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浣熊帮帮忙 >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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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车,席德倒是露出醉态来了,往她身上靠着,柔弱无力的模样。舒浣被压得不行,但屡推不开,也只得无可奈何地承受着那体重。

  

      好在车子很快就到了席德的公寓下,舒浣吃力地掏出钱包,付了车钱,留下小票准备向公司报销,而后推推席德:“你到了,该下车了。”

  

      席德睁开一只眼,醉意朦胧似的,笑道:“你不送我上去吗?”

  

      “……你又不是没脚,可以自己走吧?”

  

      曾经的曾经,舒浣一度觉得,只要是帅哥,都可以成为花痴的对象。而席德完全击溃了她这一信念,一个人的内在真的会影响到外在的魅力值。

  

      遭到拒绝,席德就往车厢里一靠,伸长腿脚:“那我走不动了,我喝醉了啊。”

  

      “……”舒浣没有他那样的厚脸皮,在司机出声请他们下车之前,只得用力拖住他,“好吧,我送你上去,麻烦你下车吧。”

  

      有电梯,送他上楼的过程就迅猛而且便捷得多。舒浣结果他的钥匙,利落地将房门打开。而后将他扔进去。

  

      而在扔的瞬间,席德却拉住了她的手,以至于舒浣也跟着踉跄了两步,进了门。

  

      席德笑着反手将门关上。

  

      舒浣看着他:“你到家了,不需要助理了吧?”

  

      “我很渴呢,你给我泡个茶吧。”

  

      舒浣警惕着,但并不惧怕,钥匙还在她手里,她不担心门被反锁之类的伎俩。

  

      她虽然宅,但是不傻,不会小白到对有攻击力的陌生成年男性没有提防之心。上楼之前她就有了防卫意识。她知道席德这人不正经,私生活混乱,在公司几天都听了他不少八卦绯闻。

  

      但这才第一天公事,要把妹也不需要如此猴急,正常人都要多几天试探才会下手。何况她怎么也是段琪雅介绍过来的助理,真要对她有什么念头,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一般人做事都不至于太离谱。

  

      “泡茶很容易的,你自己动手吧。我该回家了,琪雅还等着我呢。”提醒他关于段琪雅和她合居的事实,也是在暗示他不要做傻事。

  

      “泡个茶而已,何必这么小气。”

  

      “……”

  

      “那你帮我倒杯水总行了吧。不要这样没意思吧,我很客气要跟你交朋友耶,你何必呢。”

  

      舒浣看了他一眼,把钥匙先放入口袋,转身去饮水机给他倒了杯水。

  

      走回来将被子递给他,席德却并没马上接过去,只上下打量她:“从背后看,你屁股很翘嘛。”

  

      舒浣忍耐着没把水灌进他鼻孔里,只说:“水拿去吧。我走了。”

  

      席德还是笑着,伸手来接水杯。

  

      然而他的手没有握住杯子,只握住了舒浣的手腕,口气暧昧地说道:“你瘦是瘦,胸部还蛮大的。”

  

      “……”

  

      舒浣忍无可忍地要将手拨回来,却又听得他说:“喂,你想干么?”

  

      舒浣简直莫名其妙:“什么我想干什么,这该问你才对吧!”

  

      席德还是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腕,笑道:“我不是问你想干什么,是问。你想干吗?”

  

      这回舒浣没再给他机会,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大拇指,用力往后一折。席德粹不及防,痛得立刻松了手。舒浣再翻手反抓住他,一个小擒拿,就将他手臂折到背后,逼他在地上跪下了。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有种再说一遍!”

