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柠说：“还记得生辰时我送你的蛋糕吗？当时我和你说，那是海外传来的，其实在我们这个时代，有很多被西化了的东西，西化就是被海外影响，将海外的习俗带到中原。”
“有一段时间特别流行西式婚礼，要成亲的一对新人邀请亲朋好友，新娘穿着白色的婚纱，新郎穿着西服，由司仪举行仪式，宣读结婚誓词，婚礼就算完成了，诺，就像这样。”
桑柠在网上随便搜了一个图片给秦兆川看。
秦兆川看了看，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成亲时，就应十里红妆，穿着红色的婚服，那样才喜气。
白色是举行丧事才会用的。
但不得不说，神明给他看的图片很美。
桑柠又说：“不过现在也有很多新中式婚礼啦，其实我也觉得，相比于婚纱，还是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习俗更加壮观漂亮。”
“不过，现在成亲，大多是没有很多习俗约束在女性身上的，成亲举办婚礼，不过是两个新人互相喜欢，决定步入婚姻后的平等仪式。”
桑柠觉得自己说话有点没有头绪和逻辑，想到哪里就说哪里，也不知最后想表达的是什么。
但秦兆川永远是最忠实的听众，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认真听着，是不是还会问几个问题，总之，情绪价值拉满。
桑柠在慕济鸣的启发下，重新绘制了稿子，增加了很多天清王朝的元素，等确认无误，就准备开始制作了。
纸制的嫁衣，桑柠也将所有细节还原，就连头上的珠钗，她都是用纸一点点做出来的。
有了灵感，桑柠手底下的动作就快了起来，说着说着，整个人投入其中，也不和秦兆川闲聊了。
秦兆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认真严肃的神明，在他眼中，如同蒙上了一层光环，闪耀夺目。
若时间静止，他将永远站在这里，目之所及，都是那一人的影子。
桑柠录制了一个制作全程的视频，她不会剪辑，就让明姐从基金会里找了个会剪辑的小姑娘，让她帮忙，自己则多给一些加班费。
小姑娘很乐意帮忙，毕竟桑柠给钱超级大方。
等剪辑好发布后，桑柠才呼出一口气。
突然觉得自媒体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小姑娘效率很高，她当天给了，等第二天下午，就做好了给她发过来。
桑柠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让小姑娘改了几处细节，就直接发布。
她还是缺少了些经验，不然就会知道，建一个粉丝群预告、或者剪辑一个吊人胃口的先导片，更能锁住流量。
不过她技术过硬，视频有自己的风格，而且走的还是小众赛道，就算没有太多技巧，等第二日的时候，视频的浏览量也有了好几十万，点赞也破了万，评论更是多不可数。
小姑娘给她剪辑的视频很棒，而且建议她再出一个有短暂剧情的小故事，就以新做的纸扎为主角。
桑柠觉得小姑娘很厉害，想让她从工作室离开，直接来自己这边全职。
小姑娘：“姐，打两份工，钱多。”
桑柠无话可说，直接给了高高的工资，把小姑娘从基金会要了过来。
又过了两天，桑柠借着上一个视频的热度，又发了一个剧情版。
第一个视频是她制作纸扎的全过程，第二个，则是以纸扎鬼嫁娘为主角，以寥寥几句，编造了一个小故事。
不管是背景还是氛围，都做的不错。
毫无意外，视频又火了。
这一次，总算有人开始关注桑柠的技术，而不是全身心的夸夸，再让她做下一个。
“姐姐不仅人长得好看，而且技术好，我爱了［星星眼］。”
“我担有脸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厉害，这还是我认识的纸扎吗？怎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我的天，这全是纸做的？震惊我全家。”
虽然不可避免的有那么几个不和谐的因素，但大多数都是在夸夸，很多网友还想让桑柠开直播，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观赏鬼嫁娘。
桑柠被央求的没有办法，最后答应了。
她把这件事告诉秦兆川。
秦兆川又开始了，小学生一般地连环提问：“神明，何为直播？”
桑柠斟酌着用词：“我不是给你看过我的电脑和手机吗？就是通过这个，很多人就算不在我家，我用摄像头照着，别人也能在家里用自己的手机看到我这边提供的画面？”
秦兆川有点懂了，就是不在现场，也能看到神明，和他们现在差不多，只不过是用的手机，还可以好多人一起看。
“那川可以看吗？”
“你？”桑柠有些意外，因为秦兆川很少主动对她提要求，“看倒是可以看，其实和平常差不多，你要是看的话，我给你放个电脑，你看看弹幕吧。”
秦兆川：“神明，何为弹幕？”
桑柠扶额：“就是手机的这个屏幕上，他们在看我直播的时候，可以把想说的话发上去，直播间的所有人都能看见。”
秦兆川又懂了。
“神明，川想看。”
桑柠问他：“你没有事务要处理了？”
秦兆川摇头：“今日的已经处理完了。”
桑柠给他举了个大拇指：“我们秦大将军就是厉害。”
秦兆川笑了笑。
桑柠听从小姑娘的意见，开了好几个粉丝群，等自己这边调试好设备，在粉丝群里说了一声，直接开播。
猝不及防。
在秦兆川的角度，就是神明换了一件好好看的衣服，还带了他送的项链耳钉，不知为何，有一种悄然宣示主权的成就感。
秦兆川抿了抿嘴，见神明对着立在房间中央的架子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桑柠。”
桑柠直接用的本名，毕竟就算不用真名，桑家的事也早在网上传开，网友们要想扒她，都不用费什么劲。
刚开始直播，直播间的人并不多，但还是有零散的评论。
秦兆川也能看到。
“啊啊啊啊啊柠柠宝贝，么么么。”
秦兆川：“？”
什么意思？
秦兆川在心里默默记下，准备等所谓的直播结束了再问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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