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豪华席面
农家的大铁锅的好处，容量大，有烟火气。
张奶奶还在住院，张爷爷和张母去陪床。
中午时候，只有原春在家。
听到厨房的动静，一直在看书的她才出来。
自从搬出原家，原晓提议姐妹俩都回学校上学。
原春犹豫了好久，虽然害怕自己跟不上课程，但在原晓的劝说下，还是答应了。
原晓按照她的学业水平，找了各科小升初的辅导练习给她。
那之后，原春几乎每天都在做题。
非常认真。“你这米，都没洗干净。”听到响动，来到厨房。
原春才发现自家妹妹，为了招待客人，竟然自己下厨了。
可把她吓了一跳。
“诶诶诶，赶紧把刀放下，我来。”原春连声说道。
原晓哭笑不得：“姐，我能行。”
不就是做饭吗，上辈子独活了几十年，哪能不会？
原春斜眼：“那你说说，你想做啥？”
“红烧肉，干锅鲍鱼，清炒贝柱，松鼠鱼，粉蒸排骨，酱肘子……”原晓跟报菜名似的，一个个硬菜往外蹦。
“知道松鼠鱼该怎么改刀吗？”
松鼠鱼是苏浙菜，因形似松鼠而得名。改刀自然是重要的一环。
原晓自信一笑：“这有什么不知道的。”
习惯性地一摸兜。
想着上网查一查。
才意识到，这个年代别说网络了，连移动电话都还没有呢。
原春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家妹妹懵了。
“得了，这儿就交给我吧，你和张家小弟赶紧出去，别碍事。”
原春连连挥手，将不甘心的两个小孩撵出去。
“啊？我能行，姐，让我试试吧。”原晓对自己的厨艺深信不疑。
可她没意识到，上辈子年过半百，她面对满铺子的鱼，唯一会做的，还是清炖鱼汤这件事。
最终，被赶回房间的原晓，在张承澈憋笑下，闷头看起了书。
自从上次说好补习，两人每天晚上都会一起学习。
原晓做题，张承澈就在一边看书陪她。
窄窄的木桌木椅，张爷爷亲手打的，只容得下一个人。
张承澈就坐到床上看。
偶尔抬头，窗前袭来的清风，吹起伏案攻读的原晓的发丝。
在这时候，他总是暗藏不甘和憋闷的心，总会非常平静。
“张承澈，你来帮我看看这道题。”
原晓叫他。
“你已经看到高中数学了？”张承澈惊讶。
两人刚开始补习时，原晓还在看小学的基础知识。不到几天，就进展到高中了？
原晓倒不觉得奇怪，上辈子自己虽然没再上学，但学习一直没有停下。
得了空，她总会看看网上的公开课。
能吸取知识的方式，她都没有放过。
这是她唯一免费，又充实的爱好。
现在再捡起来，也算容易。
“所以被卡住了，你帮我看看这道题，能不能用这个辅助线……”
“我看看。”
一些有难度的高中数学大题，她总是容易缺少思路。
可张承澈不一样。
他是真正的天才。
原晓在一边看着，他只扫了眼题目，便能随手写下好几种解题方式。对于数字和规律的理解，原晓自知，自己和他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所以问他问题的时候，原晓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跟这种自己怎么也比不了的大神，感觉多问一个问题，都是赚到！
作为报答，原晓又给他偷摸塞了几本“未来”读物。
张承澈视若珍宝。
但还是秉承她不说，他就不问的原则。
默默收下，不多嘴问一句。
补习进展十分顺利。
做完题，原晓按照自家老师，也就是钱校长的要求，拿出宣纸和毛笔练了几篇大字。
然后又练钢笔字。
算是每天的惯例，时间长了，原晓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字体更加自成一派。
洒脱中带着坚定。
张承澈看了也夸：“”朴实无华而兼纳乾坤，很好。”
原晓骄傲耸肩。
到了午后一点，原春就喊人吃饭了。
原晓伸了个懒腰，座椅的高度不太适合她，坐时间长了，还真有些不舒服。
“既然要建房，不如求张爷爷再多打几套桌椅，你，我和姐姐一人一套。”
张承澈抿唇：“那我们还能在一起读书吗？”
原晓不在意：“当然要啊，我还得问你问题呢。来回跑多费劲。我打算加一间书房，以后就在那里学习。”
“好。”张承澈浅浅笑了。“红姐，可以叫大家来吃饭了。”原晓出门喊陈红。
年轻女生一直待在门外，说什么都不进来，说是警戒。
原晓劝道：“不用这么紧张，我能有什么危险啊。”
“晓晓，你的保密等级是顶级，这已经代表了你可能遭受的危险程度。”陈红严肃回答、
看她认真的样子，原晓无奈，只能让她去喊人吃饭。
等人到齐，原晓才第一次见到所有警卫员。
一共四人，两男两女。
陈红带队，队员分别是女队员蒋欣，男队员沈峰和韩齐。
大家年纪都相仿，看着青涩又紧张。
仔细问了，竟然还都是同期，都是第一次接这么重要的长期任务。
“那大家快坐，先趁热吃饭。吃完咱们再说。”
原晓赶紧招呼着，说实话，看着满桌的大菜。
她都要忍不住了。
更别说四个年轻人，常年在队里待着，油水都没见过几次。
看着满桌的菜色，这席面恐怕没有30块钱都下不来！
国宴都不过如此吧？
他们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要不是有纪律约束，恐怕这时候都动筷了！
陈红首先艰难地拒绝：“晓晓，你的心意我们懂，但是这些实在太奢侈隆重了。我们有纪律，不能吃人民的口粮。这些你们家自己吃就行了，我们不吃。”
“您就放心吧，我给爷爷奶奶他们都留好饭菜了，等晚上回来就能吃。”原春劝道。
原晓也说：“对啊。你们放心，这不是什么逞强，家里口粮也足够，你们放心吃，绝对没问题的。”
见她这么说，四个年轻人对视一眼，才不好意思地入席。
七个人围着餐桌，年纪都不大，没什么规矩。
原春作为厨师，先动筷，其他几人也就跟着夹菜吃饭。
咸香肥厚的鲍鱼，丝毫吃不出干货的干瘪。
还有那道考验刀工的松鼠鱼，每一块翘起的鱼肉，都裹满了酸甜的橘红酱料。
一口下去外酥里嫩。香得能吃下三碗饭！
“这个好吃！”原晓惊喜，没想到姐姐连松鼠鱼都会做。
连忙夹了一筷子，给没怎么伸手的张承澈。
“你快尝尝！”
张承澈看着碗里的鱼肉一愣，呆呆地看了眼原晓。
始作俑者已经回到了抢菜的行列。
没管被她惊到的少年。
张承澈轻轻勾唇，将鱼肉放入口中。
细细品尝。
风卷云残后，盘子干净地都不用洗。
吃得最多的四个年轻人不好意思地挠头。
“小原春的手艺也太好了，我们都吃撑了。”蒋欣笑着揉肚子。原春有些害羞：“我这算什么啊，随便做做而已。”
“姐姐，你做的真的特别好吃！这手艺，都能去国营饭店当厨师了！”原晓毫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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