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一切,秦兆川返回帅帐。
晨时,见过神明真容,只觉世间最美的女子也大抵是比不过神明的。
虽被调侃一番,在属下面前失了颜面,但只要神明高兴,对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秦兆川兴冲冲回了帅帐,发现神像的眼睛又恢复了闭合的状态。
他换了新的香,烟雾袅袅,他仰头,目光追寻烟雾上升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并未见到那个令他久久不忘的身影。
难道神明不在?那烟雾为何给他指示?
秦兆川一脸失望。
就当他以为今日神明失了约,不会出现时,桑柠的声音却传了出来,和从前一样。
“秦兆川?秦将军?”
秦兆川面上一喜:“川在!”
桑柠也是发现神龛这边的动静,过来查看的。
“奇怪,为什么看不到人了?”
秦兆川脸上喜色退却了些,耷拉着脑袋,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狗,声音闷闷的:
“川也不知。”
桑柠也不高兴。
像秦兆川这样身材比例完美脸蛋精致却透着野性的帅哥,在现实里太难找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还是大将军,骁勇善战又清纯可爱的,不多看几眼,也太可惜了。
她气愤地哼哼几声。
“神明别气,许是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条件。”
“这神像是学营销的吧?这么会吊人胃口。”
她想和秦将军从网友间的语音通话变成视频通话,怎么就这么难?
“何为营销?”
秦好奇宝宝再次上线,每次他和桑柠连通时,总能从对方的语句中找出不懂的地方,然后虚心求教,像是乖乖等夫子传授学识的小弟子。
“就是买东西的,特别会吊人胃口。”桑柠愤愤。
给她看秦将军这样的绝世大美男,但只给看一眼,这和“后续剧情请自费购买”有什么区别?
“川懂了。”
秦兆川又说起今日的成果:
“已经有一百多个士兵学会开越野车了,川认为,南下之行应当够了。”
他现在已经确定,出了涝灾的是最南边的槐州以及周围几个郡县。
那里常年酷暑,虫蚁成灾,本就不是最适宜生存的地方,每年缴纳的粮税也少,可以说是天清王朝最不受重视的穷乡僻壤了。
“治疗鼠疫的药物我都准备好了,除此之外,还给你们准备了强效杀虫剂,保准一只虫子都不会近秦将军的身。”
“谢谢神明。”秦兆川面露喜色,感觉胸腔中划过一抹暖流。
他常年在行伍中,行军打仗时,直接倒地上休息,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们都会拾些柴火,在要睡觉的地方烧一圈,火烤加上烟熏,能赶走那多数的虫蚁蛇鼠。
他早就习惯了糙汉一样的日子,没人记得他少年时也是京中侍花弄鸟的富贵公子,却不想隔了两千年光阴,还有一人如此关心他,处处为他着想,生怕他有一丝的不如意。
不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哦对了,还有老鼠药,这个很重要,一定要把当地的老鼠清理了,以绝后患。”
虽然用了她送去的药,短时间内会产生抗药性,很难再传染上,但以防万一,携带了不知道多少病毒的阴沟老鼠,还是解决的好。
桑柠想得周到。
只是……
秦兆川眸光暗了暗,似使了些气力,才将话说出口:
“神明,此次槐州之行,川需要前往。”
孟庆或者许田思自己去镇不住场子,百姓知道他的威明,就算叛离朝廷,也能在百姓那里争得几分薄面。
但孟庆他们就不行了,百姓不知他们军中威严与能力,带着一堆奇奇怪怪的药物过去,怕是会被当成黑心肝的道士打出来。
他们总不能与百姓动手。
桑柠闻言,沉默半晌,道:
“我拿到一个纸扎艺术节的邀请函,那边是有比赛的,还会录制以纸扎为主题的纪录片,秦将军,我也要离开好几天了。”
秦兆川不能带着神像,因为一路颠簸,频繁更换地方,是为不敬,也不方便桑柠送吃食。
桑柠不能带着神像,因为艺术节有摄像机全程跟拍录像,还有直播,要是带了神像,秦兆川那边送个什么东西,她就要被迫表演大变古董了。
因此,他们要分开了。
以往也并不是没有联系不上的时候,但他们都知道对方就在那里,心里也安。
但这一次,桑柠这边尚且无甚危险,但秦兆川那边,虽有盔甲护身,但下山进入天清王朝的地界,不可能一点危险都没有。
“川此次,要将槐州等地据为己有。”
秦兆川眼神坚定,闪着犀利的光。
神明还给了他很多稻谷,金都山偏北,山上温度又低,不适合稻谷生长。
但槐州就不一样了,就算三年大旱时期,那里的河水也未干涸,是最适宜稻谷生长的地方。
只要他想,槐州就可以成为日后起兵,最大的粮草供应地。
“放手去博吧,我永远是你的后盾。”桑柠故作伤心,“只是要好些天找不到秦将军了,少了个可以逗弄的对象,真让人伤心。”
秦兆川:“……”
是神明的风格,没错了。
.
是夜,金都山内的百姓和将士们都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只有一道黑影,在山寨里晃着。
秦兆川留了士兵在寨子中巡逻,为的就是保护百姓的安全。
黑影从院子里出来后,没想到会看到巡逻兵,也幸好他躲得快,不然就被抓了个正着。
黑影正是张泗元商队的其中一个镖师。
他刚干这一行不久,知道商队的领头个个都是有钱人,心中难免不平。
平日里,他跟着商队走南闯北,总会拿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就算被发现,领队也不会当回事。
就这样,一次次地,他手脚不干净的毛病就落下了。
这次跟着小商队,本以为捞不到油水了,没想到,张泗元竟带着他们进了秦家军的老巢,还让他看到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宝贝。
如果不拿些回去,他觉得自己这趟会白来。
镖师搓了搓手,悄悄翻进一户人家的院儿里,瞧上了主屋搭在椅背上的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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