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买建材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也让原晓耿了解了几人。
往后相处时间会很长，知己知彼才方便行事。
第二天，熟人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原晓一大早就准备去县里供销社，买建房材料。
王大叔之前买的基本都不能用。
用那些废弃木材建起来的房子，可没人敢住。
按照往常，她总得等最早的拖拉机发车，人挤人地上了车，才能去县里。可自从警卫四人组中的沈峰当上司机，从村子到县里的车就多了一辆。
原晓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方便极了。
拉着看书的张承澈上车，没多久就到了县里。
沈峰也没回去：“晓晓，我跟着你就行。等你们买完了，我再送你们回去。”
这么方便的事，原晓没有不答应的。
乐呵呵带头，三人直奔供销社。
挤挤攘攘的柜台前，仅仅两个售货员，要应对至少十来个顾客。
忙得不可开交。
没有排队可言，沈峰只好开路。
一米八的大个子，身高体壮，优势很强。
带着两个小孩挤到了最前面。“哥哥，我想买木材、钢筋和水泥！”
忙的团团转的男营业员，推了推眼镜，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一旁的大爷高声说：“给我来盒火柴！”
倒是很快拿到手。
原晓皱眉：“你好，我想买木材，钢筋和水泥。”
声音不小，绝不会让人忽视那种。
男营业员还是瞥了她一眼，理都没理。
沈峰猛地一拍柜台。
哐地一声，吓得营业员一抖。
一看是比他壮了一圈的男性，营业员这才陪着笑脸，耐心询问：“先生，你想买什么？”
没想到沈峰指了指原晓：“她比我先来，你不问问她？”
营业员一噎，没好气儿地说：“她上来就说要买什么钢筋水泥，这不小孩儿闹事儿嘛，谁家建房子，让一孩子来买材料。可别等我辛辛苦苦搬来，她再不买。我可不费这力气。”
“东西我都没看到，你怎么知道我不买？”原晓皱眉。
“那你把水泥票，钢筋票还有木材票，对了，还有钱，都拿出来我看看。”男营业员一脸不屑。
笃定她没有。
沈峰哪见过这种为难方式。
往常他在队里，出门穿制服，谁见了都好声好气地关心照顾，从未遇到过为难的事。
这一脱了制服，竟被一个店员为难至此。
到底是年轻人，压不住火气，当场就想跟营业员拉着衣领，理论理论。
营业员吓得眼镜都歪了。还是原晓拦住沈峰：“沈峰哥，你别急。钱和票我都带了，这位哥哥就让我先看看货吧。”
沈峰都替她气不过：“晓晓，你不用受这委屈。来之前冯将嘱咐过我，你需要什么，都可以联系他。不非得在这儿买！”
营业员嗤笑：“行啊，爱上哪儿买上哪儿买去！”
看出两人是一伙儿的，只当他们在说大话。
原晓给了沈峰一个冷静的眼神。
“哥哥，您别介意，你看，我这里票和钱都齐的，你先让我看看货吧。”
原晓掏出票据和纸笔。
这些都是当初吕队长换给她的。
营业员一看，啧了一声。
再找不出理由不给他们看，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了库房。眼神一转，故意拿了最次品的建材给他们。
“就这样的，你们看吧，爱要不要。”
往地上一扔，爱答不理的。
沈峰气得都快冒烟了，原晓还乐呵呵地不在意。
随手拿起水泥粉末的袋子，里面大片受潮和结块的现象。
手轻轻一搓，粗糙感很强。
说明水泥细度较粗，不正常。
使用的时候，强度会很低，粘度也差。
再看那一小节木材，更是虫洞遍布，派不上用场。
更别提那段钢筋了，又脆又薄，不知是用什么金属混合的，以原晓的手劲儿，恐怕一掰就断。
“哥哥，只有这种货了吗？”原晓笑眯眯地问道。
“对啊，就这些。”营业员没好气儿。
“价格呢？”
“那不摆着呢嘛！每张眼睛看啊？”营业员一指。
柜台上摆的价目表，价格都是规定好的。
五毛1斤的水泥，10元一米的钢筋，还有三毛一米的木材。
但这价格，都是在商品质量正常的基础上定的。
谁会花这份冤枉钱，买根本没法儿用的建材啊？
还真有可能有。
王大叔。
原晓让营业员拿货出来，就是想看他和王大叔买到的那批废料有没有关系。现在看来，两人还真有勾结。
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如果营业员只是为难他们，顶多能说他态度不好。
但如果营业员把这些废料卖给王大叔，甚至从中吃回扣的话，那可是重罪。
无论如何，都够这人吃一壶了。
原晓拍拍手起身，招呼一个小孩儿过来。
递给他一块水果糖：“帮我把吕队长叫过来，就说是原晓找他。回来再给你一块糖。”
小萝卜头接过糖，立刻塞进了嘴里。
甜腻的年货糖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听说还能再拿一块，小萝卜头高兴地蹦起来，转身风风火火地跑去。
“吕队长！”不一会儿，原晓就看到小萝卜头拉着吕队长，一路往这边过来。按照约定，原晓又塞了一块糖给小孩儿。
看他身后眼巴巴的小伙伴儿们，她失笑。
悄悄掏出一大把糖，让他们自己分。
小孩子们乐疯了，把她团团围住，一口一个漂亮姐姐叫得可甜。
好不容易把他们劝走，吕队长也和沈峰了解了情况。
立刻皱紧眉头，看向营业员。
作为县里的生产大队长，吕队长的话语权极高。
可能一封信，一个上报，就能让营业员失业。
男营业员吓得脸都白了，甚至想当场毁灭证据，把那些废料扔掉。
立刻被吕队长发现：“你给我放下！”
语气严厉，目光冷然。面对这种组织蛀虫，他从不轻易放过。
立刻拉着人去了仓库查看，竟心痛地发现，因为管理不当，本来好好的木材和水泥粉，都出现了质量问题。
尤其水泥粉，制作不易，原料中。
出厂30天内是最佳使用期，更是必须严加管理的重要建材。
竟被他这样浪费了！
“说，你有没有把这些废品卖给别人！这可是会出人命的！”吕队长智者地上的废料质问。
营业员直发抖，哆哆嗦嗦地说：“我只卖出过一次，就是原家村儿姓王的。我也不想卖的，可他说要是我能半价卖他，一斤的料，就给我返一分钱。”
他哭嚎着后悔：“吕队长，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这么重要的物资，你说浪费就浪费了，还敢把不合格的建材卖出去！你知不知道，用这种材料建房，是会塌房的？如果出了人命，你担当得起吗！”
吕队长气得冒火，指着营业员就说：“你这工作，我看也不用干了！”
营业员如丧考妣，瘫坐在地上哀求：“不行啊！我家还等着我挣钱吃饭呢！这工作不能不做啊！”
“你干这些事儿的时候，就该早想想家里人！”吕队长一甩手。
将人赶了出去。
在围观群众指指点点中，营业员哭丧着脸，蒙头跑了。
只剩吕队长对着浪费的材料唉声叹气。
“都是好东西啊，就怎么给浪费了。”
正当这时，一位带着安全帽的技术专家挤进来，焦急地问：“吕队长，我听说建材出问题了？我们定的货不会也没了吧？”
“那可不行啊！水坝必须立刻修好，不然发了水，县里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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