  

      对方立刻就孬种了,方才花花公子的风流倜傥模样已经荡然无存,只痛得嗷嗷叫,不住求饶。

  

      “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

  

      虽然对他充满了无尽的鄙视,舒浣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终究放开了他。

  

      到了这份上,也等于撕破脸了,舒浣边往门口走,边想着明天怎么跟FANY姐交代才好。

  

      刚掏出钥匙,突然就看见自己投在门上的影子之上,有了更大的黑影。

  

      舒浣本能地往边上一躲,来自背后的袭击这才没有命中。但席德还是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往后用力一扯。

  

      “死八婆,竟然打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舒浣没想到他会这么卑鄙无下限,一时真的没有防备,当即被拖得往后踉跄了几步,还未从那马尾被拉扯的疼痛中挣脱出来,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这力度之大,打得她整个人跌到了床上。

  

      “问我敢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一记耳光的攻击力真是比看起来的要大得多,在起码一分钟里,舒浣只觉得耳边嗡嗡响,脑中没有意识,眼前也是暗的。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脸上火辣辣地痛,发现自己仰躺着,上衣已经被掀起来了,而席德正压在她的身上,在粗鲁地剥她的牛仔长裤。

  

      舒浣慌张了,她的手够不到床头的台灯。席德毕竟是男性,裤子再难脱,他迟早有扯下来的力气,恼羞成怒的话,再来一个耳光他就能把她打晕过去,她根本反抗不了。

  

      舒浣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中的那串钥匙。她攥紧了它,用尽力气挥出胳膊,朝男人的脸上划过去。

  

      对方惨叫一声,几乎是立刻放开了她,用手捂住脸。这回舒浣不敢再给他反击的机会,不顾一切地爬到床头举起台灯,劈头盖脑就往他头上身上砸。

  

      席德在她的殴打里挣扎着站起身来,按了墙上的铃,而后大喊:“保安,保安!”

  

      很快就有牛高马大的保安破门而入,舒浣总算松了口气,而一手捂住脸上伤痕的席德却先发制人:“抓住她!这个疯女人,她攻击我!”

  

      他的无耻实在超出了她的想象,以至于舒浣只能张口结舌。

  

      保安进门的时候,她的确正在没头没脑地打他,而且比起她脸上的痕迹,席德那被钥匙划出的几道血痕更为可怖。两个保安二话不说,就先抓住了她的胳膊。

  

      “不是那样的,是他要强迫……”

  

      “你们不要听她的,她疯了!这女人是我的歌迷,一天到晚想办法要接近我,她脑子有毛病的!”

  

      “……”跟他比不要脸,舒浣真是彻底认输了。

  

      因为有保安在场,席德不好直接对他进行人身报复,只能狠狠地道:

  

      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送到警察局去!“

  

      到了警局,看着他那种稳操胜券的姿态,舒浣就知道事情大概不妙就在路上打了电话给段琪雅。席德也是知道的,但他没有半分理亏成分的摸样,还骂骂咧咧的,倒好象他真的是受害人,她才是罪犯一样。

  

      两人各执一词,没有性侵犯的确凿证据,人身伤害的证据彼此倒是半夜执勤的小警察也困扰。

  

      律师带着几个一看就非善类的男人赶来之后,过了大概一分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女性的噪音和鞋跟敲地的声响是她所熟悉的。

  

      舒浣顿时有了安心的感觉,不由红了眼圈,转过身去:“琪雅!“

  

      撞门进来的,气息不稳,脸色苍白的女人的确是段琪雅没错,而她背后有个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还穿着白天的西装和衬衫,并没什么表情,只是一进来,目光凝在了她脸上。

  

      段琪雅一见她的样子,脸色就变了,上来捧住她的脸:“你没事吧?这是……“

  

      舒浣泪汪汪地说:“没事的。“

  

      “你的脸都肿成这样了,真的没事?“

  

      舒浣含泪摇摇头:“我已经打回去了。”

  

      的确从脸上的痕迹看起来,还真说不清谁更吃亏些。

  

      段琪雅抱着她:“你别哭,现在不用怕了,有我们在,你别担心。”

  

      舒浣抽噎着,停不住眼泪。如果只有段琪雅,她放松归放松,情绪到还好些,但一见到徐玮敬,她整个人都失去控制了。

  

      差点被侵犯的后怕,挨打的疼痛,被冤枉的委屈,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还有在如此狼狈的时候面对徐玮敬的不知所措,以及油然而生的感动,无法自制地哭得稀里哗啦。

  

      段琪雅气急交加:“席德,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你该问她对我做了什么才对吧。这死三八弄破了我的衣服你眼瞎了没看见啊?”

