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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拿到了徐总的钱,接着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她就在家里休息,顺便收拾东西。到了第三天头上,她给刘涛打电话,可惜刘涛关机了。刘涛已经递了辞职信,单位没有同意,其他的领导也给他打了电话劝劝,说年轻人犯点小错误是正常的。单位经过研究,决定把他调到外地锻炼几年,等事情淡了再让他回来。他的职位暂时让小江给顶着,小江这回压力大了。这两天,刘涛仔细的想了想,不管怎么样这个婚还是要离的。一来他不喜欢李菊,二来就算不离以后一家人也不好相处了。所以他和李菊和和气气的商量过了,就办完了离婚手续。接下来本来是要去单位报道的,可是他没有。他就一个人呆在家里闷着,电话也关了。
小玲要回夜总会的最后一天,刘涛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她急得都快哭了,没有办法又找徐总要了刘涛的住址。下午三点多,刘涛家的门铃响起。刘涛正琢磨会是谁,门外传来小玲带点小女人脾气的叫声:“刘涛,给我开门!”
一个人如果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就会不知不觉生出一股贱性。人家越是就着他,他就越不领情。所以在这关键时刻,刘涛反而悠闲在沙发上靠定,那烟圈吐得是格外的飘逸。小玲越发急躁,“啪啪”的开始拍门。
“我知道你在家,我数三下你再不开门,以后永远都别想再见到我!”
“一!”
“二!”
小玲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喊了:“三!”她再睁开眼睛时,里面还是没有动静,除了打火机卡擦的点烟的声音。
小玲狠狠的用包摔了下门,转身向楼下冲去。可是当她迈向第一个台阶的时候,却忍不住呜呜的哭出来。她就那样一只手扶着楼梯,一只手捂着胸口默默的流泪。或许真爱对于她来说格外的宝贵,她不忍就这样向它告别,哪怕它诞生于一场阴谋。
刘涛知道她在哭,他很解气也很得意。只是他不懂小玲的悲凉,小玲经历过的屈辱和痛苦岂是刘涛所能体会。
于是小玲走了,坚强的小玲又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上,一切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又过了一个无聊的星期,不过小江却很兴奋,他是新官上任啊。关总和徐总还有其他好多好多总都在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这个星期的酒席已经把他折磨得精疲力竭,不过他还是觉得——兴奋。虽然他自称闲云野鹤,当真的天降大任时,他反倒比谁都积极。只是这天中午,一向无事的老李突然给他打了电话。
“小勇啊,那婆子刚刚坐车出门了。”
“你跟着了吗?”
“跟着了,上个星期六她也来这了。这是哪个地方?很多人,很热闹。哦,我看见了。XX路。”
“她小孩呢?”
“没有带小孩。她好像盯着两个女人,都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个脸有点圆,一个瘦瘦的,卷发。”
这下小江已经猜到了八成,不出意外应该是蒙蒙和于凤。小江知道他们常常星期六一起去那儿逛街的,显然常荣已经把他们的活动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
“你继续跟着,我马上来!”
小江火速打的往XX路赶去,路上又接到老李一个电话。
“小勇,那婆子和一个男的见了面。”
“什么男的啊?”
“俺也不知道,他们在路边说话。哦对了,那女的还从包里拿出个小玻璃瓶。”
“那另外两个女的呢?”
“进商场里面了,还没出来。”
“你这样,你,你到商场门口。等那两个女的出来就跟她们说有危险、叫她们快离开,听到没有?我马上就到了。”
“这个…”
“怎么了?”
“俺不想惹事,俺还有两个儿子上学。你只说要俺跟踪那婆子的…”
“我给你钱!你要多少,你只管说。再说了,你这叫见义勇为,怎么叫惹事呢?”
“她们出来了,出来了。”
“你快去啊!快点。”
“好吧,俺就听你这一回,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得给我顶着。”
“啰嗦,快去啊!”
挂了电话,小江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老李翻过铁栏,顾不上来往的车流,朝街道的另外一边的蒙蒙和于凤走去。提着玻璃瓶的小男生跟在后面大约20多米,好像也没有急着下手。老李到了蒙蒙和于凤后边,突然有点胆怯,怕后边那暴徒情急之中也对自己不利。正在这时,小江来电话了。
“怎么样?你在哪儿?”
“还好呢,俺就在两女孩儿后边,快到转角了,那边有个银行。”
“你快跟他们说啊。”
“还是你说吧,反正你快来了。我看现在还出不了什么事儿。”
小江恨不得把手机摔地上,他在人群中穿梭,加速往前冲。
蒙蒙和于凤准备从转角的巷子传过去,那边就是停车场了,这样就可以坐于凤的车回家了。小江赶到巷子口时,老李不争气的站在巷子口,往里指了指。蒙蒙和于凤刚刚进去,那个小暴徒也进去了。原来他是想等到人少的地方再下手。
一个如晴天霹雳似的呐喊,“蒙蒙!小心!”
