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我们的存在 > 第十八章 BY 伽罗

??手机响的时候,松岛唯猛然惊醒,抓过来一看,已经九点。她捧着手机好久,才把电话接起来,听到千羽凝在一个嘈杂环境里对着她耳朵大吼:“小唯,你还好吧?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喊你起床你居然没反应。”

  松岛唯不由得微笑,把手臂尽力往上伸展,虽然全身还有些酸痛,但却比昨天当场出丑的剧痛好上无数倍:“我起床了。”

  “呐,吓死我了。我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你早上赖床——还以为你昨天晚上宿醉了。”

  松岛唯呵呵笑着:“社长,我是奥特曼,就算被怪兽袭击了也一样能够生还。”她一边夹着电话坐起来,一边到衣柜里找衣服穿:“我要出门打工了,先挂了。”

  她听到凝在电话那边啊啊叫,接着电话似乎被别人抢了去,继续说话的却是馆林寺夕:“小唯,我和社长在逛街,下午去看你。”

  她答应着,走到洗手间去,把电话挂了。

  镜子里的脸有些苍白,因为腻睡,下眼皮有些浮肿。她伸手轻轻按了两下,自嘲地一笑,这时看到自己的右手,竟愣住了,用左手轻轻握住右手——自己握自己的手,和别人来握,果然是完全不同的触感。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漠然地看着,轻笑一声,慢慢松开来。

  电话适时地响起,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出去接,又不小心撞了膝盖,于是不管青红皂白抓过电话,龇牙咧嘴地往沙发上一倒:“你好,我是松岛。”

  “松岛,你今天能来上班吗?”

  她慢慢从沙发里坐起来,脸上无故微微炽热:“梶本前辈?”

  电话那头显然对她的称呼表示无声不满。

  她笑了:“梶本君。我这就去。”

  梶本贵久释然笑道:“店里的电话线路故障了,领班让我打电话来问你能不能来上班。”

  她一边穿着袜子一边“哦”一声表示答应——原来他打电话来的理由并不是想问她今天是不是好些了,而是奉命而行,“请你转告领班,我半小时以内就可以到。”

  “一会儿见。”

  “再见。”她吁出一口气,把电话从脖子和耳朵之间j□j,啪一声合上,以最快速度盘好头发,拿上包锁门出去。

  路上买了一杯温奶茶,一直到餐厅还没有喝完,她推门进去,见大家还在忙着做卫生,领班顶着油腻的领结,一脸不满地看着她捧着奶茶走进来:“松岛,你晚了十分钟。”

  松岛唯赔笑哈腰,不知道说什么。

  “你昨天早退,答应我今天中午补一个班次,今天居然又迟到?”领班啧啧然摇着头,“要不是你一向可靠,我一定扣你薪水。”

  松岛唯忙把最后一口奶茶喝掉:“您当扣就扣,我怎么敢叫您为难。”

  “领班,她昨天不舒服。”

  松岛唯见梶本贵久拄着拖把煞有介事地认真和领班辩解,明白有点小头衔的人,越是有人劝解就越要发威,心里已经高呼大势去矣,只好低头等人发飙。

  “不舒服?娇滴滴的就不要来打工,回家去当大小姐。”

  松岛唯赔笑,见领班踱着方步走了,才送了一口气,走到更衣室去换制服。她换好走出来,见梶本贵久站在门口正等着她,不由得提前站定,和他保持五步左右距离。

  “刚才真对不起。”

  “一点小事,何必放在心上,何况你是好意。”

  “今天好些了?”

  松岛唯立刻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了,又希望对着昏暗的过道他看不出来:“好多了,谢谢。”

  梶本贵久依旧笑着,和平时一样温文,在松岛唯看来却异样光彩:“对了,馆林说她和凝要来喝下午茶。”

  她有些尴尬,没想到他转换话题如此迅速:“哦,我知道了。”

  她方才看出梶本贵久的表情依旧和第一次约会一样紧张,身上的制服似乎昨天刚刚洗过,黑白分明,熨得整齐贴身。松岛唯穿过过道走到库房,将洗好的餐巾台布一一拿出来,一张一张桌子开始换:“下午茶么?请她们试试刚推出的枫糖酱松饼,苹果玫瑰茶也很可口。”

  “不会太甜么?”

