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卷子被撕！
发到原啼的位置时，两人一对眼神，互相点了点头。
钱校长如果不是一直关注这两人，恐怕还发现不了她们的勾当。
不能让她监考。
当下一皱眉：“孙老师，我忽然想起，厨房那边人手不够，你去帮着蒸饭吧。”
孙老师一向自诩是公办教师，除了教书，从不做那些杂活的。
她刚想反驳拒绝，却对上钱校长严厉的双眸。
竟不敢说什么了。只安静地点了点头，黑着脸出去了。
身后原啼不禁露出为难纠结，焦虑无助的眼神。
钱校长路过她时，特意压低声音说道：“好好做题，别想不该想的。”
原啼惊恐，毕竟年纪不大，禁不住吓。
当下就以为自己的事被发现了，手心冒汗，连铅笔都握不住了。
另一边，孙老师哪会老老实实地去厨房？
她意识到钱校长的异常，想着绝对有那些她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难道说，自己收了原啼二十元钱，对她顶替学籍，实际成绩很差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时还帮上一把的事，暴露了？
越想越害怕，孙老师见周围没人，快步向校长室走去。她还非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晓此时已经写完了卷子，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有些无聊之下，甚至还从空间里拿了本《百年孤独》看了起来。
出于谨慎，她撕了封皮和扉页，确保只有正文内容后，一页一页看了起来。
因为看得入神，竟没听到门外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嘭”！
孙老师猛然推开门，见里面只有一个女学生，注意到她和原啼有五分像的样貌，狠狠皱了眉！
“你是哪班的，这时候不在教室里上课，躲在校长室干什么小偷小摸呢？”
竟是一句话，就给原晓定了小偷小摸的性质？
原晓狠狠皱眉：“老师，我还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我在这儿是等钱校长回来的。”
“别撒谎了，为了逃课你们这种乡下瘪种啥都干得出来。”
这位所谓城里人，说的话竟比她的鞋底还脏。
原晓气得刚想反驳，孙老师突然眉头狠狠一皱，大步上前，一把把原晓推开！
“嘶！”原晓的腰撞到了桌角。
生疼的痛感传来，皮包骨的身体，没有脂肪层，根本没有缓冲作用。
当下便疼出眼泪，而那边孙老师竟开始大声质问：“这是什么！你怎么在做这个卷子？是不是你偷得！”
她手里狠狠攥着原晓刚写完的卷子。
看卷子上出了褶皱，薄脆的纸张禁不住折磨，马上就要破烂。原晓连忙站直，想要拿回卷子：“这是钱校长让我写的，您别这么用力，卷子要坏了！”
孙老师哪能让她拿回去？
这卷子明摆着，就是刚刚的测试卷！
钱校长为什么突袭测试，为什么有个年岁刚合适的女生，待在他的办公室写卷子？
猜想连成串，孙老师危机感顿生。
她随便扫了一眼，发现这女生竟把大题都写满了！
连自己都不能全写上的难题，她都写上了！
顾不得对错，孙老师直接手上用力！
“撕拉……”
卷子就这样被拧烂了！
“你！”原晓连忙将卷子抢回来，一来一回见，卷子更是不能看了。
油墨墨水糊成一团，根本看不清写了什么。原晓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出一瞬，刚刚还好欺负的女学生，再抬眸时，已然冷静如斯。
“老师，你是故意的。”原晓不需要问，也不需要解释。
她看得出来者不善。
孙老师自然不认账：“你不敬老师，竟然想从我手里抢东西，我看恐怕是你心虚，才故意把卷子撕了吧？”
原晓要被气笑了：“我心虚？为什么？”
“恐怕是你作弊，怕被我发现，才慌不择路毁了卷子吧？”
孙老师像是为自己找到了完美的开脱借口：“你看你小小年纪，竟然为了入学，还用上了作弊的手段，真是让人不齿！”
她伸手在鼻前挥了挥，像是挥开乡下人的恶臭。“像你这种人，就该老老实实待在乡下，赶紧找个人嫁了，别出来碍眼了！”
这种直白的辱骂，几乎能毁了一个学生。
原晓却没有像孙老师想象一样，哭哭啼啼地跑出去。
而是嗤笑一般看着她，就像看耍猴。
“你看什么看！”孙老师狰狞着脸，手高高挥起，竟还要上前一步！
“干什么！”门猛地被推开！
钱校长回来了！
他手上已然捧着一沓试卷。
因为题太难，大半学生没写几道题，便交了卷。
只有一个男生还在慢慢写。
钱校长让他慢慢写，将包括原啼在内，所有人的卷子收了上来，快步回了校长室！没想到竟撞上老师企图殴打学生这一幕！
原晓此时手在包里，学生用防狼喷雾已经握在手上。
看到钱校长回来，她默默松开手。
“钱校长？”孙老师慌张，刚想解释时。
原晓抢先：“校长，这位老师一进门，不由分说就撕了我的卷子，还污蔑我作弊。刚刚她还要打我。”
她手上捧着废纸一团的卷子。
钱校长狠狠皱眉：“孙老师，这是真的？”
“你别听这泥腿子胡说，乡下人张口就是瞎话！我哪会污蔑她！”
孙老师狠狠瞪了眼原晓，继续解释：“我就是一进门，就看到她拿着本书在抄，就赶紧把卷子拿过来检查。没想到她心虚，非要把卷子抢回去才弄成这样的。”“我刚刚也只不过在劝她不能走偏路，她竟出言骂我，我抱着教育的目的，才……”
说到最后，对上钱校长洞察一切的目光，竟有些心虚。
原晓气到笑：“老师，您这编瞎话的能力，不出去说相声可惜了。我看的书上面哪怕有一个数学公式，我都自认抄袭。”
讽刺意味十足。
孙老师那碰到过这种伶牙俐齿的学生，当下气得涨红了脸。
碍于钱校长在，竟还不能做些什么！
钱校长也看明白了孙老师的为人。
但明白归明白，证据归证据。
“孙老师，你不要闹了。既然你找到这里来，想必也知道这位学生是谁了。”
他翻出原啼的卷子：“等我判完卷子，咱们一切就能见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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