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哪里经历过这事，瞬间脸色煞白，菜刀的寒气顺着皮肤渗进了骨头缝里，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黏糊糊的难受。他哆嗦着嘴唇，眼神飘忽，像只被逼到绝路的兔子：“大姐，好汉，女侠！饶命啊！小的……小的就是个混口饭吃的……”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也就是个，是个网络……网络博主……”
“网络博主？”林薇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什么博主这么缺德，往超市泼油漆，还录像？你是打算拍个行为艺术，还是打算火一把？”
男人哭丧着脸，带着哭腔解释道：“大姐，现在这世道，流量为王啊！我……我就是专门做这种争议性视频的，赚点流量，混口饭吃。大家都不容易……”他偷偷瞄了一眼李天鹤手里的菜刀，声音越来越小。
林薇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不容易？你为了赚钱，扭曲黑白，有没有想过被你造谣的人？他们容易吗？”她语气一顿，逼问道：“说！谁指使你干的？谁给你钱造谣我？”
男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我不认识啊……就是……就是网上一个人，联系的我……”
“不认识？怎么，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林薇怒极反笑，“现在网络诈骗这么多，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接这种活？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男人吓得一哆嗦，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他……他给我转了一万块！说是只要我把抹黑你的视频发出去，还有其他的钱……”他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不足。
林薇眯起眼睛：“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指使你的？”
“真……真不知道啊！”男人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淌，“他就是在网上联系我，通过一个小号，连头像都没有……”
李天鹤手里的菜刀轻轻往前送了送，刀锋贴着男人的皮肤，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她偏头看向林薇，声音淡漠：“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
男人瞬间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别……别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饶命啊！”他两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林薇看着男人狼狈的样子，眼神闪过一丝若有所思。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男人急促的呼吸声，不知道是谁沾上了汽油，客厅的空气中还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油漆气味。
她轻轻敲了敲桌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得对，网络时代，流量为王。既然有人想玩这套，那咱们就陪他玩玩。”
男人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见林薇起身上楼，不一会儿下来，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十万，现金。”
男人瞪大了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
“找出是谁在背后搞鬼，然后用他的招数对付他。”林薇声音里带着凉意，“做到了，再给你九十万。我有的是钱，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男人眼睛发亮，刚要说话，就听见李天鹤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要是做不到……”她手里的菜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造谣的人，是要被拔掉舌头的。”
男人打了个激灵，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在发麻。明明屋子里开着暖气，他却觉得这里突然刮过一阵冷风，让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男人捧着那一叠钞票，跟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脚步虚浮地离开了。李天鹤站在窗边，看着男人踉跄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她转头看向林薇，欲言又止。
“林姑娘……”李天鹤犹豫了一下，“这种小人，给他钱会不会……”
林薇正在收拾桌上散落的文件——这是她这几天在网上收集的自己被网暴的证据，之后它们可是大有用处。
听到这话，林薇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天鹤，你是担心他拿了钱就跑？”
李天鹤点点头。在她生长的年代，江湖上最忌讳的就是和这种背信弃义之人打交道。
林薇将文件整理好，轻轻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屋顶的水晶吊灯在她脸上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晕。她似乎心情不错，语气轻松：“在我们这个时代，有钱能使磨推鬼。所有不利的，都是因为没有钱，钱到位了，你就能站在所有人的头上。之前那些人在网上造谣污蔑，就是因为动静太小，我反而不好下手。”
她站起身，走到李天鹤身旁：“现在他们闹得这么大，反而给了我机会。”
李天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这些现代的门道，但她相信林薇的判断。
第二天一早，林薇换上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电梯里，她看着倒映在金属门上的自己，眼神坚定。
“华泰律师事务所”几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林薇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冷气扑面而来。前台小姐抬起头，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要见徐律师。”林薇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就说，我要处理一个网络暴力案件。”
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里，徐律师正在翻看林薇带来的资料。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天际线，阳光透过落地窗，将整个空间染成温暖的金色。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案子。”徐律师推了推眼镜，“但是……”他抬起头，看向林薇的眼神里带着赞赏，“你收集的证据很完整。”
林薇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要让他们知道，在这个时代，法律的力量比键盘侠更强大。”
徐律师将文件轻轻放在实木会议桌上，目光在林薇身上停留了片刻。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他半边脸庞笼罩在明暗交错的光影中。
“不过林小姐，说实话，这种网络暴力案件，我建议您去找小一点的律师事务所。”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委婉，“我们这里的收费标准比较高，主要处理一些大型经济纠纷，动辄都是上千万、上亿的案子。”
林薇唇角微扬，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徐律师是在担心我付不起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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