  松岛唯整完一张台布,支起腰来嗤地一笑:“女孩子都爱吃甜食。”

  ——其实不然,她就完全不爱吃甜食。但是对梶本贵久来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梶本贵久恍然大悟,走过来帮她把第二张台布打开,忙碌中他的手不小心触到她的手。松岛唯知趣地站开半步,脚跟还没落定便听见他说:“有你这个朋友真不错。”

  “哈?”

  “你是凝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是说,你愿意把我当作朋友,而不是学长和同事么?”

  松岛唯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利用价值确实不小——女朋友的好友若是成为自己的朋友,那么爱情将有更多胜算。虽然梶本贵久未必这么功利,但是他为了千羽凝愿意作出一切努力的心态此刻已经昭然若揭。

  “多一个朋友没有什么坏处。”她把桌布一角放下,向他点一点头,“请多指教。”

  他郑重站定:“请多指教。”

  “嗳,我忽然想起之前,你一直记不清我名字。”松岛唯也不知道自己何以说出这样报复性的话,她原本从来不当面揭人短处,“我就是千羽凝身边的女伴B,不像馆林,天天出没在网球部还能混个脸熟——不料今天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他很不好意思,脸色有些红,一再对她说对不起。

  松岛唯摇头:“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她停顿很久,又笑道:“我也满心希望你和社长能有圆满结局。”

  她最后郑重加上一句:“你是个能给别人带来幸福的好人。”

  说完竟感觉怅然。

  这一天中午到下午,客人都很少,估计是因为非周末,又忽然开始下雨。松岛唯找了个角落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一本还没有看完的小说接着看,时不时望一望窗外。春雨依旧在下,也不知道去逛街的凝和寺夕究竟来是不来。

  “松岛,凝带伞了吗?”

  松岛唯“嗯”了一声,抬头见梶本贵久站在玻璃窗边,望着外边不停下的大雨。他的侧面轮廓清晰,眉头微皱,衬着玻璃窗反射的雨丝痕迹,竟然光影闪烁。

  他拿出电话开始拨,松岛唯惊觉,笑道:“干什么?你打算去给她送伞?”

  梶本贵久一愣,踌躇地一笑。

  “她平时一直有一把伞放在包里,以备不时之需。”松岛唯笑道,千羽凝这一点和她自己一样,安全感缺乏。

  这时候门口的风铃响了,馆林寺夕第一个闪身进来,使劲伸长手臂抖着伞上的水。千羽凝跟在后面清脆地笑着,埋怨馆林寺夕把水甩在了她的身上。

  千羽凝今天随手拽了松岛唯的一件米色半长外套穿着,中规中矩的西装领,直腰身,她却把腰带束到后面,显得腰身玲珑,里面衬着一件白色套头衫,下面依旧牛仔裤。头发已经被淋湿了一点,雨水顺着眉心一道流下来,挂在鼻尖,梶本贵久忍不住伸手,轻轻帮她把鼻尖雨水拭去。千羽凝笑着一躲,说好痒,然后揽着梶本贵久的腰走进来,拣个靠窗位子坐下,这才看见松岛唯坐在角落里:“小唯啊,你的外套借我穿一天,今天一大早被荣耀抓起来去逛大减价卖场,穿错了你的衣服。”

  松岛唯想起来昨天她就是将这件衣服胡乱丢在客厅沙发上,因此才被千羽凝错穿了去,不过这件衣服倒是千羽凝穿着比她自己穿要生动得多。她站起来走到千羽凝和馆林寺夕旁边坐下:“要不要吃新出的枫糖浆松饼?”

  馆林寺夕笑问:“你请客?”

  “呐,为什么是我请。”

  “诶?这是你的地盘,难道我请客啊?”

