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我们的存在 > 第五章 BY 伽罗

??千羽凝万万想不到松岛唯这个一本正经的家伙,不到两个月已经患上了圈线恐惧症。由于过度练习拉直线和画圈圈画鸡蛋,她已经无数次投诉说自己吃面条和吃鸡蛋的时候都味同嚼纸。千羽凝说,耶~你吃过纸啊这么明白?松岛唯接着就不依不挠要求绘画社进行户外写生活动,并以其他社团为例,列出了一大堆户外写生有利于增进和培养社团感情的理由,差点就能写出一篇《论户外活动对小群体情感互动效率增进效果》。

  千羽凝撇嘴:“那去哪啊?”

  松岛唯正色一推眼镜,从包里抽出三张温泉旅游招待券。

  千羽凝无力,轻轻在松岛唯脑门上盖了一掌:“想让我们陪你去你就直说!”

  松岛唯呵呵笑着:“我本来要把优惠券送到网上卖掉--”

  千羽凝啊啊答应着:“哦是这样--”随即一想不太对劲,叉腰道:“原来你是卖不掉才拿来叫我们去的呀!”

  “喂喂,免费有温泉泡你们不去啊?不去算了。”

  “去啦去啦!”千羽凝哼了一声,“那也只有两个人,还有一张你注定处理不掉。”

  “为什么啊?荣耀子也一起去啊。”

  “大好的周末她不去lovelove跟着我们去温泉?”

  “那lovelove对象没空,她只好跟着我们去排遣相思之苦。”松岛唯嘿嘿笑着,“医学院三年级这周周末加上解剖实验课。”

  于是绘画社三人“浩浩荡荡”往温泉开拔,临上车还见馆林寺夕不断给男朋友发短信,手指噼里啪啦动得飞快。

  “喂喂喂,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一个小时还没到就想成这样啦?”千羽凝不耐烦地望着车子要来的方向,“那么想人家就到实验室去参观试验哪!”

  馆林寺夕一边忙着发短信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他上课我去骚扰干吗?”

  “那你发短信就不是骚扰啦?”

  馆林寺夕笑着答:“那我是跟他说明天可能会下雨,记得带伞。”

  “啧啧啧……”千羽凝说着,报复性地一笑,拽住松岛唯的手:“侑士亲爱的,明天可能会下雨哦,记得带伞哦~不要把你潇洒的发型淋塌咯~”说着就要捧起松岛唯的脸撅嘴亲上去。

  松岛唯咳嗽一声:“荣耀子宝贝,我知道了。温泉水池旁边地板滑,不要摔跤哦~”说着伸手去摸靠过来的千羽凝的脑袋。

  馆林寺夕小脸一红,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车来了上车啦!”

  说着赌气一拎装小提琴的琴盒转身就走,背上的双肩包看一颠一颤的,从后面看过去还真是娇小可爱。

  一路上三个人不断打趣开玩笑,全车人不由得不时侧目,见是三个妙龄少女,笑颜如花,因此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有唯不断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叫两人小声小声。千羽凝和馆林寺夕咯咯笑着,用手捂住嘴唇,笑意不断从手指缝里漏出来,不一会儿又放开手继续笑谈。

  三人一路到了温泉旅馆,千羽凝和馆林寺夕去看房间,留下松岛唯办入住手续,待松岛唯办好手续走进房间,俩人已经在换浴袍了。

  “哇塞你们速度真快,这么快换了衣服要泡澡啦!”

  千羽凝一边把头发拢起来一边笑道:“来温泉难道要去爬山啊?快换衣服,不换我们俩帮你剥。”

  松岛唯把行李一丢:“有人站在旁边我换不了。”

  馆林寺夕咦了一声:“社长那我们只好剥了。”

  千羽凝嘿嘿笑着:“那你剥上面我剥下面?”

  松岛唯只见馆林寺夕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就伸出一双小手向她走来,不由得背后一阵寒战:“我喊非礼。”

  馆林寺夕伸出拇指食指托着下巴:“美人儿喊吧,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松岛唯立刻一本正经开始喊:“破喉咙破喉咙……”

  千羽凝嗳哟一声,抱着浴巾就往门外闪:“秘书,你这笑话听得社长我好冷。”

  松岛唯又转过来,对着馆林寺夕用不同声调抑扬顿挫地继续喊:“破喉咙破喉咙破喉咙……”

  馆林寺夕打一个寒战,抱起浴巾拉开拉门:“社长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泡澡取暖。”

  松岛唯自在换衣服,等她换好衣服,顺手把自己的床铺和行李整理好再走到浴池边,发现馆林寺夕正全神贯注听千羽凝说着什么。

  松岛唯抓紧了裹在胸前的浴巾步入池中,略烫的温泉似乎让她全身毛孔都张开来,她舒服地感叹一声,接着闭上眼睛打算打盹。刚把上眼皮盖下来,就觉得胳膊被人掐了一下,一睁眼只见馆林寺夕一张俏红的小脸凑过来,一双瞳孔漆黑的眼睛带笑看着自己。松岛唯往后蹭了一下:“荣耀子,这么不怀好意看着我要干嘛?”

