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容疏还在琢磨大和尚对左慈的态度。
他对自己爱搭不理,为什么对左慈……恭敬?
倒不是吃醋,而是觉得着实有些诡异。
难道是因为,大和尚看出来,左慈曾经是皇上的女人?
还是说,左慈日后还会有大造化,被他提前洞悉了?
总不能,左慈是做皇后的人吧。
容疏被自己的脑洞吓了一大跳。
不可能。
倒不是说左慈日后会做皇后不可能——虽然可能性也很低,但是容疏对于未来心存敬畏,不敢一言否决。
她只是觉得,以大和尚的骄傲,就是皇上来了,也不见得他会恭敬。
那他对左慈这预料之外的尊重,又是从何而来?
这大和尚,神神叨叨,奇奇怪怪,每次容疏都不能解惑,反而还要带着更多的问号回去。
但是到目前为止,大和尚没有说错过什么。
所以容疏觉得,还是得相信他。
容疏没什么事情了,可是方素素那边还没结束,思思也还想和小和尚再玩一会儿。
所以容疏就带着几人在寺里四处溜达。
见到求平安符的地方,听说不要钱,茶茶过去薅羊毛,美滋滋地拿回来六个,要给众人分。
容疏笑着逗她道:“你见佛祖一毛不拔便算了,反过来还得从佛祖腿上拔毛。”
茶茶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嗫嚅着道:“奴婢也烧过香的。”
容疏大笑。
茶茶又要给她们分,左慈笑道:“你收好留着送人。夫人和我们都有不少……”
托方素素的福,大相国寺简直是他们踏春踏秋必来之处。
打卡次数太多,以至于府里大相国寺的“文创产品”,那简直是泛滥成灾。
茶茶闻言便把平安符都好好收起来。
她美滋滋地想,这不要钱,回去送人,寓意又极好,这趟真是没有白来。
茶茶又看着左慈手里的黑包袱,好奇问答:“夫人,这个,是不是得等着回家才能打开?”
她现在就有些意动了。
主要是,茶茶太心疼那一千两银子了。
还用那大和尚废话啊,夫人原本对她就好得不得了了。
骗钱也没有这么好骗的。
她觉得,倘若包袱里,如果装九十九两金子……也还亏呢!
里面是小金鱼吧。
容疏道:“来,打开看看,反正也闲着没事。”
她从左慈手中接过包袱,好奇打开,然后发现里面是——
一面铜镜?
铜镜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原本的纹路都已经被磨得看不清楚,镜面也花了,生出一层带着时间厚重感的铜绿。
容疏:???
让她好好照照镜子,看清自己的意思?
茶茶则道:“这,难道是古董?”
不是金子,那就只能指望是古董值钱了。
容疏道:“你觉得呢?”
这粗糙的做工,放在哪朝哪代,它也不是精品啊!
茶茶:“那您也不是收破烂的,他打发叫花子呢!”
再次心疼一千两银子。
容疏道:“带回去放着吧。”
可能大和尚自己也觉得一千两银子来得太容易,想弥补她一二吧。
但是大和尚约莫着手里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随意就糊弄她。
左慈点头称是,不由纳闷道:“夫人,国师生活朴素……”
鸡腿对他来说不值钱。
朝廷给他的俸禄,他这个孤家寡人,就是一天吃两只鸡,都花不完。
“……国师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容疏却道:“守财奴,不都是缺银子的,就是天性使然吧。”
茶茶讷讷不敢言。
可能她就是那个天生的守财奴。
说话间,容疏却想到另一件事情。
“姑姑,国师的俸禄很高吗?”
左慈点点头:“那是自然,是按照超一品俸禄发的。而且逢年过节,皇上多有封赏。”
皇上对国师非常信赖,很是厚待。
容疏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她一直觉得前国师死得蹊跷,但是又没有证据。
会不会,有人是谋财害命?
好像没人从这个角度考虑过。
晚上,容疏把今日的事情和卫宴说了,也提起了“谋财”这种可能性。
卫宴掀开容疏的小衣,手顺着曲线轻轻揉捏。
容疏情动,水眸宛若揉碎了星光,声音也带上不自知的娇媚。
“别闹,和你说正事呢。”容疏伸手推他的肩膀,却被卫宴抓住手往身下带。
他声音喑哑低沉:“国师是自己服毒而去,也留了遗书。你现在不要想那些,只能想我。”
今天的卫宴,有点不对劲啊。
从前虽然也很粘人,但是没这么……粗犷。
今日的卫宴,就像一头狼,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吞吃入腹。
容疏想问他受了什么刺激。
可是没有机会,因为嘴也被堵住了……
今日的卫狗,是真的很狗。
容疏哭湿了枕巾,还是不被放过,嘤嘤嘤了几乎一整夜。
终于支撑不住昏睡过去的时候,她忍不住想,难道自己那一千两银子,给卫宴换了神油?
怎么去了一趟大相国寺,相公就开始神勇异常了?
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以后大相国寺还不得被妇人们踩烂门槛?
想到这里的时候,其实容疏心里是极自得的。
然后她实在太困,然后就睡了过去。
容疏初时睡得很香甜,运动能让人睡踏实。
但是天亮以后,光线透过幔帐进来,她就睡得有些不安稳。
身体的困乏,又让她不想起来。
这种半睡半醒的情况下,容疏做了好多奇奇怪怪梦。
她梦见皇上令人建造的七层宝塔落成,里面供奉着前任国师的舍利子。
在对外开放之前,卫宴先带着她溜进去。
然后容疏在地上看到了很多很多钱。
她捡啊捡,怎么也捡不完,后来干脆撩起裙摆兜着那些圆滚滚的银元宝。
可是这时候,卫宴非但不帮忙捡,还从身后扯下她的裤子,忙着贪一晌之欢。
容疏这个气啊!
昨晚你才酱酱酿酿,还不够?
不要耽误我发财!
可是她又挣脱不了,看着银子兴叹,然后渐渐沉沦……
然后容疏就醒了,盯着床顶发呆半晌,脸色通红。
所以,她这是做了个春!梦嘛!
而且梦里,男人银子什么都有,她怎么那么贪心呢?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梦里啥都有。
“夫人,外面有人求见。”左慈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容疏的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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