  千羽凝伸手轻拍馆林寺夕脑袋:“松饼不错么,哎呀,地头蛇不止咱们秘书一条,还有另一条生龙活虎站在旁边——他请他请。”

  “社长大义灭亲,佩服佩服。”

  “谁像你那么小家子气,你的侑士少根汗毛都大惊小怪。”

  馆林寺夕啧啧有声:“这话说的,好像你数过侑士身上有几根汗毛似的。”

  松岛唯不争气地轰然大笑,千羽凝唉声叹气:“我倒是想数,客观条件不允许。”

  馆林寺夕不服气,见梶本贵久正带笑站在一边要帮她们写菜单,便用手肘一捅千羽凝:“呐社长,你应该吃蓝莓冰激淋。”

  千羽凝的脸色竟然微微一红,愣了一愣,又笑道:“不吃。”

  “咦?为什么不吃啊?蓝莓冰激淋多好,又凉又甜又——”

  “人总要换换口味好吧!”

  梶本贵久这时候忽然插话道:“吃松饼吧,天气还是有点凉,吃热的点心对身体好。”

  “啧啧啧,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松饼就松饼啦,梶本君你请客,吃什么都行。”馆林寺夕啪一下把菜单合上。

  “那就枫糖浆松饼配苹果玫瑰茶,好不好?”梶本贵久柔声问千羽凝,千羽凝点头,他便写了单子到厨房去吩咐。

  馆林寺夕看着正在收检今天血拼战果的千羽凝,忽然兜住她手臂:“社长,梶本同学对你真是俯首帖耳,温柔体贴到家。”

  千羽凝只是笑笑:“你今天千辛万苦冒雨把我拽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不,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所以陪你来发掘梶本前辈的魅力。”馆林寺夕笑道,“昨天小唯似乎不太舒服,顺便来看一看我们的秘书同学。”

  “呐,当服务生和忍足侑士站在解剖台边的英姿完全是两码事。”千羽凝轻描淡写一笑,“秘书,你是哪里不对劲?”

  松岛唯“哦”了一声,压低声线:“生理痛。”

  “生理痛啊?”千羽凝恍然大悟,忽然想起什么,“我吃过一种治生理痛的镇痛剂,非常管用。我去药店替你买一盒。”

  松岛唯听了心中咯噔一响,神色自若摇头道:“不用,现在不痛了。”

  馆林寺夕不说话,只是仔细端详她脸色,使得松岛唯越发不自然,她最终对松岛唯道:“今天脸色还是不太好呢。”

  千羽凝皱眉轻轻拍一拍松岛唯的肩膀:“你啊,快点找个男朋友吧。”

  “哈?”馆林寺夕和松岛唯都一头雾水同时发出这个音节。

  “据说处女比较容易得生理痛这种毛病。”

  “……有这种事?”松岛唯难以置信地一笑,“呐荣耀子,真有这种事?”

  馆林寺夕脸色微红,沉吟片刻道:“好像是这样没错。”

  千羽凝呵呵笑着:“看吧看吧,我说的有道理吧。”

  “太搞笑了,为了治疗生理痛,就要找个男朋友——”松岛唯伸手推一下眼镜,“看来我还有几年时间要痛。”

  千羽凝一听,戳她的头道:“乌鸦嘴!”

  “再拖下去你要变老修女啰!”馆林寺夕附和道。

  千羽凝满意地朝馆林寺夕颌首表示赞同,回头顺手揽住松岛唯肩膀,“青春苦短,及时行乐。”

  “机缘未到,无可奈何。”松岛唯接上一句,推开千羽凝的胳膊,“不跟你们说了,我去催茶点。”

  她刚刚站起来,只见店门大开,一大批被淋得全身湿透的人走了进来,似乎是某个旅行团的游客,分布四散坐下。

  领班如临大敌,走出来对松岛唯道:“真要命,我看下雨没什么客人,刚刚让两个服务生请假出去一个钟头,立刻就来了这一大帮。松岛你别聊天,快去招呼。”

  松岛唯赔笑道:“有生意是好事。”转头对千羽凝与馆林寺夕使个眼色表示无奈,千羽凝兴致勃勃站起来:“呐,忙不过来的话我们帮你招呼一下。”