  馆林寺夕将一只手哗地从温泉里伸出来,招财猫似地在空气中挠了两下:“秘书,过来听会长说星座。”

  “星座?”松岛唯把眉头轻轻一皱,“什么星座?”

  “啊呀就是讨论比如说你是摩羯座,你跟哪个星座比较配啊。”

  “哦--那摩羯跟什么比较配?”

  馆林寺夕无力垂头,接着抬头,伸手把松岛唯使劲拽到千羽凝旁边坐下:“自己来慢慢听啦!我刚刚才听到一半。”接着馆林寺夕又回到千羽凝另一侧坐下:“你刚刚说啦,水瓶座跟天秤座很配?”

  千羽凝一边撩水慢慢冲着肩膀,一边若有所思地答:“挺相衬的。天秤座对于水瓶座一般比较纵容,会陪着你做你喜欢的事。并且比较有共同语言。”

  馆林寺夕缓缓点头,露出一个微笑:“没错。还有呢?”

  “还有?没啦没啦,我又不是神棍,就懂一点点而已。”千羽凝想了一想,“秘书,你是摩羯座?”

  “嗯。”

  “摩羯座啊……”

  “摩羯座一点也不好。”松岛唯遗憾地耸一下肩膀,“固执、脸色臭、现实、拜金,啧啧啧,完全不好。”

  千羽凝困惑地看着松岛唯:“真不知道说你太有自知之明还是想太多。”

  “我罗列事实而已。”

  “呐,秘书你喜欢什么星座的男人?”千羽凝搭住松岛唯的肩膀,伸手勾了一下她下巴,“姐姐帮你算一算相衬不相衬。”

  松岛唯被热气蒸得有些迷糊:“不知道。”

  千羽凝一皱眉头:“那不喜欢的呢?”

  松岛唯撩起一捧水往脸上一泼,想了想回答:“……双鱼座吧。”

  “咦?为什么是双鱼座?”

  松岛唯呵呵一笑:“隐私啊不说行不行。”

  馆林寺夕一听,忙凑过来也伸手搭住松岛唯另一边肩膀:“本社的宗旨是隐私一定要挖得干干净净!说!快说!不说的话让社长动家法!”

  松岛唯面露难色,随即笑了一笑:“啊呀,其实我一向跟双鱼座女人不对盘--人家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样子,我怎么都杠不过。”

  千羽凝听着“哦”了一声,伸手呼噜了一下松岛唯的脑袋:“小唯啊不是姐姐我说你,女人么,有时候也得服个软才可爱。”

  松岛唯伸手护住好不容易才盘起来的一头乱发:“那我学不会嘛!”

  馆林寺夕笑道:“学不会就使劲学啊!”

  千羽凝忽然“咦”了一声,笑道:“秘书,其实摩羯女人跟双鱼男人还是挺搭的!”

  “哦是吗?”

  “是啊!双鱼座刚好把你个死脾气的摩羯中和一下,很好很好!将来你要嫁双鱼男人!”千羽凝哈哈笑着,使劲呼噜松岛唯的脑袋。

  “哇哇哇社长,你说我嫁双鱼我就嫁双鱼啊?那你怎么不嫁?”松岛唯伸手护着头发,使劲往旁边躲。

  千羽凝哈哈一笑:“哦哈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射手座的本社长对双鱼座的吸引力可不是一般二般的。”

  “哦那三般四般啦?”松岛唯嘀咕着,肩膀立即着了千羽凝一下轻捶。

  千羽凝伸出两手交叉在脑后,仰面看着天空:“吸引是吸引,不过多半会无疾而终。”

  “那总好过有疾而终。没病好过有病,嗯。”松岛唯自言自语地撩水洗脸,千羽凝顿时气结。

  馆林寺夕这时伸出自己的手,仔仔细细端详着,忽然问道:“社长,哪条是感情线?”

  千羽凝一听,凑过去伸手一指:“呐,这条是感情线--哗不得了。”

  “什么不得了?”馆林寺夕一听便把双眼睁大来,使劲盯住千羽凝的脸。

  千羽凝仔细看着馆林寺夕的小手,终于下定决心说:“荣耀子,你这一生将会有一个非常强大的情敌。”

  “诶?”馆林寺夕忍不住莫名惊诧,接着又微笑抚胸,“不怕不怕,水瓶跟天秤是绝配。”

  然而她最后还是加上一句:“社长,那是什么样的情敌啊?”