  

      小警察焦头烂额,起身劝架道:“各位,笔录已经做完了,你们又什么事情麻烦出去解决,有话好好说啊。”

  

      在他那几个黑社会的报表面前,这初出茅庐的小警察也束手无策,舒浣也不想再这里继续呆下去了,表示愿意离开,段琪雅便携着她的肩膀,一行人出了警局。

  

      小警察送走几位门神,自然是松了口气,面两班人马在外面对峙住了。

  

      “怎么,你们这样就想回去了?”

  

      舒浣擦干眼泪,瞪着他:“你还想怎么样?”

  

      席德脸颊,鼻梁都被钥匙划出了血痕,咬牙切齿之间面容愈发可怕,他对着舒浣吼道:“死八婆,我告诉你,我这脸上要是好不了,我让人划烂你的脸。”

  

      见他如此嚣张,段雅琪气得说:“你别太过分!你那是咎由自取。这点伤算轻的,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讨回个公道!”

  

      “公道?我不就是公道?”席德笑道,“段琪雅,你别以为你走红就了不起,你算老几?在我干爹面前,你也就是个这个。”

  

      他竖了竖小指头,耳后又轻佻地比了个中指:“等着这个吧,你们!”

  

      徐玮敬打完他的电话,将手机放进口袋里,面后转过身来问道:“你干爹是谁?”

  

      他一直没对他们说过话,一开口,声调并无异样,但四周嫣然就一片安静,一时间没人敢再出声,大家都不由得看向他。

  

      过了一会儿,席德才“呸”了一声:“你谁呀你?”

  

      徐玮敬看了看他,“说:”这你就不配知道了。“

  

      他的口气并无嘲讽之意,只是挺认真地在陈述一个事实。但这比可以的羞辱更令人恼羞成怒。

  

      席德立即勃然大怒,冷笑道:“你他妈吓唬谁啊!我现在就让他们把你们都做了,看你还拽个屁!“

  

      舒浣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手脚都吓冷了。对方有那么几个特种兵体格的保镖,而她们只有徐玮敬。

  

      就算徐玮敬再能打,以一敌众,也不可能有奇迹发生,他们是绝对的势单力薄。

  

      徐玮敬又看了看他,口气平平:“你试试看。“

  

      “……“

  

      “你试试,明天T城就没你了。“

  

      席德没敢“试“,他在这稳操胜券的形势下居然没敢真动手,三人顺利地上了车,然后绝尘而去。

  

      车子开远了,舒浣还是手心汗湿,全身冰凉。

  

      她知道徐玮敬是有一定地位的,但再怎么样也不是在自己地盘上的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席德的背景,她在公司里听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谈,也大概知道绝对不好惹,他白道有人脉,黑道就更不用说了,因此才能一直这么嚣张,吃他的亏的人真不少,可从来也没人敢找他麻烦,之前有个主持人在节目里调侃了他几句,次日就被人打得跟猪头一样,本个月还开不了工。

  

      这种人有仇必报,惹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因为她的事而连累段琪雅,甚至徐玮敬,那她真是……

  

      “徐玮敬……“

  

      “嗯?“

  

      “席德他,他这个人报复心很重的,会不会害得你们也……“

  

      徐玮敬道:“你不用担心。”

  

      “……”

  

      “我会处理。”

  

      回到段琪雅家中,天都已经亮了。舒浣去洗了澡,喝了段琪雅给她的热牛奶,钻进被子里糊里糊涂地睡了一觉。

  

      大概是牛奶里加了药的缘故,这一觉不管睡得好不好,起码是深沉而长久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舒浣迷糊着起了床,呆了一会儿,才想到该去洗漱,便进了卫生间。

  

      她看见自己的脸,那一巴掌实在打得太重,她本来皮肤就薄,这掌之下毛细血管全数爆裂,消了肿之后,半边脸都是紫的,看起来可怜又可怕。

  

      舒浣不由捂住脸,她没想过自己重新见到徐玮敬,会是这样难看的姿态。

  

      拿了冰块在客厅里坐着敷,想着不由又泪眼汪汪的了,忽然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而后见推门进来的却是徐玮敬。

  

      见了她的神情,徐玮敬便解释道:“琪雅今天有推不掉的工作职能留你一个人在家,我办完事,就先过来看看。”