  松岛唯开心一笑:“坐下吧,我的薪水可不分给你们。”

  “知道你一毛不拔,我们当做义工。”馆林寺夕笑着把外套脱掉,走过来推着松岛唯肩膀往厨房走,“走走走,我们帮你,忙完了叫上梶本君一起吃晚饭。”

  松岛唯转头一看,见千羽凝已经绽开迷人微笑,用标准英语招呼外国游客,笑道:“厨房闲人免进,你和社长一起写菜单去。”

  馆林寺夕笑着答应了,把松岛唯手上的点菜单子拿走,转身便走到另一张台子边招呼客人。客人多半是淋了雨来喝热饮或者热汤,因此不一会儿,厨房便开了火忙起来了,几个水壶不停烧水,锅里也煮着热汤。

  松岛唯穿梭于厨房和餐桌之间,不断递送,又要帮忙找伞套和毛巾,给客人烘干衣物等。她手里正替客人烘着一件外套,厨房出菜的铃不断在响,梶本贵久已经被叫进厨房打下手,她只好要丢下外套先去端汤。

  “小唯,我去吧。”馆林寺夕早已下完单子,这会儿正和千羽凝坐在桌边吃松饼,见松岛唯忙得焦头烂额,便自告奋勇去上菜。

  “一盘一盘端,汤很烫。”松岛唯只得吩咐她——当初她因为不能一只手端两碗汤而苦练过一个多月,手上烫出无数燎泡。

  馆林寺夕答应着去了,一会儿一只手端着一碗滚热的汤,小心翼翼走出来。

  “寺夕,用托盘,托盘!”

  “啊呀不要喊!托盘都在洗!”馆林寺夕目光死死盯住两只手,脚下小心翼翼走着,话音刚落便磕到一条椅子腿,微微一踉跄。她为了不让汤洒到客人身上而迅速往后一仰,右手端着的汤洒出一道弧线,正落在她手腕上。她咬牙不出声,依旧笑着把汤送上桌,这才使劲甩着右手走到一边,对千羽凝把手腕一亮:“没想到,奶油浓汤居然这么烫的。”

  千羽凝抓着她手臂仔细一看,细嫩皮肤上一片红肿,眼看就要起泡,便叫松岛唯到厨房拿了冰块给她敷上:“寺夕,你先回去。”

  “不要,哪里这么娇嫩!”馆林寺夕倔强地把衣袖盖住烫伤,衣服碰到伤处却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走吧,菜都上得差不多了。”松岛唯催促说,“小凝你陪她回去,我再一个小时也下班了。”

  “啊呀刚才说了一起吃饭。”馆林寺夕皱眉。

  “你回去上了药再吃呀。”千羽凝推着馆林寺夕往外走,“先给你家侑士打个电话,汇报伤情,叫他那个专业医生来给你处理。”

  “社长,这么大惊小怪是要干什么?”

  “呐,我是怕忍足君来兴师问罪,你打不打,不打电话给我,我帮你打。”千羽凝说着把馆林寺夕推到门外,将玻璃门带上。

  松岛唯笑一笑,继续烘衣服,不一会儿梶本贵久走过来问:“凝呢?回去了?”

  “馆林不小心烫了手腕,社长送她回去。”

  梶本贵久隐约露出失落神色,接着问:“馆林不要紧吧?”

  “不要紧,小小烫伤。”松岛唯刚说完,见千羽凝又推门进来,便向梶本贵久一笑,“小凝回来了。”

  “荣耀自己打车走了,说直接去找忍足——”千羽凝笑着,忽然正色看着松岛唯,“你不介意吧?”