  “啊看你的样子么……估计情敌得是御姐吧。”千羽凝呵呵笑着把馆林寺夕的小手放下,接着去拽松岛唯的右手,“秘书,你也给我看看。”

  松岛唯“哦”了一声就任由千羽凝把自己的手拽过去。馆林寺夕也凑上来,并且伸出自己的手在一边作比较,过了一会儿便大声笑道:“社长,秘书的感情线边上不也有这一道么!什么情敌不情敌,你骗人。”

  千羽凝听了唉地叹息一声,伸出自己的手掌,和她们并排放在一起:“看吧,你们就有,我就没有。”

  松岛唯将脑袋凑过来,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哦,那是怎样呢?”

  千羽凝正色道:“那说明你们两个人这一辈子都有一个非常强大的情敌。”

  馆林寺夕咯咯笑着,把手缩回来:“我是不怕什么情敌,秘书你要提防。”

  松岛唯漫不经心“哦”了一声:“提防什么啊,防不胜防。”

  馆林寺夕皱着眉头并握拳:“秘书,请认真对待爱情。”

  松岛唯用手指梳着头发:“我很认真啊。”

  馆林寺夕哼了一声,站起来道:“好啦好啦,你很认真。我不泡了,去练琴。”

  松岛唯望着她背影一笑,伸手仔仔细细看着自己手心的纹路:“啊呀,手都泡起皱了。”

  “切,我还以为你在研究情敌呢。”

  “情敌有什么好研究?”

  千羽凝惊诧地靠过来:“你不觉得情敌应该努力打败?”

  松岛唯上下打量千羽凝,只见她一张瓜子脸上犹自挂着水珠和蒸汽,唇红齿白,衬着迷蒙眼神和白皙皮肤,分外动人。松岛唯无奈地笑道:“要看情敌是什么人了--是你的话我只好自动打包走人。”

  千羽凝一愣,把眉头一皱:“呐,怎么会是我。”

  “我假设一下,假设一下。”松岛唯往下一溜,将整个人浸到水里,又迅速钻出水面,呛得咳嗽了两声,“如果情敌那么强大,我毫无胜算,何必争得头破血流?还不如躲到一边去自理伤口要紧。”

  千羽凝听着,脸色不免有些忧伤起来,伸手揽住松岛唯:“秘书,你和荣耀子,不管你碰到什么情敌,姐姐一定帮你。”

  松岛唯呵呵一笑:“我们一定哭哭啼啼来找你出头--啊呀真的手都泡皱了,不能泡了。社长你肚子不饿?”

  “……似乎是饿了。”

  “吃饭吃饭!叫荣耀子一起去吃饭!”松岛唯站起身来,蹚水往岸边走去。

  千羽凝伸手划了两下水,见松岛唯走远了,便也站起身来,披上浴巾跟上去。

  明明是阴天,这时候却忽然冒出一轮夕阳,挂在远远的天边。千羽凝看着自己被镶上金边的影子,穿着木屐的脚踩在石板路上嗒嗒响。

  这时候是淡季,四周非常安静,树叶婆娑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楚。然而在这声响中远远飘来一曲乐声,袅袅地钻进她耳朵里。

  她怔住了,挪不动脚步,只觉得心里别地一跳。

  是馆林寺夕,在拉《圣母颂》。

  因为有鸟在叫,所以那声音是断断续续的,但非常细腻地,像常青藤在生长一样地钻进她脑海里来。她放慢脚步,怕踏碎节拍,缓缓走近自己住的房间。

  馆林寺夕背对着她,肩上架着小提琴,半湿的头发扎起来,全身沐浴着金色的夕阳。

  千羽凝曾经那么爱夕阳,她爱和她所爱的人一起看。但现在为什么觉得这余晖这样刺眼,让她麻木的记忆重新一点一点钻出来--手、眼神、音调、走过的路、听过的曲子。

  她倚在栏杆上,抱着自己的肩膀,微笑着听--她还笑得出来。那样一片真心就第一次给了那个人。但是人家不屑一顾的,就那么丢下走了,临走还踏上一脚--再也不见面了,不知道他在何方流连在哪个怀抱,剩下她,听到当初听过的曲子就感慨万千,见到当初见过的夕阳就……就为什么那么想哭?

  千羽凝低头慢慢用木屐踢着脚边一块小石子,小石头骨碌碌滚得老远。馆林寺夕正拉到最低徊婉转处,千羽凝仰面,心就那样跌回了最低谷,又被藏起来,再也跃不出那一湾深潭,希望永远不会。

  馆林寺夕听到石子被踢起来的响声,回头见千羽凝笑着望向她:“社长怎样?还过得去吧?”

  千羽凝伸手揪住胸口的衣领:“拉得很好啊--听得我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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