  

      舒浣也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才好,抓着冰袋,只能狼狈地把眼皮垂下来。

  

      过了一会儿,又听得徐玮敬说:“你真的没事吗?他有没有对你……”

  

      舒浣忙摇摇头:“真的没有,我虽然挨了打,可也没让他占到便宜。”

  

      说起来她就不由要感慨一下这条网络上买的便宜的牛仔铅笔裤,虽然版型不错,物超所值,但扣眼实在太小,拉链也无比难拉,而且布料缺少弹力,她自己穿上去花了起码十分钟也就算了,一个力气大她几倍的大男人竟然一时也对付不了它,这是怎么离谱的一件商品啊,居然还能狂销热卖,好评百分百。

  

      徐玮敬看了她一会儿,她本来以为他会说:“那就好。”而从他嘴里出来的却是:“那算他走运。”

  

      “……”

  

      徐玮敬的口气还是平平的:“我不会容忍再有人对你做那种事。”

  

      他说“再”,之前的自然指的的是徐玮泽了。想起那件事,舒浣愈发难过,只得试图用冰袋盖住整个脸。

  

      “对了,等下我要带你出去一趟,见一下我大伯。”

  

      “啊?”

  

      “这次的事要烦扰到他,所以也就顺便见一见。而且在你走之前,也要抽点时间接受那个席德的道歉。”

  

      虽然他说得那么自然,就好像要她等下接受一个煎饼那么简单,但舒浣一直到走进徐家的大厅的时候,都还在忐忑不安。

  

      席德那种人,脑袋里真的会有道歉之类的礼义廉耻在吗?撒谎不眨眼睛,善于倒打一耙,完全没道德底限,不反过来找他们麻烦就算好的了。

  

      宽敞的客厅内已经有几个人在了。舒浣连做出微笑脸上都会痛,只能鼓起勇气去打量他们。

  

      其中一个是中年男人,英挺伟岸,气势慑人,面容倒是亲切和蔼。一个从脸上很容易就能看的出是徐玮敬的近亲,差不多就是略微修改版的徐玮敬,而还有一个,却是徐衍。

  

      舒浣这才想起来,段琪雅也说过,徐衍跟他们是亲戚。只是她当时没有在意,毕竟亲戚的定义非常广,不然光是从容貌上也能猜想到他们血缘关系了。

  

      中年男人原先脸上是带些微笑的,等一看清舒浣的模样,立刻就皱眉。

  

      “怎么搞的?”

  

      舒浣提心吊胆的,她也知道自己这副尊容实在上不了台面,根本就是有碍观瞻。

  

      “玮敬,你这孩子,不是我说你,实在是让人失望了。”

  

      舒浣心惊胆战,几乎抬不起头来。

  

      “你就让我们徐家的媳妇被人欺负成这样?”

  

      “……”

  

      “你是怎么做事的啊?”

  

      不等舒浣缓过气来,徐玮敬已经开口认错了:“是我不好,我的疏忽。”

  

      “这是舒浣。舒浣,这是我大伯,徐哲南。我两个堂弟,徐燃,徐衍。”

  

      徐家一向是阳盛阴衰,许哲南他们上一辈是两个兄弟,没有姐妹,而后父亲和叔叔,又是各自生下两个兄弟,没有姐妹,而到了他们这一辈,兄弟两各自成家,生的孩子,还是两个兄弟,没有姐妹。

  

      可怜做老爹的人,都有把小女几抱在腿上教识字的童憬,于是在这种只有儿子没有女儿的“传统”下纠结得都要抓狂了,这辈子都还没有抱小萝莉的乐趣可以享受,简直要老泪纵横了。

  

      面他们各自的妻子,或者是早早去世,或者是经常往外跑,常年不妇家,每次聚起来吃饭,一桌子的男人,连家里的猫都是公的,看着就很闹心。

  

      年轻这一辈,又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各自拖着不结婚,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在家里看到女孩子,以及小女婴的身影,老人家实在童憬得寂寞。

  

      难得听说有了个未来侄媳,虽然比儿媳稍微远了那么一层,不过已经很不错了,许哲南两兄弟感情很好,彼此的儿子也跟自己的没多大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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