你醒啦?”
察觉她脸色不好,递过去一杯水,“做噩梦了?”
苏芷溪深吸一口气,“抱歉,我以为……”
“以为我是陆宴清?”
陆西洲眼底划过一丝涩笑,背在后面的手暗暗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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