  “请便。”松岛唯把外套烘好,挂回衣帽架,“你们俩今晚可以自己去吃晚饭,刚才忽然有人来电,我今晚有一个家教要去上课。”

  千羽凝揽住松岛唯肩膀:“呐,晚上回家自己小心。”

  “放心吧,本秘书长得非常安全。”松岛唯笑着拍拍千羽凝的肩膀。

  

  说是去找忍足,其实馆林只是嘴上敷衍罢了,车一开动,她报的却自己住处的地址。

  只不过是个烫伤嘛……凝和小唯紧张成那样是因为关心她没错,但如临大敌至此也让她有点难过——年纪相差无几,她们都早是能独当一面的强者了,自己在她们眼里依然是个小女生……还是个离不开男朋友的小女生。

  之前已用冰敷处理过,起的泡不是很大,她回来后做了些消毒,搽上烫伤膏再缠上纱布。这样的小伤小痛其实她自己就能弄好,何需忍足大医生出马?馆林一边上药一边自嘲地想。

  待处理好伤处,收拾起医箱,忍足的电话追了过来:“我手机没带出去,现在回来才看到你打过电话,找我吗?下午和千羽逛街有没有淋雨?”

  那个电话是千羽抢了她的电话打的,正因为没人接听,馆林才跟她说会直接上他的公寓去等。馆林压下心中的烦闷着,轻描淡写道:“没有,我们去小唯那里躲雨,还帮她店里解决了人手不足的急。”

  忍足轻笑道,没给人帮倒忙吧?馆林往沙发上一倒,懒洋洋地说,还好还好,没把人家店堂掀得鸡飞狗跳,只是给奶油浓汤烫了一下而已。忍足一听有点担心:“严重吗?要我过去看看吗?”馆林向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白了一下眼说:“我已经处理得很完美了,你来也无用武之地了忍足医生。”

  他稍微放下心来:“晚点我过去看看,没弄好的话留下疤了我会心疼的。”

  “我乐意!我就爱留个作纪念!”

  “喂,宝贝,端个盘子被烫伤你好像还挺得意的。”

  “不行吗?这是我第一次打工,你应该表扬我!”

  “……”忍足不知道对馆林的话该如何作评了,只得扶着额无奈地说道:“以后别去端盘子了,小笨蛋,那样的事不适合你。”

  “……小唯做得我为什么做不得?”馆林听他这么一说,顿觉被人看轻,心里好一阵难过。

  忍足没有察觉馆林的异样情绪,说:“乖,不说了,晚饭要吃什么,我顺便带过去?”馆林没什么胃口了,但还是随便报了样吃食,挂了电话,她侧身蜷起双膝抱在胸前,轻声喃喃:“我是你的宠物吗?”

  

  松岛唯晚上回到家,见客厅里没有开灯,千羽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碟,馆林寺夕的房门关着。她笑问:“诶?这么早回来了?”

  千羽凝回头见是松岛唯,忙说欢迎回来,又笑道:“梶本说我明天一早还要上课,所以逼我早点回来。晚饭吃了吗?我去给你煮面?”

  “拉面?我还没吃晚饭,正饿着,谢谢社长。”松岛唯倒在沙发上,看了一眼馆林寺夕的房门,拽住正要起身去厨房的千羽凝,“荣耀子呢?睡了?”

  千羽凝看了一眼馆林寺夕的房门,无奈道:“睡了,好像心情不太好。”

  “哈?和忍足吵架了?”

  松岛半开玩笑地猜测,但话是这么说,她却觉得那两个人如果会吵架,火星都能直接撞地球了。

  “大概是吧,我回来的时候忍足刚要走,他没什么异常,只是寺夕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

  松岛唯吁出一口气,重新倒回沙发上:“头痛啊……那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我们局外人也不好多问什么。”

  千羽凝耸了耸肩:“寺夕也不是小气的人,自己要是睡一觉想通了就万事大吉了。”

  松岛点点头:“也是,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总不能每天都好得蜜里调油,那也太不真实。”接着她用脚轻轻推千羽凝,“呐,你不是要去煮拉面给我吃?这会儿装作没说过呀?”

  千羽凝被她用脚掌抵中腰眼,痒得蹦起来:“就去就去!你要不要香菇和鸡肉?”

  “都要——有一个荷包蛋就最好。”松岛唯抱住一个抱枕就滚到沙发上,“唉唉,有社长在真好,想什么时候吃拉面都行。”

  千羽凝转进厨房,松岛唯坐起身来,又望了馆林寺夕的房门一眼,转回头来看电视屏幕正在播放的《廊桥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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