吓得蒙蒙的高跟一抖,她转过头,眼前的景象实在无法理解。小江跟个民工站在巷子口,中间夹着一个小男生,手里好像提着什么东西。被小江这么一喊,居然也露出几分慌张的神色。可就在这时,那男生目露杀气,迈开步子死命的向她冲过来并且揭开了玻璃瓶盖,幽幽的白烟从口子处散出。
看到这个情景,蒙蒙如一只在猛虎灼灼目光注视下的小白兔,彻底的丧失了抵抗。倒是于凤反应快,尖叫一声猛的把她推到路边。蒙蒙这才发出竭里斯底的叫喊声,同时紧紧把身体抱成一团。
虽然小江速度如飞,虽然小江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他还是看到那个男生把瓶子丢到了蒙蒙的身上,还好只是丢,没有迎头猛灌。那透明的液体仿佛魔鬼的唾液一般,蒙蒙的衣服,所到之处瞬时发黑,嘶嘶地冒出一缕缕青烟。当小江把蒙蒙翻过来时,她已经昏过去了。幸运的是面目完好,不过脑袋后面的脖子还有下巴两侧却没能逃过魔爪。
两个小时后,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口,主治医师对小江说:“受伤面积87.3cm2,主要集中在颈部,不是很严重。我们已经进行了植皮,你别担心。哎,说实话,这样的病人我也见过不少了。她算得上是最幸运的一个,当然也是最‘漂亮’的一个。”医生说完拍拍小江沉重的肩膀。
蒙蒙被送到了病房,点滴在滴,麻药还没有苏醒。脖子和下巴上缠满了厚厚的绷带。接下来该来的都来了。蒙蒙爸、蒙蒙妈、王志国,当然还有小江和于凤。蒙蒙妈一来就趴到蒙蒙床边,拉着她的手哭哭啼啼开来。蒙蒙爸也坐在蒙蒙的床边老泪纵横。而王志国和小江都很冷静,在许多特殊场合,沉默就像西装一样适合男人。
是于凤给王志国打的电话,王志国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他也猜到了是谁伤害了他老婆。不过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小江会在那个时候及时出现在那里。他自己的解释是事发前小江一直都陪着蒙蒙,他和蒙蒙原来是藕断丝连。
“你出来下,”王志国甩给小江一句。
小江和王志国面对面站在门外,王志国的眼光就像小江欠了他三百多万似的,毕竟他比小江大不少,他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老实说。”
小江听了这个“你老实说。”就来气了,他心想你他妈的抢了蒙蒙、把她害成这样,还叫我老实交代。
“我操!”小江一拳打在王志国肥兜兜的脸上,小江都怀疑这一拳是否能够碰到他的骨头。王志国一声不吭的退后几步,然后一声不吭的上来还以颜色,两人瞬间扭做一团。
“都给我住手!”蒙蒙爸站在病房口,“这里是医院。”在蒙蒙爸的威严之下,两人又回到病房坐下。
小江平静后,给老李打了个电话叫他火速赶到病房。老李来后,他对王志国说:“你不是让我交代吗?我来给你交代。”“老李,你说吧,把那女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儿都说说。”
老李一五一十的把常荣这几个星期的行踪滴水不漏的交代了一遍。
王志国傻了眼,小江接着说:“我告诉你,我如果不这么做,蒙蒙的脸能不能保得住就难说了。”
蒙蒙爸听小江这么一说,很诧异他问:“小勇,到底怎么回事?谁把蒙蒙弄成这样的?”
小江看了看他,接着对王志国说:“你难道不知道常荣会下毒手?”
“我跟她谈过,可我没想到…”
“赚再多的钱又怎么样?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到底有没有把蒙蒙放在心上?”
“我以后会给蒙蒙请个保镖,爸,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小江拿起自己的外套说:“我问你一句话,王志国。”
王志国抬起头,小江问:“假如蒙蒙被弄得面目全非,成了这世界上最丑的女人,你还会要她吗?”
王志国又低下头,有些心虚,不过他还是说:“当然会要,她永远都是我老婆。”
“如果今天她真的毁容了,我想你也不会回答得这么轻松了,是不是?”
小江说完,拉起老李匆匆离开了病房。病床上的蒙蒙眼睛动了下,她醒了?听到了刚刚的对话?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小江走后,王志国上前仔细的端详着蒙蒙,蒙蒙爸听了刚刚小江说的话有些激动,他对王志国说:“志国,你是怎么搞的,你们不是已经离了婚吗?她怎么能这么样的对咱们家蒙蒙。”
“对不起,爸,这回我不会放过她的。”
“你必须得给我们女儿一个交代,否则我跟你没完!”
“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的。”
“该进监狱的进监狱,该判刑的判刑,最起码,你不能让蒙蒙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吧。”蒙蒙爸摇摇头又说:“哎,我是老糊涂了,真后悔当初…”
虽然蒙蒙爸没说出口,王志国还是知道那剩下的几个字是:“把蒙蒙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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